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千汇满脸的莫名其妙,只能开着车到了营所,一五一十地向少帅转达了少夫人的嚎叫。
    李二虎咧着嘴道:“少帅,你也有今天!来跟哥哥好好说说,你干了什么惹着夫人了?”
    司铖揉了揉跳疼的额角,他思考了几日,还是有些许的混乱——
    团子到底想听自己说什么呢?
    李二虎和涂千汇两个聚在一起,不知又嘀咕了什么。
    冬日的天气,不到六点,便黑透了。
    司铖开了汽车,亲自去洋房接人。
    谭秀珠一瞧见他来,尴尬地笑了一下,“来接桐丫儿?”
    “嗯”。司铖的眼睛环视了四周,没见到团子的身影。
    谭秀珠指了指楼上。
    司铖抬脚上楼。
    谭秀珠想了又想,倚在楼梯口朝楼上喊:“桐丫儿,咱这儿可没有书房。”
    苏雪桐先是听见推门的声音,又听见了谭秀珠的话,哭笑不得。
    她对着窗而坐,手里捧着一本话本子,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停下,她没有回头。
    屋子里的灯光很亮,司铖正犹豫该说什么好,一记不大合时宜的咕咕声响了起来。
    他还没有吃晚饭。
    “饿了。”司铖幽幽地说。
    苏雪桐琢磨,不管怎么说,自己跟着他,他可没让自己挨过饿。
    她冷着脸放下了书,“下楼。”
    苏雪桐让厨房给司铖做了一碗鸡蛋面。
    司铖的进食速度很快,一碗面没有两分钟就吃光了。
    谭秀珠瞥了眼闺女,意思是赶紧让她问问少帅还吃不吃了。
    苏雪桐只做没有看见,站了起来说:“走吧!”
    不走的话,恐怕谭秀珠今天一夜都睡不着觉。
    谭秀珠赶忙将两人送到了门边,连句留宿的客气话都不敢多讲。
    有心想要教女儿软和一点,可她几次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女儿早就不需要她教,甚至做出来的事情,比她教的更好。
    只要闺女过得好,比什么都好。
    哎哟,除了这个,她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念想了。
    苏言和给她托过梦了,说司铖一定会给她养老。
    关于托梦的事情,谭秀珠不准备跟闺女说,免得她又难过。
    也就是前两日的事情,司铖让人送来了洋房的地契和房契。
    她自是不敢收的。
    紧跟着司铖打来了电话,告诉她,房子是她应得的。
    其余的没有多说,糊涂了半辈子的谭秀珠一下子就懂得了,她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
    也就是当夜,苏言和来给她托梦,还让她改嫁来着。
    醒来,她便笑了,还改什么嫁啊,不缺吃不缺喝的。
    司铖手握着方向盘,将汽车开出了洋房,一转弯上了大路,他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往后看。
    只见团子虎着一张小脸,看起来严肃极了。
    他清了清嗓子。
    团子兴许是听见了声音才抬头,与他从后视镜里对视了一眼,闷哼了一声,又扭了头,看着黑漆漆的车窗外面。
    司铖不知道车窗外有什么好看的,能有他好看吗?
    更是头一回知晓团子的脾气这么大。
    原先瞧她总是笑眯眯的,还只当她真的是个团子,怎么捏都是软乎的。
    司铖不由想起了她的身子,那夜他只来得及捏了一遍,就忙着应对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只要一想起来这茬,他就恨不得再把韩家的人全部拉出来,再枪|毙一遍。
    司铖紧紧地抿住了嘴巴,方向盘忽然一转,拐上了安丘大街。
    苏雪桐道:“我困了。”意思是,耍变态最好换个时间。
    司铖抿了嘴,笑:“很快就好。”
    果然不多时,司铖就把汽车停在了一处宅院的后面。
    这宅院看起来很大,但里面黑乎乎的没有亮一盏灯。大门之上也是空置,没有匾额。
    司铖指着这宅子道:“团子,这是咱们家,快修好了。”
    苏雪桐很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记起来了,他原先说过的另辟了一处宅院。
    她“哦”了一声,说不好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司铖见她的兴致不高,只当她是真的困了,又一转方向盘,这才往督军府驶去。
    他选的这处宅子很妙,介于督军府和洋房之间。
    没花几分钟的时间,督军府便到。
    司铖和苏雪桐一同进了门。
    府里的下人十分默契,纷纷躲避。
    司铖旁若无人地牵起了团子的手,两个人肩并肩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苏雪桐这才道:“你又拿枪吓唬外头的那些人了?”
    司铖闷哼:“是那老太婆想要生事。”
    苏雪桐有所耳闻,她原还等着司铖过来质问她的。
    不曾想,这个人连半个字都不相信。
    不知是过于信任她,还是信任涂千汇?
    苏雪桐偏头去看,司铖的神情仍旧愤慨,只听他磨了牙又道:“下一回再想生事,我就直接去她的床面前放|枪。”
    画面有些残暴,但引起极度舒适。
    苏雪桐笑出了声儿。
    司铖揽了她的腰问:“团子,你不生气了?”
    这回轮到苏雪桐闷哼了,她一把拍掉了他的手。
    司铖快走两步,直接扑到床上,耍赖般说:“我不管,往后,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休想再赶我一个人睡书房。”
    男人都是会得寸进尺的。
    进了房,上了床,那双手就开始不安分了。
    头一遍捏,还有个礼遇,知道缓冲一下。
    这都第二回 了,大约是仗着熟能生巧,一进了被窝,手就直接奔着软乎肉去。
    司铖的那双大手,在她的手上揉来搓去,简直要命。
    苏雪桐咬紧了牙关,不想让自己呼出声音,还夹紧了双臂,不想让他得逞。
    他便再去捏她腰上的痒痒肉,如此几回,就范的总是她。
    司铖得了手,贴着她的耳尖叫她好团子,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音越来越重。
    隔了层衣裳,磨了几下,总觉是隔靴搔痒。
    他又捏着她的手,想让她去摸一摸。
    哪知道,苏雪桐死命地抱着自己的小肉手,她的问题又来了。
    一本正经地问:“司铖,你真的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她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恋爱经验,可也知道人家谈恋爱前有个求爱仪式,结婚前有个求婚仪式。
    她这儿好,什么都没有,稀里糊涂就跟人结婚了。
    总不好再稀里糊涂什么都没有,就跟人圆了房。
    司铖的手顿了一下,对着她的脖子哈起了热气,“好团子,你就告诉我吧,你想听什么?”
    她想听的话,她自己也说不出口。
    苏雪桐气哼哼地说:“不许乱动,睡觉。”
    团子扭过了身子,背对着他,一下都不动了,仿似一秒就入了梦乡。
    司铖在她背后纠结了许久,一把掰过了她的身子,正视了她比星子还亮的眼睛。
    “团子,我一直觉得…你我既同流合污,最好的归宿就是同归于尽——生同裘死同穴,生死不相离!”
    苏雪桐怔怔地听着,忽然一把捂住了脸。
    变态就是变态,连表白都是这么的提神醒脑。
    不过,听起来虽然变态,但还是超带感的。
    有生之年,第一次有异性对自己表白。
    不同于我爱你,这位要跟她一起去死。
    苏雪桐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司铖你个变态!”
    司铖整个人已经俯压了过来,苏雪桐来不及躲闪,整个人被他紧紧箍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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