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护卫工作。
    厨房离轩碧院不近,他走得也不快,脑中思绪万千,却都是忧愁。
    不知道过了一晚上,丞相的心情有没有好点。
    虽然说大部分的人是气不过隔夜,可自家丞相是个什么xing格,他再清楚不过了。昨儿个晚上,丞相等了江小姐一夜都没见人来,就寝时那俊脸黑的简直跟府里黑曜石雕刻的对狮有得一拼,屋里小厮不过是忘了点安神香,就被直接轰出了丞相府,就这气焰,江小姐要再不来,恐怕整个丞相府都要跟着遭殃。
    唉,待会儿还是警醒点好,要是不察触了丞相的霉头,恐怕下一个被轰出丞相府的人就是自己了。
    胡思乱想着,轩碧院很快就到了。
    宋远收了闲散的心思,定神凝气,抬步走了进去。
    花木扶疏的院落中,有一人负手站于廊下。
    早春天凉,那人身上披了件深色的大氅,长发未束,眉目昳丽,就那般安静的望着假山上垂曳下来的郁葱绿叶。
    那里是府内花匠特地嫁接过来的蟹爪兰,往年这个时候早就灼灼盛开,可今年大概是天儿太冷了,所以至今还未见一个花苞。
    除去平日早朝,丞相绝没起过这么早,宋远想到昨日已去宫中报备过因病不能上朝的消息,那么这会儿丞相站在院中,总归不可能是想看花开没开吧?
    宋远忽然觉得,今天要不是这片蟹爪兰倒霉,就是他倒霉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在心中打好腹稿,这才缓步上前,谨慎询问道:“丞相,外头风大,不如先回屋去吧?”
    宋清昀一动不动,只维持着观望那片蟹爪兰的姿态,淡淡道:“待会儿让花匠把这些蟹爪兰给清了,花期已到,不见盛放,留之何用。”
    果然来了。
    宋远心中警铃大作,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下,接着又听到自家丞相清冷的声音:“还有那些太湖石,乱七八糟的堆那有何意义?丢了。”
    “绛雪亭都多少年没有修葺了?破败不堪,难以入目。”
    ……
    宋清昀每指出一处,宋远的心就凝重一分,原因无他,因为丞相所说的那些东西,皆为江小姐送来的,甚至于有好多还是丞相和江小姐亲自督工布置的。
    看来,过了一晚上,丞相这气儿更大了。
    宋清昀将看不顺眼的东西统统报了遍后,心情更加恶劣了,他意味深长的望了宋远一眼,凛声道:“这院子,是该好好休整一番了。”
    宋远只觉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好在他说完这句后,就收回了目光,而不是开始挑宋远的错,后者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噤若寒蝉的呆在自家丞相的低气压笼罩下,如站针毡。
    不知过了多久,白管家突然疾步走进了轩碧院,宋远有些意外,但在看到他后头跟着的女婢时,心中便了然了。
    看来丞相一醒就派人叫白管家去了。
    白管家经过之际,留给宋远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继而一正神色,冲宋清昀深深行礼,“丞相,不知这么早叫老奴过来有何吩咐?”
    宋清昀抿唇,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回房。
    宋远和白管家对视了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与担忧,但没时间给他们细想,宋清昀已经进了屋,他们自然要赶紧跟上。
    屋内的仆从们一见宋清昀回来就有些惊慌,但他们又很快压抑住了,各自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副假装自己不存在的默然。
    宋清昀慢慢靠上了软塌,身上披着的大氅因此动作滑落了几分,露出内里深色的衣领,他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精致眉宇间隐约透出几丝疲惫与倦怠,看得出来,丞相大人这一晚上休息的并不好。
    “江府那边有什么消息?”他问的漫不经心,白管家却不敢舒心,他想到了江府那边传来的消息,只觉头皮一阵发麻,“江小姐昨日回府太晚,想着丞相身体抱恙,不敢打扰,遂才没有过来。”
    “回府太晚?”宋清昀慢慢念着,目光一移,落到了白管家身上,“她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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