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被他这有些轻浮的动作给震住了,身子越发的软,也越发的虚,开始变得燥热,好像在渴望些什么,可到底在渴望什么她都说不上来,只觉得刚刚二殿下这样亲吻她的手这一动作,让她很是舒服。
    有过这么多的女人,栗广平如何看不出柳如烟的变化?他牵着她的手往里走,随后又改为搂着她的腰,凑到她耳边道:“是不是痒得难受?是不是想我帮你挠痒痒?”
    柳如烟侧头看去,晶莹的眼底泛着湿意,还用那样无辜而又茫然的眼神看着自己,栗广平觉得自己某个地方也在苏醒,而且苏醒的速度之快,之硬,都不是寻常可以比拟的。
    两人携手去了榻上,并肩坐下,他捧起她的脸,在如樱桃好的唇瓣上落下一吻:“这样舒服吗?”
    柳如烟点点头。
    “那这样呢?”他扣着她,用力地吻下去,手还在她后背,腰间游走着,最后覆上那处雪峰。
    柳如烟忍不住嘤咛一声,双手环住他的腰,承受着他带给自己的第一次欢愉。
    而这边裴秀一直在等着,看到婢女和一个手里抱着一个大木盒的小厮往这边快步而来,她才算是露出了笑,也迎了上去:“拿来了?”
    “回小姐,是。”不过也不知道这盒子里的是什么礼物,还挺重的。
    “还不快打开。”裴秀说着又下意识的看了盛睿泽一眼,那一眼带着羞涩,带着胜券在握的表情,“乘风哥哥,不管你送什么给我,我都喜欢。”
    “嗯,那最好。”盛睿泽回答的面无表情。
    “喂。”海棠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悄悄问道,“你送什么大礼给她了?这都还没开呢,就嘚瑟成这样了。”
    盛睿泽皱眉,“你刚刚叫我什么?”
    “喂。”
    “嗯?”盛睿泽偏过头,眼神里带着不满,“不想好了?”
    海棠嘟嘟嘴:“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乘风哥哥叫一声看看。”
    切,她才不要和那位绿茶婊同一个称呼呢,她眼珠一转,狡黠道,“我想到要叫你什么了,你肯定会喜欢的。”
    “什么?”盛睿泽心里想的是,要叫自己一声相公的话,他估计得晕倒在这。
    “狗蛋。”海棠一说出来,自己都笑得不行,“或是铁蛋。”
    盛睿泽整个脸都不好了,他伸手将海棠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故意用力捏了捏她的掌心,“为什么都是蛋?”
    “你不喜欢?哦,还可以叫盛蛋,圣诞,哈哈。”海棠已经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笑到后面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也可以叫你小名,蛋蛋。”
    盛睿泽瞪着眼睛,“你就是欠收拾,有收拾你的一天。”
    还海棠没想到在以后的日子里,盛睿泽还真的是变着法子的收拾她,直到她求爷爷告奶奶的,才算是勉强放过她,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裴秀看到海棠竟然当众和盛睿泽有说有笑的,又气到心肝脾肾都在疼,恶声道:“还不快打开!”
    那小厮手捧着那大盒子,婢女想着里面或许是很贵重的礼物,小姐又格外看重盛大人的礼,可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她上前慢慢地打开那个木盒,再打开盖子,里面却还盖着块红布,她又将那红布掀开,可才掀了一点点,她就“啊”的尖叫一声,顿时瘫痪在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裴秀很不满,“你看什么,见鬼了,这副表情。”
    “小……小姐,里面是……是……”说到后面,那婢女竟因为害怕,直接昏阙过去了。
    这一来众人越发好奇,这木盒凌厉的礼物到底是什么了。
    裴秀啐了一口,自己上前一把扯开那块红布,盒子里的礼物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短暂的如死一般的安静后,就是各种尖叫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正文 【170】你们私定终身了?
