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安抚好青青，余瑶和苏铭一起开门出来。
周衍向前走了半步，没开口，但脸上却有遮掩不住的期待。
余瑶冲他摇摇头：“暂时没办法，不过这次苗叔叔给我拿的书上应该会有说这块的，我回横城后会抓紧时间看，一旦看到我立刻请假赶过来。”
周衍即便失望，但也无法再说什么。
“没事，如果你忙，我可以带瑶瑶过去。”他说道，引余瑶出去，“既然这样就先去吃饭吧，我让秘书帮你们买了下午两点半的机票，吃完饭休息下就该准备走了。”
余瑶都搞不定，苗安平自然更搞不定。
于是他自己没提，周衍就也把他忽略了。
一行人下楼，余瑶把刚刚青青的诉求说了：“到底是年轻的小女孩，长久的闷在屋里搁谁都受不了，她希望赵女士能多陪陪她，还有就是屋里放个电视，或者让她听个有声小说，能让她有个打发时间的东西。”
“好。”周衍答应下来。
不过，他却并不打算真的这么做。
既然瑶瑶的生魂还在屋里，能看到能听到，那自然就不能让她和赵淑琴再多接触。而什么电视有声小说之类，偶尔消遣下没什么，但成天都是这个可不行。瑶瑶若是没遇到这事，眼看着就该读大学了，这一耽搁就是许久，学习可不能耽误了。
周衍想着给余瑶先去大学报道，随后再给请个家教。即便是如今这样的情况，该学的也还得学。不然醒来后无端就比别人落后太多，余家那边她谁也靠不上，自己就算能护着她，但却未必能做到时时刻刻，能做到一辈子。
到底，她是要更多时候靠自己的。
余瑶暂时不知道他的想法，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过是感念他对她的好。并不会像青青，早就因为王先刚而闹得成绩不好，当周衍给她请了家教，她不仅听不懂家教老师在说什么，还被念的昏昏欲睡生出想尽快跟余瑶换过来的念头。也不会像家教老师，对着个植物人的学生还偏要认认真真讲课，其中复杂艰辛自不必言说，要不是为了钱，才不想搭理周衍这个神经病。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午饭就在下榻的酒店吃的，吃过了余瑶也不打算休息，回房拎了行李便打算去机场了。他们这边有四个人，但周衍和苏铭都有开车，所以最后只好分开来，秦凤带着余瑶坐了周衍的车，余兆星和苗安平则上了苏铭的。
对此苏铭心情复杂，但却也说不上哪种更好。
这般虽然不能和余瑶接触，但少看两次青青那张脸，以后他的失落感才不会那么重。
另一边秦凤拉了余瑶坐在后座，却是瞧着周衍的后脑勺一个劲的叹气，原还说两个都好，可现在呢，却是两个都不好。她家瑶瑶幸亏是年轻，要不然愁都能把她愁死了。
胡思乱想了半路，秦凤突然道：“瑶瑶啊，abel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啊？”
“abel哥？”余瑶道：“假期前倒是有联系一次，《清欢》那边拍摄快到尾声了，他这个活结束后还有早就约好的两个活，说是彻底忙完就过来找我。”
秦凤点头道：“要说abel这小伙子啊，是真不错！”
abel确实很好，要不然余瑶也不会请他做私人造型师。
“嗯，他很专业。”余瑶很中肯的说。
秦凤原来是看不上abel职业的，可这会儿瞧着周衍的后脑勺，却是夸开了：“化妆这种事都是女人心细才能做得好，abel一个大男人能那么专业，那么厉害到被陈于奇导演请去做事，可想而知他有多厉害。男人心细点好，这样跟他谈朋友不累，而且他还是造型师，这以后的女朋友不管是化妆还是穿衣都不用愁了，完全交给他就是。”
秦凤跟着在横城待了这么久，眼界打开了，也知道了不少原来不知道的事。
余瑶听着这话，认可的点了点头。
