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笑的，就是出于礼貌。”
“哼……”程蕊转过头去，“你还记得我们那个评分系统么，从现在开始，要是被我发现你对别的女生笑了，就扣十分，总共十次机会，扣完为止。”
马梓默哭笑不得，问她：“那扣完了会怎么样啊？”
程蕊眼睛瞪得超圆，气势一点都不怂：“你可以试试看啊。”
她这一丁点的气势，在马梓默的眼里，尽是可爱之色。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索性一把揽住她的腰，把脸跟她凑得很近，漆黑的眸子好想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悠悠的说：“你现在怎么这么霸道，还这么喜欢吃醋？”
程蕊挣扎了几下，但腰间的大手就是死活甩不掉。她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面一阵悸动，但嘴上还在挣扎：“哪有，明明就是你不对！”
“怎么办，你吃醋的样子，我特别喜欢，不然我再去勾搭个学姐好了。”
程蕊咬了咬嘴唇，瞪着他的眼神中，露出凶光。
马梓默笑了，这次跟刚刚礼貌的微笑不一样，看得程蕊呆了几秒。
马梓默注意到她鲜红的嘴唇，丰盈又光嫩，忍不住用小指在上面轻轻擦了一下，小指上马上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印记。他蹙着眉，说：“嘴唇涂的这么好看，不怕我给你亲花了吗？”
真的羞死人了。
程蕊知道他在故意撩拨她，要是往常的话，她肯定不会上钩的，但这次已经分别两个月了，她也很想念他的吻，便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等了三秒钟，他的唇还没有落下来。程蕊急了，睁开眼睛，有些懊恼的看着他。
马梓默露出得意的神色，随后如她所愿的吻了下去。
朱青青说的小别胜新婚不是没有道理的，程蕊此刻只觉得身子像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只好任由他的舌尖肆意游动。
呼吸越来越急促，程蕊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颊已经涨红成什么样了。
马梓默很想把这两个月，她欠自己的吻都一次性补回来，所以这次的吻时间格外的悠长。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马梓默知道他们两个人待得地方不够隐秘，想必是有散步的同学走过来了，想了想，还是不愿意放开她，便侧过身子，将她搂入怀中，向着椅背的方向压去。
这样，路过的人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吧。
良久，程蕊才从他的怀抱里面钻出来，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上面尽是口红的印记，就连嘴角都留下了一块。程蕊笑出声，心中的埋怨全部一扫而空。
马梓默知道她在笑什么，手指摸了嘴唇一下，转而落到她的脸颊上。程蕊赶紧躲开：“哎呀，别闹……我帮你擦擦。”
程蕊抽出张面巾纸，仔细帮他擦着唇部，但忙活了半天，有的地方也没办法全部擦干净。
“依依的口红质量也太好了，直接用纸巾擦好像不行啊……”
马梓默才不管那么多，坏笑了两声，道：“要是用纸巾擦不干净，就只能让你帮我吸掉了。反正这是你留下的，你必须要负责到底。”
“……”
吸干净？程蕊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好羞涩，又试了半天，可还是不行，只好凑上去，在他的下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想着给他润一润，再好好擦掉。但拉开距离一看……咦，怎么口红还变多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嘴巴上还有很多口红，意识到刚才自己的举动真是蠢爆了。
马梓默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瞎忙活，心里面美滋滋的，忍不住想哼首歌给她听。
“算了，要不你一会儿低着头回去吧，我实在弄不干净了……”
“所以，以后真的别涂口红了，不方便。而且，你本来嘴唇粉粉的就蛮好看的。”马梓默总结道。
“嗯，好。”听到他这样夸自己，程蕊乖巧的点点头。
“这件小裙子是新买的么？”马梓默的注意力落在她的衣服上。
“是啊，过年的时候买的，好看么？”
好看是好看，就是领子也有点太大了，不仅露出了光洁细长的脖子，下面还带着锁骨和一丢丢的曲线。不过，旁人肯定是看不到的，只是马梓默这个角度，微微低头，便可以看见。这让他心里面又烧起了一股火，弄得人怪难受的。
程蕊见他眼神落到了不该落到的地方，赶紧用手捂住了胸口。也不知道刚才他看到了多少，早知道就不穿这件衣服了，真是的……
