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施粉黛的小脸上随即流露出几分不自在,自然带着晕开的浅粉色,因为气候变化,额上沁出丝丝细汗,动人心魄的迷人。
    都是他的,想要按在怀里,据为己有。
    而事实上,容钦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略微粗糙的指尖在她绸缎般的小臂肌肤上轻轻划过,带来触电般的感受。
    朱玲珑的挣扎宛如蚍蜉撼树,黑发散乱在肩侧,像被捕兽器擒住的弱小动物,眼底写满仓皇,“你松开我……你要做什么。”
    “不。”
    容钦吻住雪白小巧的耳垂,杂糅着压抑许久的欲念,就像暗夜深处,终于露出真面目的猎人,从身后箍住囚笼中的猎物,劲道不大,却将她死死固定住,动弹不得。
    朱玲珑修长的双腿在他的衣袍上挪动,雪白与墨黑形成鲜明强烈的对比。
    她没料到,素来听话的小白脸,竟敢反抗她,刚想伸手,两只手腕却同时被他捏在掌心中。
    容钦俯视她惊诧的小脸,唇角微微上扬,“我今晚不走。”
    “你……”朱玲珑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这是第一次,小白脸公然挑衅她身为女王的权威。
    容钦托着她的后脑勺,慢慢转过来,跟他四目相对。
    第19章 这章接吻
    “你要做什么?”朱玲珑紧张得声音轻颤,可她不能慌,得带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从容淡定。
    “我想吻你。”容钦注视着柔软的红唇,像雪地里滚落一颗鲜红欲滴的果子,咬下去,会沁出甜滋滋的汁水,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丝丝戾气,食指和中指轻轻在唇角擦过,“现在。”
    “不行。”朱玲珑缩着想扭开头,不与其视线相交一。
    容钦不紧不慢地跟上来,脸颊轻轻贴上。
    朱玲珑便又拒绝,“不行,今天不行。”
    若换作平日,索吻被拒,容钦或许会乖乖退开,但今天,他只是在钳制朱玲珑的手上加大力道,箍着她的身子,逼|迫她将脸转向自己。
    “就想今天。”容钦平日里清俊诱人的脸,此时罩上一层薄纱般的欲|念,静静欣赏着她的局促不安。
    朱玲珑半躺在他怀里,耳根子都红透了,讶异于容钦突如其起来的“抗旨不遵”,照往常相处的模式看,只要她态度强硬,不好说话些,他肯定是会言听计从,“不要,你立刻松开我,然后回宿舍,否则我要生气了。”
    “是吗?”容钦勾起一抹浅笑,在对方微弱的抗议声中低下头。
    他高大的身躯将烛火的光亮阻隔在身后。
    朱玲珑面前陷入一片阴影,下颌被掐住,抬起,紧随其后的,是唇上温热的触感。
    这是容钦第一次,公然漠视女王的指令。
    被压倒的朱玲珑脑中一片空白,被动承受他翻来覆去的吻。
    以往小白脸都是温润如玉的亲吻,如春风化雨,浅尝辄止,从没像今天这般强硬地撬开齿关,侵|占每一寸角落,攻城略地,野兽逡巡固有领土那般。
    脑袋昏昏沉沉,朱玲珑试图推开她,结果刚获得自由的双手又被他捏着,用腰带轻而易举地捆住,按在身体一侧。
    “不要……我喘不过气。” 朱玲珑呜咽着挣扎,雪白和小麦色肌肤的对比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容钦总算退开些,分开时还拉出一缕银丝。
    双唇间只有一丝空隙,他将原本整齐的黑发揉乱散在柔软的毯子上,意犹未尽地在她唇角轻舔,“朱玲珑,你把我饿了太久。”
    朱玲珑娇小的身躯窝在他怀里,气喘吁吁,眼里带着水雾般,方才缺氧的大脑还有些不清醒,不明所以,“我没有不给你饭吃,食堂大门常打开,你要是饿了,我可以陪你去吃夜宵。”
    “但我想吃的食堂里没有。”容钦贴着她的唇低声呢喃,见她呼吸顺畅了,不得对方反驳,又重新贴上去,“只有你这儿才有。”
