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是白泽在陪着曦曦写课业,赵辛颐去找灵瑶嘱咐一些事情。
    白泽的字是极好的,毕竟活得时间长了,他也不可能每天都是在发呆中度过,所以为了打发时间,他会的东西挺多的练字只是其中一项。
    看到曦曦的字,白泽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他也知道,曦曦是刚学写字,自然写的不好看。
    不过他的女儿,也不能一直字都那么差,刚开始学还好说,要是一直没提高,这就是不用心写了。
    白泽看曦曦写下一个字,歪歪扭扭地勉强成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拿起了一旁的一只笔,对着曦曦说:“你的字写的太差了。”
    曦曦有点委屈:“我已经尽我最大努力去写了,可是毛笔太软了,就老是写不好。”
    一看曦曦委屈的模样,白泽就心疼了,立马摸摸她的脑袋安慰她:“没事,你才刚刚学写字,毛笔本身就难掌握,写得不好看很正常。”
    说着他抽出一张空白的纸,对照着曦曦书本上的内容,写了几个字:“不过要是时间长了你还写不好,可就说不过去了。这是我的字,你平时写完课业,就对照着练一个时辰。只要坚持下去,你的字迟早也会和我写的一样好看。”
    曦曦歪头看看白泽的字,再看看自己的,她觉得自己写的真是没法看了。
    不过一想起他说的只要坚持练字,她也能写得像他一样好看,曦曦瞬间又兴奋起来,央求着白泽把所有字的笔画写了一遍,才把白泽写好的纸小心地放好,等着她写完课业再练。
    等晚上吃过饭,赵辛颐就看到自己女儿正笔直地站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十分认真地对着白泽给她写的字在练字。
    晚上光线不好,赵辛颐是不喜欢让曦曦在晚上学习的,伤眼睛。
    之前她和曦曦说过这件事,让她平时从族学中回来,就赶紧趁着天亮把作业写完了,不要留到晚上写。
    当时曦曦答应得好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在晚上练起了字?
    她走过去,看到曦曦手边的那张写的极好的字,她伸手拿了起来,稍微想了一下就说:“曦曦,这是你父君给你写的吗?”
    曦曦有些不开心地停下笔,她正练到关联处呢,因此嘟着小嘴,看着赵辛颐说:“娘亲,人家还要练字呢?你别把那张纸拿走。”
    赵辛颐点了点她的脑袋:“娘亲和你说的都忘了?晚上不许看书学习。
    “我有夜明珠!”曦曦一脸骄傲地指着她书桌上三颗巨大的夜明珠,不用担心伤眼睛。”
    赵辛颐拉下她的手:“不止是伤眼睛,还累眼睛。虽然不是特别大的伤害,但是对你总是不好的,毕竟你还在成长,一点不好,都可能造成你以后身体上的弱点。”
    “可是……可是,如果我现在不练字,以后字会很丑的。”曦曦捧着小脸,一脸的愁。
    “那也不急在一时。”赵辛颐把她手中的笔也抽了出来,让她去洗澡,练字等明天再练。
    曦曦拗不过她娘亲,最后还是把笔放下了,跟着侍女去洗漱。
    ***
    几个魔族的嘴倒是挺硬,经历了一遍水牢的刑罚,依旧不说偷溜进来的目的,这让凤王心中的警惕更深了。
    嘴这么严,说明他们的任务一定很重要,这样的任务和丹穴山扯上了关系,肯定对凤凰一族没什么好处。
    如果从他们口中问不出来,这让他每天睡都睡不安心。
    赵辛颐虽然没多关注那些魔族的情况,但是魔族还没人松口的消息她还是知道的。而且看凤王每天皱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赵辛颐本来轻松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心思一重,在平时和曦曦的相处中,她就不自觉地露出几分。
    第42章
    在和曦曦一起吃早饭的时候, 赵辛颐拿着勺子在粳米粥碗里搅来搅去,却一口都没吃进嘴里。
    曦曦看着她娘亲这样,伸手夹了一个灌汤包放在了赵辛颐面前的小盘子里,可是赵辛颐却是一副没看见的模样, 还是搅着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曦曦有点担心, 连最喜欢吃的小菜都不吃了,伸手在赵辛颐面前晃了晃:“娘亲,你怎么了?”