“好是好，但abel哥要是忙起来，可顾不上他女朋友。”余瑶就事论事的道：“毕竟这一行太不自由，而且abel哥也不是只给男人化妆，女演员同样要负责，一部戏几个月，要是不能接受这点，做他女朋友只怕心里也不舒服。”
这是怕abel出轨吧？
其实秦凤原来也担心，但这不是说好了以后都只给瑶瑶做造型师了嘛！再说，就冲瑶瑶这长相，abel要是出轨，那是眼瞎，是他的损失！
秦凤这么一想，就觉得怪好。
她可是知道abel为啥对瑶瑶那么好的，感激！因为瑶瑶有本事，救了他！就冲这个，abel就不能像周衍和苏铭似得敢摆高姿态，敢乱来。
只这些话却不能说，不能现在说，不能当着周衍的面说。
她笑呵呵道：“什么年代了，那是正经工作，只要通情达理的女孩子都能理解！你也别觉得人家abel差，人家也是有自己公司的，又能被陈于奇导演看中，没点真本事怎么行？”
也真是奇怪了，奶奶怎么突然这么帮abel说话了？
余瑶心中纳闷，面上却没争论，她说是就是吧！
她不知道，周衍却知道。
秦凤对他的态度就从问那个问题开始的，原先她是帮着余瑶跟他亲近，可自有那怀疑问出那疑问，她却已经是恨不得他走远远的了。
周衍并没有讨好秦凤的意思。
他只沉默的开车，心里一时什么都没想。
一路到机场，取了票后虽然还有时间，但秦凤已经不客气的撵人了：“你们都是开公司的大老板，时间宝贵，赶紧回去忙自己的事。我们这边除了一家三口还有苗大师呢，说说笑笑就到时间了，你们不用陪在这傻站着。”
余兆星拉拉秦凤，这么着急赶人可不好看。
而且这一走只怕时间不短，既然飞机还没来，也先叫瑶瑶和小周道个别嘛！
秦凤可不管，她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朝着周衍和苏铭敷衍的笑笑，转身就拉余瑶。
苏铭可怜巴巴的看着，有点儿搞不明白。
余奶奶不是针对老周的吗？怎么好像把他也针对上了？
周衍没多说，只拿了个信封出来递给余瑶：“这是请你来看我外甥女的报酬，至于邵老板那边你怕是得等一下，他说要亲自过来把报酬给你。”
周衍只准备了余瑶一份，毕竟不管是两天前还是此刻，苗安平都没帮上忙。
余瑶接了那轻飘飘的信封，知道里头是支票。
她虽然需要钱，可周衍也同样需要，甚至可以说他更需要。捏着信封，余瑶也没躲开诸人，大大方方道：“你手里资金紧张吗？要是紧张，这个暂时不给我也没关系。”
周衍心里轻轻一叹。
余瑶不管是喜欢钱还是缺钱，她对钱的渴望他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可没想到……
人生在世，如果能有个人这么喜欢他，其实也是件幸福的事。余瑶又何止是漂亮，何止是喜欢他，对他好呢？她还聪明，还体贴，还极有本事，这样的人即便是偶尔耍小性子，也有点让他像是看到瑶瑶般觉得娇气可爱。
可以说虽然没有让他爱的地方，但却也绝没有任何让他不满的地方。
他这辈子总归是要恋爱要结婚的，那个不该存在的念头本就该早早掐灭，而有这样的机缘，他理应给自己也给余瑶一个机会。
“你拿着吧！”他道：“我这边有呢，你不用担心。”
这到底是多少钱啊，瞧这两人那副模样！
秦凤就觉得周衍是在装，而余瑶是在犯傻，她一把夺了余瑶手里的信封，然后就数着那一个两个五个六个零的支票傻眼了。这……这是瑶瑶过来走了一趟，周衍给了上百万的报酬？
这么多钱！
秦凤虽然的确认为余瑶有本事，可再有本事，那也不能一次赚到这么多钱吧？
周衍这是什么意思，这……这难道是想砸钱买瑶瑶啊？
秦凤心里一慌，正紧张的要开口，周衍接到了邵坦的电话：“好，你等等，我来接你。”
他一走，秦凤就一把抱住余瑶手臂把人拖向了一边，压低声音道：“瑶瑶啊，这钱咱可不能要，你等下就还给他！”她抖着手把支票装好，紧紧握了下余瑶的手：“你现在可是明星了，自己能挣钱，我和你爸都还能干活呢，用不着你给钱养，我们还能赚钱贴补你呢。你听话，不能要他的钱，千万不能！”
