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微微颤栗,待得他顺着大腿内侧往上探去时才下意识并拢了腿,她咬着唇,语调有点可怜:“不要这样好不好。”
    “怎样?”他的眼神变了,里头暗潮汹涌,带着要吞噬一切的迫切。
    她慌乱地眨眼:“就是,你的手能不能拿出来……”
    他半垂眸,敛去眸中浓重的欲.望,有些无赖地笑了声:“你腿夹成这样,我怎么拿得出来?”
    她不吭声了,两条细腿可怜兮兮地抖个不停,良久才下定决心,把头扭到一边,慢慢松了力道。
    “真乖。”他凑上去,缠上她的唇。
    然而被欲念支配的男人怎么可能言而有信,他佯装放过她,实则手绕到外边,沿着小腿肚悄悄滑落,五指轻松圈住少女纤细的脚踝,随即抬高放到了台面上。
    许柔重心不稳,朝后倒去,脸颊被迫贴着微凉的镜面,她余光隐约瞥到他俯下身去,吓得魂飞魄散:“要做什么?”
    他抬眸,唇畔还挂着蛊惑人心的笑意:“换个方式让你舒服。”
    接下来的时间,她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变态。
    感官极致的快乐让她浑身如过电般,不想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她紧紧咬着牙,衬衫袖口胡七八糟地捂住嘴。
    最后那刻到来的时候,她终于没忍住,连哭带喊,抖个不停。
    眼角热热的,生理性泪水被逼得不停歇,淌满了脸。
    这幅娇弱的模样,愈加激起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叫人不知怎么就起了愈加阴暗的念头,想听她讨饶,想要她哭泣,更想狠狠折腾她。
    而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了。
    许柔整个晚上都没能睡觉,前半程是痛楚,喊得嗓子都哑了都没能激起这一位半点同情心。后半程滋味变了,她咿咿呀呀地轻哼,被他察觉到不同,得了趣味,翻来覆去地解锁各种姿势。
    直到天蒙蒙亮时,她的腰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哪里都是酸胀,无助地攀附着他的脊背,她哭哭啼啼地喊他名字:“荆念,荆念……”
    “再一下,一下就好。”他额上的汗全落在她身上,双眼被情.欲所遮盖。
    想过她是初次,不能太过分,本来打算蜻蜓点水浅尝即止,可她的嗓音化作了催.情.药,烧得他理智尽数湮灭。
    午夜时分的美梦成了真,又怎能轻易收手。
    她是他的脉门,他的解药,他最信仰的光。
    黑暗里沉.沦久了,他几乎忘了光明的滋味,自她到来后,卑鄙肮脏的心得到了救赎,自此再难堕至炼狱。
    就当是救救他吧。
    他发了狠,动作一下比一下骇人,被他压着腰毫不怜惜按下去的少女没了动静,发丝凌乱散在纯白床单上,跟个失了生命力的娇娃娃一般。
    他硬生生停下来,转过她的脸。
    少女满布泪痕,眼神已经涣散,没法聚焦,红唇里都是无意识的低喃。
    得停下来了,他想。
    挣扎了许久,中途刹车的滋味比死还煎熬,他退出去,把浴室的暖气关了,大冬天洗了个冷水澡。
    回来的时候又取了一叠湿巾,她已经睡着了,呼吸声浅浅的,和小猫一样,白瓷一般的肌肤没了原先的光洁,上头满是青紫印记,从颈侧蔓延到小腿肚,连脚背都没放过。
    他叹了声,知道自己太过分了,弯下腰去温柔地帮她清理腿间的狼藉。
    窗外天已经发白,他没有丝毫睡意,半抱着她,调整好她的睡姿。电脑放在膝盖上,他单手处理公务。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落地窗的纱幔挡不住正午的绚烂日色,她悠悠转醒,黑白分明的杏眼瞪着他,她的破锣嗓音听上去有点可笑——
    “你是魔鬼对吧?”
