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过里面那些发酵的人肉吗?”
    一个身裹破旧布毯的中年男子喃喃着道,他直视着某一处,脸上长长的疤痕在耸动着。
    “什么!”
    回答的是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娃,红扑扑的脸颊,无辜的大眼睛,显然被那男人吓到,下意识地揪着自己身上的布毯!
    中年男子挑出腰上一柄短刀,走上前,停在一根树根前面。
    诡异的是,那树根竟一鼓一鼓,如同某种活物的心脏一般!
    “噗!”
    中年男子一刀刺进去,猛地拉出一道口子,树根中的黏稠汁液涌流而出,居然散发出股股热气与异味!
    更可怕的是,一只干枯的人手臂从那裂口中垂落下来,像在里面浸泡了许久,早已没有任何水分!
    “啊!”小女孩捂着嘴,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我小时候与我父亲在根囊酵地里迷了路,十几个月来,我们是靠吃这玩意才活下来的!”中年男子嘴巴勾勒出一丝残酷的笑意,幽幽道,“运气好的时候,甚至还能吃到认识的人!”
    “我!我不要!”
    小女孩吓得连爬带滚往后缩,脸上都是泪水。
    但她脚下竟皆是一片无尽的树根,也都如鲜活的心脏般在鼓吸着,吸缩时地面竟陷进入一个大坑,鼓起来却是一个小丘!
    如此诡异之地,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北堂佘!你在做什么!”一个女声厉吼起来。
    只见三个身披布毯的身影,从远处跑了过来!
    一个是中年妇人,一个体型有些笨重的大个子,还有一个男子倒是长相俊朗,神情却是有些阴郁。
    “叶姐!”小女娃马上跟兔子似的扑进了那中年妇人的怀中。
    “欣欣乖,没事了。”中年妇人拍拍那小女娃的后背安抚着,一面冷冷地盯着那个叫北堂佘的中年人。
    “放心,我只是怕她无聊给她讲点小故事罢了,怎么样,你们找到他了吗?”北堂佘耸耸肩,不以为然地问道。
    “什么都没有发现,看来只能穿过这根囊酵地,进入萼地了!”阴郁男子答道。
    那大个子叹了口气,俨然很沮丧。
    “出发的时候,我们将尽有四十人,看看现在,只剩下我们五个人了。”北堂佘冷笑一声,道,“就为了找到那个小鬼,我们像疯子一样在这种鬼地方乱闯,这一切真的都值得吗!”
    “他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中年妇人瞪大双眼,吼道,“你要是不乐意,可以滚回去做你的美梦!”
    “呵呵,什么狗屁希望,别忘了,上次你们还说那森罗王是主世之人,最后呢,他倒差点把我们给活埋了!”北堂佘嗤之道。
    那妇人被说得脸色一阵铁青,拉起那小女娃的手,便直径朝前方赶路,俨然是横了心了!
    “叶姐,等等我!”大个子匆忙抓起包裹,赶了上去。
    北堂佘与阴郁男子亦是没有多说什么,随之跟了上去。
    那一行人在这根囊鼓动之地不知走了多久,慢慢地,周围似乎开始变冷,许多树根上都结出了一层冰霜!
    “我们必须找个根洞避一避!这里到处都有虫巢,要是染上伤风可就完了!”北堂佘朝前方的妇人喊道。
    但那妇人似乎没有听见,还是倔着性子往前赶路!
    “那些怪虫探测病疾的能力极为敏锐,若是我们染上伤寒,它们会像疯血狼闻到血腥味一般扑涌而来,想逃都逃不掉!”北堂佘有些气急败坏地继续吼着。
    这时,那妇人突然在一处隆起的树根前停下了脚步,猛地拉着那小女娃退了几步,一脸警惕与不安,似乎发现了什么!
    “好像有什么动静!”阴郁男子猛地抽出了背上的弓箭!
    “蓬!”
