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皱眉说:“我操,五百也不便宜,这花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贵啊?”
    胖子把他那条四五斤重的胳膊往我脖子上一放,搂着我就往外走说:“小哥,胖爷那叫物超所值,等你看到就明白了。”
    没几步到了前院,院子里边站着不少人,显然会客厅已经放不下了,毕竟张道光作为这一行的老前辈,加上又有很多人和搬山派是合作伙伴,大家前来吊唁亡者,顺便打听一些搬山派以后掌舵的人到底是不是张玲儿。
    这些人并不是十分显眼,并不是没有什么身份,而是他娘的胖子买的花圈太大了,那整整比普通的花圈大上一倍,两个花圈几乎占了西墙一半,很多人都好像是在看笑话似的,看着那两个花圈评头论足。
    我踢了胖子一脚,轻声骂道:“你他娘的干什么啊?就不能低调一点儿吗?”
    胖子一皱眉头说:“小哥啊小哥,你真的被狗日了,之前胖爷说随便搞一个就行了,这不过是个形式,你丫的非要说要写什么显得高大上的挽联,现在挽联是按照你说的写的,也就是花圈大了一点儿而已嘛!”
    我无语地叫道:“胖爷,你真是我的爷,我他娘的那是低调又不失内涵,你这不是摆明让别人看咱们哥俩的笑话吗?”
    胖子摆了摆手说:“得得得,胖爷也不想和你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你要是觉得不满意就自己出去买个满意的,把这个丢了不就行了。”
    我叹了口气说:“算了吧,笑就笑吧,这样也显得咱们卸岭派和搬山派与其他人不同,以后什么事都不敢靠你了。”
    “靠不靠先不说了,玲姐那个师叔来了,胖爷亲自给接回来的,你过去看看吧!”胖子用目光示意了棺材停的里边。
    我一愣,连忙就朝着停放棺材的房间走去,刚一迈过门槛,就听到里边有个一口非常标准的播音腔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张玲儿偶尔插上一句话,但很快又被这个人的声音淹没了。
    和张道光的棺材擦肩而过,我敲了敲门,里边的声音立马消失,门被人打开了,张玲儿一看是我,露出了一个苦笑说:“小哥,好点了吗?”
    我脸忍不住红了,干咳了一声说:“好,好多了,听说你师叔来了?我想拜访他一下。”
    张玲儿边点头边将我和胖子请进了房间里边,这间房以前正是张道光的卧房,里边的摆设非常的简单,但却不失底蕴,因为其中有一件算一件,那都是有正儿八经的古董,没有一件少于百万的。
    在房间内放着一张乌木老料打造的八仙桌和几把同样木料的圆凳子,上面坐着魅玉,她一看到我和胖子走了进来,便站了起来,用一个微笑跟我们打招呼。
    我也对着微笑点头,忽然胖子就指着其他两个人中的一个女人说:“我操,你,你,你不是那个什么邦吗?”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亚马孙那支国外探险队中的翻译,那个黑人女孩儿邦尼,此刻她打扮的非常时尚,破有国际范,起身对我说道:“张林,好久不见啊!”
    显然胖子是在故弄玄虚,他应该早就知道了,现在故意表现的这么夸张,应该是在提醒我,怕我想不起来。
    我心里非常惊讶,并不是惊讶在这里看到她,而是惊讶自己猜测的没错,居然还真的和上次那个探险队所属的公司有关,那么眼前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男人,一定就是张玲儿的师叔张道明了。
    之所以说张道明是个青年男人,因为他保养的相当的好,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出头,穿着黑色的风衣,长得有棱有角,是一个五官特别立体的男人,像极了一个成功人士,而事实也就是这样。
    迟疑了一下,我便拱了拱手,说:“搬山派的前辈您好,我是卸岭派的现任掌门张林。”
    张道明这才站了起来,他一笑露出了整齐而洁白的牙齿,说:“对于卸岭派这个新人掌门,我也是早有耳闻,只不过我在国外好多年了,一直没有机会和你相识。”
    我说:“我也是对您神交已久,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
    张道明示意我坐下聊,显然已经把他当成这家的主人,在我和胖子坐下之后,他说:“听玲儿说你非常照顾我们搬山派,在这里我代表整个搬山派向你表示感谢。”说完,他居然朝着我微微欠身鞠躬。
    我只好连忙站起来,说道:“前辈不必客气,倒斗四派本来就是同气连枝,帮忙都是应该的,玲姐也经常帮我们卸岭派呢!”
