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头枕着沈珩的大腿继续补眠了。
    沈珩深知他的习xing,出门时就从卧室里带了一张羊毛毯子,方便白凉睡觉时盖住身体别着凉,这会见白凉睡着了,他就展开毯子,盖到白凉身上,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这样看起来倒真像一只漏了馅的黑芝麻白团子了,沈珩爱怜地摸着白凉乌黑的头发,感受温凉的发丝从他指尖穿过。
    这个睡姿白凉容易流口水,沈珩靠在座椅上小憩也不能放松警惕,时不时得清醒过来,拿着手帕给白凉擦擦嘴角。
    也不知道白凉梦里都见到了什么,给他擦嘴的时候他还张开嘴巴把嘴边的手帕咬进嘴里嚼吧两下,大概是口感不好,吃了几下又吐出来,闭着眼皱起眉头,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
    沈珩失笑,忍不住说他:“贪吃鬼,什么都放进嘴巴,也不嫌脏。”
    车子下了高速,经过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即使是xing能很好的suv,也能感觉到颠簸。
    白凉原本还在梦里吃大餐,虽然这大餐吃起来感觉不怎么样,但总比没有得吃好。他吃着吃着,突然感觉自己所在的地方摇晃起来,像是要地震。这下可不得了,他放下刀叉,抱着他那块巧克力蛋糕努力寻找安全出口。地面不停地震动,好几次他都要被晃得摔倒,他稳住身体,一步一步往前面有光的地方走,好不容易要走到出口,突然脚下踩着的地面凹了下去,他也随之倾倒。
    沈珩只觉白凉身体猛地一抖,然后就见他手忙脚乱地从座椅上起来,一副没睡醒,满脸茫然地看着周围,回不过神来的样子。
    只道他是做了噩梦,一时梦魇住了,沈珩把他拉回身边,抱着他不停地哄:“乖,没事,就是路难走了点,一会就没事了,你继续睡吧。”
    白凉这才感觉到沈珩的气息,慢慢从惊险的噩梦中缓过来,双手乖巧地抱住沈珩的脖子,劫后余生一样依赖着他。
    沈珩只好将他抱着跨坐在自己腿上,把他的头捂进自己怀里,用手给他顺背,不一会儿他又将睡不睡地的在自己怀里搞搞小动作了。
    经过那段难走的山路,这才进入平原地区,正是春忙的时候,田地里拖拉机耕田机哒哒哒地响着,还有农民的吆喝声,牛马的嘶鸣声。
    白凉被外面的热闹吸引走了注意力,也不愿意再睡觉了,他从沈珩怀里探出脑袋,身体前倾,趴到车窗上往外瞅,只见外面一片繁忙,有着早春的气息。
    他甚至想开窗接触外面的世界,沈珩却摁住他的手,教小孩一样跟他说:“外面的空气冷,不能开窗,要是冻感冒了,我们只能取消这次行程,带你去医院度过这两天时间了。”
    白凉回过头不甘心地看着沈珩,撇嘴说:“可是我想看清楚一点。”
    说话间车子路过一头黄牛,那黄牛估计也是被车笛声吓到了,抬起头哞了一声,那张脸刚好对着车窗,跟白凉打了个照面,白凉还在跟沈珩争执开不开窗,冷不丁跟牛头对上,吓得他手一松,条件反shè地就往沈珩怀里躲。
    沈珩哈哈笑着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跟他说:“这条路估计还有挺多牛,我们还是不要开窗了吧。”
    白凉狡辩道:“我又不是怕牛,我只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才被它吓到的,我小时候在寺院里生活的时候,师傅们也养了黄牛,我还有份给它们喂草呢!”
    沈珩低笑道:“你喂的估计都是小牛吧。”
    白凉脸一红,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闷闷不乐地从他身上下去,赌气一样靠在另一边车窗去了。
    眼睛看久了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很容易疲劳,白凉赌气没有一会就觉得困了,不是打哈欠就是揉眼睛,但因为车子时不时晃一下,靠在车窗上睡觉很容易磕到碰到,白凉硬撑了一会,实在难受,只好偷偷回头,快速而小心地瞥了沈珩一眼,见沈珩靠在椅背上安然地小睡着,心里就极度不平衡,不自觉地哼哼唧唧起来。
    沈珩其实没有睡着,白凉有点什么动静他都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听他委屈地瞎哼哼,就知道他是困极了要闹脾气,于是睁开眼睛对他伸出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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