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凑出一个两人都不忙的时间段。
    孙自南五月底忙完一个大活儿,寻思着终于可以兑现承诺了,谁知菜都买好了,唐楷出国开会去了。等过两天他好不容易回国,又赶上毕业答辩季,整个学院忙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就这么蹉跎到七月,眼看着暑假要来了,孙自南心想这回总可以坐下好好吃顿饭了吧?结果下班路上老爷子一个电话打过来,连句寒暄都没有,开口就要孙自南带唐楷回家参加他老人家的寿宴。
    孙自南简直无语:“八字都还没一撇……您让人家以什么身份登门?再说就算要上门拜访也得约个合适日子,寿宴上乱糟糟的什么人都有,去了不尴尬吗?不去。”
    孙英:“你们俩不是处得挺好吗,怎么就不能带回来见见?丑媳fu迟早要见公婆,现在不来,你还能一辈子藏着掖着不让他见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孙自南跟亲爹说话常有鸡同鸭讲的感慨:“算了,唐楷他们学校最近事多,能不能去难说,等我回头问问他吧。”
    “别怪我没提醒你,”孙英扔出了最后的杀手锏,“请帖已经送到唐家了。就算唐楷不来,你也得见唐振华,自己掂量着办吧。”
    孙自南最烦先斩后奏这一套,火大道:“知道了。没事挂了。”
    他把手机丢在办公桌上,咣当一声,把刚推门进来的于梁吓得蹦回了门外,像个土拨鼠一样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孙总。”
    “进来。”孙自南沉着脸说,“躲在门后干什么,怕踩着捕鼠夹?”
    于梁迈着小碎步蹭过来,像个皇帝跟前伺候的小太监一样:“孙总,九点半有战略规划会议,您该下楼了。”
    第一会议室。
    孙自南坐在长桌尽头,指尖夹着笔,目光沉沉地注视着ppt投影,面露思索之色。
    项目总监的声音仍在继续:“……综上,我建议把疗养生态园作为主打产品的配套设施加入产业链,形成一个比较完整的管理服务体系,这也有助于我们完善产业布局,更加深入地开发医疗健康市场。”
    “嗯。”孙自南没有表态,而是转向其他高管,“大家各抒己见,都有什么看法。”
    商务总监郑德说:“可以尝试。大部分基因检测公司现在都面临着这个问题,客户花大价钱做了检测,但检测报告怎么解读?没有专业知识根本看不懂;万一查出早期重大疾病怎么治?如果有配套医疗设施,能做到‘早发现早治疗’,那当然好。”
    “说的好听,但实际cāo作起来问题很大。”副总王庚开口道,“兴建生态疗养园势必涉及到房地产开发,我们公司没有这个资质,只能选择合作开发,要么跟地产商合作,变成他们基础设施的一部分;要么跟地方政府合作,等他们投资兴建旅游疗养中心,我们再进驻,但国内目前在建的只有中湘市的荻花谷生态中心,西南过于偏僻,而且离我们也太远了。”
    几个高管就这个问题争论了小二十分钟,主要分歧还是在于可行xing。大部分人主张开拓新领域,不能死守着一个基因检测的王牌项目坐吃山空;只有小部分人坚持认为生态园是舍本逐末,不仅偏离了生物科技的大方向,还会拉低他们公司的bi格。
    孙自南想了想,不置可否,说:“这个不急着立项,需要再论证一下可行xing。项目总监来我办公室,没别的问题的话,散会。”
    五分钟后,项目部总监刘诚来到办公室,孙自南将装有项目报告书的文件抛给他,随手一指沙发:“坐下说。”
    刘诚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搞技术出身,除了发际线微秃外,形象尚可,算是孙自南一手提拔起来的自己人。
    当年孙自南入主弘森生物科技时,为了收拾这个破破烂烂的保健品公司,跟他不肯撒手放权的三哥正面刚上,双方拉锯夺权的过程中,原来的项目总监带着孙自南寄予厚望的糖尿病遗传基因开发组,pào制了对公司声誉损害极大的“口服胰岛素”事件。后来孙自南一怒之下踢走了开发总监和整个开发一组,只剩刘诚带领的第二组,抱着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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