    海棠也看到那礼物是什么了,她记得这个人,当初裴秀把她丢到城外,不就是找的这个人来侮辱她吗?她当时被盛睿泽救走后,问过他后来那个山贼怎么处理了,盛睿泽说不用她管,但他也不会就此罢休的,原来是今日这派场。
    裴秀到底是个养在深闺的姑娘,哪里见过这个阵仗,那山贼明明死了,这个头颅却很新鲜,那双眼睛瞪着裴秀,就好像还活着一样。
    她连着后退几步,眼看就要和那婢女一眼瘫倒在地上了,裴远眼疾手快的扶住自己妹妹,他刚要说话,就看到那小厮也因为害怕,抱着木盒的手一松,木盒里的头颅就滚落到到了地上,这下就连头颅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还不捡起来丢外面去?”裴远冷冷训斥着那小厮,那小厮颤着手去捡,可因为太害怕,手还没碰到头颅,就吓得几乎要尿裤子了。
    裴远扶着自己的妹妹,冷冷道:“盛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妹妹最清楚。”盛睿泽牵着海棠往前走了几步,距离那头颅还有几步的时候堪堪停住,“若不是我海棠的婢女拼死求救,只怕我未来的妻子就被你妹妹给谋杀在郊外了。”
    海丰诧异地看着自己阿姐,原来那一日差点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可恶!
    裴秀虽然还有些害怕,可听到盛睿泽说自己要谋杀海棠,她连忙摇头,“乘风哥哥,你肯定误会了。我虽然嫉妒海棠,可我没做什么伤害她的事。这山贼也是她自己到郊外遇……”说到后面她看到盛睿泽看着自己的目光,能洞悉到人心里去,鄙夷,不屑,再要继续编下去的勇气却没了,背脊发麻,因为畏惧而心跳加快。
    盛睿泽冷笑道:“裴姑娘,你知道为何这头颅看起来就好像是刚砍下来的吗?你不知道,我们卫禁军把头颅砍下来前,先在对方的头顶挖个洞,灌入水银,将脑浆僵住,这样再砍下来的时候就时刻保持新鲜着。”
    他说的云淡风轻的,已经好多人都捂着绣帕,忍不住干呕起来了,太恶心了!
    盛睿泽又对着不远处的韩平略一颔首,只见韩平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状纸,摊开悬于众人面前:“这是这山贼临死前写下的供词,是有人授意他,他才会做出这样的恶行,而根据他的描述,我们也找到了这授意之人,正是裴府的车夫六子。”
    裴远当即道:“好一个阳奉阴违的奴才,竟背着主子做出这样的恶事。来人啊,还不赶紧把六子给带上来,我要给盛大人一个交代。”
    盛睿泽略一抬手:“裴公子,戏就不要演了。我今日送这礼什么意思,那些自己做过什么事的心里自然清楚。但我盛睿泽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可以欺负的,我的妻子也不行!”
    蒋文华冷笑,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盛大人,据我所知,你和海棠还没成亲吧,一口一个妻子叫的很欢,怎么,你们私定终身了?”
    海棠是蒋文华之前的妻子,整个坪洲的人都知道,还在暗地里笑话了海棠许久,甚至有时候一些聚会,也都会变着法子嘲笑海棠,眼下看前夫和这即将要嫁的人起了冲突,刚刚那头颅带来的视觉冲击马上就被这狗血的剧情给带走了。
    “我和乘风已定了文定日子,若不是我父亲意外去世,只要乘风开口,我当场就可以盖个红盖头嫁给他。”海棠面对着蒋文华,语气神态都很是平静,“小侯爷,海棠当年不懂事,做错了事,小侯爷如今和长公主琴瑟和鸣,恩爱羡煞旁人,就当海棠以前只是侯府的婢女,如今得了自由身。”
    蒋文华暗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什么叫当年不懂事,做错了事?难道她认为当初嫁给自己就是所谓的错事吗?好,真好!
    找了个靠山,说话底气都足了,蒋文华面色不善,可他更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眼里的一出戏,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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