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映得像一轮夕阳,灿烂得难以直视,“这么大规模的异常能量反应,到现在都没排查出个原因,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老肖,这边,”宣玑在他身后打了个指响,“稍安勿躁,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才来?”肖征嘀咕了一声,又说,“刚才……大概十一点左右,‘异控网’上所有能量数值突然蹿了一个数量级——你知道,咱们总部的数据都是各地汇总的,以前就算出事,也只是一两处数值波动,从来没有所有数一起上蹿的情况,就跟换了个单位似的——技术人员第一反应是程序错误,上报检修。没想到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数据一路涨,一直漫过了警戒线。现在黄局正在向上级做简报,我们还在排查能量波动原因。”
    异常能量不可能无端出现,肯定会bào发某种现象,但现在各监控点一片风平浪静,只有能量数值在“涨停板”,简直是干打雷不下雨,像大风暴前压抑的宁静。
    这时,盛灵渊说:“那个瞎子还关在这吗?”
    “银翳?”肖征一愣,“你怀疑能量bào dong是人为的?”
    然而话音没落,一个工作人员就急匆匆地跑来:“肖主任,地下十五层那个‘银翳’出事了!”
    高山王墓事件里抓来的瞎子,被捕之后整天都神神叨叨的,每天定时定点面壁“念经”,一念好几个小时,还崇拜一只大脑袋小身子、四不像的“手把件”。
    肖征他们赶到地下十五层,刚一出电梯,差点被腥臭气呛个跟头。
    那股味比屠宰场还重,盛灵渊嗅觉敏感,抬手掩鼻,不知怎么,又想起那些火焰色的细线从他掌心穿过的情景,总觉得自己身上有鸟味。
    混账。
    宣玑瞥见他的动作,连忙拉住他:“我去看看,你不舒服就别靠……”
    盛灵渊看他就来气,把他当空气,从从容容地绕了过去。
    此时,牢房外面围了一圈严阵以待的外勤,一时没人敢靠近。
    盛灵渊快步从人群中穿过去,只见那瞎子以一种五心向天的姿势坐在单间牢房的小床上,一动不动。
    四只奇怪的角从他额头上钻出来,顶破了头皮,尖上还沾着带血的毛发。
    瞎子有妖族“峳峳”的血统,传说中妖兽峳峳就长着四角——紧接着,瞎子的颅骨也开始变形,脸部拉长,luo露在外的脖子和手脚上冒出细毛,尾椎直接刺破了皮肉和裤子,伸长成了一条血淋淋的尾巴。
    他像是在返祖!
    与此同时,他的嘴不停地动,喉咙里发出开水似的“咕噜”声,中间夹杂着奇怪的音节。
    “他说什么?”
    “恭迎……”宣玑听出了熟悉的妖族通用语,“圣驾。”
    用“妖言”恭迎的“圣驾”,应该不会是人皇,那还有谁?
    盛灵渊突然出手,黑雾刹那间弹出来,一面墙似的挡在众人面前,与此同时,那瞎子猛地睁开眼,他眼睛里浑浊的白翳散了,露出一双矩形的瞳孔,睁到了脑门上,表情极端惊恐,紧接着,整个人像颗被捏bào的番茄,zhà得血水四溅,皮从头顶长角的地方开始裂,不合身的衣服似的剥落下来。
    瞎子仰头长啸,声音像狗,从床上蹿了起来,四肢着地。
    但那身体基本还是人型,细瘦短小的双臂不足以当前肢使,瞎子在牢里踉踉跄跄地东突西撞,张嘴吐出了什么东西。
    盛灵渊挥袖一带,黑雾就把那东西卷了过来——只见那是一颗暗红色的珠子,味道很腥,上面隐约缠着黑色的纹路。
    王泽捏着鼻子往后一仰:“这什么呕吐物?”
    “像妖丹。”盛灵渊皱起眉,“但……”
    正经的妖丹应该像珍珠一样,不管什么颜色,表面都有一层莹润的珠光,只有主人受伤或者修为受损的时候,光芒才会黯淡,更不会有怪味。
    而且只有纯血、修炼好多年的大妖才有成型的妖丹,一个区区几十岁的混血吐出来的是什么玩意?
    结石?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突然流过那珠子表面,盛灵渊反应极快,手心里的黑雾厚了三层,严丝合缝地裹住那疑似的妖丹,朝没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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