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不上监视。”老王笑着看向了姓孙的,他说:“第一次遇到龙蟒,孙先生不是失踪了吗?其实他并没有失踪,而是在执行秘密的任务。”
    “秘密任务?”爷爷冷笑一声:“就是监视我们吧?把我们那天在这里的一切都拍下来,把笛子声录下来,然后请个专业的来学,并且用那个录音机录起来,然后引我们来这里?”
    “聪明!”老王嘿嘿一笑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一点就通。”
    “那上一次山火是怎么回事?”爷爷问:“是不是你们以为找到了会吹笛子的人,然后就试着让这个人吹笛子引龙蟒出来,但是却抓捕失败,引发了山火?”
    啪啪啪!老王连连拍手,笑着说:“姜还是老的辣,连这个都想到了,不错,就是您说的这样,经历过上次的失败,我们就吸取了教训,觉得应该有龙蟒信任的人来当诱饵才能吸引龙蟒的注意,所以就想到了你们,没想到真的成功了,真的太谢谢你们了,谢谢你们为国家做的一切。”
    “卑鄙!”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妈的,竟然使出这种损招,还让那女的跑我窗户去引诱我,让我以为是月兰。
    姓孙的瞪了我一眼,老王倒是没有说什么,而是朝着龙蟒走了过去。
    然后我们也跟着走了过去,我爷爷的脸色非常难看,很着急,却又无能为力,然后从山底下开来了两辆的大卡车,他们准备把龙蟒运走。
    看着龙蟒身上密密麻麻的麻醉针,爷爷的老泪纵横,他用袖子擦着眼泪,我和我哥看见爷爷这样,也哭了,泪眼朦胧。
    “没事的,又不会伤害它们,只是暂时把它们关起来,免得妨碍了发掘进度。”老王在旁边点了一根中华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战士们拿了一块很大的帆布,然后合力将龙蟒抬进帆布里,紧接着再用吊装机,将龙蟒吊上了卡车的后斗。
    爷爷咬着牙齿,问了一句:“这事老陈知不知道?”
    老王恶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烟说:“我也不想让你们误会他,这事他真的不知道,都是我暗中在进行的。”
    “行,知道了。”爷爷转身,临走前用余光扫了一眼老王说:“我就一句话,蟒蛇必须由师门的人带走,而且不准受到伤害或者虐待,如果蟒蛇有事,你们肯定也会有事,有枪没什么了不起的。”
    爷爷的这话虽然平淡,却充满了力量,老王和姓孙的同时拉下了脸。
    我们回到了老房子,几次要去村部找老陈,可这老小子竟然说不在,可能得到消息说老王已经抓到了龙蟒,知道我们会去找他,所以不见我们。
    回到家里之后,我爷爷气得只拍桌子,并且叫嚣着,如果这些人敢把龙蟒怎么样,他立马做法弄死这些人,哪怕是遭受天谴,那也在所不惜。
    我和我哥都不敢劝他,还是我嫂子泡了杯茶,然后小声相劝,爷爷才压了压火。
    可没等爷爷压下火,刚喝完一口茶,爷爷就接了个电话,然后脸色大变,只说了句:“好,我马上就来。”
    “爷爷,怎么啦?”我们见他急匆匆的站了起来,我便开口问。
    “真是乱七八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爷爷吼了一句,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说:“关屠户被人杀了,死在了家里,貌似我们赔给他的两万五也被人拿走了,下关村的人认为是我们干的,此刻全部堵在了我们家门口,刚才村长打电话,让我们回去说明情况!”
    “怎么会这样?”我目瞪口呆,脑袋里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月兰!
    我爷爷和哥哥嫂子全部看向了我,眼神无比的凝重,看样子他们也怀疑上了月兰。
    第44章 欺人太甚
    正要出门,我哥突然拉住了爷爷,然后说:“爷爷,我们不能就这么下去了,我们得想好了对策,现在下关村的人认为是我们杀了关屠户,即便我们四个人有不在场的证据,那他们也会怀疑到月兰的身上,我们之前说月兰是我们的表亲,这下可怎么说?”
    我爷爷也是一怔,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就连我们都怀疑月兰了,下关村的人肯定也会怀疑的,我们是有山上这些人可以作证不在场,可这月兰确实是个大麻烦!”
    我的心里很不愿相信,月兰当时非常生气,可能会去找关屠户问关于那几个人贩子的情况,但是我不认为她会杀人,除非是关屠户想占她便宜,逼得她出手!
    但是此刻大晚上的,人都堵在农场的门口,这事很急,不要搞得两个村子的人打起来。
    我们直接找了经常接送我们的那个司机,让他把我送下山,并且让他给我们作证,说这段时间我们都在山上处理事情。
    一路上非常忐忑,我们也都没有说话,心里都有事,也都有盘算。
    而我担心得半死,万一这关屠户真是月兰杀的,那该如何收场?
