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时也是嗓音沙哑:“去哪?”
    他不小心捂住了季寒枝食指上刚刚熬粥被烫出来的小水泡。
    季寒枝吸气,嘶的一声抽回手,面色淡淡的:“去问医生你的情况。”
    骆正阳看出来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他眉峰轻不可察的皱起,坐起来要细看:“手怎么了?”
    季寒枝连忙把手缩回到背后,摇着脑袋:“没事的。真的没事。”
    骆正阳哪里会听。他脸色yin沉的把她的手捧在手掌心,仔细看了一圈,发现了食指上一块不大不小的水泡。骆正阳抬眸看她,眼睛里冰冰凉凉:“手怎么了?”
    季寒枝自知逃不过:“烫的。”
    “怎么烫的?”
    “煮粥的时候,一不小心。”
    骆正阳紧紧皱着的眉头并未松开,一把把她拉到床上坐下,语气也是冰冰凉凉:“你傻熬粥都不小心?不知道水是烫的?”
    季寒枝越说越怂,微微低头企图继续把手抽回来:“真的没事。不疼。过几天就能好。”
    骆正阳没说话,脸色yin沉着,嘴角有下撇的趋势,一副山雨yu来风满楼的样子:“坐着。”
    季寒枝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儿:“噢。”
    骆正阳身上还是病号服,平时拢的一丝不苟的碎发此时垂落在前额,遮住眉骨,不过他脸色已经不再苍白,嘴唇也有了血色,病号服丝毫不影响那种凌厉的颓废感。
    他在紧急医yào箱里翻出来了烫伤yào膏,拽住她的手。
    手上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但是yào膏还是凉凉的。
    季寒枝不敢看他的眼睛,怂不拉几的看着病号服微敞的领口露出的脖子,还有脖子前滚动的喉结。很xing感。
    她挤出来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疼。”
    连季寒枝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怕他。
    或许很久之前,恐惧都是来自于心里的愧疚。
    骆正阳紧紧抿着唇角,额前细碎的头发遮住漂亮的眉眼,没有了高冷禁yu,多了几分野xing。他抬头把yào膏盖子一下下拧上,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几条绷带缠在季寒枝的指尖。
    季寒枝瞪着眼睛:“还要缠绷带?不用了吧?”
    骆正阳看她一眼,有条不紊的盖上紧急医yào箱的盒子:“还不都是因为你笨。”
    季寒枝米色风衣下面套的是一件同款颜色的卫衣,卫衣帽子耷拉在耳朵后面,挂着个毛茸茸的小球,她还瞪着圆眼睛,就像是只小兔子。
    他语气不自觉的软了几分:“还疼么?”
    季寒枝当然是立即摇头,咯咯笑了一声:“骆总,我不疼,一点都不疼,没事,真的,您可以喝粥了。”
    骆正阳这才起身,视线落到保温盒里:“你煮的?”
    季寒枝点头如捣蒜:“是。还请您不要嫌弃,这是小人的一份心意。为了报答您挡酒之恩情。”
    骆正阳冷哼一声,慢条斯理打开盖子。白粥的香气扑鼻,撒有几片葱花肉松辅佐,还有配套小菜。
    骆正阳总归是满意了,冰凉的眼角上染上一些笑意,他脸上带笑,说出来的话却瘆人:“那么季寒枝小姐,你不打算照顾病人吗?”
    季寒枝一头雾水:“可是粥已经熬好了。”
    骆正阳拉着她的手,把勺子塞到她手掌心:“所以你不打算喂我吗?”
    “喂你?!”季寒枝震惊。
    “你见过哪个护工照顾病人是把饭直接扔下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的?”骆正阳挑眉看她。
    “可是我不是护工。”季寒枝笨嘴拙舌的辩解,不就是给他煮了顿粥吗?真的把她当做护工了?就算是护工也没有这么卑微的吧?
    骆正阳立刻收敛脸上的笑容,一双眼睛莫名添了三分情.yu,他恍然大悟的噢了声:“所以,季小姐这是要回家了你回个家你老公还在病床上躺着,抱病养伤饥肠辘辘,你怎么那么狠心?”
    他又这样说!
    季寒枝又急又气,恨不得急得跺脚:“你别再这样说了!”
    骆正阳继续面无表情,只不过多了些许戾气。他忽然把手里的勺子抽出来,一只手撑在季寒枝肩膀旁边,俯身bi近她,慢慢的摩挲着她的手腕子,直到把人bi到床头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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