    一个霸道,一个被迫,一个眼眶里已经有泪花在打转,另一个,反倒是愈发热血沸腾,骨子里的恶生根发芽。
    朱玲珑仰着头,脆弱得像朵不堪一折的娇贵花朵,尚未回神的脸上木呆呆的,妩媚撩人。
    这副模样,真想将她撕碎。
    容钦以前每次吻她,都和跪在地上的领主,向上等待女王垂怜那般,但这次不同,他是帝王,抱着自己宠后。
    她才是等待临幸的那个,被动配合他的入侵。
    容钦捧着她汗湿的脸,欣赏着她急促的呼吸,这许多日无法侍|寝的压抑总算略微宣泄出来,透明汗珠子顺着她的额角跌落,浸入墨黑的发丝间。
    他以往不会这样强势。
    朱玲珑因为险些断气,而获得短暂休息,缺氧的大脑开始恢复正常工作。
    她捂着胸口,慢慢道,“你不爱我了。”
    “嗯?”容钦心满意足地搂着她,闻言,抚摸着额定的头发,像给爱宠顺毛般,“又在胡思乱想。”
    “你不爱我了。”朱玲珑愈发笃定,眼泪水和汗水同时往下落,连直起身都没力气。
    容钦捏着她的下巴,兴致很好地听她控诉。。
    “我让你停下,你都不听我的。”朱玲珑白皙的脸上红扑扑一片,看得容钦心里痒痒,薄唇在脸颊边流连,好整以暇地听她控诉,“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不是我变了。”贴得这么近,容钦都能听见她的“砰砰”心跳声,他的唇又从眼睛滑落回去,贴着她的低声道,“乖,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停下来?”
    他说着,又扣住朱玲珑的后颈,在柔嫩的唇瓣上用力吮吻,将所有声音封堵,再逼迫她和自己纠缠共舞,无止无休。
    ……
    朱玲珑最后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迷迷糊糊间,被他缠到很晚,外头甚至传来子时打更声响,随后实在撑不住了,便闭上眼昏睡过去。
    醒来时,她穿着月白色寝衣,被容钦搂在怀里,极霸道的那种,看得小美猪心头一酸。
    昨天家里刚出变故,小白脸就接着不听话了,连她说“不”都置若罔闻。
    朱玲珑伤心地躺在容钦怀里,虽然很想念这个温暖厚实的怀抱,但在没能赚钱养活他前,她不想要他日日来免费暖|床,白干活不拿钱,甚至私下,也不要过于频繁的接触。
    可他竟然不听话了,将过去教的“三从四德”抛之脑后,连基本的顺从都不会了,不知道跟哪里的坏朋友学坏了。
    察觉到她醒来后,素来浅眠的天帝几乎同时睁开眼,跟以往许多个清晨一样,在眉心烙下一吻,“醒了?”
    早就该这样做了,朱玲珑这种吃软不吃硬的猪,和她外婆一模一样,早知道,当初她提分手时就该这么做,免得“春闺寂寞”一年,空虚得像东海升腾的水蒸气。
    “嗯。”朱玲珑眼眶红红,想要背过身去都不行,只能躺在那儿心情沉重。
    感受到她的难过,容钦问,“怎么了?”
    “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阿牛了。”朱玲珑的五指攥着他的衣服,嘴唇还被吻得有些痛,略微有些破皮了,“他不会这么做,你一定是假的。”
    “如假包换。”容钦咬着她的耳朵,还扯她的手往自己的衣领去,低低诱、惑道,“要不亲自验货?”
    “你严肃些。”朱玲珑怕开他的手,试图找回自己专属的威严,“你说,我什么时候饿着你,不给你吃饭,还要吃的食堂没有……”
    苍天良心,她虽然……现在,暂时,暂时没钱了,但他想吃,可以自己去吃啊。哪有拦着他。
    何况以前,她还是小富婆的时代里,哪天不是山珍海味燕窝鱼翅地养着他。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是在间接委婉地告诉自己,想过从前那种生活吗?
    饱食过后的天帝很好说话,尤其是面对自家天后的撒娇,“我要吃的食堂是没有。”
    “你想吃什么?”朱玲珑问道,作为一个宠夫的猪,都准备好要忍痛卖掉自己仅剩的几件的首饰帮他换来。
    对方却摸着她的头,轻飘飘地来了句,“你。”
    朱玲珑如遭雷劈,“什么?”
