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他还觉得她的相貌配不上云轻凡,将他给玷污了?
    可是谁让她有银子呢!
    他竟然被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姑娘给买了?
    白小玲见他这副表情,她问道:“你是做什么的?为何一个男人还这么八卦?”
    后面半句没听懂,但是前面半句他听明白了。
    “在下是云城云清茶楼里面的说书的,这等大事,若是我往茶楼里面那么一站,然后再将此事婉婉到来,不知多少女子哭断肠。”
    原来是个说书的先生。
    他又道:“姑娘,你可将云三公子的事情,仔细讲与我听听?”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得和你做一笔买卖。”
    “姑娘请说。”
    要是他知道了云三公子被买走以后的种种事件,那他可不成为云城第一金嘴了?
    “你可知这附近哪有药铺?”
    “知道,就在我们隔壁便是王大夫的药馆。”
    “那好,待会儿等你能动了以后,你就翻墙过去,去给我买一点滋补的药回来。”
    “好。”
    快要天明的时候,男人终于能动了。他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地上保持同一姿势坐了这么久,他的四肢都僵硬了。
    白小玲故作淡定道:“你可要想清楚,你身上有毒,没有我的解药,三日之后,必死无疑,而且我这毒非常霸道,寻常大夫是看不出来的,你别想给我耍什么花招。”
    男人拍着自己衣服上的灰,道:“姑娘你放心,我是绝不敢耍花招。再说了,我还等着你告诉我关于云三公子的事情。”
    云三公子将自己的牌子给了这位姑娘,他就一定会再次回来寻找这位姑娘。而躺在床上的这位男子虽说也及其俊美,但是他却不是云三公子。
    他没有见过云三公子本人,但是他见过云三公子的画像,云三公子的画像在云城之内,那可是相当火爆,他娘五十大寿的那天,他就去街上买了一份云三公子的珍藏版本送给娘,娘可高兴了好几个月,若是能让娘见到云三公子一面,娘可得开心好几年。
    白小玲掏出几两碎银子,她道:“这是药钱,买完药,你就在外面煎药,随便弄点吃的进来。”
    “好。”
    男人拿着银子出去了,而白小玲一整晚几乎没敢闭眼,赫连白这个样子,她倒是不怕,就是害怕那个陌生的男人,不知道他啥时候会醒。
    现在他出去了,白小玲放了一个凳子在门边,然后枕着自己的手臂,趴在桌子上,没过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只是在这短短时间里面,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沈琮青浑身是血,趴在死人堆里面,她想要将他从里面扯出来,但是她走不过去。
    她看见云玲珑将他救了出来,然后他的眼里就只有云玲珑,而且还将云玲珑带回了将军府,做了他的小妾。
    白小玲被这个梦吓得冷汗涔涔,但是她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突然放在门边的凳子倒了,白小玲这才浑身一颤,然后被惊醒。
    男人端着一碗药站在门边,他的表情有些尴尬,“姑娘,药熬好了。”
    “端进来。”
    男人将药端进来,白小玲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臂,一边看向赫连白,很显然,刚才的响声惊醒的不仅有她,还有赫连白。
    白小玲说道:“你将这碗药喂给床上的那位公子。”
    男人将赫连白扶了起来,然后给他喂药,赫连白却不吃。
    白小玲想了想,她以前在电视剧里面看见过,皇家的人对于饮食之类的东西,都非常仔细,一般吃什么之前,都得由太监试吃。
    她说道:“这么烫怎么吃,你得先自己喝一口,温度刚刚好以后,再喂给这位公子。”
    男人愣了一下,没做多想,然后喝了一口勺子里面的药,他喝过以后,眉头紧皱,道:“现在温度正合适。”
    赫连白见男人吃了一口以后,这才喝下了男人喂到他嘴边的药。
    男人一边喂药,一边问道:“姑娘,为何这位公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白小玲的眼珠子转动,她并没有直接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刚才说你在云清茶楼说书,云清茶楼是个有名的茶楼吗?”
    说到这一点,男人可自信了,他道:“当然是,云清茶楼是我们云城最好的茶楼,每天来茶楼听书的人有好几百人,都是云城里面叫得上名字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这云清茶楼的说书先生不止我一个,里面有才华的比比皆是,我也就每隔三天,能排上一次说书的机会。”
    那就说明一件事情若是在云清茶楼被说出去了,对于云城的百姓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而且在云清茶楼听书的人都是云城叫得上名字的人物,那就说明他们的人际关系不会太窄,而那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事情被传开以后,若是皇上还想以一己之私将这件事情的真相隐瞒,那也得顾忌百姓舆论的力量。
    白小玲说道:“不瞒你说,躺在你床上的这位,正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男人的手一抖,勺子里的药洒了一些在赫连白的身上。
    赫连白当然明白白小玲的用意,但是真相若是真被她这么说出去,那么父皇就算有心想要保住赫连迪,顺势将罪名推到云轻凡和云玲珑的身上,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父皇护短,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就算赫连迪对他们动了杀心,但是父皇究竟怎么想,谁也揣测不到,若是父皇想要保住赫连迪,而事情的真相又被白小玲说了出来,那么说不定父皇会因此降怒于她。
    他咳嗽两声,然后看向白小玲,示意她三思。
    男人道:“不,不可能吧!”
    这件事情,她已经想过很久,不必再三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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