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深话没说完,耳边像是响了个响雷,惊得睁大了眼睛:“什么!”
    “我与你合合分分吻吻那伤痕,让我们别再为它怨恨,流言蜚语冲耳不闻,天长地久不去留神,简简单单守护着真”
    包厅内的歌声还在继续缠绵人的耳朵,乔深的心跳就快爆了:“闵小姐,别开玩笑了”
    他一个大男人还真的能被一个女人控制住么?
    乔深只当闵悦真酒喝多了,伸手将她的手摘开,但下一秒,闵悦真的手在半空变换了轨道,抱了住他的脖子压下来,同时脚下踮起来,红艳艳的嘴唇贴上了他的。
    乔深整个人被雷劈了似的浑身僵住,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闵悦真亲了一下就松开了他,红唇在他嘴边呵了一口气:“笨死了,接吻要闭眼睛不知道吗?”
    乔深满脸红透,耳朵都热了起来,那一张嘴边像是被打了蜡印封住,一个字都说出来。
    这一定是梦,不然他怎么能够被一个不正经律师给办了呢?
    闵悦真瞧着乔深的反应,笑眯眯的捏了下他的耳朵:“真可爱。”
    她转身走回包厅,声音从她身后传过来:“记住啦,以后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走入门内时,她的脚步一顿,转身对着乔深妖媚一笑:“现在你可以回去啦”
    门关上,又一次的将两个世界分开。
    乔深站在走廊,怔怔的看着那扇门,整个人都是木的。
    他抬手摸了摸嘴唇,就着走廊那一点点的灯光,看到指尖上沾着的一点唇膏,嘴唇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脂粉气息。
    门内,闵悦真的后背抵着门板,心里也是狂跳着。
    其实这辈子,她还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
    她偏头往后看了一眼,确定乔深不会再进来,才走到了沙发坐下。
    拿起茶几上剩下的半杯啤酒都灌了下去,一些酒液从她唇角滴落,她不甚在意的随手一抹,露出一抹苦笑。
    手机还摆在茶几上,她拿了起来,打开微信聊天,与苏湘的对话还留在记录中。
    她捏了捏手指,然后将两人的通话记录删除。
    像是了却了一件大事似的,手机被随手抛在沙发内,她的身体往后一躺,手臂盖在了眼睛上,像是将她所有的心绪遮掩。
    点歌机的音乐已经换了,是阿桑低哑伤情的歌喉在唱。
    “空荡的街景,想找个人放感情。做这种决定,是寂寞与我为邻。我们的爱情,像你路过的风景,一直在进行,脚步却从来不会为我而停”
    脑子里浮现那天在酒吧的情景,是祁令扬醉睡在吧台的模样,是她心跳加速的轻轻一触碰。
    可是,他们从来没有过爱情,一直都是她深深,再深深的埋藏着的喜欢。他的目光,也从不曾在她身上停留。
    她是天黑的时候陪着他的一个人,她把自己想象成一颗遥远的星,努力的放着光明,希望他有天可以看到她。
    但她这种性子,这种暗恋实在不适合她。
    她想了几天,也忐忑了几天,纠结了几天,决定彻底放下。
    她不只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律师,也是有着感情道德的朋友,有些线不能过,那便该及时止损。
    乔深
    她抿唇轻轻的笑,拿着啤酒罐倒空最后一滴酒
    苏湘从小旅馆出来以后,将手机放在车上冲了下电,把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一通,祁令扬急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打你电话不接,张妈说你晚饭都没吃就出去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夜间下起了小雨,苏湘更小心的开车,说道:“手机没电了,我在回来的路上,回来再说。”
    祁令扬听到苏湘沉静平稳的声音,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嗯。”
    二十分钟后,苏湘的车抵达湘园。祁令扬站在门口,看到她从车内出来,替她打起了伞。
    两人先一起进到屋子,里面少年团的人都在,就连小邓也一起过来了。
    苏湘愣了下:“你们不是聚会,怎么还没回去?”
    小邓看了一眼祁令扬,半取笑半认真的道:“祁先生说打不通你的电话,大家都打了一遍你的电话,一个都没打通。这饭还怎么吃得下去啊。”
    小邓心有余悸,夸张的拍着胸口。
    联系不到的时候,真的是能把人急死,尤其这又是大晚上的。大家刚才都把新闻台打开,听着有没有车祸什么的事发生了。
    苏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是手机没电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这么晚了,你安排孩子们回去休息,放松休整”
    她絮絮叨叨的又叮嘱了一遍将人都送走,这才再次回到客厅,疲惫的撑着膝盖坐下。
    苏湘扫了一眼祁令扬:“你也太大惊小怪了,我能有什么事。”
    祁令扬皱着眉严肃的看她道:“大惊小怪?你知不知道这世界,有多少你觉得根本不可能发生,却偏偏发生了的事!”
