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重操旧业
天际刚刚出现一抹鱼肚白，天边的云彩微微泛出点点红鳞。这个家伙就悠哉游哉的用稚嫩的双肩挑起沉重的木桶，去远处潺潺流动的青溪边挑水去了。翻过一个山，又过一个岭，青山迢迢，绿水隐隐，无数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苍松翠柏掩映着他小小的身影，偶尔有几只晨鸟，几只孤鹊，捋了捋松软的翅膀，一跃而上，映着寂寥的苍穹，映着远山的孤寺，和着清越悠长的钟声，翩翩在密林中飞翔。
我缓步走到屋外，慵懒的打了个呵欠，那丝丝缕缕氤氲的白色气体冉冉升腾，夹杂在那迷茫的晨雾霭霭之中。心下不由得沾沾自喜的想着，“看来榜样的力量就是不错，在我的巨大影响下，小飞终于是改邪归正，痛改前非，发生了翻天覆地，脱胎换骨的变化，面貌一新呀，这么早就起床挑水，真不像个小偷的作为呀。”
渐渐地他的身影由一个小黑点渐渐高大起来，还喜滋滋的唱着，“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小曲满山飘，满山飘……腰身壮胆气豪常练武，勤操劳。…….风雨一肩挑，一肩挑。”
“你还以为你是李连杰哟，在嵩山当和尚？哈哈，不过，唱得还不错。”我笑嘻嘻的说。
“我这么风流潇洒的一个现代帅哥，怎么可能去当和尚，太可惜了，简直是浪费资源，要当也要当个花和尚，哈哈。”他吃力的卸下挑着的水，一边往黑沉沉的大陶缸里倒，一边说。
“那你好好干吧，师父说了，武学无处不在，只要处处留心，万事万物皆武功。像你挑水吧，可以练习臂力，走路爬山吧，可以练习脚力，诸如此类。”我鼓励他。
“太好了，为了成为武学奇才，早日摆脱仆人身份，我可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果真，这段日子他表现的不错，争先恐后的洗碗，洗盘子，甚至还洗衣服，帮中诸人灰不溜秋的脏衣服。
不过不久就出现怪异之事，有伙计反映他的衣服不见了，盘子，碗也少了好些。难道还是他？我心中疑惑。又有几个小孩喋喋不休向我汇报，快去看看吧，你那个新的仆人小飞屋里简直是臭气熏天呀，我们都不敢靠近。
哇塞，我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好家伙，小小的屋子推得满满当当的，全是古代收集的破烂货，完全像个垃圾处理厂。原来他这段时间天天偷盘子，碗，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小心翼翼放在自己屋里，甚至还偷女人的鞋子，可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可惜了，我对他的劳动改造是功亏一篑呀。
“你不知道，这东西可值钱。”看我来了，他自顾自的忙着，我看见他又在收集臭鞋子，露出了不屑的眼光，他却对我神秘兮兮的说。
“这些破东西，都没有人要呀，你怎么这样笨，还把这些臭气熏天的东西摆进屋，晚上你躺在一堆乱七八糟，奇臭无比的东西里，怎么睡得着？”我使劲的摇摇头。
“你不懂，这可是古董，价值千金呀。”他在一旁感叹道。
“因为这么臭的鞋子，那些主人都嫌弃的不要了，所以我得来全不费工夫，一问钱都没有花，真是划得着。”他嘻皮笑脸的对我说。
“哇，这里好多的绣花鞋，好多的女人衣服。天啦，幸好你还小，不然人家真以为你是色情狂。”我抖了抖他的藏宝箱，为数还真不少。
“你怎么老是收集女人的东西呢，是不是你真的有什么问题哟！想女人想疯了吧。”我哈哈大笑。
“哎呀，没有办法呀，只有女人才舍得丢衣服，我又不敢多偷，发现了就不好了。你看好多男的，春夏秋冬就只有四套衣服呢。哎呀，没有办法，女人更爱美嘛，说实话无论古今中外，推动消费的主要还得靠女人。”他激动的说。
“你要小心哟，好之为之，知道吗？”我再三提醒他主意。我看他也不过是些小的行为，估计一时半会还改不过来。
终于，纸包不住火，还是东窗事发了。“你这小子，怎么偷到这里来了，也不看看是谁在这里？哎呀，看到这些好东西就手痒痒了。”我听到厨娘杀猪似的尖叫声直奔云霄而去。
那厨娘，长的五大三粗的，块头很大，吃的也多，壮的跟个男的似的，领着他的细脖子就直奔我这里来了。她就是厨房做事的总管。找到我，厉声说，“你这个下人怎么老是偷东西呢。这样下去怎么行！你可得好好的管教管教。”我忙不喋的直点头。
