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ple sugar:【男人越老越坏?原因是……】
    玩:你这个老王八蛋
    maple sugar:【520各地抓小三视频,太吓人了!】
    玩:你什么意思啊????
    风堂盯着手机傻乐了会儿,决定绝地反击。
    玩:[图片]
    玩:我用纯蓝色的头像,你用这个。
    玩:我们是情侣,所以要用情侣的。
    非常有理有据,封路凛被说得不能拒绝。
    maple sugar:再商量商量?
    风堂大笑,利索回复:不能商量。用其他的,就不是一对儿了!
    maple sugar:有没有低调点的?
    玩:你等一下
    封路凛以为他要发新头像过来,结果——
    玩:【为什么男友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_百度知道】
    风堂这条一发过去,封路凛那边就把头像换了。
    第二天执勤,白仰月休息时间刷微信,发现封路凛头像变成大红色,傻了:“凛队,你这干啥呢?回光返照啊?”
    “风堂让我换的,”封路凛面不改色地答,“他说这个适合我。”
    一红一蓝,跟警车上那两处灯似的,特别扎眼。
    因为在一起了,封路凛换掉了“泡泡堂”的微信名称,风堂顺手,也换了个微信名:警花背后的男人。
    为此,好几个哥们儿惊恐万分,以为他直了。风堂说没有,顺便发了封路凛的“站街照”过去,特别得瑟。
    帅吗?帅帅帅。
    牛气吗?牛牛牛。
    我风堂有人罩了,知道吗?知道知道。
    其实吧,他其实是警草,能在全省参加颜值竞选的那种!“警花”这个称呼只有我能叫他,明白吗?
    明白明白。
    风堂笑开花了,觉得全城的幸福指数都跟着自己蹦上好几个百分点。
    最近岑家大难,资金链一度崩溃。圈内风堂等人高挂起灯笼,站在旁边就要看着到底如何翻盘。迟刃青本就跟岑七无多交集,算是趁虚而入,抢先投资,与人合作,占了市内糖酒业半壁江山。
    风堂偶尔路过之前那处会所,发现都已关门大吉。都过了那么久,他还记得在里面被烟雾包裹得窒息的感觉,再不想经历第二次。
    今天他开着车往中航大厦走,恰好遇到那处熟悉的岗亭。故意靠边停了会儿,他没见着封路凛人,心底有些失落。
    他取过文件,正开车准备返程,结果等红绿灯,还真碰上封路凛换班。
    这个十字路口近日车流量虽然不大,但好歹站了五六个交警。明明都穿着一样的制服,风堂却第一眼就瞧到了他。
    封路凛也觉得奇怪,那么多车,怎么又一眼就把风堂从里面挑了出来?
    风堂正等红绿灯,慢慢地松开刹车往前溜了一截,把车怼到封路凛跟前。封路凛站在路中间,面无表情,站挺笔直,抬起一只手臂,掌心向前与身体平行。
    这是停止信号,示意不准前方车辆通行。
    风堂虽然科一科四考得一塌糊涂,但好歹上路多年,还是能看懂这个手势,略有些慌乱地踩下了刹车。
    左转红信号灯没变,但直行绿灯亮了起来。风堂盯封路凛去了,完全没注意到。封路凛退开一步,左臂向左平伸,掌心向下,又摆动手臂,侧过脸看他。
    风堂完全忘了这个动作什么意思,交警在现场也不用看信号灯,他还以为封路凛让他再开过去点儿,刹车一松,车辆怠速向前,又进了一米,差点怼上封路凛的腿。
    场边正在喝水的交警队队员一呛,跳着就要冲过来,我靠凛队又遇到报复社会的了吗!
    封路凛往后退一步,朝风堂使眼色做口型:笨蛋!左转车辆进入待转区啊。
    风堂这才反应过来,一张脸臊红了,一油门就开到转弯区上去。太傻逼了。
    他偏头看了眼副驾驶位上摆着的《如何预防交通事故》大全书,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会儿去接封路凛下班的时候,得把这本书藏起来,不然就完蛋了。
    封路凛下班是傍晚六七点的样子,风堂在驾驶座上等得都要饿死了。交接班的时候,封路凛说还有事儿没安排好,再晚半小时。
    交接班结束,封路凛捉手套放进口袋里,坐上副驾驶位,咬根烟:“你今天不乖啊。”
    风堂看他今天穿制服的样子不由得心痒痒,说:“哪个交警对着热心市民抛媚眼?”
    “哪个热心市民连交规都不明白就敢上路?”
    “我熟得很!天天就听你念念念……”
    “念什么念,”封路凛捏他耳朵,“那你怎么没记住?”
