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说道:“我并没有透露你在我这里,他却像是认定了似的,我觉着瞒不过去。”
    仙草转开头去:“那又怎么样,他们要强行带我回去吗。”
    手上一暖,是禹泰起将她的双手团在掌心里。
    禹泰起顿了顿,道:“谭伶跟我说了一些事情,我听了后……觉着,你该见一见他。”
    仙草有些不能置信地转头:“我见他?”
    禹泰起道:“当然,你若是不想见,我也绝不勉强,你知道哥哥是最听你的话,你想如何就如何,你若不见,我自有一万种法子打发了他。”
    仙草咬了咬唇:“我不想见他。”
    禹泰起一笑:“那就简单了。”他站起身来,往外就走。
    仙草看他将要出门,忙道:“哥哥!”
    禹泰起止步回头。
    仙草迟疑了会儿:“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禹泰起对上她的眸子,轻轻一叹,道:“那些话,得他亲自告诉你,我说却有些不便。”
    仙草本来不想见谭伶,一见谭伶,就仿佛见到了皇帝。
    她至今仍能记得,在汤山行宫里,皇帝指责她谋害太后的时候,好像有人往自己心头chā了一刀。
    除了徐慈坠崖,还没有什么别的时候曾给她这种类似于坠入冰窟般的绝望之感。
    ****
    谭伶给节度使府的小厮引着入内,一直到了内宅,才有一名婢女出面接着。
    那婢女生得很是秀丽,十分面熟,谭伶正在打量,婢女行礼道:“公公不记得我了,我是当初在御书房当值的彩儿。”
    谭伶这才回想起来,原来她正是当初赐给禹泰起的。谭伶道:“原来你在这里。”
    彩儿笑吟吟道:“公公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谭伶忙道:“德妃娘娘真的在此?”
    彩儿道:“公公若不知道,又怎会苦等这里不走呢?”
    谭伶蓦然止步,脸上露出了类似于大难得救、悲欣jiāo集似的表情。
    当初汤山行宫外遇劫,一片忙乱之际,德妃的车驾也跑的无影无踪,谭伶顾不得回宫面禀,一路追踪。
    终于给他追来了夏州。
    他当然没有十足把握,只不过是凭着一种直觉。
    在禹泰起告诉仙草谭伶到来之时,谭伶其实已经在夏州过了半个月。
    原本他打算若禹泰起坚持不认,自己就要回京,向皇帝以死谢罪了。
    没想到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守得云开见月明。
    谭伶随着彩儿往内而行,脚步都有些轻飘飘的。
    到了内室,却是和煦的暖意扑面而来,耳畔有细微脚步声传来,谭伶抬头时候,却见果然是仙草徐步而出。
    目睹她现身的那刻,谭伶眼中有泪涌了出来,他双膝跪地:“奴婢参见娘娘,总算找到您了!”竟是喜极而泣。
    仙草道:“公公快起。”
    彩儿从旁扶起了谭伶,小慧送了热茶上来,又请谭伶落座。
    谭伶擦了擦泪,捧了茶杯在手上,浅浅啜了口,满腹言语,竟不知从何说起。
    仙草道:“听禹将军说,你有话要跟我说?不知是怎么?”
    谭伶听了,重又把杯子放下,在仙草面前跪了:“奴婢的确有机密之事,禀告娘娘。”
    仙草便看了彩儿跟小慧一眼,两人垂头退出门外。
    仙草才问道:“什么机密?”
    谭伶定了定神:“娘娘是不是怪皇上那天……在小佛堂里……”
    仙草最不想回忆此事:“太后出事,我的嫌疑又大,皇上伤心之际,倒也无可厚非,并没什么。”
    谭伶道:“其他的奴婢也不敢说,可是据奴婢所知,皇上其实并不是真心的相信胡美人。”
    仙草略觉意外,可也仅此而已,淡漠一笑:“是吗,想必皇上真心相信的人就是少。”
    谭伶苦笑:“奴婢的意思是,皇上怀疑胡美人的来历。”
    仙草看向他:“哦?”
    谭伶迟疑着说道:“奴婢跟高公公有些jiāo情,据公公透露,皇上留着胡美人是另有大用处的,可具体如何却并未告诉。”
    仙草心里突然掠过一丝异样,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但她却不愿再想下去:“就算这样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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