“再这样，我可要打断了他的手脚，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看他还敢偷，居然偷到你老娘的头上来了，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她还是气愤不已。
“还好，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嘛。你也不必要大惊小怪的，况且他也只是个小孩子。”我故意宽慰她。
“那也不行呀，现在就偷了，那长大了不抢，不杀人啦，不行，不行。”她更是把音量提高了八度。
我只好胡编乱绉，“他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可惜他生在了穷人家。他看见这些东西就想起了亲娘，他亲娘去世的早，也没有遗留下来什么东西，所以他后母才单单送他过来。他说挨着这些东西睡，才有温暖和希望。唉，没有娘在身边的孩子真是——”临时瞎编乱造了些动听的感人的话。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真的没有想到情况是这样的——”她立刻变了声调，脸色也温和起来了，居然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小月，这些你替我捎给他吧，千万不要说我给的哟。她感动的脱下了那双又大又臭的还脏兮兮的绣花鞋。
“那您就原谅他一次吧，您大人有大量嘛。”我诚恳的对她说。
“没事，原来是这样呀，不知道我那家里的小子有没有这样想俺。”她眼睛木然的朝着天空，呐呐的说。
“会的，会的。”我看她情绪不对，赶紧说。
“看来生活不容易呀，讨碗饭吃，真不容易，你看我不就这样，自己的孩子没法照顾，跑这么远讨生活来了，他们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不过过年就好了，我就可以回家看我那大呆子，二呆子了。”她又激动起来了。
因为看不惯他们做的千篇一律的饭菜，所以我经常到厨房去帮厨，免得天天都吃腻了，我们现代社会，什么菜单没有呀，索性到电脑里一搜，满汉十八席都能信手拈来。
“紫月，你可不可以不要把饭做的太好了，要不真得跟抢我饭碗了。”她小心翼翼的赔笑着说。
“大嫂子，你放心，我不过是帮厨的，要不，下回我索性就说是您做的。”我赶紧宽慰她。
“谢谢你啦，大妹子。”她感恩戴德。
“那您得多替我照顾照顾小飞子，他不懂事，劳您费心了，他这个坏习气，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特别是我师傅，我怕她老人家知道了一生气，就把小飞赶跑了，他在这里可是举目无亲哟，也是怪可怜的。”我小声的说。
“大妹子，俺知道，你忙你的去吧。”她朗声说道。
“好嘞，那我忙去了。”我气定神闲的说。
忙不迭的健步如飞的重重推开了小飞的门，一阵嚷嚷：“你真的气死我了，好之为之。不要让我再帮你收破鞋了好不好，你不嫌臭，我的鼻子还反应过敏呢。哼——”我给他一顿臭骂。
“哈哈，那你是小狗，不是你说你自己鼻子灵敏的吗？那不是小狗，难道是小猪呀？”他看躲过了一劫，高兴的不行。
“你才是，你说话不算话，讨厌！”我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过了几天，我敲了小飞的门，吱嘎一声，他快速的开了门，打开一条缝，鬼头鬼脑的看了下周围，“没有其他人吧，我这地方可是宝库哟，”他警惕的说。
“行了吧你，一堆破烂，谁要呀？”我不屑一顾的说。
“这人家给你的，还有这个也是穿了不要的，统统给你。这些东西你真的不用偷的，你问我要就可以，不要再去偷了。”我气得把那些如同咸鱼般臭气熏天的破鞋给他，他却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并且马上收藏起来了。
“那你早说嘛，我以为你也是当宝贝收拾起来呢。所以不好问你夺爱嘛。”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哎呀，你以为谁像你一样，喜欢破鞋呀。”我笑靥如花。