    到达农场之时,门口已经围了好多人。
    见我们的车子到了,这些人立马围了上来。
    我们一下车,人群中便有人大喊:“吴老道,今天你必须给个说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后面的人也跟着起哄,还有好些人都拿着家伙。
    那个司机突然按了几下喇叭,巨大的喇叭声顿时把众人的喊声给压下去了,那些人一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更凶了,恼羞成怒,拿着东西就要砸车,就要打司机。
    “住手!”我爷爷大喝一声,那些人便住了手,我爷爷喊道:“你们哪个人,哪只眼睛看我吴老道杀人了?”
    “这?”那些人一怔,相互看了看。
    “我问问你们,出了人命,你们报警了没有?”我爷爷再次大声的问道。
    “报了,警察已经在关屠户家收集证据了,很快就会来你这里!”带头的人瞬间又来了气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
    “那就好了,警察如果查出是我杀人,自然会抓我,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我爷爷反问。
    那些人瞬间哑了,不过有人喊了一句:“我们是来替关屠户讨回公道的!”
    “讨什么公道?人是我杀的吗?”我爷爷对着这帮愚民再次吼了一声:“如果我杀了人,而且已经跑了,你们守着个空屋子,我还会返回来让你们抓吗?都给我滚开,不要挡道!”
    那些人还愣着,继续拦着也不是,退也不是,我爷爷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这群****还堵在门口。
    “都闪开!吴老道回来了,凶手自然不会是他们。”人群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我们循声望去,来人正是那天跟我们讨价还价的那个老头,下关村上一任的村支书。
    这老头的话很有分量,那群人立马就让开了一条道,车子顺利开进了农场。
    到我们家门口,又是堵着一帮人,好些人都气势汹汹的,其中还有人捧着关屠户的遗照在那边大声的哭丧,场面搞得老子都火了。
    那些人一见我们下车,又开始要闹,这次老头先开口了,吼了一嗓子,那些人瞬间停了,没有发作。
    我们进了屋子,那些人就堵在门口,特别是那个抱着遗像的,老子看了多烦,竟然要进屋,我哥推了他一把,差点打了起来。
    我爷爷看向这帮人,脸都气青了,他看向那位村支书,敲着桌子说:“人不是我们杀的,你们跑我们家来闹事,这算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想搞得两个村子的人打起来,多搞出几条人命?”
    “人或许真不是你们一家人杀的,但是我认为跟那个女的,也就是你们的那个表亲脱不了关系,你们现在把人交出来?”那老头伸手要人。
    “你也当过村支书,应该懂理懂法,咱们国家是法治社会,现在出了人命,应该由警察来处理,而不是你这么带着人闹事,而且你口口声声说跟那个女的有关,那么证据呢?”我爷爷反伸手要证据。
    “你?”那老头被堵得说不出话,而是威胁道:“别以为我们下关村的人好欺负!”
    “这句话应该我跟你说才对,别以为我们上吴村的人好欺负!”我爷爷一甩袖子说:“无凭无据,就带着人到我家堵门,这是欺我上吴村没人吗?”
    正好外面的人囔囔了起来,听声音貌似是下关村的人太吵了,整个农场的乡亲都不得安宁,而且被人堵到了家门口,有种被欺负大家,骑脖子上拉屎的感觉。
    所以乡亲们已经全部聚集起来了,见架势,一言不合就有可能动手了。
    “赶紧让你们村的人退出去!有事情就应该好好谈,找出解决事情的办法,而不是像你,带着一大帮人,这是比人头吗?还是以为人多我们就怕了你?”
    那村支书脸色很不好看,但是我爷爷的话他懂,他朝着外面走了出来,对着那帮人挥挥手,大声吼道:“都他妈给我滚回去睡觉,有财的家人留下,还有下关村的干部留下,其他的全都回去!”
    其他人愣了一下,可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都愣在当场。
    “都他妈聋了吗?留下当事人和村干部下来谈这事,其他人都滚回去,一会警察就来了,你们这是聚众闹事,想被抓进去喝茶吗?”村支书又吼了一句。
    那些人才纷纷往后退,但有人为了表示强势,还吼了一句:“老叔,那我们先回去在家里等电话,有事您一个电话,我们十分钟之内到,这是咱们下关村的地盘,我们说了算!”
