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拉开雾宁的手,不知该说点什么,如今闹得满城风雨,接下来不知会发生什么。
    她不该被推向风口浪尖,她经不住。
    被他推开,雾宁怔忡了下,摩挲着空空的手指,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二人面对面站着,中间隔着一小步,仿佛梗在二人中间的河流,跨不过。
    半晌,谢池墨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先走了。”
    图册大街小巷都有,背后作祟之人心怀不轨,当务之急,是把始作俑者抓出来,再找那帮人算账。
    念及此,他整理好领口,阔步而去,留下雾宁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望着他的背影,动了动唇,想挽留他,然而,喉咙酸涩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拾下台阶,谢池墨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雾宁神色一喜,下意识的抬起脚迎了出去,两滴晶莹顺着脸颊滑落,嘴角却不自主扬起喜悦的笑来。
    谢池墨蹙了蹙眉,狠戾的眼神有片刻的缓和,“他叫什么名字?”
    雾宁一怔,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陆琛,脸上滑过失落,哑着声儿道,“陆琛。”
    “陆琛......”谢池墨鼻下轻哼了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雾宁一只脚放在门槛外,刺骨的风直直刮过,她单薄的身子愈发寂寥,直到他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拐角,她才留恋的收回了目光,顺着走廊,朝下人住的偏院走去。
    春香退到拐角,并未走远,雾宁名声尽毁,但谢池墨一日不休妻,雾宁就是谢家的世子夫人,身为谢家奴婢,她不是府里那等见风使舵落井下石之人,雾宁xing子柔弱,温婉良善,不是那等只会算计经营的狐媚子,因此,她站在庭院的墙角,借故整理着绕墙的枯藤,实则担心雾宁需要人伺候找不着她。
    雾宁站在走廊的褐红色圆柱边,喊了声春香。
    春香转过头,见雾宁衣着单薄,脸颊发青,她放下手中的枯藤,小步跑了过去,“夫人,您怎么穿着这身就出来了,快回去。”
    雾宁穿了件素净的褙子,褙子单薄,抵不住严寒,雾宁身子骨柔弱,哪儿承受得住?伸手扶着雾宁,感觉她双手冰凉,颤抖的手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握着自己的手,齿贝微启,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来,不知是冷的还是其他。
    春香无奈,不管雾宁和谢池墨将来如何,自嫁进谢家,对她一直不错,她不能做见风使舵之人,捧着雾宁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哈了两口气,劝道,“夫人,不管怎样,您都该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雾宁眼眶一红,哽咽的点了点头,“春香,我没有不忠。”
    贞洁对女子来说极为重要,她嫁给谢池墨,全部的心思都在谢池墨身上,不敢有其他想法,她没有不忠。
    说这话的时候,雾宁语气坚定,神情严肃,说不出的认真。
    春香扶着她回屋,没有反驳她的话,而是说了许多京里的事,雾宁不懂人情世故,约莫不知事情的严重,“前年,京中发生了件轰动之事,一位身无功名的少年郎娶了家世显赫的小姐,夫人可知为何?”
    雾宁不明白春香如何说起京中的乐事来了,如实的摇了摇头。
    “夏季炎热,侯府举办了场宴会,少年郎也在邀请之列,那位小姐带人游船时,不小心掉落河中,少年郎懂得水xing,义无反顾救了那位小姐,不久之后,二人就成了亲。”春香不愿意提及双方的名讳,只用了简单的称呼取代,“小姐落水,少年郎救起她,少不得会有肌肤相亲,少年郎如果不上门求娶,那位小姐估计都嫁不出去了,这便是京里人对贞洁的看法。”
    “七岁不同席,不管基于什么原因,只要女子和男子有了肌肤相亲,就得嫁给他,不然的话,只有去家庙,青灯古佛,清心寡yu的度过余生。”春香语速缓慢,打量着震惊不已的雾宁,心想,果然如她所料,雾宁根本不知其中利害。
    有了肌肤之亲就得结为夫妻,更别论是和男子珠胎暗结了。
    雾宁想通透春香话里的意思,脸色一白,“我必须要嫁给陆琛吗?”
    可是陆琛说不会娶她的,他们是朋友,做那些事是为了救人,他们该有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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