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想和她过一辈子。
    如今,人回来了,他反而让人回去,难道这些日子,他已经把雾宁忘记了?
    思索的间隙,谢池墨走出去几步远了,柳絮犹豫着跟上他,小心翼翼道,“夫人受了伤,昏迷不醒,奴才怀疑是丁小姐做的,要不要等夫人醒了再做打算。”
    谢池墨步伐微滞,“她晕倒了?”
    刘询点头,将外边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遍,还没说完,就看谢池墨掉头,步履匆匆而去。
    刘询一头雾水,他们家世子爷今天是怎么了,yin晴不定,愈发难以捉摸了。
    刘贤扶着雾宁刚穿过影壁就感觉眼前人影一晃,雾宁被人夺了去,谢池墨搂着雾宁,眉头紧锁,一双眼yin翳得深不见底,他敛目,躬身道,“世子爷,夫人估计受伤了。”
    谢池墨没吭声,目光直直盯着怀里的人,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弯腰抱起她,脸色yin沉得能浸出水来,刘贤琢磨道,“奴才吩咐人把丁小姐和丁夫人关押进柴房了,夫人的事儿,用不用知会老夫人一声。”
    “我看丁家是愈发无法无天了,把丁冠中叫来。”
    刘贤俯首称是,走了几步,听到谢池墨说请大夫,他朗声回道,“已经派人去请了,可要请宫里的太医来一趟?”
    回答他的是还是那决然而去的背影,刘贤琢磨了番谢池墨的意思,雾宁身份不同寻常,太医院和宫里的人关系牵扯多,雾宁的身份传开,对谢家来说不是好事。
    楚家和谢家水火不容,楚家听到风声,肯定会趁机打压谢池墨,谢池墨一出事,收复失地的重任恐怕没人能扛得起来了。
    想清楚其中利害,他便歇了请太医的心思。
    谢池墨抱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回雅筑院的事儿没有在府里传开,实在是大家怕了,谢池墨严酷无情,听说谁嚼舌根,立即乱棍打死,二房三房的好些人都没了,至此以后,谁都不敢过问这位世子爷的事情。
    雾宁没什么大碍,受了凉,有些风寒,大夫开了yào就走了,谢池墨坐在床前,盯着床榻上的人,久久没有说话。
    日光倾泻,暖暖的斜过窗户洒落温暖的光,而谢池墨,却感觉不到丁点暖意。
    他握着雾宁的手,细细摩挲着她掌心的纹路,悔恨jiāo织,他若写封信给她,她就不会偷偷跑出来,更不会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他查过她的底,一无所获,王御史知道的也不多,只说避火图栩栩如生,能挣钱,还能以此为遮掩做许多事,比如,贿赂。
    他从来不知,她的避火图能卖到断货。
    吃过yào,睡了一觉,午时过半,雾宁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便对上谢池墨深沉如墨的眼眸,她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低低喊了声相公。
    声音沙哑哽咽,情不自禁潸然而下。
    谢池墨松开手,眼神冷了下来,王御史说,她们从小就是服侍人的,锦衣玉食养着,等年纪大了就送出去笼络人心,和扬州瘦马没什么区别。
    贱如草芥。
    “你怎么落到丁婉柔手里了?”谢池墨替她擦去眼泪,声儿不由自主软了下来。
    雾宁摇头,缩了缩手,被他紧紧抓住,掌心传来丝丝疼意,是昨晚摔跤留下的,忽然她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人真的是谢池墨,她惊喜起来,眼里闪着泪光,但喜悦溢于言表,“相公......”
    被她的笑晃了神,谢池墨没应,扶着她坐起身,低低问道,“还有哪儿不舒服?”
    扬州瘦马又如何,他已经娶了她,头上的绿帽子已经数不胜数了。
    雾宁反手抓着他,目不转睛望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谢池墨见她不说话,没有bi她,转身朝外吩咐了声备膳,她瘦得厉害,刘贤说她在边溪过得不太好,侍弄树苗打发时间,吃得多,但一天比一天瘦。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刘贤端着盘子进屋才打破了沉默,谢池墨淡淡道,“先吃点东西吧。”
    雾宁仍然不说话,眼里漾着泪,乖巧的点了点头。
    饭桌上,雾宁吃了点就不再动筷子了,谢池墨拧了拧眉,替她夹了好些肉,“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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