余瑶有些不懂秦凤紧张的原因：“奶奶，这是我该得的报酬。”
秦凤一瞪余瑶，这死丫头，骗鬼呢，怎么可能有这样高的报酬！
她急道：“你听我的，退回去！这还没怎样呢，你拿男人这么多钱，以后他会怎么看你？就算是以后真结婚了，他心里怕是也以为你想着他的钱，看不起你呢！再说……再说……”她一咬牙，到底是说了：“再说我觉得他不对劲，他那个外甥女又不是亲的，他未免对人家太好了！”
余瑶：“……”
这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好在周衍速度快，已经带着邵坦和翟曼曼夫妇大步走了过来，因为他在前，而秦凤声音又着实不小，他把这话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但他面上却是一点不露，把人带到跟前，自个儿就退到了一边。
苏铭却是觉得有些不对，挪到周衍身边悄悄道：“余瑶奶奶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周衍板着脸，声音冷冷道：“这种话你也信？”
多年好友，苏铭哪里不知道周衍这是生气了。
他忙打了下自己嘴巴，又挪开了。
说来也是，看着秦凤那模样，其实是不像能养出余瑶这样孙女的。
所以这是一时想不起才嘴碎的吧？
不过才一夜，邵坦已经恢复了素日的风姿，而翟曼曼更是目光明亮面色红润，这样的一对夫妻往那一站，通身气势就不容小觑。只不过邵家再有钱，此刻在余瑶面前，两人却依然恭恭敬敬，摆出了一副谦卑的感激模样。
“余大师，真的很谢谢你，今天上午我带曼曼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大人孩子都很好！”邵坦双手送上信封。
余瑶没推辞，直接拿了。
“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真要谢其实应该谢你们的孩子，当然也是谢你们自己。”如果做父母的为人不行，孩子就算是歹竹出了好笋，也定然不会这么帮他们。
说到底啊，也是他们自己的福报。
邵坦连连点头，翟曼曼则轻声道：“余大师，是这样的，我现在已经看不见孩子们了，但是昨天香橙说他们会等我生下小五再走，到时候你可以来我们家，帮他们超度一下吗？”
香橙他们是想瞒邵坦和翟曼曼一辈子的。余瑶摇头道：“不用，那几个孩子心善，我瞧着他们个个都是会有福报的，不需要再多此一举，他们再投胎定然能到好人家，一生受尽宠爱，平安幸福。”
“真的吗？！”翟曼曼很高兴。
余瑶笑着点头：“所以邵太太，你只管放心，好好养好身体，生下健康的小五才是正经事。”
翟曼曼点头：“嗯嗯嗯，我会的！”
邵坦已经把另一个信封送给了苗安平，两夫妻又说了一回客气话，因为登机时间到了，便都打住了话头。
秦凤还是一脸惊慌，然而余瑶揽着她肩头，愣是把她带走了。
临走之前没再和周衍说话，跟苏铭也只是点了个头。
苏铭直到看不见余瑶身影才转头：“老周，我明儿去横城，至于你，没事多去陪陪你外甥女吧！”
昨天余瑶是和苏铭一起进的病房，因此他说这话周衍不觉得意外。
但却意外道：“你怎么又去横城？”
苏铭迎着好友怀疑的眼神，一副立马可以举手发誓的语气道：“别瞎猜啊！不是为了余瑶，也不是为了其他女人，我这一是去看我投资的戏拍摄进度，二则是真对玄学这块感兴趣，这么去了我得找机会偷学点。”
反正苏铭一向是看起来这么不务正业，但正经事却一件没撂手的，周衍也懒得说他，只低头给余瑶发了条信息。
第95章
余瑶一直到找到位置坐下才有时间拿手机，屏幕解锁，收到了新信息。