    徒然,从一根隆起的树根后方,冒出了两个趔趄的身影!
    那大个子举起短刀,便要朝其中一个身影砍下!
    “等一下!大昭!”那妇人一手抓住大个子的手腕,阻止他砍下去!
    只见那两个人身上裹着破烂不堪的布和藤条,他们的身体竟畸形得有些骇人!
    其中一个半边的身躯萎缩干枯,半边却长满赘肉,另一个是个连体人,双腿几乎黏在一起,两个脑袋一大一小,他的动作也是极为笨拙!
    “呃!呜呜!”
    那两个人显得极为憔悴,吃力地朝妇人他们伸着手,像在求救,却只能发出古怪的叫声!
    “后面!后面还有三个!他们看见我们了!他们在朝我们爬过来!”大个子往隆起的树根后方一看,慌张叫道。
    “噗!”
    北堂佘一个跨步,毫无迟疑,一刀便抹过了那连体人的脖子,极为利落!
    而那阴郁男子亦是一箭发出,瞬间扎入另一个畸形人的心脏处,毙命无疑!
    “呜呜!”
    后面那三个在爬来的畸形人见此情景,恐慌地朝往回爬走逃去!
    但他们的身躯亦是很不协调,或多出几只畸脚,或连双腿都没有,行动极为缓慢!
    “你去!”
    北堂佘踏着那连体人的身体,面无表情地朝那大个子喝道。
    那大个子瞪眼深吸了一口气,抡起短刀,箭步上去,一刀一个,那憨厚的脸庞,竟多了几分狰狞!
    妇人全身颤抖着,将那小女娃的脑袋紧紧搂在怀中,似乎不想让她看到如此惨绝人寰的情景!
    “我!我们会受天谴的!我们屠杀无辜的人,就因为他们!”妇人眼神空洞,声音哽咽着,说不出连贯的话来。
    “少废话。”北堂佘厌恶地打断她道,“若是让那些虫怪吃了他们,我们就会被它发现,搞不好其他人都会暴露!这些畸形人,早已死过一回了,心性扭曲,死不足惜!”
    他却没有说明那个“它”指的是什么。
    徒然,一个畸形人的身体倒下,竟露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来!
    那是一个小女孩,约莫三四岁的模样,与常人无异,看来刚才那个畸形人是用身体在护着她!
    “娘亲!你睡着了吗?”小女孩扑眨着大眼睛,望向那畸形人的尸体,道。
    大个子的身体一僵,没有动手,丢下刀,半跪了下去。
    “你在干什么!快动手!”北堂佘吼道。
    “咦!是谁?”小女孩望向那大个子,歪歪脑袋,模样煞是可爱。
    “她!她会说话!”妇人激动道。
    “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北堂佘漠然地提起刀,朝大个子走去。
    “她是个瞎子!你看!她什么都看不见!她根本看不见我们!我们可以不杀她的!”大个子举起手,在小女孩眼前拼命摇晃,有些哀求地嚷道。
    小女孩眼神确实空洞洞的,不过好像感觉到什么,马上怯生生地望后缩!
    “她是个盲人!她不会暴露我们!你不能杀她!这是我们定下的规矩!”妇人也像揪住了救命稻草,朝北堂佘吼道。
    “你们心里都很清楚她为什么会与这些畸形人一同被遗弃在这里!”北堂佘走到了小女孩的身边,伸手猛然一扯她身上的布衣!
    布条撕裂之处,可以看到,她身上长着如雪花状的红色斑点!
    “她得的是血花病。”北堂佘抬起了短刀,寒芒映在小女孩瞳孔中为之一烁,“要是被怪虫抓住,会被寄生得生不如死!”
    “不!”妇人凄厉叫了一声,可惜,那点寒芒已经落下,小女孩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个叫欣欣的小女娃头埋在妇人怀中,突然哭了出来。
    大个子双膝跪在那小女孩尸体前边,一动不动。
    “收起你们那点可怜的慈悲吧!”北堂佘擦去刀刃上的血迹,望了大个子一眼,冷冷道,“不敢牺牲他人,就注定只能成为他人的牺牲品!这个世间之所以残酷,便是因为你们的觉悟还远远不够!”
