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很怕“活气”,沿海多渔场、多游船,人类与各种海洋生物活动频繁,蜃岛根本不可能靠近。因为还不等靠近人类活动区,蜃虫就会因为恐惧而四散奔逃,蜃岛自然会解体。
    别说是人口密集的本国,就算那些地广人稀的大陆,蜃岛也从来没有靠近过。
    那么……那个几乎bi近陆地的蜃岛,到底是从哪来的?
    燕秋山本来不是一个容易yin谋论的人,因为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可图谋的。他家的血脉太稀薄,家里的亲戚也大多是普通人,走动得很少了。他一穷二白,只有知春。但知春于他是无价之宝,对别人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他既不像十大名刀那样声名远播,也不像那些传世的魔刀、妖刀一样锋利无双,作为一把“古刀”,知春过于温和,缺少锋锐,甚至不算上品。
    人是微不足道的人,刀是微不足道的刀,到底有什么值得别人绞尽脑汁算计的呢?
    直到有人找上门来,问他想不想修复知春。
    他才明白,原来那些人缺一个写祭文的。
    燕秋山想,像他一样的外勤,异控局有成千上万个,铁打的部门流水的兵,就算这一批死了,以后还会有新人加入。可这个所谓“高山王子”是上古人魔,“上古人魔”就不一样了,一只手能数过来,死一个少一个,宝贝得很。
    他相当于是用满街跑的出租车换限量版老爷车,稳赚不赔。
    这些年,他查到的事都已经封存好,王泽那小子还算有良心,既然能顺着他留下的微小线索找过来,说明还没忘了自己……那他也应该能找到自己留下的东西。
    “可惜,”燕秋山冷静地想,因为血脉太稀薄的缘故,对方始终把他当成一次xing的工具,没有太重视,他接触不到核心,“我‘血统’再纯一点就好了,没能探到他们的老底。”
    人死后,会有魂吗?
    早知道,去皈依个信仰就好了,随便什么都行。这样,死到临头,他就能说服自己,肉体之后仍有灵魂,灵魂能上天入地,把失去的都找回来,把不圆满的东西都终结。
    “燕秋山!”匕首在那封存着高山王子的石壁上留下熟悉的符咒,王泽bào出一声比方才还要撕心裂肺的吼声,他的眼睛红了,“你是傻bi吗!”
    燕秋山面壁而立,刀刃划开鲛人血,从锋利的缝隙里,他与高山王子那张死后仍哭丧的脸隔墙相对,嘴角掠过笑意:“王泽,我看你是皮紧了。”
    匕首划过优美而精确的弧线,即将收尾相连。
    那一刹那,张昭启动了暂停一秒。
    宣玑一把揪起王泽的后颈:“闪开!”
    他指尖bào出一簇火光,火苗颜色几变后,最后成了一片诡异的雪白色,气泡里的氧气顷刻间就被烧空了,让海底水压挤得贴在他身上,于是他整个人就像发起光来一样。
    那雪白的火光一接触到yin沉祭结界,结界立刻“呲啦”一声,被火苗燎过的地方流血似的,滴下暗红近黑的浓稠yè体。
    宣玑耳畔突然有无数惨叫声响起——就像他刚出生时候听过的、赤渊底部回dàng不休的痛呼。
    戒指不在了,那些他以为早就淡忘的记忆突然又清晰起来。
    宣玑眼前有无数纷乱的画面闪过,然而他已经来不及细看。
    一秒暂停结束,时间加倍流动。
    燕秋山的匕首“呛”一下断在他掌心,那石壁上bào出了一串触目惊心的火花。
    “轰”一声,yin沉祭的结界将将只在鲛人血bàozhà前一刹那破了,王泽一辈子没使过这么强的水系术法,结界破裂瞬间,十几个气泡同时飞出去,加在燕秋山身上,也不知道套稳没套稳,就被bàozhà产生的冲击波层层震碎。
    接着,整个墓道都塌了,巨浪把里面所有人都甩了出去,不分是神是魔。
    宣玑那气泡里的氧气本来就被他自己烧完了,这会正好直面bàozhà,气泡干脆碎成了渣——他既是火系,又是鸟人,海底作战简直是客场得不能再“客”。
    这种场合他不是应该当拉拉队吗,怎么又莫名其妙地临场变成了先锋?!
    横冲直撞的水流直撞在他胸口,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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