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知道在哪读书。
    戚麟没继续往后想,接过空姐端来的白兰地,笑着跟他碰了一下杯。
    “我特别喜欢你每一次的转型和挑战,”他在谈论起这些的时候,神情格外的认真:“你的《碧楼烟》,不仅改变了人们对惊悚片的认知,还改变了我对江皇的印象。”
    江……皇?
    白凭摸了摸胡子,笑的颇为微妙:“是吗?”
    “她过去拍的很多电影,都把她包装成了……xing感又动人的玫瑰。”
    不管是红玫瑰、白玫瑰,哪怕变了画风和腔调,终究是艳入皮骨的美人。
    “可是在《碧楼烟》里,她从画上的完美的像,变成了活生生的人。”戚麟略有些词穷,抿了口酒道:“就好像突然被赋予了生命力和张力,成为一个鲜明到让人忘不掉的角色。”
    看完电影之后,他甚至没办法把角色和演员分开,后来再看其他电影时都有些出不了戏。
    “其实那个时候,她拍着拍着,有时候压力大的偷偷躲在厕所哭。”白凭颇为怀念的回想道:“我就让助理看着门,拎着一把椅子坐在门的另一边,给她读剧本读小说。”
    戚麟听得都有点不敢相信:“江……江皇还会哭吗?”
    那样自信又强大的新锐女xing,居然拍戏的时候也会急的直哭吗?
    “她可倔了。哭哭啼啼就是不肯开门,我最后没法子了,就开始给她读笑话,”白凭摆了摆手道:“那笑话真的一个比一个烂,她憋到最后一边笑一边吸鼻子,还挺可爱的。”
    那一年,他二十四岁,还是个从电视剧转行出来没两年的编剧。
    她二十二岁,早已名震一方,在厕所隔间里哭的像个小姑娘。
    他回忆起二十几年前的事情时,满眼的笑意都颇为温柔。
    戚麟听得聚精会神,还拍了拍胸口:“我不会说出去的。”
    “没事。”白凭将杯中酒喝完,淡定的挥了挥手:“说出去她也不会承认的。”
    江绝是在除夕前夕进的组。
    一共十个外景,其他戏份都在大棚和绿幕里完成。
    他不仅要对着摄像机和一堆工作人员的脸表演自己在演唱会里纵情高歌,还要穿着精神病服不断哆哆嗦嗦的和医生辩解和央求。
    在魏风的安排里,故事的一开始,他是个被确诊为重度抑郁的病人。
    他没办法正确的认知自我,躲在普通人的身份里不肯面对回忆,也拒绝和经纪人以及心理医生有任何jiāo流。
    但在剧组的安排里,他们会优先拍完所有的室内戏,再按照规定好的路线把外景出完。
    魏风名气大人脉广,在业内得罪了不少人,但铁哥们好朋友也相当的多,哪怕是拍这么一部非传统题材的电影,也好多个大咖过来当配角,不管混观众缘还是混个奖都稳赚不亏。
    也正因为圈子里人们都互相认识,江绝的存在才颇为突兀。
    几乎每一个人在得知这么个少年是这片子主演的时候,都相当诧异的打量他半天,然后窃窃私语这孩子是怎么进来的。
    胡武是个小人物专业户,两撇小胡子配上俗不可耐的咖色大码西服,市侩的神情也随之浮在了脸上。
    伴随着打板声响起,他坐在病床边拍了拍那小子的肩,神情颇有些欠奉和敷衍。
    “醒了没有?”
    作为金牌经纪人,他带过太多届像越羽这样的年轻人,一般都趁着他们红的时候大捞几笔,人气差不多了就随便踢开。
    那头上还裹着纱布的病人缓缓睁开眼睛,眼睛失焦的看向了天花板,显然还没有失去意识。
    “醒了没有??”胡武更不耐烦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脸,动作没有丝毫的尊重:“医生都说了,你没骨折,就是些擦伤和轻微的脑震dàng而已——赶紧的跟我出院,采访词已经写好了照着念别乱说话,明天演唱会别出岔子听见了没?!”
    那少年的眼神终于开始聚焦,略有些吃力的看向了他,摸索着想要坐起来。
    他的手上还裹着纱布,连起身的动作也有些摇晃。
    “你……是谁?”
    经济人愣了几秒钟,直接掐着他的下巴bi着他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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