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又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她还在这个地方,那他便是掘地三尺都能将她寻将出来。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出动了北斗所有的人寻了半日的光景也未曾寻得到她,这确是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她的能耐来。
    先前在寻萧思尔的时候,武曲回来jiāo给他一根染着马血的绣花针,并告诉他下午他们马车的马儿受惊,实是有人做了手脚,而那暗中之人武功竟是比武曲还要精妙,竟是让他在跟踪之时眼睁睁丢了踪迹。他晓得这也怪不得武曲,毕竟他的武艺是以近身的搏斗为长。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杨广却不得不重视起来,有人在寻他晋王府的麻烦,及至后来他寻得萧思尔,发现她竟是跟殷朔之在一起,这便让他不得不对殷产生了怀疑。
    多年前杨广曾与殷朔之有过一面之缘,晓得他便是大名鼎鼎的牧山先生,那次他一介书生模样被一群穷凶恶极的悍匪围着,却凭着那三寸不烂之舌,堪堪为自己说道了一条安泰的康庄大道来。
    那时候不仅是杨广身边的护卫吃惊不已,就连两世为人的杨广也是惊叹于此人的才华,想要将其收入麾下,只后来他手中事务繁杂,且又自那之后再难觅得‘牧山先生’的踪迹,方才将此事搁下,不想今日竟会以这般状态见到此人,实是不知天意如何。
    只是今日遇着这许多事情,先是有人创了他们马车,后又是萧思尔忽然的消失,且这一过程便是漫长的一个下午,她们竟是去做了什么呢?
    “上东街的糖醋里脊,绣春路的芝麻酥饼儿,下南街的十里香思百花饼,游子巷的老麻抄手……”
    萧思尔一口气说了不下十个下午吃过的那些个小吃小食,而杨广听着她气儿都不喘的报了这么一长串的名字,脸色当真说不上好,等到萧思尔意犹未尽的停顿之后才冷冷的扯了嘴角道:
    “晋王府是苛待你了么?”
    “那倒是没有,各有各的好嘛!”萧思尔谄媚的笑。
    “你们一个下午都在吃?”只想到萧思尔跟着殷朔之吃遍了长安城许多他都没吃过的东西,他心头便是窝上了一团吞不下吐不出的火气。
    能够带着萧思尔这只只晓得吃的猪还能躲过北斗那许多人的追寻,杨广觉着那殷朔之的本事,还真是有够大的。
    “当然还在走路!”萧思尔点了点头,故作搞笑一般想要改善杨广制造出的低气压氛围。
    “哼……你倒是胆子肥的很,是个人给你吃的你都能走?”杨广讽刺的瞥向萧思尔。
    “那肯定不是!”萧思尔撇嘴,无视杨广的鄙视和讽刺,因为那只能让自己白瞎的心头不痛快,她又何必?
    “本王还以为今日里你竟是破釜沉舟想要逃了这晋王府,摆脱本王的钳制呢。”杨广冷笑了两声,语气也是寒意漫漫。
    萧思尔被杨广这话说的心头一愣,原来、原来什么都逃不过他的那双眼,“那怎么可能?!晋王府有吃有喝,我还能沾着光做个闲散王妃,这么好的日子,赶外头哪儿去找?您说是吧,王爷!”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否则你该知道你的下场。”杨广挑眉复又看向萧思尔,手上却轻轻搁了那白瓷盏,抖了抖前襟站起了身来。
    “那是自然!”萧思尔信誓旦旦的笑道,却不想她话音刚落,却听得嗤嗤两声,原先被杨广握着的那白瓷盏已然裂做了七八块,琥珀色的茶汤稀稀拉拉淌了一片,萧思尔心头大骇。
    未曾驻足,杨广大步出了庭院,萧思尔瞧着他离去的背影,直至听到那滴答滴答的落水声响才堪堪回过神来,便是瞧见那碎了的茶盏下茶水已然滴了一地,于那浅白的鹅卵石上留下一片诡异的暗影来。
    出了院门,武曲悄无声息的跪在了杨广的脚边,“殿下”
    “查出什么了吗?”因着武曲发现有人针对上了晋王府,杨广便派他去做了调查。
    “属下无能,还请殿下责罚!”武曲垂着头,冷冷的声音没带着一丝感情。
    “去查一查那个牧山先生,若是有何不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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