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心的是徐慈的生死,隐隐地竟怕听到徐慈有事之类的话。
    如今听说徐慈给“救走”,虽然他确信不是自己的人所为,且情形扑朔迷离,大有蹊跷,但总好过听见徐慈也尸横当场的消息。
    因为他不想看到仙草失望伤心的表情。
    禹泰起又见对方带了足有数十人前来,俨然严阵以待,而自己因为关心仙草的病,是只身独自进城的,其他的亲信众人,只怕要等明日开了城门才能前来。
    他默然不语,心中沉吟。
    王通判见禹泰起不言语,便后退一步道:“将军若是还有什么申辩,不如且随了下官前去府衙,跟我们知州大人亲自面谈罢了。如果将军不肯听从下官的好言相劝,那么……下官少不得就恪尽职守了。”
    莫说是这些寻常兵丁,就算是西朝人围住了,禹泰起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是现在是非常时候,里头濯缨老人还在给仙草诊治,这会儿若是跟这些人大闹起来,老人自然不能继续给仙草看诊。
    但如果自己真的跟了他们走,也难保他们不为难仙草,如今她可是一点儿自保之力都没有的时候,自己怎能弃她而去。
    禹泰起略一思忖:“我可以去府衙,也好见一见你们的周知府。”
    那王通判先见他沉默无声,生恐有变,正在暗中戒备。
    身后的衙差跟士兵们也都手按刀柄,如临大敌,如今听禹泰起答应,大家都松了口气。
    王通判干瘦的脸上浮现毫无温度的虚假笑容:“禹将军果然是个明白痛快的人……”
    他还未说完,禹泰起又道:“只不过,我这儿有个病人正在请濯缨老人治疗,我怀疑这人跟细作勾结,想要谋害本将军,所以要让濯缨老人将她治好了,好从她口中得知其同党的下落。在她能开口之前,本将军不能离开此处。”
    王通判一愣,几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你的意思是、不肯配合了?”
    禹泰起淡淡道:“就算阁下是济南府通判,但是本将军也是皇上亲封的武威大将军,夏州节度使兼统兵都督,岂是你们这小小地济南府说能拿捏就随意拿捏的。”
    他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此刻虽然孤身一人,气势上却仿佛抵得过千军万马。
    王通判不由窒息,他身后那些人更是不敢动弹分毫。
    “你……”王通判是得了知府的死命令来的,本来想嘴硬到底,但是面对禹泰起,却不知为何,那些放肆的话竟然有些无法出口,只得气急败坏而心虚地说道,“将军,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将军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能逾矩违法,何况将军现在且不到那种地步呢。”
    面对他的舌灿莲花,禹泰起只回了淡淡地两个字:“是吗?”
    王通判再度窒息。
    他看了看左右,虽然很想狐假虎威,奈何身后的人也都是一干同样想要狐假虎威的狐狸,如果动了手,只怕他们跑的最快。
    但是骑虎难下,王通判干咳了两声,面上艰难地浮出一点无可奈何的笑意:“其实下官也并非故意为难,只是碍于王法而已。下官也是职责所在领命行事,将军何必为难下官呢?”
    禹泰起道:“方才你所说我已明白。但是我夏州军从来军纪严明,绝对不会私自滥杀无辜,何况死的是牢城营的差人。你既然是领命行事,我想,命你前来拿我的只怕是你的上司周知府吧,那么劳烦你回去,请周知府亲自来走一趟,我跟他解释就是了。”
    这若是别人敢如此狂妄,王通判早就暴跳。但是禹泰起说这话,却无端地令人无法反驳。
    王通判还没有想好如何回答,禹泰起又道:“还有,想必通判知道,退一万步说,就算我夏州军在地方上行凶,那么要处决他们或者如何惩治,也是归军中管束,地方上无权行事。所以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如果伤了我的人,或者伤及他们的xing命,这件事,本将军势必追究到底。”
    王通判前来跟禹泰起照面的时候,以为这不过是个能行军打仗的粗人,自己只要露面一镇吓,事情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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