安抚好青青，余瑶和苏铭一起开门出来。
周衍向前走了半步，没开口，但脸上却有遮掩不住的期待。
余瑶冲他摇摇头：“暂时没办法，不过这次苗叔叔给我拿的书上应该会有说这块的，我回横城后会抓紧时间看，一旦看到我立刻请假赶过来。”
周衍即便失望，但也无法再说什么。
“没事，如果你忙，我可以带瑶瑶过去。”他说道，引余瑶出去，“既然这样就先去吃饭吧，我让秘书帮你们买了下午两点半的机票，吃完饭休息下就该准备走了。”
余瑶都搞不定，苗安平自然更搞不定。
于是他自己没提，周衍就也把他忽略了。
一行人下楼，余瑶把刚刚青青的诉求说了：“到底是年轻的小女孩，长久的闷在屋里搁谁都受不了，她希望赵女士能多陪陪她，还有就是屋里放个电视，或者让她听个有声小说，能让她有个打发时间的东西。”
“好。”周衍答应下来。
不过，他却并不打算真的这么做。
既然瑶瑶的生魂还在屋里，能看到能听到，那自然就不能让她和赵淑琴再多接触。而什么电视有声小说之类，偶尔消遣下没什么，但成天都是这个可不行。瑶瑶若是没遇到这事，眼看着就该读大学了，这一耽搁就是许久，学习可不能耽误了。
周衍想着给余瑶先去大学报道，随后再给请个家教。即便是如今这样的情况，该学的也还得学。不然醒来后无端就比别人落后太多，余家那边她谁也靠不上，自己就算能护着她，但却未必能做到时时刻刻，能做到一辈子。
到底，她是要更多时候靠自己的。
余瑶暂时不知道他的想法，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过是感念他对她的好。并不会像青青，早就因为王先刚而闹得成绩不好，当周衍给她请了家教，她不仅听不懂家教老师在说什么，还被念的昏昏欲睡生出想尽快跟余瑶换过来的念头。也不会像家教老师，对着个植物人的学生还偏要认认真真讲课，其中复杂艰辛自不必言说，要不是为了钱，才不想搭理周衍这个神经病。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午饭就在下榻的酒店吃的，吃过了余瑶也不打算休息，回房拎了行李便打算去机场了。他们这边有四个人，但周衍和苏铭都有开车，所以最后只好分开来，秦凤带着余瑶坐了周衍的车，余兆星和苗安平则上了苏铭的。
对此苏铭心情复杂，但却也说不上哪种更好。
这般虽然不能和余瑶接触，但少看两次青青那张脸，以后他的失落感才不会那么重。
另一边秦凤拉了余瑶坐在后座，却是瞧着周衍的后脑勺一个劲的叹气，原还说两个都好，可现在呢，却是两个都不好。她家瑶瑶幸亏是年轻，要不然愁都能把她愁死了。
胡思乱想了半路，秦凤突然道：“瑶瑶啊，abel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啊？”
“abel哥？”余瑶道：“假期前倒是有联系一次，《清欢》那边拍摄快到尾声了，他这个活结束后还有早就约好的两个活，说是彻底忙完就过来找我。”
秦凤点头道：“要说abel这小伙子啊，是真不错！”
abel确实很好，要不然余瑶也不会请他做私人造型师。
“嗯，他很专业。”余瑶很中肯的说。
秦凤原来是看不上abel职业的，可这会儿瞧着周衍的后脑勺，却是夸开了：“化妆这种事都是女人心细才能做得好，abel一个大男人能那么专业，那么厉害到被陈于奇导演请去做事，可想而知他有多厉害。男人心细点好，这样跟他谈朋友不累，而且他还是造型师，这以后的女朋友不管是化妆还是穿衣都不用愁了，完全交给他就是。”
秦凤跟着在横城待了这么久，眼界打开了，也知道了不少原来不知道的事。
余瑶听着这话，认可的点了点头。
“好是好，但abel哥要是忙起来，可顾不上他女朋友。”余瑶就事论事的道：“毕竟这一行太不自由，而且abel哥也不是只给男人化妆，女演员同样要负责，一部戏几个月，要是不能接受这点，做他女朋友只怕心里也不舒服。”
