这其中既有流量小生、拿过大小奖项的知名男演员,还有好些个是综艺节目里的熟面孔。
    想要抓住这个机遇,要么成名要么转型的人实在太多了。
    他们热切的jiāo换着名片与各种讯息,间或看向远处闲谈的导演与江皇,各种心思都在蠢蠢yu动。
    只要赢下这一局,也许下一个像她那样万众瞩目的,就是自己。
    “你是哪个公司的?”一个综艺咖拍了拍他的肩:“挺面生啊,今年刚出道?”
    江绝看了眼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简短道:“明煌娱乐。”
    没想到那综艺咖露出嘲弄的笑容,扬高声音道:“这就奇怪了,我也是明煌的人,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坐在前面的人闻声转过来,轻蔑的看了眼这个看起来才二十上下的年轻后生:“明煌的台阶相当高,某些人就别觍着脸蹭这个光了。”
    江绝淡淡一笑,也没有反驳。
    所有试镜的人都要走进一个小房间里,对着摄影机表演一段剧本中的片段。
    房间有两面很大的窗口,不仅导演那边可以看到他全程的状态,连等候席里的人们也可以观察他的反应。
    江绝在等待的过程里没有参与任何闲聊,只不断地排空自己的大脑。
    无关的杂念,多余的情绪,在渐渐地消失。
    他在安静地变成一张毫无痕迹的白纸。
    “十七号——江绝,进去吧。”坐在前头的大胖子挥了挥喇叭道:“限时五分钟!”
    他站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
    江烟止注视着他已经开始变化的脚步频率,嘴角勾了起来。
    青年在看向他们的时候,眼神冷到了极点,还带着些许的yin鸷。
    他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得到了龙血玺与祝福之触,将是那鹬蚌相争里最后得利的渔翁,可一柄利剑穿透了他的胸膛,直接宣告了一切的结束。
    他没有吐血,也没有做任何多余动作,只捂着被寒剑穿透的腹部,缓缓地跪了下来。
    那侧影孤傲而又冷硬,哪怕身体已经在剧痛中想要痉挛颤抖,却还是被竭力的遏制住。
    他不肯死,也不肯臣服。
    哪怕指节已经被攥到发白,那松鹤般的姿态也不肯有一秒的委顿,连无法控制的跪下也带着明显地抗拒感。
    下一秒,那丞相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笑的太过嘲讽,以至于让人想下意识地回避这样针刺般的眼神。
    “女皇……陛下。”
    嘶哑的声音寒如冷泉,因为喉头在冒血而有些含混。
    “您得偿所愿了。”他轻声道。
    所有的博弈与对峙都终究落下帷幕,不甘心与绝望都被隐没。
    再多的念想与希冀,也终究如他的声音一样,在不断淡去,褪下最后的光芒。
    他垂下了眼睛,竟开始摩挲那腹前的半截剑刃。
    生命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连气息也越来越紊乱。
    “我不该存那半分温情,没有把事做绝。”
    痛意已经让他无法保持跪着的姿势,身体如同断了线一般猛地一坠,却又被强行控制住,脊梁撑得笔直。
    “祝女皇……享千秋荣光,与无尽孤独。”
    江烟止注视着屏幕里的那个青年,心里有想要过去把他扶起来的感觉。
    她用指腹按了下眉头,让自己从共情里走出来。
    如果这孩子真的试镜成功,到时候对戏就颇有意思了。
    江隼坐在她的身边,皱着眉注视着屏幕。
    直到江绝鞠躬离开,他脸上的审视与严肃都不曾消退。
    负责放人的胖子看了眼江导的脸色,小心翼翼道:“继续吗?要不您休息一会儿?”
    江隼还注视着那屏幕,随意挥了下手。
    那胖子会意的止住想要进屋的十八号,示意大家先稍作休息。
    江烟止见他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才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我跟编剧之前在谈本子的时候,”江隼点了一根烟,开始看这青年表演的回放:“都以为澹台洺在死的时候,是愿赌服输的死。”
    他转身看向她,皱着眉道:“但是你看他演的,他在鄙夷这个女皇。”
    原剧本里构思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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