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众官员纷纷抽气不已,潘大人身边的几个大人更是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在身后扯了扯潘大人的官袍,小声咋起舌来。
    “潘大人,这是,这莫非是……”
    “这位朱大人莫非是跟那位朱骢大人有关系?”
    “皇上说要处理的家事,难道是先帝和皇上生父尊好的事?”
    “潘大人,得赶紧通知丞相大人!”
    一阵jiāo头接耳听在朱八福的耳里,她微微侧目看了一眼潘大人的方向,果然一群人正脸色煞白地死盯着自己。
    她双手举得更高,额头却低垂深叩在冰凉的大殿地板上,“臣翰林院学士朱八福,恭请陛下以仁孝为天下之表率,恭迎皇考牌位入太庙。”
    “大胆朱八福!!你这院生好生轻狂,才上几□□就敢如此口无遮拦,竟敢在大殿之上公然污蔑圣上与先皇。先皇牌位早已在太庙供奉,何来皇考牌位流落在外!”还未等陛下开口说什么,潘大人率先张口喷道。
    朱八福抬头直腰,“先皇牌位陛下自然供之奉之,臣说的皇考的牌位乃陛下生身父亲昌献帝的牌位。陛下生父牌位未进太庙,供奉在承寿寺中,且未追考。”
    “这……这岂是你这小小院生该多嘴的事。此事圣上已与丞相有所定夺。陛下生父不称皇考,称本生。此乃朝堂公议过的事!”
    “敢问大人,身为人子,不追考生父,不供其牌位是何道理?”
    “你没听到我方才说的话吗?此事朝堂已有所公议,不需要你再议?”
    “莫非潘大人府上就是这般教导令公子的?有招一日,不必考您,不必供您?”
    “你!”身边几位大人拉住气急败坏的潘大人,指了指端坐高位一直眯眸看向这边,却没有出声阻止这小院生挑衅的皇帝陛下。他的眼神明显不快,而这份不快显然不是对这不知天高地厚旧事重提的小院生,而是对着他这两朝元老的潘大人。
    “圣上,这院生别有用心,趁丞相不在朝堂,故意重提旧党旧事,请圣上莫要听她莠言。”
    赵凰璞不辨喜怒地勾了勾唇,却仍就未置一词。
    “臣方才所奏,只是陛下家事,何来政治?又哪来居心?”
    “圣上的家事就是国事!”
    “既然是国事,那就请潘大人告知下官,历朝历代可有哪位皇帝陛下称自己亲父‘本生’而非‘皇考’的?这是何等奇怪的称呼?”
    “你这只知道拍马溜须的院生!”潘大人身后几位大人也来了火气,“圣上与先皇关系特殊,此称呼乃丞相为保先皇和圣上的名声,圣上继承先皇皇位,仿效的是汉哀帝考成帝,宋英宗考仁宗,故追先皇为考,你不懂祖宗章法,只知挑拨是非,真乃害群之马!”
    “丞相所举先例与陛下的情况完全不同,怎可依葫芦画瓢。”她掷地有声地再度将奏疏高举过头,“臣以礼为辩呈上奏疏,请陛下龙目预览。”
    赵凰璞假惺惺地抬了抬袖子,让掌事太监拿来朱八福手里的奏疏,黑眸装模作样的上下扫过,合上,皱了皱眉,啧了啧唇,略有嫌弃的表情,随手将奏疏丢回给掌事太监,再懒洋洋地抬了抬手,指了指潘大人那边。
    掌事太监心领神会,躬身将手里的奏疏转jiāo到潘大人一行人手中,“皇上让各位大人也看看。”
    看过陛下不太满意的表情,潘大人一行人本来没底的心有了一些底,翻开了一派胡言的奏疏冷哼阵阵,几个人当即躬身行礼道。
    “圣上,这篇奏疏与当年朱骢行文异曲同工,此人与罪臣朱骢一定有何关联!”
    “这院生公然在朝堂上挑拨是非,辱没圣上和先皇,请圣上立刻革职收监查办此院生!”
    “什么革职查办,依我看,对此竖子,应直接廷杖。”
    “对!此人居心叵测,为一己私yu再提旧事,理应廷杖!”
    喊打喊杀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地袭来,朱八福回头看了一眼四周,龙昂一脸爱莫能助的含笑不语,年有余负手而立事不关己淡漠无声,虽然也没指望过他们会帮她,但是好歹不要站得离她那么远吧,好歹也算同窗一场。
    这场景竟教她想起当日在东序府被冤枉贪了修藏书阁银两的事,一屋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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