    说着,他从兜里摸出了一包什么东西,往那些尸体倒下一些蓝色粉末!
    “你在干什么!”妇人叫道。
    “那是从苦心莲上采下的毒花粉,他们经常将其撒在尸体上,尸体会严重溃烂发脓,但对虫怪来说,那是致命的美食诱惑,足够毒杀掉一个虫巢里的所有虫怪!”站在一旁缄默的阴郁男子解释道。
    “对死者留点敬畏吧!”妇人厌恶地叫道。
    但北堂佘却没有理她,继续往尸体里撒下粉末,当他要靠近那小女孩的尸体撒粉时,那大个子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一言不发。
    北堂佘耸耸肩,收起粉包,识相地走开了。
    “我!我感应到了他!”突然,那个叫欣欣的小孩娃叫道。
    “什么!”妇人亦是惊道。
    北堂佘,大个子与那阴郁男子马上都凑了过来。
    “他进入怆念湖了!我听到他们在叫他的名字!”欣欣闭着眼睛,她似乎有什么奇特的感应能力。
    “他叫什么名字?”妇人蹲下道。
    “他!他叫吕清洵!”欣欣睁开眼睛,道,“他就在前边的萼地里!我们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走吧!”阴郁男子顺手抬起包裹,道。
    那一行人,像是见到了黑暗中的曙光,马不停蹄地朝前赶路而去。
    无数根茎中浮现出点点碧绿荧光,点缀满这个空间,便如同世间之魂魄,都聚集在了这里!
    那些尸体,静静躺在荧光之间。
    凄美。
    渗着绝望。
    时间:光照年间。
    地点:吕世家后山。
    “定仪掌!”
    罡风从一个少年的掌心间澎湃迸发而出,数息之后,正中眼前的一颗腰粗的桂树,“蓬”地一声那树干一阵剧烈摇晃,像要折断开来。
    这少年长得眉清目秀,身着红纹墨底长服,发鬓半束半舒,清冷而飘逸,这般气度倒也能令得一些少女心底发慌。
    这少年正是吕世家二长老的儿子吕清洵。
    吕清洵皱了皱眉头,看了那棵桂树,显然对自己那一掌的威力不是很满意。
    “好不容易才从分仪掌法中领悟出这一招定仪掌,可惜威力太小了!”吕清洵寻思着。
    修真之途,以武入道,所以每个人对于自己所掌握的外功功法都很注重!
    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走到树下的一块石头上,盘坐到上面,习惯性地摸了摸怀里的那块玉鉴,便开始吸摄周身的天地灵气。
    这是修士最为普遍的修炼。
    吕清洵对于这事情已经不陌生了。
    不知不觉,来到这片叫阴阳大洲的土地上已经有十七载了!
    对于自己的前世,吕清洵只记得最后一件事情,就是那一天自己心爱的女友居然告诉自己她遵从了家人的安排,要跟一个大款赴海外结婚!
    听到这事儿后,吕清洵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径扭头就走,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廉租房里,倒头一觉睡去,醒来之时,便转生到了这个新世界里!
    在这片大洲上生活了十七年,习惯了这里的奇妙事物,现在回忆起前世的事,只觉得那像是一个梦罢了。
    大概是前世活得不好,吕清洵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世,自己要活得精彩飞扬!
    “没有八八八八超值豪华新手大礼包没有经验加成没有绝世神器飞天坐骑,也就算了,怎么连新手指南都没有!”吕清洵对天呼喊。
    这一世老天爷对吕清洵还算不错,仅仅十七岁的年纪,他便已经是一个筑基期登堂层次的修士了!
