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次询问我爸这个工艺的要点,可每次一问他就生气,好像很抗拒讲出来。”聂蓝摇头道,“或许是他对化妆品之类的东西确实很反感,在知道你们要拿银杏内酯去做化妆品后,也触发了他的病。”
    原来他们特地赶回洛杉矶,是看卫泽希的面子,看来他们和卫家有生意往来,说不定还是很重要的关系——可惜,面对一个老人的病情,谁也无能为力。
    颜未染看看坐在椅子上还烦躁地弹着扶手的南门光远,轻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自己摸索了。无论如何,还是感谢两位,为了我们的事情大老远赶回来,真是麻烦你们了。”
    “哪里,可惜没能帮上忙。”南门翼和聂蓝见他们失望的样子,也是无可奈何。
    颜未染走到南门光远椅子前蹲下,正要好好哄他说话,在旁边搭积木的那个小女孩抬起了头,nǎi声nǎi气地说:“舅舅骗人,外公他早上还好了一阵子,跟我们说花园里的树是外婆种的!”
    南门翼被小女孩说得有些狼狈:“是吗?外公早上好了一阵子?”
    南门倩赶紧蹲下来,按住女儿的肩说:“小莹,可不能骗人哦,外公是怎么好起来的,好了多久?”
    “就是这样嘛……”小女孩说着,迈开小短腿就跑到了壁炉前,踮起脚尖从上面拿下了一个相框,跑向正在不断抠着藤编扶手的南门光远。
    那相框递到南门光远面前,他愣了愣,目光落在相框中的女人身上。
    那是个穿着丝绒旗袍的中年女子,略显丰腴,圆脸带笑,一双明亮眼睛和南门倩、和那两个小外孙都很像,但也只是眼睛相像罢了。倒是儿子像妈,南门翼和母亲相像得多。
    南门光远看了片刻,慢慢伸手接过相框,用手在相框光洁的玻璃上擦了又擦,低声跟小女孩说:“这是你们外婆啊,你看,你们眼睛多像啊!”
    南门倩眼眶湿润了,压低声音对颜未染说:“我爸妈是同学,几十年来我妈一直支持我爸的研究事业,两人感情特别好。现在我妈去世四年多了,我爸就是在她没了之后,开始患病的。大概是……我们都不能和他常伴,他很寂寞吧。”
    南门光远看着照片,一动不动,看了许久。
    聂蓝赶紧拉拉南门翼的手。南门翼会意,走到南门光远面前,问:“爸,你饿不饿?蓝蓝刚炖了莲子粥,我给你盛一碗?”
    南门光远点点头,聂蓝赶紧去盛一碗端给他。
    他看了看,说:“莲子xing寒啊,阿翼妈当时都要放些红枣放些枸杞的。蓝蓝你要向她多学学。”
    聂蓝有点伤感地点头应了,又说:“爸,今天有客人呢,是来找你的。”
    南门光远顺着她的示意抬头一看,目光落在卫泽希身上,脸色立即就变了,再度狂躁地顿着脚大吼:“让这种人进家门来做什么?这些做化妆品的人不得好死!蓝蓝你忘记你孩子怎么没了?我孙儿哪里去了?”
    南门翼忙拦住要扑出来的父亲,说:“爸,爸你认错人了,这是来串门的邻居!”
    “哼,当我不知道?要银杏内酯的是不是?”他狂怒之下,居然把妻子的照片都向着他们砸了过去。
    卫泽希眼疾手快,赶紧将颜未染拉入自己怀中。
    相框从颜未染耳畔擦过,撞在墙上,哗啦一声碎成一地玻璃渣子,照片也从里面掉了出来。
    那玻璃碎掉的声音仿佛刺激了南门光远,他变得越发狂躁,跳起来就是捶足顿胸,抓着藤椅要抡起来砸向颜未染他们,可惜年老体衰又被儿子拉住,最终他吼叫着把整张藤椅都推倒在地,呜哇哇地痛哭起来。
    南门翼和聂蓝赶紧扶住老人,将他半拉半架到卧室内去。
    被按在床上的老人还因为激动而手舞足蹈,直弄得床脚都在地上移了位。
    南门倩看着他那模样,只能无奈对他们说:“我爸这次犯病严重,我看,你们要不还是先回去吧,这事情……大概是没办法了。”
    颜未染默然看着床上癫狂的老人,想了想,拉住南门倩的手,说:“我有个办法,要不,我们试试看?”
    南门倩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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