    苏湘喝水的手腕一顿,从杯沿上方看了他一眼,眸色沉了沉。
    当年祁令聪夫妻就是遇上了恐袭才去世的,那件事对祁令扬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也让所有人都留下了阴影。
    国内环境虽然比国外好太多,但现在也有很多仇视社会的人存在。前些天就有个人在幼儿园门口闹事,造成两死两伤的悲剧。
    苏湘抿了抿嘴唇:“抱歉,以后我会注意。”
    祁令扬看了看她,不再纠缠着这事儿不放,换了话题问道:“你电话里说有事要说,什么事?”
    苏湘皱了下眉毛,放下水杯道:“苏丽怡回来了。”
    闻言,祁令扬一怔,脸上露出些茫然:“苏丽怡?”
    苏湘自己都快忘了那号人物,在祁令扬面前也就没提起过。她道:“是苏润的女儿,也就是我的侄女儿。”
    祁令扬有些印象起来,苏润好像是有个孩子。
    他点了下头,意会到苏湘的意思:“这么说,找到苏丽怡就能顺着她找到苏润?”
    苏湘摇了摇头道:“不用找。她报名参加了踢馆赛,今天在赛场上见到她了。”
    祁令扬又是微微一愣,难怪小邓说,今天看到苏湘的样子有些奇怪,原来是见到了那位侄女儿。
    苏湘又沉沉的吐了口气道:“苏丽怡说,苏润为了债务公司的人不找到她,跟她断了联系。她身上没有了钱,这才回了国内。”
    祁令扬想了下,拧眉看向苏湘道:“这么说,这条线又断了?”
    苏湘摇了下头,若有所思的道:“未必。苏丽怡那丫头鬼头鬼脑的很,而且她是苏润唯一的女儿,不可能完全不管她的。”
    “再耐心等上些日子。”
    祁令扬看着苏湘,她的视线落在茶几水杯上,守株待兔似的。
    祁令扬的唇角微微的翘了起来,苏湘的忍耐力一直都很好。
    他轻笑了下,站起来走到沙发后面,唤了一声道:“苏湘”
    “嗯?”苏湘回过神来看他,“怎么了?”
    祁令扬的手指搭在她的肩膀揉捏按摩:“我们不吵架了,好吗?”
    苏湘想起两人吵架的那一晚,抿了抿嘴唇,身体跟着祁令扬的揉捏前后轻轻摇晃。
    “我知道你跟他不想再有任何牵扯,那天是我嫉妒失去了理智,抱歉。”
    “可以原谅我吗?”
    他的手指停了下来,等待着她的回答。
    一阵沉默,苏湘轻吸了口气说道:“如果我不想理你,那天晚上就不会去酒吧找你。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重。”
    她捏了捏酸痛的肩膀,现在依然隐隐难受着。
    祁令扬唇角翘了起来,手指放在她肩膀又捏了起来:“那好,以后我不喝酒了”
    一晚上过去,傅氏大楼。
    乔深去上班的时候,就有人瞧着他捂嘴偷笑。一个相熟的同事暗搓搓的问他:“乔深,你小子可以啊,找了个那么猛的女朋友,吃得消吗?”
    乔深自持高冷,面不改色的进了电梯,对着光亮的钢板看到自己红了的脸。
    想他乔深多年来一直是绯闻绝缘体,相亲了那么多次都被他成功逃脱,身上的标签就只有总裁助理,沉稳,专业能干、低调等等,昨天那不正经律师把他的标签全撕了。
    可是一想到那枚让人心跳加速的吻,他脸上的色号又深了一些。
    这一天,乔深都没敢往总裁办去,能安排别人去做的,就让别人干了,生怕傅寒川找他算账。到了临下班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而这个电话,是他不得不亲自去转达的。
    乔深在总裁办门口深吸了口气,敲了敲门再推门进入。
    “傅总。”
    傅寒川正在看报表,乔深进来的时候正是最后一部分数据,看完,他在文件上签字,合上笔帽。
    他抬眸看向乔深,要笑不笑的道:“终于敢进我这个门了?”
    乔深微微垂头:“傅总”
    傅寒川笑一声:“破处了?”
    乔深一口气呛着了,拳头抵着唇咳了一声解释:“傅总,昨天闵律师喝醉了。”
    “哦?我一早上就听说,昨天下班的时候有个女人拽着你的领带就走了。我还以为你姐又拉着你去相亲,原来是闵律师”
    乔深又咳了一声,自己把人给供出来了
    他挺了挺背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傅总,打听出来了。苏润夫妻目前躲在日本,本来住在名古屋,但是现在因为被追债的原因,已经不知所踪。”
    “还有,他们的女儿回来了。好像叫苏”乔深皱眉想了想,“哦对,苏丽怡。”
    傅寒川眼底划过一道冷光:“这我知道,我已经见过她了。”
    “您见过了?”乔深一怔,没再说什么。
    傅寒川看向他道:“没问出来,苏湘找苏润做什么吗?”
    乔深摇了摇头道:“那人没查到。”
    傅寒川微眯眼,若有所思的慢慢摩挲着手指,乔深仍然站着,等着他接下来的指示。
    这时候,傅寒川的手机响了起来。
    傅寒川看了一眼手机显示,对乔深道:“目前没什么事了,你下班约会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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