    赵辛颐猛地回过神来,对着她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娘亲只是一时想事情出了神。”
    说着赵辛颐夹起灌汤包慢慢吃了起来, 还催促着曦曦赶紧吃, 不要误了去族学的时间。
    曦曦一看时辰, 立马忘了刚刚赵辛颐出神的事情, 快速吃着饭。今天她本来就起晚了,再不吃快点,她就要迟到了。
    想起来第一堂课是易慎老师的课,曦曦不由地又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她可不想被易慎老师惩罚。易慎老师的惩罚,都太变态了。
    坐在另一边的白泽看着女儿狼吞虎咽地吃东西,甚至来不及嚼一嚼就咽了下去,不自觉眉就皱了起来。
    “吃饭不要这样急, 迟到一会儿没事, 但是万一噎着了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 曦曦就因为吞咽不急,一口菜堵住了喉咙,瞬间手上的勺子就掉了下去,不停地去抚胸口。
    赵辛颐脸色一变,迅速跑过去看曦曦的情况,脸上一片着急:“怎么就噎到了?”
    说着她赶紧把桌子上的茶杯端了过来,一边轻轻抚着曦曦的背,一边试了下茶温,感觉不烫,才送到曦曦的嘴边:“快喝点水送送。”
    曦曦现在噎得不行,察觉到水过来,赶紧就大喝了几口,才把堵在胸口的菜给咽了下去。
    赵辛颐看着曦曦的情况好了,才松了一口气,扭头瞪了白泽一眼:真是乌鸦嘴。
    白泽自知理亏,加上刚刚他也担心得不行,被瞪了也就是摸了摸鼻子,没有说什么。
    曦曦又喝了几口茶,发现时间来不及了,伸手拿了一个包子拽上书包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喊着:“娘亲,我去族学了!”
    赵辛颐这时也来不及瞪白泽了,赶紧站起来追出去几步:“曦曦,你饭还没吃完呢。”
    “不吃了。”那边传来曦曦大声说话的声音
    赵辛颐想着曦曦包里的各种点心和瓜果,知道她不会饿着自己,也没有再追,看着她小身板一路跑不见身影,才转身回去。
    此时白泽还在大殿里坐着。
    自从白泽第一次来这里吃过早饭后,以后的每一天他都会过来蹭饭吃,美名其曰和曦曦培养父女感情。
    神它喵父女感情,就是看中了她这里的吃食好吃,才找了一个借口天天过来。
    不过厨房每天做的饭食也不少,有时她和曦曦都吃不完,所以对白泽天天过来,赵辛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赵辛颐走进大殿,准备坐下来继续吃,毕竟她肚子还没吃饱呢。
    白泽已经停下筷子,看她坐下来也没说什么,等她吃完了才道:“你刚才吃饭的时候神思不属,这可不像你的性格。你是在担心那几个魔族的事情吗?”
    白泽本来就知晓那几个魔族是什么情况,所以她也没有隐瞒,十分大方地就点头说:“是啊,他们嘴太硬了,什么也问不出来。如果再问不出来,等魔王过来找人,我们一族就算再不愿意放人,也得放,撑死了就是放人之前敲诈魔王一番。”
    说起来这个赵辛颐就是一脸的苦恼。
    仙人间审问的方式是很多的,不说那些折磨人的刑罚,就说最次的,最阴损的搜神术,为了得出结果,赵辛颐也是愿意用的。
    可惜被抓的这几个魔族在魔界身份不低,她父君不同意她用这么个法子,说是魔王本来就阴晴不定,他要是因为此事再挑起六界大乱,造成民不聊生,那可就是凤凰一族的罪过了。
    凤凰一族再不喜魔族的人,也不能做整个六界的恶人。
    白泽看着赵辛颐苦恼的模样,摸了摸下巴说:“我倒是有法子让这几个魔族开口,就是可能会让他们的修为下降点,不会像搜神术一样,直接让他们就成了傻子。”
    赵辛颐听到白泽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平时的男女之防都忘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你说的是真的?”