    他轻轻扯了下唇:“抱歉,我失控了。”
    “失控?”她显然是不能苟同这个词,掐着他硬邦邦的腹肌,恼怒道:“禽兽!我要禁欲半年养伤。”
    “我会负责的。”他笑意加深,亲亲她的指尖。
    “你负责个屁啊!”她想要打他,刚动了下就疼得嘶了一声,浑身上下仿佛被马群踏过,动弹不得。
    “屁怎么能拿来负责?”他轻笑了声,思忖片刻后,眉眼舒展开来,口气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然就先订个婚?”
    第60章 抹药
    “订婚?”许柔怔住, 仔细辨别了一下他的神情, 发觉还是一贯的散漫,压根没有半点仪式感, 她心里大概觉得他是开玩笑的,便也随口胡诌道:“好啊, 五克拉钻戒, 没问题吧?”
    “那么贪心。”他轻笑了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单手把笔记本电脑合上, 放到床边。另一手从她光裸的肩颈上往下滑, 在那薄薄的蝴蝶骨上逗留半刻,最后来到她尾椎骨上方。
    那里一左一右两个浅浅的凹处,又称腰窝。
    据说有腰窝的人自带性感buff,这话荆念肯定是没听过了, 然而摩挲过两下后,身体又热起来,昨晚最后那次没得到纾放, 以为洗个冷水澡就好了, 谁知道还是低估了她的影响力。
    许柔倒是没躲, 睡都睡了, 再抵抗也是矫情。她半闭着眼,头靠在他怀里, 累得完全不想动。
    这副样子不知怎么就让他想到了被圈养的波斯猫, 精神的时候张牙舞爪, 容易炸毛,被安抚了之后就娇气温顺,乖巧得让人心软。
    “饿了没?”他低头,看着她因为打了个哈欠而湿漉漉的眼睫,提议道:“要不我们叫餐?”
    许柔很慢地眨了下眼,随即抬眸瞪他:“能走点心吗?”
    他挑了下眉:“什么意思?”
    “你这台词说得有问题吧。”她悻悻道。
    真的,这家伙太直男了,完全不懂女人。无论是言情小说偶像剧,还是有过经验的基友私密分享,在得到女友一血后总该关切问问疼不疼,随即搂着一脸歉意献殷勤吧?
    他倒是好,脑回路清奇,直接关心温饱问题。
    她的眼里饱含着控诉,为了表示抗议想去掐他腰侧的软肉,结果男人身体跟个钢条似的,应该是长期健身的缘故,体脂率挺低,她什么都没虐到,抱怨道:“你怎么那么硬啊?”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冲出口后才知道不妥。
    男人的眼里有揶揄,表情似笑非笑:“我硬不硬,你不是最有发言权么?”
    许柔瞬间爆炸,懊恼地别开脸,随即拉高被子,蒙上头。
    他心情颇好地欣赏了会儿鸵鸟状的少女,隔着被褥拍拍她的头:“还有不舒服吗?”
    总算问到节骨眼了。
    她把被子又裹紧了点,在里头瓮声瓮气地道:“废话。”
    从凌晨两点鏖战到天亮,差不多四个小时,战场不单单是床榻,还有墙上、电视机柜、沙发,几乎所有能利用上的都被他开发了。
    男人平日里一副斯文模样,到了床上后才知道有多败类。
    抓着她往里撞的狠劲让耻骨现在还隐隐作痛,至于那过人的旺盛精力,就更不用说了,数一数,差不多用掉了五六个套,她到最后意识都散了,耳边还萦绕着他压抑隐忍的喘息。
    当然,最恐怖的还是那天赋异禀的尺寸。
    许柔尝试着动了动腿,立刻传来火辣辣的不适感,想到今天上午十点还要去参观h.c的克隆实验室后,她更绝望了。
    听到她的叹气声,他连人带被将人抱起来,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被子顺势滑了下来,露出大片青青紫紫的吻痕。
    他顿了下,觉得昨晚确实过分了。可她实在太迷人,一沾上理智就飞到九霄云外了,根本顾不上要克制,除了第一回他念及她是初次,听她一直喊疼就草草结束,后面几次……
    果真如她所言,禽兽二字无误。
    他难得反省了自己,语气也愈加温柔:“要不要泡澡?可能会舒服点。”
    她慢吞吞地点头。
