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一手拎着水桶,一手攥着拖布。目不斜视,气息平稳的走到教室,开始埋头拖地。
    看着他的背影,季寒枝都要被感动哭了,但是过了几秒,那感激就消失殆尽。因为她发现——骆大少爷根本不会拖地。
    骆正阳的确不会。他一个小霸王,在家里,谁舍得他动手指干活呢还是这种粗活。所以他的动作毫无章法,甚至越擦越脏。在桌子与桌子的缝隙中,偶尔还会撞倒某个同学的椅子。椅子就发出一声巨响,可怜兮兮的躺在了地上。
    季寒枝微微叹气,上前按住拖把:“我来吧。”
    骆正阳起身俯视她,手指按在拖把上,视线充满怀疑。季寒枝想,如果她会读心术,那骆正阳的潜台词一定是:你这个弱鸡行吗?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嘴角也微微扬起来了个弧度。看着面前这陌生的,生动的一张脸颊,骆正阳忽然愣了愣,她似乎很少笑。她笑起来眼睛是弯的,里面像是含着盈盈水波,嘴角甚至还有一颗小小的酒窝。骆正阳一时间挪不开眼,就那么愣住盯着她看,企图把这张脸颊长长久久的印在心里。
    季寒枝也就笑了一小会儿,又接过拖把,柔声补充道:“我来吧。你这拖地也不行,还得从新拖一遍。”
    “谁说我不行?”
    骆正阳觉得自己受到了质疑。重新咳嗽了声:“谁说我不行?这不挺好的!”
    季寒枝玩味的打量他,下巴向下指了指地面:“你看看,谁拖地是倒着拖的?你得正着,把自己的脚印也擦掉。”
    见这个男生冷着脸没反应,季寒枝知道,这人又开始轴了。她就把拖把接过来,柔声劝说道:“你去擦黑板吧,我够不到。”
    骆正阳脸上强装平静,桀骜的稍微点头:“噢。”
    收拾完教室大概十五分钟。季寒枝最后检查一遍,锁门。骆正阳又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慢吞吞跟着她。
    “阿枝!”
    有人叫她。声音熟悉至极。季寒枝站在三楼楼道向楼下看,发现姜航骑着自行车,一只脚落在地上,仰头朝她摆了摆手:“快下来吧!”
    骆正阳也向下瞟,眼神高高在上,冷笑了声,嘲讽道:“哟,等着你回家呐?”
    作者有话要说:  骆.大少爷.幼稚小王子.醋罐子
    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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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 章
    季寒枝没有接话茬,只是轻轻笑了笑:“那我就先走了?有人在等我。”
    骆正阳从鼻尖儿里冷冷的哼了一声,yin阳怪气的:“叫你阿枝呢,这么亲密呀。”
    ——
    骆大少爷今天不高兴,一回家,就摔碎了三颗风信子,一棵鸢尾花。家政阿姨心疼坏了——那可都是好花。
    “少爷今儿个想吃什么?”
    家政阿姨一边心疼一边问。
    骆正阳甩上门:“什么都不吃。对了,阿姨,给我送个拖把上来。”
    家政阿姨奇怪,要拖把做什么?她找了个新的,敲了敲二楼卧室门:“少爷,拖把送到了。您屋子是不是哪里脏了?让我来就行。”
    骆正阳脸上yin恻恻,一把拿过去,叫家政阿姨了下楼。
    他闷着头,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憋屈着,在屋子里练了好几遍怎么拖地。免得又叫人瞧不起。把屋子的欧式浮木地板拖了个一干二净,才猛然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干什么?练习拖地练给谁看呢?
    都是因为那个季寒枝!
    骆正阳扔掉手里的拖把,一头扎进床上。想起那双笑意弯弯的眼睛,他又心软了几分。嘲讽道,我艹,老子真他妈的栽你身上了。
    傍晚时天下了场雨,大雨滂沱,雷鸣电闪。季寒枝独自一人在家,响了个zhà雷,她笔尖一抖,本子上的x字母一下子划歪了。
    ——
    客厅忽然跳闸,一片黑暗。季寒枝心惊胆战,哆嗦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拉开抽屉找到手电筒。
    屋外大雨淅淅沥沥,水花溅在阳台上。
    风把窗帘吹起来,季寒枝赶忙去阳台取回衣服。半干的外套,袜子被吹到地上。雨滴很重的砸下来,像是憋了半个夏天。
    楼下的树被风吹歪,枝条树叶随着狂风张牙舞爪,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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