他听出我的一语双关，笑着说，“破鞋归破鞋，人我还是喜欢完整的。”
我在门缝打探了一下，全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估计里面更是臭气连天，所以我也没有进去，匆忙告辞了。
我缓步走到屋外，慵懒的打了个呵欠，那丝丝缕缕氤氲的白色气体冉冉升腾，夹杂在那迷茫的晨雾霭霭之中。心下不由得沾沾自喜的想着，“看来榜样的力量就是不错，在我的巨大影响下，小飞终于是改邪归正，痛改前非，发生了翻天覆地，脱胎换骨的变化，面貌一新呀，这么早就起床挑水，真不像个小偷的作为呀。”
渐渐地他的身影由一个小黑点渐渐高大起来，还喜滋滋的唱着，“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小曲满山飘，满山飘……腰身壮胆气豪常练武，勤操劳。…….风雨一肩挑，一肩挑。”
“你还以为你是李连杰哟，在嵩山当和尚？哈哈，不过，唱得还不错。”我笑嘻嘻的说。
“我这么风流潇洒的一个现代帅哥，怎么可能去当和尚，太可惜了，简直是浪费资源，要当也要当个花和尚，哈哈。”他吃力的卸下挑着的水，一边往黑沉沉的大陶缸里倒，一边说。
“那你好好干吧，师父说了，武学无处不在，只要处处留心，万事万物皆武功。像你挑水吧，可以练习臂力，走路爬山吧，可以练习脚力，诸如此类。”我鼓励他。
“太好了，为了成为武学奇才，早日摆脱仆人身份，我可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果真，这段日子他表现的不错，争先恐后的洗碗，洗盘子，甚至还洗衣服，帮中诸人灰不溜秋的脏衣服。
不过不久就出现怪异之事，有伙计反映他的衣服不见了，盘子，碗也少了好些。难道还是他？我心中疑惑。又有几个小孩喋喋不休向我汇报，快去看看吧，你那个新的仆人小飞屋里简直是臭气熏天呀，我们都不敢靠近。
哇塞，我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好家伙，小小的屋子推得满满当当的，全是古代收集的破烂货，完全像个垃圾处理厂。原来他这段时间天天偷盘子，碗，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小心翼翼放在自己屋里，甚至还偷女人的鞋子，可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可惜了，我对他的劳动改造是功亏一篑呀。
“你不知道，这东西可值钱。”看我来了，他自顾自的忙着，我看见他又在收集臭鞋子，露出了不屑的眼光，他却对我神秘兮兮的说。
“这些破东西，都没有人要呀，你怎么这样笨，还把这些臭气熏天的东西摆进屋，晚上你躺在一堆乱七八糟，奇臭无比的东西里，怎么睡得着？”我使劲的摇摇头。
“你不懂，这可是古董，价值千金呀。”他在一旁感叹道。
“因为这么臭的鞋子，那些主人都嫌弃的不要了，所以我得来全不费工夫，一问钱都没有花，真是划得着。”他嘻皮笑脸的对我说。
“哇，这里好多的绣花鞋，好多的女人衣服。天啦，幸好你还小，不然人家真以为你是色情狂。”我抖了抖他的藏宝箱，为数还真不少。
“你怎么老是收集女人的东西呢，是不是你真的有什么问题哟！想女人想疯了吧。”我哈哈大笑。
“哎呀，没有办法呀，只有女人才舍得丢衣服，我又不敢多偷，发现了就不好了。你看好多男的，春夏秋冬就只有四套衣服呢。哎呀，没有办法，女人更爱美嘛，说实话无论古今中外，推动消费的主要还得靠女人。”他激动的说。
“你要小心哟，好之为之，知道吗？”我再三提醒他主意。我看他也不过是些小的行为，估计一时半会还改不过来。
终于，纸包不住火，还是东窗事发了。“你这小子，怎么偷到这里来了，也不看看是谁在这里？哎呀，看到这些好东西就手痒痒了。”我听到厨娘杀猪似的尖叫声直奔云霄而去。
那厨娘，长的五大三粗的，块头很大，吃的也多，壮的跟个男的似的，领着他的细脖子就直奔我这里来了。她就是厨房做事的总管。找到我，厉声说，“你这个下人怎么老是偷东西呢。这样下去怎么行！你可得好好的管教管教。”我忙不喋的直点头。
“再这样，我可要打断了他的手脚，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看他还敢偷，居然偷到你老娘的头上来了，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她还是气愤不已。
