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参加了吧……”说罢,麓鸣儿便转身欲走。
    “伊蓝!”西装革履的许昳明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将她堵了个正着,“伊蓝!真没想到你也来了!真是太好了!我正缺个女伴呢!”
    麓鸣儿下意识地往赵雪吟那儿挤了挤,对着许昳明磕磕巴巴地解释道:“那个……许大夫,你误会了,我这就要走了……”
    话音刚落,赵雪吟便拉住她:“走什么走?不许走!”
    “雪吟!”麓鸣儿皱起眉来,一脸焦急。
    赵雪吟拿眼神示意她前方的位置。
    北平医学院的院长正与那个为学校捐楼的男人相谈甚欢。而那个男人,却在用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麓鸣儿的方向。
    麓鸣儿抬眼望去,便见他立刻仓促地避开她的眼睛。
    “不是想和他断绝关系么?我看啊,他看你的眼神,可没有这样的意思。眼前就有个一表人材的男伴,何不就借用一下呢?”
    赵雪吟附在她耳边悄悄说罢,麓鸣儿咬了咬唇,便点头应了下来。
    也许是像赵雪吟说的那样,她留下是想彻底与他划清界线。但应该没有人会知道,她留下只是因为赌气,连她自己都难意识到的、没来由的只想赌气……
    PS:
    还记得那个医学院的院长不?我老四终于圆了他的梦,这梗埋了都要一百章了吧!
    院长:岑先生,再捐个图书馆呗?
    岑牧野:那我得想想叫什么名字。
    院长:岑儿楼!
    岑牧野:这也行?
    院长:行,当然行!
    岑牧野:那好吧,就再最后捐一个。
    院长:最后一个吗?别忘了太太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啊……
    岑牧野:…………你赢了。
    第一百二十一回 空等
    一番寒暄过后,岑牧野被校领导领进了休息室里休息。他的脸色看起来已不像刚刚那样好了,双眼也透露出了疲惫和神伤。他不停地用手揉捏自己的眉心,却还是没能缓解突如其来的心乱。
    他的脑子里,现下全是那个丫头的倩影。今晚的她,看起来光彩照人极了,在她身上,好像又多了一种他不曾发觉过的明丽。友人一左一右地陪伴在她身侧,原来,没有他出现的这些日子里,她的脸上依旧能绽出那么多的欢笑。
    想到这些,他便感到十分的懊丧。他担忧的事,也许真的就会发生了,他的等待,可能真的就要变成无尽且无意义的空等了。真觉得自己像个笑柄,不论主动还是被动,人家压根都不当一回事。
    前面的宴会已经开始了,鼓乐大作的声音,以及人群嬉闹的欢呼声,嘈杂得让他想立刻逃离。
    他站起身,刚想要走,院长助理便推门而入。
    “岑先生,我们院长的讲话快要结束了,您随我到前面先做做准备吧?”
    岑牧野闻言皱了皱眉头:“一定要讲几句?”
    “啊?”院长助理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不明所以:“这个环节您从一早就认可了呀,您现在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么?”
    岑牧野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算了,没什么大事,走吧……”
    “……感谢各位同学的到来,感谢每位老师的辛勤付出。除此以外,今晚我还要代表学校感谢我们慷慨的老朋友岑牧野岑先生!我听说,今晚可是他第一次在大学里发表讲话,也听说他从不轻易在公开的场合发表讲话,他能把这个宝贵的机会留给我们北平医学院,我感到由衷地欣慰!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岑牧野先生上台!”
    随着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岑牧野在北平医学院院长的隆重介绍下,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向主席台。
    他从没想过自己此时竟会有些紧张,他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台下。让他紧张的不是那些与他无关的人,让他紧张的,只有台下那位穿蓝丝绒礼服的女人而已……
    他走到台中央,不由地攥了攥自己的长衫袍袖,手心里的汗便在那墨色的袖边上沁下了水印。站在台下的麓鸣儿注意到了这些,莫名地感到好笑。
    还有那个矮他许多的立式话筒,他也来不及调整,只能不住地弓下腰去迎合它的高度。也许在别人眼里根本看不出来此时的岑牧野有什么不妥,但只有麓鸣儿知道,这些都是他紧张时的表现。
    他的眼神只泛泛地看向最前排的人,而并不敢做到眼观六路,触及台下的每一位听众。而真正怕触及到的人,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没准备什么讲稿,也不会说多漂亮的场面话,此刻,他只想在这台上提一提自己与北平医学院的因缘……
    “从没想过,我与北平医学院会有现在这样的关系。可能大部分的人会觉得,我为北平医学院捐楼捐物,只是作为商人想要名利双收的表现。但于我自己而言,做这些事,是出于一个更自私的目的。”岑牧野顿了顿,并没有再说下去。
    “什么目的?”台下一位较为活跃的校友,忍不住大声问道。
    岑牧野淡淡一笑,而后弯下腰,对着话筒回答道:“为了我的妻子。”
    全场顿时哗然。
    站在舞台一侧的院长助理冲着台下做了个手势,众人才渐渐收声安静。
    此时,已经有不少的知情人把目光投向了麓鸣儿。这本都应该是羡慕的眼光,却因为她身边那位殷勤的男士,让人们有了更多的猜疑。
    循着人们的目光,岑牧野也找到了他口中的“妻子”。
    只见,她从身边那位男士的手里拿过红酒,一口饮下,嘴角微扬。
    这一幕,让孤零零站在台上的岑牧野眉头紧锁,心中泛酸……
    “是的。我们之间已不再有任何关系。但也许是我做的错事太多,所以才想方设法地想要弥补,甚至奢望可以得到她的原谅。我不能否认,为她的母校捐楼就是其中的一种手段。但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的奏效。”岑牧野说着苦笑了一下,“这样说,并没有想要大家同情我的意思。我只想说,现在能够看到
    她走出阴霾,变得开心,就够了。至于今后……”
    “四爷!四爷!”阿星从外面突然闯进宴会厅,打断了岑牧野的讲话。
    看到阿星一副惶急的模样,站在台上的岑牧野心中倏然一沉。
    此时的阿星已经急得汗如雨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台去附在岑牧野的耳边便是一阵耳语。
    岑牧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来不及再多说什么,便急匆匆地下台,急匆匆地离开。
    台下摸不清状况的众人,一时之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连一向看不惯岑牧野的赵雪吟,此时都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性。
    “是不是出事了?”赵雪吟碰了碰身边的麓鸣儿,忍不住问了一嘴。
    麓鸣儿将手里的空酒杯塞给她,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扭头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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