    白泽看向赵辛颐,她那一双大眼睛,此时正发亮地看着自己,看得他心头微动,不自觉滚了滚喉咙:平常怎么没发现,赵辛颐的眼睛,居然生得这样美。
    他强行将自己的目光移开,掩饰性地手握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两声,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自然是真的。”
    “那能不能拜托……”赵辛颐拽着他的袖子,请求的话立马就说了出来。
    不过没等她说完,白泽就出声打断了:“可以。”
    赵辛颐一愣,她话还没说完呢,白泽就答应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答应的是啥事吗?
    “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帮着你父君审问一下吗?”
    听到白泽的回答,赵辛颐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她偷偷地看了看白泽的脸色,依旧是以往笑意盈盈的模样,没有半点生气的痕迹,她松了一口气。
    真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话,万一白泽不帮凤凰一族了怎么办?毕竟他是神君,也没有义务帮助下界的人。
    害怕夜长梦多,赵辛颐看白泽答应了,就拽着他往水牢飞去,一脸的急急忙忙,生怕白泽会反悔了一样。
    白泽倒是没在意,完全跟着赵辛颐的脚步走,一点被冒犯的模样都没有,完全是一副纵容的神色。
    跟着赵辛颐到水牢,白泽看了一下四个魔族,被锁了魔力的他们,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或绑或躺,身上一身的血,都带着很重的伤。
    白泽脸上一点动容的神色都没有,平静得像万花湖的湖水一样。
    他转身看向赵辛颐:“你在牢房门口等我一会儿。”
    赵辛颐以为白泽施展的方法是不为外人所知的,所以很识趣地没有靠近,而是盯着牢房门口的那些木头栅栏看,好像上面有花一样。
    其实上面平坦得很,一点点痕迹都没有,只是涂了一层桐油的木头,光滑得能当镜子看了。
    不多时,白泽就走了出来,对着盯着木头看的赵辛颐说:“走吧,我已经问出来了。”
    赵辛颐听到他这话,不自觉地就朝牢房里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牢房里的四个人,神色更苍白了些,也更没精打采了些。
    不过她也没多想,抬脚就跟着白泽走了出去。
    白泽此时的心境也不平静,或者说惊涛骇浪也不为过。
    他用自己的特殊方法得知魔族来的用意后,心里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之前听出白玙山的时候听到几个魔族说命运之子的事,他还没当回事,以为又是魔族在胡思乱想。
    没想到魔族还真有人算出了命运之子,而且那人还就在丹穴山的丹阳峰上,还刚刚好,是他的女儿。
    到现在,他心中还有种荒谬感,不多更多的是担心和后怕。
    要是当时没发现魔族进来,他的女儿,岂不是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偷走了。
    一想起偷走后女儿将会遭遇的事情,白泽身上的冷气就不断往外冒。心里止不住地冷笑:魔族,真是好大的胆量,还敢谋划着做天地之主,还牵扯到了他女儿身上,他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那几个魔族,他在他们身上用了点东西,不过没用神力,都是他之前周游列国时知晓的一些玩意。
    以后他们的修为别想再进一步了,甚至会慢慢下降,一直下降,直到变成普通人。
    魔界和其他的五界不同,修为地位不是靠法力来决定的,而是看你个人厮杀的本领。
    所有魔族,在一出生,就学会了争斗,因为不争斗,就是死,每个魔族将领,都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了,身上背负着不知多少条人命呢。
    如果没了魔力,他们在魔界,可就不好过了,能不能保住命都不好说,更别说保持现在在魔族的地位了。
    这样的惩罚,对他们来说,可是比杀了他们还要难过。
    不过白泽也知道,魔族的人向来无情冷漠,一个个都自私得不行,魔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些人,在魔王心里也就是用得趁手的手下而已,没了他们他并不在意,再选几个上来就是了,反正魔族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魔族将领的位置。
    他对这几个魔族的惩罚,对魔王来说不痛不痒。
    可惜的是他身为神君不到迫不得已,不能伤害神界以下六界之人的性命,不然天道的惩罚就会落在他的身上,不然他怎么会只用一些不使用神力的小手段来惩罚这几个魔族呢,直接就把他们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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