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得多高兴。”
    陆嬷嬷勉强笑道:“皇上说的是,小鹿这些日子昏迷不醒,太后不知多cāo心了,这会儿总算可以宽心了。”
    江水悠笑着颔首道:“这也是新春头一件大喜事,是了皇上,小鹿醒了,臣妾能不能去见见她?”
    赵踞瞥她一眼:“今日天晚了,且太后那边儿还有席,不得方便,就改日再见吧。”
    两人闻言,只得行礼告退。
    皇帝目送两人离去,正要转身回殿,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向高五。
    高五正站在众太医之后,见状忙走上前:“皇上有何事吩咐奴婢?”
    赵踞瞥了眼,见沈君言也跟太医们站在一处,垂头目不斜视的样子。赵踞便道:“谭伶现在在哪里?”
    高五说道:“皇上之前把从蔡勉府内收缴的金银批了一部分给南边儿受灾百姓,又jiāo代地方官减免赋税之类的,他负责监察,前儿才从南边回来,皇上有差事给他?”
    赵踞道:“他办事倒是利落,如今外头无事,就先调他进来。”
    高五诧异:“让他进宫来?”
    赵踞一点头,却并没有说让谭伶进宫做什么。
    高五满怀不解,又有些莫名地心慌。皇帝向来很器重信任他,如今居然要调谭伶,是不是因为他有什么事儿做差了?
    毕竟高五之前隐瞒过禹泰起失踪之事,未免有些心虚,只是皇帝不言语,他也不敢多问,只得忐忐忑忑地先领命。
    雪茶在旁边听了个正着,跟着皇帝往内而行的时候,雪茶便小声问:“皇上,好好的怎么要调谭伶公公进来办差?难道……是嫌弃奴婢们粗手笨脚,办的不好?”
    雪茶却不像是高五一样心思过人细腻有许多顾忌,他想到什么立刻就问了出来。
    赵踞正在忖度心事,闻言脚下一顿,说道:“方才江昭容要见她,你觉着如何?”
    按照雪茶之前的xing子,恐怕上来就是一句“那就让她见”。
    可是现在雪茶也学乖了,忙先在心底快速地把皇帝这句话深深琢磨了会儿,才道:“难道皇上、是怕江昭容有个言差语错的,或许对小鹿不好?”
    赵踞冷笑了声:“宫内让朕放心的人太少。她才醒来,又是现在这个情形……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雪茶给皇帝提醒,一时毛骨悚然:“是、是啊!皇上所言极是,小鹿现在、呆呆的,不像是之前那样聪明伶俐,如果给那些人知道了,只怕笑也要笑死,对了,也许不仅会笑死,还会抽着时候,拼命地踩她一脚呢。”
    雪茶越想越怕,浑然不顾自己竟在皇帝面前把这些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赵踞却笑了:“你果然学聪明了,知道举一反三了?”
    “奴婢该死,奴婢多嘴了,”雪茶忙自己打了嘴巴一下,又谄媚道:“奴婢也不过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罢了,毕竟给皇上调教了这么些日子,就算是个笨驴也要开点窍儿,不然岂不辜负了皇上的栽培。”
    赵踞嗤地笑了:“混账东西,近朱者赤就是了,什么近墨者黑!朕也是白调教了。”
    雪茶道:“那皇上是想调谭伶公公进来瞧着点儿小鹿?这倒是个极好的安排,之前是谭公公把小鹿从济南府带回来的,他之前又是在宫内办差,是个极老成的,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果然皇上毕竟是皇上,奴婢拍马也赶不上。”
    赵踞摇头笑道:“你别的能耐没见精进,这拍马的功夫倒是无师自通。”
    雪茶自己堵住嘴。
    两人回到内殿,却见仙草已经平躺在榻上,远远地看着竟然一动不动。
    毕竟是关心情切,皇帝不由加快步子,三两步冲到跟前儿,忙不迭地俯身看去。
    却见她面色宁静,鼻息沉稳,竟好像是睡着了。
    赵踞的心这才又安然放下。他松了口气,坐在床边上。
    雪茶在身前打量着他的脸色,小声问道:“皇上……您今晚上、是要回寝殿歇息吗?”
    赵踞瞥他一眼,又回头看向仙草,终于说道:“朕就在这里了。”
    雪茶心惊,又不敢透出来:“那……”雪茶担心这传出去会不会有什么不好?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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