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
    陛下这样的人,怎么肯在大庭广众之下陪他吵架?
    宣玑僵硬地站在那不知多久,被自己乱跳的脉搏震得耳鸣,一摆手,身上的火光灭了,周围的木头和棉麻物全都完好无损,没有糊一个边,他这时对火的控制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然后宣玑用一种缓慢到有些拖沓的语气,声音沙哑地说:“昨天晚上的劣奴躬伏法阵一下死了那么多人,异控局大楼又出了那么大动静,透出一点信,非得见报不可,联系一下我们后勤善后科的人,不要造成恐慌。”
    恐怖分子一秒变成爱岗敬业的后勤主任,黄局一脸没反应过来。
    “这是第一,”宣玑接着说,“第二,是得尽快找个备用的中心,好在异控局这么多年了,已经建成了一张大网,不是只有总部一个点,现在各地分局的能量监控设备还可以用,我们得把这张网络重新连起来。”
    “还有,”盛灵渊若无其事地开了口,转向肖征说,“你猜得没错,你们听到的遗言,确实应该是被人隐藏之后又故意放出来的。”
    肖征一愣——王泽听录音,用的是耳机,他俩jiāo流这件事的时候基本用的是耳语音量,盛灵渊那时候离他们至少三十米,这是什么耳目?
    “那‘藤’可不可信,姑且存疑,但它自己的说法前后不矛盾,”盛灵渊说,“它后来应该确实是被自己看守的东西压制了。藤建所谓的‘互助会’,并非是与人为善,也只是为了获得供奉而已,后来却不再给人托梦,也不再发展新的信徒,应该是有心无力了。”
    宣玑一点头:“确实,yin沉祭开始之后,白影能以虚影附身的方式在局里乱窜,藤却只能在老局长死后才能借他之身说几句话——其实藤能附身到老局长身上,应该也是妖王影放的。它刚成型,还很弱,虽然利用灵……陛下的手,破开封印它真身的禁制,但当时我们都在,要想联手除掉它,它也躲不掉,所以事先刻意留下一些线索,引你们去查,再在那时候把借由藤和你们把消息传回来,趁乱逃走。”
    赤渊是他和盛灵渊最大的心结,在消息来得突然,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他们会一时分不清,妖王影的最终目的到底是获得自由身,还是想要以自己为燃料,挖坑引火点赤渊。
    只要一个愣神,就够妖王影逃之夭夭了。
    “让他在外面兴风作浪的时间越长,我们就越被动,”宣玑又说,“劣奴躬伏法阵也好,yin沉祭文也好,不太可能是他自己画的,得有人替他跑腿动手,我们要尽快找出这个内jiān。”
    王泽提问:“但他不是还能附身吗?”
    被附过一次身的肖征摇摇头:“是可以附身,但他附身的时候,我自己也是有意识的,如果当时时间稍微长一点,我觉得我大概率能摆脱它。”
    “对,这个人一定得是忠实信徒。他还没有实体的时候,我在总部见过他一次,那时他附在一个研究员身上,很容易就被万年仪抖落出来了。他胆大包天,用人魔当祭品,别人是险中求富贵,他是在死地找生机,这事一环一环,哪个环节不能瞒天过海,他都别想再见天日。”宣玑说,“清平镇的影魔刚死,我们才回永安,有人立刻就启动了劣奴躬伏阵,我不想怀疑自己人,但……”
    “明白,”肖征一转身,“我去调清平镇事件所有参与和联络人员名单,再看看局里的监控能不能修复。”
    “肖主任,等等。”宣玑又在他身后叫住他,“你这里有没有安静一点的地方……让陛下休息?”
    肖征:“……”
    可能是他的错觉,但他总觉得“让陛下休息”那几个字,是从宣玑牙缝里磨出来的。
    “当务之急”已经让人非常焦头烂额了,相比而言,“赤渊火”万一复燃怎么办暂时被撂下了——毕竟还没燃。黄局要汇报,众人也都顾不上休整,忙了起来。
    肖征把邻水的一个独栋小别墅清理出来,请人皇陛下移驾了。
    一来独栋比联排高级,邻水的那座算是“楼王”,黄局还没来得及向上级汇报,这边现在乱成一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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