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欢潮未退,一波又起,伏在枕间喘息的景姮被刘濯抱进了怀,他温柔如故吻着她湿乱的发,抬起一条腿儿从身后徐徐挤入,就着淫濡越滑越深去,无边的紧热溢动,也辨不清究竟谁更炙热些。
    “呜~”
    景姮仰着颈,珍珠般润泽的肌肤被刘濯用手摩挲着,他像是抚着箜篌一般,在顶插中弹奏着她喉间的呻吟,他重了,她便在颤哭,他深了,她更是哭的急迫。
    情欲如浪涌,抱着软若无骨的她半卧在榻间,也不急于方才那样的凶猛,轻轻的颠腾,缓缓的磨碾,更如初春的细雨捣的欢愉滋润人心。
    “嘘,听,有落雪的声音。”
    他与她紧紧贴合,交颈相靡,乌黑的长发乱在了一处,微带着喘息的声音优雅低沉,缭乱的景姮更加难耐,绵绵快感没入体内,胀满的磨插出骇人狂潮。
    因为他的话,她忍住了一时的呻吟,努力的侧耳倾听,满室却只余欢蜜捣挤的声响,哪里听得见雪落。
    他在戏弄她!
    景姮迷酣的阖眸皱眉,被刘濯撞的周身肌骨如醉,长指抚摸过的轻嫩曲线控制不住的瑟瑟颤抖,诉不清的快慰,缓不去的羞愤,一一在她的身体上清晰表露。
    她能感觉到,清冷淡漠如他,此时已然极度兴奋。
    侧卧深入,肉龙顶撞到的地方皆靠近宫口处,麻生生的酸慰感直刺激着充血的小阴蒂,让被无度挤磨着的溺口不自禁有了火热的尿意,几欲冲破她最后的防线。
    “啊~别弄那儿——”
    可惜落入他怀中的她像花一样任由采撷,放开是不可能了,抵着嫩翘的浑圆小臀,坚硬的肉柱如鱼得水,抽洩着靡靡春潮,在紧窒中尝着属于她的极乐。
    流泄在衾被间的液体又多了起来,晶莹的粘稠中还和着另一种白浊,满榻的淫香染暖了空气。
    后来,景姮只记得惶然看见远处的桌案上,并排的一对儿雪人渐渐消融,就如陷入狂涛中的她和他,融的再也分离不开……
    夜里景姮方醒了一次,浑身皆是酸软的不适,也不知是几更了,她被刘烈裹着锦衾抱起,一同坐在榻畔的还有刘濯,手中端着鸡丝粥糜给她喂来,实在累极,她便迷迷糊糊地吃着,连他们两人在说什么都听不清了。
    “乖,再吃些。”
    好似是刘烈的声音,抬着她发沉的小脑袋晃了晃,景姮又含了一口咽下,抱着他的人不由冷哼。
    “看来阿婵还需多多适应才行。”
    又是三人同枕,这样诡异的情形景姮已是没精力抗拒了,上身偎在刘濯的胸前,腰下又被刘烈环的紧紧,以至于将将睡熟就沉入了噩梦中。
    血红的迷雾萦绕,急的她奋力去拨,却一脚踩空摔倒在了地上,满身都是痛的,小腹喉间尤甚剧烈的疼,景姮奋力的挣扎在冰凉的乌砖地上,手心里是极真切的黏稠湿热,随着她的爬动在地上抓下一个又一个扭曲的血掌印。
    好疼!
    有人跑了进来,发狂的唤着她,颤着双手将她抱了起来。
    她看清了,那是广阳国的长芳殿,抱着她的是刘烈,他像是疯了一样一遍遍的喊着她,从未有过的悲痛凄绝。
    “哭……什么,如今你们有了大汉,便放我走吧……我好累,恨不起你们,也不敢爱……就这样吧。”
    “不可以!阿婵不可以离开!”
    留不住了,不管他怎么做,这次显然是留不住这样的她了。
    最后的生命流逝的很快,所以景姮眼睁睁看着哭疯的刘烈,将匕首放入了她的手中,紧紧握着她的手,然后将锋利的刀剑刺入了自己的身体。
    “唔,我刘阿炽从不稀罕什么大汉,此生唯独只稀罕你,景姮你莫想就如此离开我。”
    一下又一下,每一刀都刺的极深,带出来的鲜血浸染了两人的衣袍,他却像是毫无感觉,含泪的双目通红,凝视中倾诉着他最后的执著,许是能和她一同赴死了,他居然笑了,鲜血溅撒在他的脸上,留下惊心的妖冶。
    “这一刀,还当初迫你之恨……”
    “这一刀,还长久囚你之恨……”
    他抱着她跪坐如山,每一刀都是对她的偿还,曾经无法回溯,余生他也不愿独活,他从来就是爱的决绝,至死也不会放过,在她缓缓涣散的瞳光中,以血肉之躯补她多年的怨和哀。
    最后的一刀对准了心头,握着她已经冰凉的手,毫不犹豫的按了进去。
    “阿婵,不恨了好不好?……我只是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滴着鲜血的手慢慢十指相扣,再也不曾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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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你在哭
    梳妆时,景姮一直魂不守舍,目光复杂的望着窗外,阙台回廊的庭院极阔,几株梅树绽放,中间的青石地面方便了刘烈舞剑,少年身姿矫健,挥臂旋身皆是锐利至极,游龙惊鸿,杀气重重。
    “昨夜梦到了什么?”