    阴阳大洲中,修真者的修为等阶分为:炼气期,筑基期,辟谷期,灵动期,寂灭期,金丹期和元婴期,突破元婴期之后,修士便可以去渡九重天象劫,获取神异的天象之力,听说能够羽化成仙!
    每一个修为等阶又分成五大层次:登堂,小成,大成,小圆满,大圆满,简单明了。
    像吕清洵这般年纪,资质普通的修真者都会搁浅在炼气期小成之内。天赋过人的,能够触及到炼气小圆满层次是极限了。
    吕清洵是前些天突破了炼气大圆满,步入筑基期之列,这事儿还未有人知道。
    “哼,要是那个吕雄家主和世家里那几个该死的长老知道我现在的等阶,不知道是何脸色,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夸我几句!”
    想到这里,吕清洵不禁轻叹了口气,从小到大自己与父亲相依为命,父亲也是很爱护自己的,可是他却似乎对自己的修真之事漠不关心,从来都未曾问及这方面的事情啊。
    突然,旁边草丛里传来一个怯生生的柔弱的女声:“清洵少爷,该休息一下了!”
    吕清洵愣过神来,停止了吸摄灵气,跳下石头,来到了那个少女的面前,一点她的额头,语气温柔道:“鸳鸳,我都跟你说了好几次了,叫我清洵哥就行了,不要少爷少爷的,只有那些丫鬟才需要这样叫。”
    那个叫鸳鸳的女孩年纪大概只在十六岁光景,但是那身材却已经显出了饱满的曲线,用丰盈娇嫩来形容再适合不过!
    她的脸还有些稚气,此刻香腮上浮现出一点红晕,小小迷人的梨涡荡漾出来,贝齿轻咬,那样可爱欲滴,让任何男性都会心生涟漪。
    鸳鸳腼腆地交叉着芊芊玉指,乖巧道:“鸳鸳本来就应该伺候清洵哥哥的,鸳鸳心甘情愿当清洵哥哥的丫鬟!”
    鸳鸳不是吕世家的人,她姓姬,早些年她跟自己的婆婆流落到青阳镇的时候,被吕清洵的父亲吕向群收留了,那婆婆可能是出于感恩,便将自己这个可爱孙女鸳鸳许给了吕清洵当童养媳。
    童养媳的地位是比较低的,说白了就是个生娃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被丈夫当作丫鬟来使唤也很正常。
    这时,吕清洵马上打断道:“好了,鸳鸳,你不是我的丫鬟,我一直都把你当!妹妹看!”
    鸳鸳眼睛立刻就变得水汪汪的,好像很感激吕清洵对自己的重视。
    未等他们再说什么,从小径上走过来了一个身影。
    吕清洵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很难得父亲会来看他。
    “伯伯,你又喝酒了!”鸳鸳马上就闻到扑鼻而来的一股浓烈酒味。
    吕向群眼中带些许醉意,头发凌乱,衣着也不是很整洁,看起来就是个邋遢的酒鬼样儿,不过谁能知道,这个酒鬼却是个辟谷期小圆满的高手呢!
    在这吕世家里,他的实力只略逊于家主吕雄!
    “鸳鸳也在这啊,你这小妮子越长越伶俐了,清洵,这可是你的福分啊,世家里其他人都嫉妒得眼红呢!”吕向群慈爱地朝鸳鸳微笑一下,马上又打趣起自己的儿子来。
    他跟吕清洵一样,并不因为鸳鸳的出身贫贱而有所嫌弃。
    “谢谢伯伯夸奖。”鸳鸳脸红了一下,偷偷瞄了吕清洵一眼。
    “我说老爹,你就没想过戒下酒吗?”吕清洵一把夺过父亲手里的酒瓶道。
    “当然想过,我去了青阳镇的戒酒互助堂,他们告诉我戒酒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此跟别的任何酒徒划清界限,互不往来,所以我便再也没去了!”吕向群夺回酒瓶醉眼醺醺道。
    “服了!”吕清洵翻翻白眼撇开话题道,“那老爹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修炼呢?”