这是怕abel出轨吧？
其实秦凤原来也担心，但这不是说好了以后都只给瑶瑶做造型师了嘛！再说，就冲瑶瑶这长相，abel要是出轨，那是眼瞎，是他的损失！
秦凤这么一想，就觉得怪好。
她可是知道abel为啥对瑶瑶那么好的，感激！因为瑶瑶有本事，救了他！就冲这个，abel就不能像周衍和苏铭似得敢摆高姿态，敢乱来。
只这些话却不能说，不能现在说，不能当着周衍的面说。
她笑呵呵道：“什么年代了，那是正经工作，只要通情达理的女孩子都能理解！你也别觉得人家abel差，人家也是有自己公司的，又能被陈于奇导演看中，没点真本事怎么行？”
也真是奇怪了，奶奶怎么突然这么帮abel说话了？
余瑶心中纳闷，面上却没争论，她说是就是吧！
她不知道，周衍却知道。
秦凤对他的态度就从问那个问题开始的，原先她是帮着余瑶跟他亲近，可自有那怀疑问出那疑问，她却已经是恨不得他走远远的了。
周衍并没有讨好秦凤的意思。
他只沉默的开车，心里一时什么都没想。
一路到机场，取了票后虽然还有时间，但秦凤已经不客气的撵人了：“你们都是开公司的大老板，时间宝贵，赶紧回去忙自己的事。我们这边除了一家三口还有苗大师呢，说说笑笑就到时间了，你们不用陪在这傻站着。”
余兆星拉拉秦凤，这么着急赶人可不好看。
而且这一走只怕时间不短，既然飞机还没来，也先叫瑶瑶和小周道个别嘛！
秦凤可不管，她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朝着周衍和苏铭敷衍的笑笑，转身就拉余瑶。
苏铭可怜巴巴的看着，有点儿搞不明白。
余奶奶不是针对老周的吗？怎么好像把他也针对上了？
周衍没多说，只拿了个信封出来递给余瑶：“这是请你来看我外甥女的报酬，至于邵老板那边你怕是得等一下，他说要亲自过来把报酬给你。”
周衍只准备了余瑶一份，毕竟不管是两天前还是此刻，苗安平都没帮上忙。
余瑶接了那轻飘飘的信封，知道里头是支票。
她虽然需要钱，可周衍也同样需要，甚至可以说他更需要。捏着信封，余瑶也没躲开诸人，大大方方道：“你手里资金紧张吗？要是紧张，这个暂时不给我也没关系。”
周衍心里轻轻一叹。
余瑶不管是喜欢钱还是缺钱，她对钱的渴望他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可没想到……
人生在世，如果能有个人这么喜欢他，其实也是件幸福的事。余瑶又何止是漂亮，何止是喜欢他，对他好呢？她还聪明，还体贴，还极有本事，这样的人即便是偶尔耍小性子，也有点让他像是看到瑶瑶般觉得娇气可爱。
可以说虽然没有让他爱的地方，但却也绝没有任何让他不满的地方。
他这辈子总归是要恋爱要结婚的，那个不该存在的念头本就该早早掐灭，而有这样的机缘，他理应给自己也给余瑶一个机会。
“你拿着吧！”他道：“我这边有呢，你不用担心。”
这到底是多少钱啊，瞧这两人那副模样！
秦凤就觉得周衍是在装，而余瑶是在犯傻，她一把夺了余瑶手里的信封，然后就数着那一个两个五个六个零的支票傻眼了。这……这是瑶瑶过来走了一趟，周衍给了上百万的报酬？
这么多钱！
秦凤虽然的确认为余瑶有本事，可再有本事，那也不能一次赚到这么多钱吧？
周衍这是什么意思，这……这难道是想砸钱买瑶瑶啊？
秦凤心里一慌，正紧张的要开口，周衍接到了邵坦的电话：“好，你等等，我来接你。”
他一走，秦凤就一把抱住余瑶手臂把人拖向了一边，压低声音道：“瑶瑶啊，这钱咱可不能要，你等下就还给他！”她抖着手把支票装好，紧紧握了下余瑶的手：“你现在可是明星了，自己能挣钱，我和你爸都还能干活呢，用不着你给钱养，我们还能赚钱贴补你呢。你听话，不能要他的钱，千万不能！”