    镜中除了她还有刘濯,手中的玳瑁篦缓缓穿透她的发间,细致的梳着,满手都是浓密乌黑的青丝,让他愈发温柔,忽然出声也并不突兀。
    景姮回神从镜中迟疑看向身后的他,明净的眸间仍有噩梦后的不宁。
    不论是她被毒死,还是刘烈绝然自戮,鲜血漫流的粘热实在是太过真实,好似曾实实在在的经历过一番……熟悉的可怕。
    “昨夜你在哭。”
    夜里她是伏在他怀中睡的,刘濯一向眠浅,安抚她之余,看着她眼角不停的流眼泪就知是做了不好的梦,以至于后来她睡熟了,他再也没有闭过眼。
    昨日与他的欢合气息还未散,景姮还有些不自在,现在又对上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忙慌乱的避开,她若真说是梦见刘烈死了,准没好事。
    “只是一些奇怪的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唯一奇怪的是,她真的哭了?
    梦里刘烈那样惨绝,她只感觉一腔的怨恨消散后成了苦涩难言,最后莫名有些后悔,也不知道在后悔什么,无力的被他握着手,匕首插进了他的心头,她也彻底的坠入死亡。
    刘濯不再追问,寂静的伫立在她身后,梳发挽髻若行云流水,优雅悦目。
    刘烈收了剑进舍内,一边擦着额前的热汗,一边将上袍的系带扯开,眉宇间倨傲似火,如他的剑一样雄姿勃发,看着妆台前的两人,便笑的愉悦。
    今日真是过分美好。
    “阿婵要去西市玩不?”
    景姮抬起头,最先看的却是刘濯,他指尖还捻着一朵玉雕珠花,凤眸微敛间沉沉若一轮明月,轻轻簪入了她发间后,淡然笑着说了两字。
    “去吧。”
    ……
    刘濯此行长安还是秘密,不能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刘烈便带着景姮到处去玩了,
    长安西市最是繁闹,如今大汉与匈奴有和亲之盟,暂时各享安定,宣帝早年曾遣使开辟商路,商贾们得以去到遥远的西域,虽路途艰难,还是从那里带回了物资和人,所以九市中颇多胡人和新奇之物。
    景姮的兴趣不大,只是觉得走在人群中极自由,唯独没料到的是,刘烈却十分喜欢逛和买,吃的玩的只要搭眼一瞧就要。
    “够了够了,这个还不曾吃完呢!”
    庆幸今天景姮是带的帷帽,玉珠流苏压着两层薄纱,方便了吃东西,可不重样的食物都吃了五六种了,刘烈居然还要买别的,一路不肯开口的她,再也忍不住说话了。
    这也是他的本事所在,总能逼的她主动。
    “阿婵再尝尝,这个也好吃,有你最喜欢的蜜糖芯。”
    繁茂街头多的是男女成双,更有他们这样一个夹一个喂的,只是刘烈的容貌气度过于不凡,格外招人眼,景姮没好气的拍掉了他的手,转身就走,剩下他在后面慢步追,转述着口中夹了蜜糖的糯团究竟有多甜。
    真是一言难尽。
    刘烈还颇是怀念的笑着:“幼时你总爱同我来西市的,吃完这个要那个,不给买便咬人。”
    “哼!”景姮才不信。
    她走的太急,不妨和拐角处的一行人冲撞,不过也是极快的瞬间,便被刘烈拉回去护在了怀中,方才还嬉皮笑脸的他此时又变了另一番样,目光锐利的看着和景姮相撞的男人。
    “内子失礼,见谅。”
    景姮还有点晕头转向,耳畔已有了别的声响,对方的扈从竟然呼啦的围了来,她戴着帷帽只看的隐约,个个膘肥体壮的络腮胡满脸,有着异于汉人的高鼻深目,似乎是……
    “回来。”
    领头之人发了话,那些目露凶光的壮汉立刻退开,厚实的毛皮长袍都似乎带着塞外的风沙味。
    刘烈笑的愈危险了,不论是扈从,还是被景姮撞到的那人,都有着让他熟悉的感觉,那是匈奴人才有的蛮横和猖狂,只不过领头的那个还知晓收敛。
    何时这长安城也任由了匈奴人来去自由。
    那人亦在看刘烈,阴沉的目光里有着别样的打量,还有些复杂的意味。
    “你与我认识的一个人长的很像。”他的汉语还不错,略显生硬之余还有些说不出的奇特。
    刘烈平生最不喜匈奴人,不,应该是整个大汉都在厌恶这些野蛮人,当他们骑着马,挥着刀出现在长城外,到处便会洒满鲜血,男人被割了头颅做他们马上的装饰,女人……
    “是谁?”
    景姮虽然也厌恶,还是先问了一声,与刘烈长相相似的人可不多,而这个匈奴人若是见过,只可能是一个!想到这儿,她便更努力的去看那人,蓄了胡须的脸还年轻,只是那双眼睛当真是令人胆寒。
    “你说的那人是男是女?”
    那人带着扈从走过,沉沉说了一句便远去了。
    “是个女人。”
    作者菌Ps:架空一下,所以丝绸之路先出个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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