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
    少女心一见您那张画像就得瘫痪,实在是蹦跶不起来。
    “你们……”盛灵渊少见地卡了下壳,无言以对了好一会,继而无奈地摇摇头,忍俊不禁,“行啊,多谢手下留情。”
    他这一笑,眼睛弯了起来,里面的冰就全碎了,提起被自己亲手处斩的老师,态度从从容容,就跟饭后闲聊自己高中班主任似的,让宣玑一瞬间有些怀疑起史书的真实xing——既然武帝并没有长满脸横肉和大胡子,那……那些个什么“杀亲弑师”的传闻,是否也是后人为了哗众取宠瞎编的呢?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盛灵渊眯眼望向远方,听了这句问,眼角的笑纹忽然就平了。
    好一会,他几乎一字一顿地说:“惊才绝艳,文韬武略,我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死后很多年,民间仍在给他立祠堂,百姓把他当神,被我下旨禁了,胆敢刻印、描绘丹离者,视同谋反,夷三族。”
    山谷的风倏地yin森起来,吹得人一激灵。
    盛灵渊负手而立,目光投向远处的山谷,那里开始崩塌,这说明他的记忆正往更黑暗的地方滑落:“如果我没猜错,他当时应该就在这附近,他不会让我死。”
    宣玑悚然一惊,忘了敬语:“你是说……”
    “我以为自己是走投无路,揣着十二个为我而死的侍卫名牌,被追杀到巫人族,其实所有的险象环生,都是精心设计。”盛灵渊说,“世界上没有巧合的事。”
    世界坍塌到了他们脚下,宣玑一把拉住盛灵渊,往更深的地方掉去。他在yin谋诡计方面颇有天赋,听到这,心里已经浮起了整个事件的轮廓。
    人族虽然人口远多于妖族,但没有核心战斗力,人族里的修士不知道要修炼多少年,再加上法宝,才能勉强跟妖族一战,普通百姓则基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一个小妖闹着玩似的就能屠灭整个村。
    当时,国都倾覆,皇族寥落,群龙无首,人们的全部希望居然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预言上,预言的主角才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尽可能地争取各种助力,巫人族至关重要。
    实力强大是一方面,还因为巫人族的咒,普通人也能使用。
    唯一的问题是,巫人族虽然友好,但从来不出东川。他们xing情平和淡薄,没有争心,当年平帝高官厚禄都打动不了他们,更别说现在这帮亡国的丧家之犬了。
    而东川有群山、有天堑,有巫人族布下的大阵,与世隔绝,外面不管打得怎样腥风血雨,人家“躲进小楼成一统”,为什么要出来蹚浑水?
    威bi利诱都不行,那只能走第三条路——小皇子十岁,弱质孩童,穷途末路,巫人族再怎样也是人,不可能见死不救。
    只要这孩子踏上了巫人山坡,巫人族一只脚就被拉进了人族阵营。
    大人物们眼里只有利益,但少年还有真情,乱世里的真情是稀世利刃。
    原来史书上所有的一笔带过,都有机心万千。
    阿洛津选择了他要追随的背影,从那以后像变了个人。
    巫人族的年轻一代以他为核心,再也不能像先祖那样甘于平静,他们血气方刚,渴望在天地间留下自己的名字。
    六年后,人族终于“寻访”到了他们“走失”多年的小皇子,派人迎他回去。
    阿洛津和父亲大吵一架,义无反顾地带着反叛的年轻人们出走,奔赴一场平定四海的大梦。
    宣玑眼前闪过了不少乱七八糟的片段,都不太美好,他们刚开始应该挺难的。
    十六七岁的盛灵渊正式继位,那时候他已经长成大人的模样了,除了过得太苦瘦了点以外,五官、身量其实跟眼前的男人没什么差别,但乍一看,却又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少年天子总是满身疲惫,除非见人,不然那脸可能就没洗干净过,他好像随时随地能拄着刀剑站着睡着,嘴唇上刚刚长出一圈绒毛,想起来就用刚砍完人的刀随便刮一刮,想不起来拉倒,也难怪在留下那么一张夜叉似的画像。
    但当他睁开眼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是有光的,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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