    胖子轻微地冷哼一声,他始终都没有站起来,好像不打算给张道明一点面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如此,估计是在我睡觉的时候,他已经和人家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张道明是个非常健谈的人,他不像是一个探险公司的老总,反倒是更像是一个说客,也有那么一点在政界混过的感觉,总之反正和我们这些盗墓贼不这么像。
    聊了一会儿,胖子就不耐烦了,说:“哎哎哎,你们能不能不扯淡了?有啥事情直接说事情。小哥,你他娘的病好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客套的废话,烦人。”
    张道明扶了扶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居然能闪精光,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如果说他的精光是一把锋利的刀,那么胖子现在已经中了一刀了,他说:“张林掌门,你们卸岭派内部是不是出了问题啊?”
    我又不傻,自然知道他是在指桑骂槐,说胖子不懂礼貌,又怕胖子听出来,干咳了一声连忙说道:“前辈,胖子说的没错,我们应该打开天窗说亮话,听玲姐说你回来打算继任掌门之位,是真的吗?”
    张道明毫不隐瞒地点了点头,说:“没错,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早晚大家都是要知道的。唉,我师兄走的匆忙,没有留下只言片语,那只能按照我们搬山派的规矩来,辈分最大的人接任掌门。”
    我感觉出来这个张道明绝对是个厉害的主,张玲儿想要守住掌门的位置并不会那么容易,想了想便说:“那您以后就留在中国发展了吗?”
    张道明摇头说:“不会,我在美国的事业比这边的大,我想把搬山派整体迁移到那边,两家合并之后,那就会成为这行业的巨头,将我们搬山派发扬光大,成为倒斗第一派。”
    胖子冷哼道:“想得美,你们搬山派第一派,那把我们卸岭派当什么了?你不知道从古至今流传着‘三十六行,盗墓为王,掘墓倒斗,卸岭最强’这句话吗?”
    张道明笑道:“你是谁?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坏了,以胖子的性格,他可不是那种随便什么人都能数落的,面子对于他这个老北京人,那是相当重要的,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
    第725章 开门见山
    果不其然,听到张道明这句话之后,胖子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作势就要站起来,但是我已经事先预料到可能有事情要发生,所以早已经把手摁在胖子的大腿上。
    胖子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虽然我们再无其他的动作,但合作了这么久的兄弟,一个眼神足够知道对方的意思,所以胖子也就冷哼了一声,装作从兜里掏出了烟,自顾地点燃了一支。
    说一千道一万,张玲儿还是叫张道明为师叔的,而这个海归也是货真价实的张道光的师弟,不管以后他做搬山派的掌门,还是搬山派掌门人的师叔,他终究都是搬山派的人,人家完全可以一句这是自家的事情把我们打发了,那样我们卸岭派只得退出这场同门之间的掌权事情。
    不论我和张玲儿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建立成了什么关系,我都会帮助张玲儿。
    从宏观方面来说,卸岭派和搬山派交好,一直处于合作关系,张玲儿如果能坐上这个掌门,那对于整个卸岭派也是一件好事。
    从个人感情而言,我一直觉得张玲儿只是比一般女人狡诈一些,可是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或者对于我们这些人什么不好的事情,当然再加上我们发生了关系,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尽全力来帮助她,所以自己不能这么快就被踢出局去。
    胖子坐在一旁抽着烟生闷气,他应该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要不然以他的性格,即便张道明是天王老子,他今天也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家伙,现在他完全是在给我面子,这份情我肯定牢记于心。
    为了化解尴尬,我说:“前辈,这位是胖子,三代单传的摸金校尉,现在和我合作做买卖,非常照顾我,也是我的大哥嘛。”
    胖子一愣,他大概是从来没有听过我这样称呼他,所以有些回不过神来,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看着我,毕竟我现在是卸岭派的掌门,而说跟他合作,更说他是我的大哥,这样一来自然把胖子的身份抬高了很多。
    张道明看了看我,又瞥了胖子一眼,他就说:“原来是摸金派的高手跳槽到你们卸岭派了啊?虽然这样不合江湖规矩,但大树底下好乘凉,要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胖子的眉头紧锁,我的暗暗不悦,但是我们两个人都看出来了,这张道明就是想方设法要赶我们离开搬山派,不希望我们会掺和起来,毕竟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如果卸岭派介入这件事情,那么他会非常棘手。
    胖子便硬挤出了个笑容,说:“您说得对,胖爷一个人就是混不下去了,这一个好汉还三个帮呢,这点胖爷不否认。”说完,他就起身站了起来,对张玲儿说:“玲姐,我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张玲儿自然看出了趋势,便马上点头说:“那行,你去吧,记得晚上过来吃饭的。”
    胖子说:“知道了。”
    在胖子开门离去之后,房间里边只剩下我们五个人,大家稍作沉默,张玲儿就打破了现状,对张道明说道:“师叔,小哥也不是外人,咱们还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邦尼却说:“按理说这是搬山派内部的事情,而张林是卸岭派的掌门……”
    不等她说完,张玲儿就笑道:“我们搬山派从来就没有拿小哥当过外人,不管他是不是卸岭派的掌门,他都是搬山派的朋友,还是搬山派所有人的朋友。”她这话无疑就是在说,如果邦尼不承认我的搬山派朋友,那么她也就不是搬山派的人。
    张道明给了邦尼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不再说话,他笑着说:“张林确实是我们搬山派的朋友,这点上至掌门,下至门人,那都坚信这一点儿。”顿了顿,他看向张玲儿说:“玲儿,那我们就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说吧!”