    吕向群摇头道:“我不是来看你修炼的,我是来叫你回去的,三长老还在武堂那里等着你去测试修为等阶呢!”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有闲情关心我的修炼呢!”吕清洵有些失望地道,语气里不免透露出对父亲态度的不满。
    吕向群似乎看出了自己儿子的心思,便道:“我看你现在的气息,应该是突破了炼气期,步入筑基期登堂等阶了吧?”
    吕清洵暗暗吃惊,自己的父亲竟然有这般锐利的观察力,要知道吕清洵自己平时总特意收敛气息,很难有人能感应出他的确切修为,而自己的父亲却一眼识破了!
    这需要极其毒辣的眼力和感知力!
    见到自己的儿子有如此卓绝的天赋,吕向群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欣喜,眼眸中反而掠过一丝忧伤。
    他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清洵,不是爹不关心你的修炼大事,只是爹经历过一些事情,对争强斗狠这些事早已心灰意冷。爹唯一的心愿就是想看到你能够娶妻生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而已!”
    “爹!”吕清洵看到自己父亲的意气这般消极,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父亲的事,吕清洵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好了,我该走了,待会有贵要来我们世家,我得和家主吕雄一起出门接待!”吕向群道。
    需要家主和长老一起接待的贵,那肯定不是一般人物了!
    吕清洵好奇道:“爹,那些贵是谁呢?”
    “我也不知道,只听家主说是一个拥有真诀的大宗派的人,他们为了寻找血锈天象而恰巧路过青阳镇,要在我们这里留宿一晚。对于我们吕世家这种小世家来说,宗派的人可都是高不可攀的稀,那个吕雄今天肯定是要笑到嘴抽筋了!”吕向群冷冷地讽刺了那吕雄家主一句,便直径往小径上走去,很快就消失了。
    拥有真诀的宗派啊,天啊,吕世家怎么可能跟这种势力结交呢!吕清洵又是大吃一惊。
    阴阳大洲最具重量的三种东西,一为天象,二为符纹,三为真诀。
    真诀就是修炼的无上典籍,不知是多久以前某些高人从鸿蒙大道或缤纷天象里领悟著写出来的,后人通过揣摩真诀,便可以从中领悟出各种外功功法或五行法术。
    真诀是极其稀罕的至宝,放到哪里都会引起一番腥风血雨,而只有颇具实力的大宗派大世家才会拥有一本真诀,像吕世家这种下层势力,对此想都不敢想。
    一般来说,吕世家也不可能结交到宗派之人,今天这稀罕事儿算是天上掉馅饼了!
    血锈天象这东西真的那么珍贵吗,连宗派之人都为此远行到青阳镇这种偏僻之地来,吕清洵寻思着。
    不过没想多久,他便记起来刚才父亲嘱咐过自己要去武堂接受等阶测试。
    “鸳鸳,走吧,我还要到武堂一趟。”吕清洵对身边的鸳鸳道。
    “嗯,好的,清洵哥哥。”鸳鸳欢快地跟在吕清洵的身后。
    那些人待会看到我的等阶,又要大吃一惊了,吕清洵有些得意地想着。
    前个月他当众接受过一次测试,当三长老宣布他的修为等阶是炼气期大圆满的时候,好多人都目瞪口呆,缓不过神来,好像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这也难怪,平时吕清洵一向低调,鲜与人交际,突然冒头出来,就将所有世家子弟都压了下去,而且这种差距直接秒杀了别人想追上他的念头!
    吕世家已经没有同辈之人能够与他相提并论了!
    在至黑暗之处,窥见人性之光芒,这便是本书的主题!
    温馨提示:本书主线剧情基本向阳,但部分片段可能涉及血腥,暴力及不符合现代人道主义,可能引起您的不安与惊恐,心性脆弱者请慎阅,并确保您的心理医生为在线状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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