余瑶有些不懂秦凤紧张的原因：“奶奶，这是我该得的报酬。”
秦凤一瞪余瑶，这死丫头，骗鬼呢，怎么可能有这样高的报酬！
她急道：“你听我的，退回去！这还没怎样呢，你拿男人这么多钱，以后他会怎么看你？就算是以后真结婚了，他心里怕是也以为你想着他的钱，看不起你呢！再说……再说……”她一咬牙，到底是说了：“再说我觉得他不对劲，他那个外甥女又不是亲的，他未免对人家太好了！”
余瑶：“……”
这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好在周衍速度快，已经带着邵坦和翟曼曼夫妇大步走了过来，因为他在前，而秦凤声音又着实不小，他把这话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但他面上却是一点不露，把人带到跟前，自个儿就退到了一边。
苏铭却是觉得有些不对，挪到周衍身边悄悄道：“余瑶奶奶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周衍板着脸，声音冷冷道：“这种话你也信？”
多年好友，苏铭哪里不知道周衍这是生气了。
他忙打了下自己嘴巴，又挪开了。
说来也是，看着秦凤那模样，其实是不像能养出余瑶这样孙女的。
所以这是一时想不起才嘴碎的吧？
不过才一夜，邵坦已经恢复了素日的风姿，而翟曼曼更是目光明亮面色红润，这样的一对夫妻往那一站，通身气势就不容小觑。只不过邵家再有钱，此刻在余瑶面前，两人却依然恭恭敬敬，摆出了一副谦卑的感激模样。
“余大师，真的很谢谢你，今天上午我带曼曼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大人孩子都很好！”邵坦双手送上信封。
余瑶没推辞，直接拿了。
“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真要谢其实应该谢你们的孩子，当然也是谢你们自己。”如果做父母的为人不行，孩子就算是歹竹出了好笋，也定然不会这么帮他们。
说到底啊，也是他们自己的福报。
邵坦连连点头，翟曼曼则轻声道：“余大师，是这样的，我现在已经看不见孩子们了，但是昨天香橙说他们会等我生下小五再走，到时候你可以来我们家，帮他们超度一下吗？”
香橙他们是想瞒邵坦和翟曼曼一辈子的。余瑶摇头道：“不用，那几个孩子心善，我瞧着他们个个都是会有福报的，不需要再多此一举，他们再投胎定然能到好人家，一生受尽宠爱，平安幸福。”
“真的吗？！”翟曼曼很高兴。
余瑶笑着点头：“所以邵太太，你只管放心，好好养好身体，生下健康的小五才是正经事。”
翟曼曼点头：“嗯嗯嗯，我会的！”
邵坦已经把另一个信封送给了苗安平，两夫妻又说了一回客气话，因为登机时间到了，便都打住了话头。
秦凤还是一脸惊慌，然而余瑶揽着她肩头，愣是把她带走了。
临走之前没再和周衍说话，跟苏铭也只是点了个头。
苏铭直到看不见余瑶身影才转头：“老周，我明儿去横城，至于你，没事多去陪陪你外甥女吧！”
昨天余瑶是和苏铭一起进的病房，因此他说这话周衍不觉得意外。
但却意外道：“你怎么又去横城？”
苏铭迎着好友怀疑的眼神，一副立马可以举手发誓的语气道：“别瞎猜啊！不是为了余瑶，也不是为了其他女人，我这一是去看我投资的戏拍摄进度，二则是真对玄学这块感兴趣，这么去了我得找机会偷学点。”
反正苏铭一向是看起来这么不务正业，但正经事却一件没撂手的，周衍也懒得说他，只低头给余瑶发了条信息。
第95章
余瑶一直到找到位置坐下才有时间拿手机，屏幕解锁，收到了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