    张玲儿微微点头说:“好。师叔,您看,整个搬山派在北京有这么多的铺子,而且在全国各地也有分铺,咱们中国作为一个有着上下五千年文化历史的国家,也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自然更加适合搬山派生存,要去往美国可就不是这样了。”
    张道明说:“正是因为搬山派拥有雄厚的资金,但却不是中国最大的盗墓门派,如果全部融入我的公司里边,那么不仅仅是一个国家最大的探险公司,可能在世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张玲儿说:“师叔你这样说是有可能,但是我们搬山派现在铺子里边的所有人,那都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走出过自己的国家,他们在这里有家有室,你让他们去国外,那该怎么生存啊?”
    张道明说:“我说的是搬山派的资金,而不是搬山派的人。人,世界各地哪里都有人,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如果你说他们都是人才,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人才也大把有的是,主要是必须要有钱才行。”
    张玲儿失笑道:“哦,照师叔您这么说,您是来要钱的,把钱拿走剩下的烂摊子都不管了,那你让我,还有那么多搬山派的同门该如何继续生存下去?”
    张道明摆了摆手说:“你误会了,玲儿。师叔只是做了这么一个比喻,当然谁愿意跟我过去,那我也相当欢迎的,毕竟那都是同门中人,用起来还是相当顺手的,而且我会给他们比这边高百分之五十的薪水。”
    张玲儿摇头说:“师叔,玲儿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就是给门人多一倍,也不见得有多少人愿意跟你过去,毕竟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再死在那边的陵墓中,那可是真正的客死异国他乡了。”
    张道明说:“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们探险公司绝对不会丢弃一个人的遗体,如果希望在出事之后回来,我个人会掏腰包把他们送回来的。”
    我终于忍不住说道:“前辈,虽说咱们盗墓四派也延续到了现代,但是很多传统的东西依旧还在,再说了,现在也讲究一个民主,你应该听听所有身在中国搬山派门人的意见,然后再行定夺,您说呢?”
    张道明冷笑一声,说:“张林,既然你说到了传统的东西,那么你知道我们搬山派有个规矩吗?”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还是说:“每门每派都有各自的规矩,而且规矩还很多,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一个规矩呢?”
    张道明说:“我们搬山派有这么一个规矩,所有门人遵守前任掌门人留下的遗嘱,选定谁是掌门那谁就是,而如果事出突然,那自然便由门派中辈分最大的人担任掌门一位,然后等到有合适的人选,再进行提名下一位掌门,经过各个铺子的老板同意,那才是真正的掌门。”
    顿了顿,他问我:“你说,这样难道还不够民主吗?”
    我说:“照您这么说,那您推荐谁当下一位掌门呢?”
    张道明笑道:“我是师傅的关门弟子,师傅老人家收下我的时候,那时候我的年龄还很小,现在师兄忽然驾鹤西去,那么就由我暂时当这个掌门,而我现在的年龄也不大,所以还不打算提名,一心想着让搬山派发扬光大,开始走向世界。”
    张玲儿说:“师叔,我师父生前一直跟弟子说,我们搬山派根在中国,发芽在中国,蓬勃在中国,衰败也在中国,一切都是在中国,怎么能把千年基业毁在我们两代人的手中呢?”
    邦尼插嘴道:“玲儿师姐,怎么说现在我师傅是搬山派的掌门,门派一切应该以我师傅的领导为前行的步伐,您直接遵守就行了,说这么多又能改变什么呢?”
    我一皱眉说:“今日不同于往日,我们确实该遵守老一辈留下的规矩,但也要标新立异,现在连倒斗都是高科技,有些东西该丢弃就要丢弃,所谓的除旧迎新嘛!”
