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吁的。
    林未眠一直在哭,佳期摸摸她耳朵,湿漉漉的,耳廓里汪着眼泪。她烦了:“别哭了。”
    那一个便顿了一下,讨好地说:“我不哭。佳期,你可以骂我,可以凶我,只要你,只要你……”
    佳期口气冷硬:“只要我什么?”
    林未眠不答话,两手搂着她脖子,抬脸凑上来,湿漉漉热烘烘且酒气汹涌的一双嘴唇贴到她唇上,小心翼翼吻了一下,舌尖在她唇边微微地探了探。做完这一切,林未眠脑袋又落回枕上去了,等待发落似的不出声。
    佳期气不打一处来,偏不如她所愿,她把她当什么了?刚刚那浅浅的吻濡湿的麻yǎng的,佳期真觉得被狗剩tiǎn了一tiǎn。那就当成被狗剩tiǎn了一tiǎn好了。凶巴巴地威胁她:“快睡。”
    林未眠气焰更加矮了下去,恳求道:“你不要走。”
    佳期的心绪全乱了,心想她醉着呢,她醒了不会记得的,这样想着,抬手摸摸她的脸,哄了一句:“我不走,睡吧。”
    林未眠好像放心了,轻轻叹息了一声,闭上眼睛进入睡眠模式。佳期苦死了,被她紧紧搂着,稍微往旁边翻过去,两人变成侧卧着紧紧相拥。佳期想,这比当年的五花大绑式睡法还过分。
    林未眠一早睁开眼,只见佳期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脸上是冷漠的表情。她不由得凛了一凛,扶着剧痛的头瑟瑟地坐起来,抬手胡乱地摸着脸,像猫洗脸似的,只怕睡着后流了口水,给谢佳期看到。
    佳期呵了一声:“林小姐,喝不了酒,就别喝,喝醉了害人害己。”
    林未眠不敢作声,低下头来,然后她听见佳期开门出去了,在外边想必是遇到了杨小姐,只听杨小姐问候:“谢总早!”随即响起大门开合的声音,她俩应该是一块上班去了。林未眠无情无绪地光着脚下地来,脚底的清凉直沁入心里,她打开衣柜门,瞬间看到一张哭得两眼通红的婴儿肥的脸,没有心理准备陡然见了衣柜里有这么个东西,饶是见惯了鬼的,林未眠还是吓得往后倒退两步,跌坐在床上。
    名伶从那一堆衣服里爬出来,坐在地上哭唧唧:“呜呜,吓死我了……”
    林未眠捶着自己的脑袋,“你在那里面做什么啊?”
    名伶厉声控诉她:“你还问,你还问!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把谢佳期带回来,留她过夜,吓瘫了我!”
    林未眠一脸问号:“我把她带回来?留她过夜?”
    “我都听见了。”名伶从口袋里掏一张餐巾纸擤鼻子,“你求她和你那个。”
    林未眠脸腾地红起来,“我求她哪个,你说清楚。”
    名伶横她一眼,“你说呢,我真是见了鬼了,你们两个弄得床响了半夜。躲在衣柜里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怜我幼小滴纯洁滴心灵。”
    林未眠越发脑子里zhà成一片浆糊,结巴了:“你、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我觉得每个时间点做的决定都是当事人当时综合考虑以后的最优选择,我个人来说能理解小眠。时过境迁或是并未身临其境,比如美东,她可以看得很透彻,但假如她处在小眠的位置,未必有更好的方式。
    第96章
    这天林未眠接的临时任务, 在外边跟淼市的第三届花卉节, 整理材料写一篇报道, 要求图文并茂。这节日是近几年淼市借着创森, 由市政府发起和主办的,用优厚的奖金吸引市民参加。林未眠是个植物小白, 很小的时候因为分不清上海青和小白菜被妈妈狠狠地嘲讽过,云筱说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一看就是好吃懒做的社|会主义蛀虫;长大后也分不清玫瑰和月季, 还因为把一种香气馥郁的红花错认为海棠而闹过笑话。
    总之风花雪月她不在行但煮鹤焚琴是个里手。
    尽管如此, 在各色奇花异卉当中穿行,她还是感到了由衷的快乐。拍的照片总有几百张, 回去再慢慢整理。她收了摊子要走的时候, 有个浓眉大眼留寸头的年轻人叫住了她,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大板牙。
    林未眠觉得他有点眼熟, 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因此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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