    浴缸的水位一点点上升,她像个小娃娃一样被男人放到洗手台上,等待水放满的间隙,荆念又亲亲她的额角:“等下你泡完澡,我叫人送餐过来,这家酒店的甜点很有名,你会喜欢的。”
    “来不及。”她估摸了下时间,委屈道:“三个小时后我还有重要的事儿,我导师特地叮嘱了不能迟到。”
    他已经走到了浴缸边上,弯腰试了试水温,听到这句话后惊讶地回过头来:“你昨天没说。”
    她呵呵笑了声,嘲弄道:“我就算说了,你能心慈手软放过我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其实他也没想过会这么激烈,只是当时脑子里仿佛一直有可怕的欲.念在叫嚣,要得到,要占有,而一遍遍进出她身体的简直销魂蚀骨,完全不能停下。
    “抱歉,下次我注意。”他关上龙头,从边上柜子里拿了条干净的浴巾出来,而后伸手去扯她裹在身上的被子,淡淡道:“我抱你进去。”
    “不用。”许柔往后仰,避过那只手。
    她脸皮还是薄了点,没法光天化日和他坦诚相对,更何况男人洗过澡,换了简简单单的黑色运动套装,一身清爽。对比之下,她更狼狈了,于是小声道:“我自己来。”
    “ok。”他没再坚持,抬手看了下表,淡淡道:“送餐太慢,我出去一趟,给你带食物上来。”
    语罢,他抱她下了台面:“别泡太久,有事打我电话。”
    许柔光脚站在瓷砖上,浑身骨头都泛酸,强忍着不适同他点点头。等到浴室门关上后,她松开了手,薄被顺势落下。
    正对就是镜子,里头裸呈的身子完全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原先白皙的皮肤上各种青红痕迹,肩膀手腕还算看得过去,只有浅浅粉红,而胸前柔软和大腿内侧完全是重灾区,根本无法直视。
    她这鬼样,怎么去见人?
    心烦意乱地抓了抓头发,许柔缓缓朝浴缸走,几步路的距离就跟喝下毒.药的小人鱼似的,每一步都是挣扎。
    迈开腿要进去的瞬间,她倒抽了口凉气。
    昨晚那种羞耻的姿势太久了,内侧韧带都有点被拉到,她龇牙咧嘴,折腾好久才躺进去。肌肤被温水安抚的一瞬间,她舒服地喟叹一声,而后想起什么,赶紧拿过手机给他发消息:
    【带瓶遮瑕膏回来,英文叫做conclear,色号……】她想了想,放弃了对色号的解释,直接打字:【偏白一点就可以。】
    他回得很快,打开一看是个问号。
    许柔笑了:【叫你买你就买,有用。】
    这回他没再纠结什么,直接发了个好字。
    事情办妥,她放下心来,想闭着眼稍微休息会儿,然而确实是太累了,昨天被折腾了一晚上,几乎没睡觉,这会儿突然放松下来后,她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皮越来越重,头一歪,直接陷入黑暗。
    梦里延续了激情戏码,她还是上回的女王造型,骑在男人身上快意地驰骋,对方一直在哀求她停下来,她得意极了,挥舞着小皮鞭,毫不犹豫地挥下去……
    意料之中的哀叫声没能响起,男人淡漠隐忍的表情突然变了,双眼猩红地夺过鞭子,冷道:“让你嚣张那么久,该我表演了。”
    她吓了一跳,想去伸手抢,结果没控制住身形,莫名其妙跌到了寝殿外的荷花池里。
    四面八方的水涌入口鼻,她惊慌失措,越是拍打想喊人,水喝得越多。就在她怀疑自己是否要溺毙时,有双手从腋下穿过,将她提了起来。
    “泡澡都能睡着?”清润的嗓自耳边传来。
    这嗓音堪比闹铃,许柔一下子就清醒过来,鼻腔里还有点水,她咳得撕心裂肺,好一阵子才缓下来,看着男人那张俊秀无双的脸,怒道:“你还有脸说?我为什么会睡着你心里没点数啊!”
    “别喊,你嗓子压了,我给你买了巧克力蛋糕赔罪。”他说话间,眼睛放肆地扫过她的肌肤,尽管隔着层水,但没有泡沫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完全不影响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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