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古有大妖,喜欢蓄奴,抓来凡人,像养牲口一样蓄养,但食用肉体凡胎除了能满足口腹之yu外,价值不大,所以他们除了直接吃人,还会用这些人炼丹,”盛灵渊说,“就是把蓄养的奴隶困在特殊的法阵里,法阵能夺其智、移其魂,令其反复念诵‘劣奴躬伏原咒’,然后吸走这些人的精气,传给阵主……但我还没见过自己主动念的。”
    不但是自己主动念,还利用业余时间组织学习班,可以说非常刻苦用功了。
    难怪效果不一般,见多识广如人皇,也是头一次碰见能“用功”出假妖丹来的凡人。
    肖征:“那么说确实能算是献祭的一种?”
    “尸体上飞出去的那颗红珠子,很可能就是反复用‘劣奴躬伏原咒’炼出来的。”宣玑点点头。
    这群傻子还以为自己在练一种叫“锻魂”的神功。
    而当年妖王吞噬四方灵物,稀释身上的蛟血,也叫“锻魂”。
    宣玑犹疑不定地看了盛灵渊一眼——真的会是妖王复生吗?
    当年人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炼出了一双天魔与天魔剑,混战二十年间,百万殉难的怨魂压在赤渊深处,通过天魔剑这么个“增幅器”直接砍在妖王身上,可以说是以du攻du。
    宣玑至今记得那一剑的感觉,他的整个身体、神魂似乎都被碾平了,那力量仿佛有独立的意志,能压过一切,人皇也好、朱雀族最后的后裔也好……都被那种世界规则一样的力量完全支配,他们像是洪水中身不由己的昆虫。
    碰撞中,妖王灰飞烟灭,无坚不摧的天魔剑身也竟然因此受损。
    妖王真的能神通广大到这种地步,这样都砍不完他的头吗?
    盛灵渊却连一秒钟的磕绊都没打,断然一摇头:“不可能。”
    他是风口浪尖上的执剑人,砍过的头掉没掉,他心里最清楚。
    再说,妖王就算贪婪,也还是很“挑食”的,他迷恋的始终是“先天”,出身不够高贵、自己后来苦修成大妖的那种他都看不上,更不用说混血,甚至凡人了——就算这个老对头苟活到现在,会不顾颜面到什么人都“吃”吗?
    “先叫人看住那个碧泉山墓,不要靠近,清退附近闲杂人等,”盛灵渊转头吩咐肖征,“准备好随时能动身的……哦,那个飞机,给我一片空地。”
    肖征:“做什么?”
    “布阵,”盛灵渊说,“另外布一个劣奴躬伏阵,打乱原来的阵法之力,引出阵主。”
    “可以去停机坪。”
    盛灵渊一摆手:“带路。”
    肖征本能地按他的吩咐行动,总调度处团团转起来,直到把人带到停机坪,肖征才突然回过神来,莫名其妙地想:“等等,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盛灵渊:“都闪开。”
    肖征:“需不需要帮……”
    他话没说完,所有在场外勤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边掠过,yin冷yin冷的,让人汗毛倒竖,随后,他们集体被一阵柔和但不容置疑的力量推了出去。
    露天的停机坪上,夜风忽然凛冽,原本还算晴朗的夜空浓云四起,盛灵渊抬头瞄了一眼隐约的电闪雷鸣,习惯xing地冷笑一声,每次他想动用逆天之力,都会有天雷随之示警,就跟他在乎似的。
    贼老天也是啰嗦得很,废话恁多。
    盛灵渊无所谓的一伸手,然而随即,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倒霉的禁术,后背一僵,不由得顿了顿,随后迟疑片刻,终于还是无可奈何地转头问肖征:“贵司……局里,有没有避雷之物?”
    都是那扁毛混蛋添的累赘。
    “扁毛混蛋”凑了过来:“我想打喷嚏,你是不是又骂我呢?”
    盛灵渊:“……”
    宣玑笑了,眉心露出族徽,他弯起手指做了个“屈膝”的手势,在盛灵渊手腕上轻轻一扣:“陛下,我给你护法。”
    说完,他脚下浮起了火焰色的“波纹”,以他本人为中心,一圈一圈地往外dàng漾,把停机坪映得亮堂如白昼,又因为两人之间“山盟海誓”的联系,起了微妙的共振。
    宣玑在他耳边几不可闻地谄媚说:“我是你的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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