    张道明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怒色,他直视着张玲儿说:“玲儿啊,你不会是想违背搬山派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吧?”
    张玲儿面带微笑说:“师叔,咱们就开门见山地说吧!这一切,并不是我自己想要违背,而是整个搬山派的门人都不希望离开自己赖以生存的国家,本来是应该您做这个掌门,但是我们也都商量过了,这个掌门由我来做,如果你想在这里,我们所有人都尊敬您,想回去我们恭送您。”
    “砰!”张道明猛地一拍桌子,把我们都吓了一跳,虽然已经想到了他会生气,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突然,而且还把那张乌木打造的桌子给拍裂了。
    乌木那么硬,徒手拍裂了那需要什么样的力量,那又是一只什么样的手,这一切都证明了张道明绝非一般人,光是不动用秘术便已经有如此实力,如果他真正的发威了,我想自己所认识的人当中,也没有几个能治得了他。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时候,胖子撞门而入,其实他一直就在窗外听着,大概是听到了如此异常的动静,所以便一股脑地冲了进来。
    第726章 迷离扑朔
    胖子闯入之后,看到张道明手掌所拍的地方,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也是一个大铺子里的老板,加上这么多年倒斗的经验,自然知道乌木兼备了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硬度自然不逊色大多数木料。
    而且,因为乌木生成的树种不同,价格也相差很多,这套座椅的是金丝楠木形成的乌木,价格在十到十五万元立方米,而且年代越久,保存的越完好,价格自然也就越高。
    如此坚硬的木料,再加上如此昂贵的一套桌椅,此刻被张道明徒手拍裂,那种震惊不仅仅是表面,内心都跟着颤抖了一下,一个是叹服对方的实力,另一个就是心疼这件已经可以称之为瑰宝的艺术品被破坏。
    胖子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门外又走进来四五个人,还有很多挤在了外面,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眼前的情况,也都陷入了震惊之中,毕竟他们比我们更清楚这张乌木桌子的价格和硬度。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局面当中,绝对大部分人的目光,那都是停留在张道明的身上,而张道明本人并没有什么不适,反倒是有一种早已经习惯的表情,用冰冷的目光一个个地扫过在场的人。
    当我的目光和张道明的目光接触那一瞬间,我立马感觉到那一副眼镜之后的眼神,带着一股非常强烈的威慑之光,仅仅就对视了不足两秒,我就忍不住地躲开了他的目光,因为感觉好像有无形压力正朝着我扑面而来。
    过了差不多都三分钟之多,张玲儿忽然笑着说道:“师叔,您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商量的嘛,您忽然来这么一手,让弟子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您看看这本来一件小事,何必弄得人尽皆知啊!”
    张道明冷哼一声说:“你认为是小事?搬山派掌门的位置是小事吗?那好,你可以不用管了,去忙你的大事吧,这种小事就由师叔来管吧!”
    张玲儿依旧不怒,她面带微笑继续说:“师叔,您看看您啊,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有了结论了,那不就是小事,您可以当着所有铺子老板的面问一声,看看他会不会跟您去国外。”
    话音刚落,顿时就由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说:“明爷,这件事情您都已经闹腾了好多年了,以前光爷在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了,当时也就没有人愿意离开,您又何必苦苦相逼玲姐呢?”顿了顿他继续说:“再说了,根据光爷的生前的所作所为,也表明了他也不愿意去。”
    见有人开了头,立马一个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说:“小师叔,这世界在变是没错,但是要成大事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您只不过说占了个天时,这地利、人和可都没占,如果要入门的时间来算,我还比你早好几年呢,那么这个掌门岂不就是应该我来做啊!”
    张道明瞥了一眼这个男人,说:“五哥,这都快二十年没见了,想不到你还对当年那件事情耿耿于怀,不就是我在师傅面前出了风头,让你师傅丢了面子吗?”
    被称作五哥的男人笑道:“小师叔,不要把老五我说的那么狭隘,真正心胸狭窄的人那是你,这个位置本来就应该玲儿师妹坐了,你又何必要争来夺去呢?”
    我看着这个五哥,心里暗暗想着:“看样子搬山派并不是谁先入门谁就是大师兄、大师姐,而是选出一个人来做门派的代言人,也可以称之为首席弟子,一般不出意外这个人便是下一代的掌门人了。”
    胖子就讥笑道:“看来是一个没有人支持的光杆司令啊,还来北京装什么装?趁早滚回你的国外去吧,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即便你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再不滚胖爷就教训你。”
    邦尼指着胖子叫道:“死胖子,你说什么呢?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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