    “失误嘛,还不是你太好看了吗?夺走了我所有目光。”风堂胡乱地说完,看封路凛从扶手箱缝隙里把那本交通书籍扒拉出来,惨兮兮地说:“错了错了,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封路凛:“哦,我翻你手机相册去。”
    “你什么恶趣味!不行!”风堂挣扎地去抢手机,一见那手机已经落入某人魔掌,立刻识时务者为风堂:“凛哥,我错了,真的。”
    封路凛笑着,往他后脖颈摸一把,慢条斯理地说:“骨头这么软。”
    风堂脸烫,缩着脖子要溜:“封路凛,那是个人隐私,快还给我!”
    “叫声老公,叫老公我还给你。”封路凛眼神直勾勾的,“就现在,叫一声。”
    风堂迅速驳回:“我不!我手机有密码的,你自己拿着瞎捣鼓吧,反正打不开。”
    封路凛滑开锁屏,输入自己的生日,没想到还真打开了。他侧过脸看风堂一眼,后者脸红得不行,气乐了:“你还挺自信啊?”
    “成吧,你不叫算了,我叫。老……”
    “男朋友,老公,凛哥。”风堂截住他的话,学着封路凛的样子,把他下巴捏着扳过来,往封路凛嘴上亲一下:“都叫了,还送一个吻,满意了吗?”
    封路凛邪火烧上来,盯着他不吭声。片刻,他见风堂没来拿手机,问:“今天这么大方?”
    “对你就没吝啬过,”风堂把烟掐进车载点烟器里,“相册你也可以翻,没什么不能看的。”
    没过一会儿,封路凛边看边乐,笑声压得低沉:“这张不错。”
    “哎,这张够骚啊。”
    “嗯,这张要发给我。”
    “这张再往下移点儿。”
    “这张肩头好圆,我要拿来当头像。”
    一捂脸,风堂听得闭眼痛骂。
    我靠,十大酷刑。
    卷二:两栖动物
    第39章 冲突。
    放下手里的警用指挥棒,封路凛喝完了半瓶矿泉水。
    他今天执勤站岗,等半个小时后还要和骑警队一起路巡。最近全市范围内集中开展查处“毒驾酒驾醉驾”,出动了千余警力。再加上高考在即,需要力保考生顺利赴考,连文雀她们小学都放假了。
    说起文雀,封路凛想起上周末,他看到风堂又去小学门口接了文雀,顺便开车绕路从他的岗亭前过。车内一大一小在车里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文雀拿了根棉花糖,额间黏一颗红心,慢慢地喊他,凛,凛,哥哥。
    风堂坐在驾驶位,也笑眯了眼,跟着文雀喊一声,凛凛哥哥。
    甜到心坎上了。
    今天风堂从车行出来得早,四五点就守在这路口,乖乖地把车停在划线内,开了空调,专门等着封路凛换班休息的时候能过来吹吹冷气,不过只能待几分钟。
    拿着风堂从小学门口捣鼓来的卡通小电扇,封路凛被吹得神清气爽。一转头,发现风堂正在调试车内的歌。
    “我们车内蹦个迪,来放个hiphop solo battle的……”
    趁风堂不注意,封路凛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风堂没听清,忍不住重复:“你说什么?”
    下一秒,封路凛亲了一下他侧脸,笑了:“听懂了么?”
    风堂脸红一片:“听懂了。”
    封路凛又喊他:“糖糖。”
    “啊?”
    风堂听这称呼,没缓过神,用手指指着封路凛,一抬下巴,做作地正经道:“你,叫我堂少。”
    封路凛懒得说他,更关心自己的问题:“是读’f too’还是’f 二’?”
    “那个啊,’f 二’吧。’too’太洋气了不适合我们。我们是乡土传奇组合,摩托车上放歌都要放dj版的,知道吗?”风堂边说边贫,“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封路凛没说话,抓住风堂作乱的左手,往他手指根部的纹身上挨个印下五个吻。
    风堂指自己的嘴唇,眼神亮亮的:“还差一个。”
    封路凛笑道:“自己来拿!”
    风堂把挡风玻璃上的挡板扳下来,一下摁住封路凛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两个人亲了一阵,封路凛看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下车,车窗就被人从外面敲响。是大池。
    封路凛揉揉风堂的脸,松开他,再跨出车内,对着大池说:“什么事?”
    大池知道“嫂子”在里边,一大小伙子羞得满脸通红:“那个,凛队,我……”
    风堂看大池脸红,瞬间全身喵毛倒立,坐起身来暗中观察,这小男生在封路凛面前红什么脸啊。
    “凛队,刚刚我们查到个’翻牌器’!本来那车进路口时没有悬挂车牌,结果我们一注意到它,那号牌就自己变出来了,”大池说,“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小白往后连着端了好几窝!”
    大池所说的“翻牌器”是不少大货车司机的惯用招数,近几年来屡屡有人刻意犯案,但第四支队还没遇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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