    好多人还朝着地板上狠狠了吐了口口水,然后才离去。
    而上吴村的人个个脸色青绿,显然肚子里都憋着气。
    村长对着大家挥挥手说:“人都撤了,也都回去睡觉吧。”
    众人虽然转身离开了,但是我能感觉到众人的那种怨气,明明自己的村子就离这里不远,可现在搞得有家不能回,却只能在人家的地盘上受这份鸟气。
    第45章 招魂失败
    人都散了之后,就剩下了两个村的村官和公道人,还有关有财的家人。
    关有财的家人捧着遗像就要进门,我哥大吼一声:“给我滚出去!”
    那人一怔,然后就要发作,那村支书说:“现在都不确定人是他们杀的,你这样捧着遗照进人家的门,谁会答应?你们到外面等着,这里我们跟他们谈。”
    关有财的家人虽然很不愿意,但是还是退了出去,因为确实这是很失礼,换做是其他不理智的人,早就拳脚相向了。
    试想一下,无缘无故有人拿着一张遗像上你家讨公道,换了谁都忍不下这口气。
    “老道长,还请你谅解,这出了人命,家里人都很难过,所以做事欠缺考虑。”那村支书说:“这关有财在我们村子里的人缘不错,做猪肉生意也不曾短斤少两,跟其他人也没有仇怨,可如今却被人杀了,恰巧这事跟他买越南新娘又堵到了一块,我觉得这绝不是巧合!”
    “这越南新娘没娶到,赔了五万块进去,还搭上了小命,这关有财也真是惨,所以全村人才会集体出来为他讨公道,而你们的那位表亲有很大的嫌疑,所以还请你们把她交出来,我们也不会动用私行,就像你说的,咱们国家是法治社会,把人交给警察,国家说了怎么办就怎么办!”这老头以退为进,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我们交出月兰。
    我爷爷叹了一口气,桌子上有香烟,他抽出一根递给老头,自己也点上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们也是守法的人,但我不认为那丫头敢杀人,何况就她那小身板,一百斤不到能杀得过关屠户一百七八的人,这关屠户杀猪那么多年,听闻两百斤的猪,自己一个人都能搞定,你说那丫头杀了他,这叫人怎么相信?”
    那老头也微微皱眉,拿着烟并没有点,他说:“也说不定不是正面杀他的,而是趁他睡觉,或者趁其不备,一刀抹了关屠户的脖子也说不定!”
    我爷爷微微皱眉,与我们对视了一眼,然后转头对老头说:“关屠户是被用利器割喉而死?”
    “是啊,喉咙处好大一个缺口,鉴定的法医说气管都被割了一半,可见得有多深啊。”老头脸色扭曲的说。
    “那你说这得多大的力气啊,一个女孩子,那天你也看了,她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吗?”我爷爷反问道。
    我感觉爷爷这么打太极,其实心里已经彻底没底了,利器割喉咙,这不是月兰的杀手锏吗?
    “不信归不信,动机在那里!这女子估计心里恨透了关有财,这不你们赔的两万五也被拿走了。”老头说:“吴月兰呢?”
    “当晚就走了。”我爷爷一脸正经的说:“生怕关屠户再纠缠,所以说她要走,我们也便没有再挽留,给了些路费,说要回老家去,我这里倒是有她老家的地址,但是她老家没人了,不知道有没有回去?”
    “这?”老头的脸青白不定,怔怔的看着我爷爷,但我爷爷说得跟真的似的,他也不敢怀疑。
    正说话的时候,外面有警车的警笛声,我们知道警察来了。
    警察来了之后,就跟我们问了一些问题,不过我们有不在场的证据,我爷爷说我们上山帮那些考古的人,他们都可以作证,整个晚上我们都不在家。
    警察问了月兰的一些情况,我爷爷真给了地址,我不知道这地址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我爷爷敢把它给警察,就说明他的心里有打算了。
    警察没有为难我们,只是让我们这些日子都不要出远门,有事情需要我们协助调查会找上门来或者打电话喊我们去局里的。
    我爷爷说我们要嘛在家,要嘛就在上吴村帮忙,不会走远的。
    待警察录完笔录之后,下关村的人也懵了,警察都没把我们怎么样,他们似乎也没有再为难我们的借口了,然后那老头又想了一出,他说:“老道长,你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道长,下关村的红白喜事都找你,这关有财去了,你也帮忙去看看,做个法事什么的,你看呢?”
    “关有财的尸体此刻应该是被警察拉去停尸房了吧?具体是看不到了,但是倒是可以做个法事,找他的魂回来问问。”我爷爷摸着胡子说。
    “这样好,如果他的魂回来,能告诉我们凶手是谁,那就最好了。”老头拍手叫好。
    但是我感觉我们中了他的圈套了,我不知道爷爷为何要答应他?
    当晚,已经快到凌晨,在关屠户家门口做的招魂法事。
    天清地明,三清显灵,四方五鬼,听符奉令,速招关有财之魂魄,神兵火急如律令,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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