“还好，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嘛。你也不必要大惊小怪的，况且他也只是个小孩子。”我故意宽慰她。
“那也不行呀，现在就偷了，那长大了不抢，不杀人啦，不行，不行。”她更是把音量提高了八度。
我只好胡编乱绉，“他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可惜他生在了穷人家。他看见这些东西就想起了亲娘，他亲娘去世的早，也没有遗留下来什么东西，所以他后母才单单送他过来。他说挨着这些东西睡，才有温暖和希望。唉，没有娘在身边的孩子真是——”临时瞎编乱造了些动听的感人的话。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真的没有想到情况是这样的——”她立刻变了声调，脸色也温和起来了，居然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小月，这些你替我捎给他吧，千万不要说我给的哟。她感动的脱下了那双又大又臭的还脏兮兮的绣花鞋。
“那您就原谅他一次吧，您大人有大量嘛。”我诚恳的对她说。
“没事，原来是这样呀，不知道我那家里的小子有没有这样想俺。”她眼睛木然的朝着天空，呐呐的说。
“会的，会的。”我看她情绪不对，赶紧说。
“看来生活不容易呀，讨碗饭吃，真不容易，你看我不就这样，自己的孩子没法照顾，跑这么远讨生活来了，他们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不过过年就好了，我就可以回家看我那大呆子，二呆子了。”她又激动起来了。
因为看不惯他们做的千篇一律的饭菜，所以我经常到厨房去帮厨，免得天天都吃腻了，我们现代社会，什么菜单没有呀，索性到电脑里一搜，满汉十八席都能信手拈来。
“紫月，你可不可以不要把饭做的太好了，要不真得跟抢我饭碗了。”她小心翼翼的赔笑着说。
“大嫂子，你放心，我不过是帮厨的，要不，下回我索性就说是您做的。”我赶紧宽慰她。
“谢谢你啦，大妹子。”她感恩戴德。
“那您得多替我照顾照顾小飞子，他不懂事，劳您费心了，他这个坏习气，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特别是我师傅，我怕她老人家知道了一生气，就把小飞赶跑了，他在这里可是举目无亲哟，也是怪可怜的。”我小声的说。
“大妹子，俺知道，你忙你的去吧。”她朗声说道。
“好嘞，那我忙去了。”我气定神闲的说。
忙不迭的健步如飞的重重推开了小飞的门，一阵嚷嚷：“你真的气死我了，好之为之。不要让我再帮你收破鞋了好不好，你不嫌臭，我的鼻子还反应过敏呢。哼——”我给他一顿臭骂。
“哈哈，那你是小狗，不是你说你自己鼻子灵敏的吗？那不是小狗，难道是小猪呀？”他看躲过了一劫，高兴的不行。
“你才是，你说话不算话，讨厌！”我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过了几天，我敲了小飞的门，吱嘎一声，他快速的开了门，打开一条缝，鬼头鬼脑的看了下周围，“没有其他人吧，我这地方可是宝库哟，”他警惕的说。
“行了吧你，一堆破烂，谁要呀？”我不屑一顾的说。
“这人家给你的，还有这个也是穿了不要的，统统给你。这些东西你真的不用偷的，你问我要就可以，不要再去偷了。”我气得把那些如同咸鱼般臭气熏天的破鞋给他，他却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并且马上收藏起来了。
“那你早说嘛，我以为你也是当宝贝收拾起来呢。所以不好问你夺爱嘛。”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哎呀，你以为谁像你一样，喜欢破鞋呀。”我笑靥如花。
他听出我的一语双关，笑着说，“破鞋归破鞋，人我还是喜欢完整的。”
我在门缝打探了一下，全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估计里面更是臭气连天，所以我也没有进去，匆忙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