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瓷瓶:“你不做,自有大把人等着做。”
    “别。”吴域拉住了他,软语道,“我做。”
    他父亲是丞相长史,仰仗丞相提携,他自然也要讨好丞相之子。
    “待会枭羹煮好后,宫女会按顺序呈上去。我负责将人支走,你偷偷将这yào下到江玄之碗中即可。”华昌jiāo待好细节,拉着吴域走了。
    待四周静谧无声,寻梦从树丛中走出来。没想到这个华昌不仅一身戾气,争强好胜,还存了歹du心思要陷害江玄之。不管怎么说,江玄之暂且算是她的上司,这事她不能袖手旁观。
    寻梦跟到了膳房,等到吴域做完小动作慌乱离去,才悄悄溜了进去。她计算着华昌的座位,偷偷将江玄之那碗被下了yào的枭羹和本该给华昌享用的枭羹调换了。
    她笑得贼兮兮:“一时神志不清出丑吗?便叫你自食其果。”
    寻梦兴冲冲地回到席间,江玄之疑惑地瞥向她:刚刚还一脸意兴阑珊,此刻为何一脸兴奋?
    寻梦没有注意到江玄之的目光,笑眯眯地望向华昌,见他端起枭羹,整个人止不住兴奋起来,迫不及待想瞧瞧他丑态百出之状。
    华昌全然不知手中的枭羹已经被掉包了,余光若有若无地瞥向江玄之。眼见着他喝了枭羹,唇边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自然而然品着手中的枭羹。
    忽然,他心口一疼,猛然喷出一口血,鲜血染红了余下半碗枭羹。手中的碗滚落在案,他捧着心口望向安然无恙的江玄之,又难以置信地望向吴域,来不及说一句话便陷入了黑暗中。
    “昌儿!”华廷急匆匆跑过去,使劲呼唤着他,只见他唇色发紫,昏迷不醒,显然是中du症状。
    皇后见状,急急下令:“宣医正。”
    医正上殿之后,仔细将华昌全身检查一遍,又验了验那碗带血的枭羹,回禀道:“陛下,这碗枭羹有du,华郎君中du了。臣学艺不精,无力解du,只能暂时延缓du发。”
    寻梦正幸灾乐祸地瞧着昏迷的华昌,听闻此言脸色微微一变,竟然是du/yào?还是医正无法医治之du?
    江玄之一直在暗中观察寻梦,此刻捕捉到她脸色异样,笃定了一件事:华昌中du与她有关。
    华廷急红了眼,顾不得礼仪,拉住医正吼道:“什么叫无力解du?”
    “兄长。“皇后恐他御前失仪,做了出格之事,急忙叫住他。
    这声叫唤让华廷清醒过来,他直直跪在刘贤易身前:“陛下,请您救救昌儿,还他一个公道。”
    纵然君臣心有嫌隙,当着众人的面也得装装融洽。何况华廷爱子中du昏迷,将心比心,刘贤易终究动了恻隐之心。他亲自扶起华廷,宽慰道:“华卿且宽心,朕自有决断。”
    他朝身旁的内侍赵同道:“赵同,查今日膳房所有经手枭羹之人。”
    “诺。”赵同得令,谦恭地退了下去。
    不多时,赵同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一个宫女。他在陛下身前回禀:“陛下,膳房宫人正在接受盘问,此宫女声称她见到了可疑之人。”
    刘贤易不怒自威道:“说。”
    那宫女一直低着头,颤颤巍巍跪在地上:“陛下,婢子盛好枭羹,听到膳房外有男子呼叫救命,便出去探看。回膳房之时,意外看到一个男子的背影。婢子当时未曾在意,如今想来有些蹊跷。”
    “是谁?”不待刘贤易发问,华廷急切地追问。
    刘贤易淡淡瞥了他一眼,直到华廷向后缩了缩,才缓缓问道:“你还记得那个背影的模样吗?”
    “当时天色已暗,不甚清晰,但观其身形步履,应是个年轻男子。若能再见一次那个背影,婢子可以辨认出来。”没想到,这宫女倒是个机灵的女子。
    “所有男子站到殿内。”刘贤易金口一开,无人敢不从。
    寻梦心中打鼓,倘若这宫女撞见之人是吴域,她必定会被堵在膳房之外。所以这宫女撞见之人一定是她,这可如何是好?她瞥向吴域,只见他一张脸煞白如雪,显然吓得不轻,想来定是以为这宫女所撞见的背影是他了。
    寻梦琢磨着:被人指认,不如主动承认。或许陛下会念及她的坦白,从轻发落。想到这里,她起身跪到殿中,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缓缓开口道,“陛下,臣去过膳房。”
    “是你下的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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