    容钦的手指在她的锁骨处游走,搂着纤细的腰,收紧,不紧不慢道,“想把你吃进肚子里。”
    第20章 婚后小番外(1)
    容钦朱玲珑婚后番外(1)
    作为朱玲珑的外公, 天庭首富朱大胆,从今对自己的女婿深恶痛绝, 原因无他, 就是因为女婿的出现后,他痛苦地失去许多女儿大手大脚花钱, 表现爱的机会。
    那条岂有此理的龙每天来给亲闺女小香买买零食就算了,竟然还妄图染|指她的衣食住行,经常拉着她可爱的小猪蹄轻轻捏着, “下学期的书、书院服、笔墨纸砚我都帮你买好了。还有, 忠叔帮我交学费时,顺便把你那份一起交了,零食、衣裳、首饰, 也都由龙宫来采购。”
    当时躲在屋外偷听的朱大胆龇牙咧嘴, 混账!用的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给他女儿付这些钱。
    朱采香抱着草莓味猪饲料, 还有些生分, “这不太好吧, 我们又没成亲, 待会让管事去库房将这笔银子取给你。”
    “成亲是早晚的,我的银子, 就是你的银子。”龙祁俊脸一红,想要抱抱她,又不敢, 只道, “你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 , 不能总用娘家的钱,以后都花我的,不要用你爹的钱。”
    朱大胆已经想跟他决一死战了,“来猪啊,把这条龙给我赶出去。”
    尽管朱大胆痛苦地失去为女儿花钱的机会,但庆幸的是,他很快拥有了两个可爱的孙女。
    红豆和她娘一样不学好,整天买些连一千两银子都没有的垃圾来,一个月连三百两银子都用不完,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但庆幸的是玲珑争气,每天花钱如流水,让孙女奴外公翻阅她的账单时,心花怒放,恨不能她花得再使劲些,天天在家庭晚宴时狠狠表扬,并要求红豆向姐姐好好学习花钱的方法,不能落后,落后就要挨打。
    可没想到,全家最争气的玲珑竟然没到一千岁就被天帝骗走,做了九重天上的天后。
    朱大胆不甘心失去为孙女花钱的机会,每次去和芙盼去九重天时,都要跟她悄悄说,不要用容钦的钱,否则会被掣肘,娘家的补贴源源不断,随便花。
    朱玲珑起初不同意,朱大胆便开始卖惨,捂着心口说疼,说孙女大了,就不需要外公,要狠狠抛弃在身后,乖巧的天后只得同意,背着容钦偷偷花外公的钱。
    天帝大人过去是天后的小白脸,最初跟朱玲珑在一起时,就没啥机会为她花钱,成亲前,他就坚定不移地决定,从今往后,哪怕是一文钱,朱玲珑都得花他的。
    家规第一条,就是朱玲珑不准用其余任何人,包括猪的钱。
    为了这件事,天帝终于跟岳母的父亲起了冲突。
    回青坊镇省亲时,朱大胆怒气冲冲地坐在椅子上,既然进了朱家门,管你是天帝,地帝,都得遵守老朱家的规矩。
    “你说说,为何阻止玲珑花我的钱?”朱大胆用力捏着手里的核桃,“我难道不是她的亲外公吗?乖孙女花自己外公的钱,天经地义,你有什么道理从中作梗?”
    朱玲珑两面为难,看看外公,舍不得含辛茹苦将她养大的老朱,看看容钦,又开始腰酸脚软。
    上回因为偷偷用外公的银子买衣裳首饰,容钦说她无法无天,狠狠收拾了一顿,朱玲珑第二天走路,脚底都在打飘。
    “您确实是玲珑的亲外公。”容钦的气场丝毫不逊于朱大胆,“但她既然嫁入九重天,成为我皇家猪,就得用我的银子。”
    朱大胆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的意思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现下跟我们没关系了?”
    “自然不是泼出去的水,但孙女既然远嫁,日常花销就由我打点,不需要您操心了。”容钦徐徐道,“小六、小七都年纪尚小,正是该花钱的时候,您可以多往他们身上多用些,孩子不能输在教育上。”
    “你别想忽悠我。”朱大胆气得怒发冲冠,“你仔细说说,玲珑爱花钱的好习惯究竟是谁培养的?我辛苦教育这么多年,你却来收割胜利果实,你别以为你是天帝,就当我好欺负!至少五五开,一半花你的,剩下那半必须得用我的。”
    “是您培养的。”朱玲珑偷偷在桌子底下戳容钦,要他顺着点外公,但容钦仿佛没听见,继续道,“可她已经成亲了,合该用相公的银子。身为相公,不给自己的娘子花钱,外公也觉得说不过去吧。这只有不和谐的家庭才会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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