“不是都看过了么，你还挡什么？”马梓默说的是实话，自从那次两个人出去玩同居一室后，他便已经开拓了这片神奇的区域。
“流氓！就算看过了，也不能一直盯着啊，这样好奇怪……”程蕊小声嘀咕着。
马梓默眼神变得有些浑浊：“你说的对，光看看可不行，我还要……”
他再一次把程蕊拉到怀里，不过这次的拥抱很紧很紧，紧到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那一片柔软之地。程蕊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想阻止他，又实在没有那个力气。他的怀抱让人感觉很温暖，很安心，几分钟过后，她便完全忘记了他不单纯的小动机。
相处了这么久，程蕊清楚的知道，她一点也不抗拒跟马梓默的肢体接触，反而每一次都很留恋，也很期待。没有进展到下一步，完全是因为她的心理在作祟。
可这一来一去的，换成任何一个男生都会觉得很煎熬。马梓默还算定力比较强的，但这会儿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她的耳边哑声问：“小耳朵……我什么时候可以吃掉你……还要多久。”
马梓默其实没想那么多，他就觉得既然是彼此喜欢，那发生什么不都是情之所起，水到渠成的事情么，他会很小心，绝对不会弄疼她一点点的，可是她每次都给了自己希望，又很快一盆凉水浇下去。
接吻时她的微喘和呢喃，拥抱时她身体的颤栗和紧张，他完全可以感受的到。既然她也很享受在其中，那为什么不可以呢……
马梓默从小性格就比普通人孤僻一些，女生朋友更是少之又少，他遇见程蕊之前，对任何女生都没有过一丁点想法。程蕊是他第一个女朋友，而且他也可以绝对保证，是最后一个。
听到这句话后，程蕊脑子嗡的一声，险些失去了意识，平复了下心情，才回道：“不急，很快了。”
马梓默呜咽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个人在长椅依偎了很久才分开，马梓默坐了一天飞机，实在是累了，程蕊便劝他先回去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两个人再继续聊。马梓默把她送回楼下，拖着皮箱离开了。
程蕊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他刚才的那句话。
晚上，程蕊跟朱青青买了砂锅粉丝，带回宿舍吃，见宿舍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程蕊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青青……我有个事情想问一下你。”
“什么事啊，你直接说就可以呀。”
“嗯……有点不好意思……”
朱青青隐隐约约知道了她想问的问题，但还是不太确定，便又推了她一句：“没事，你说吧。”
程蕊想到青青和李枫已经分手那么久了，现在还问这种问题实在是有些扎心，但她现在很困惑，急需要知道问题的答案，所以舔舔嘴唇，还是问了出来：“青青，你和李枫有没有那个过……”
朱青青的反应比程蕊预想中平静很多，程蕊还以为她会特别惊讶，或者特别生气自己会问出这种问题呢。
“有。”
宿舍里很安静，即使朱青青的声音很轻，还只有一个字，程蕊依然听得特别清晰，而且这次轮到她惊的张大了嘴巴。
程蕊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考虑到青青的感受，她先道了个歉：“对不起，其实我不该问这种问题的……”
朱青青笑了笑：“没关系，你不要跟别人讲就好了。”
程蕊摆出发誓的手势，真诚的说：“我一定不会的！青青，谢谢你相信我……”
“你是我大学里面最好的朋友，上次我难过的时候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还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支持我，保护我，我当然相信你啦。”
程蕊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问：“那你后悔么？”
朱青青苦笑：“有时候感觉很后悔，有时候又感觉不后悔，我也不太清楚。”
“唔。”
朱青青解释道：“后悔是因为我俩现在分手了，成为了彻彻底底的陌生人，我后悔自己把自己交给这么差劲的男生，但仔细想了想，那时候我真的挺开心的，也是心甘情愿的，也就没什么后悔的了。”
“……那你不怕疼么？”
朱青青：“……这个要每个人自己去体会，其实也没有那么疼啦。”
程蕊最关心的问题都问完了，低下头陷入思考。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因为你和马梓默进行到那一步了？”
第84章 八十四朵樱花
程蕊叹了口气, 还是打算把真实的情况告诉青青，既然她那么信任自己, 那自己也应该坦诚一些。
“对啊，我们已经在一起两年多了, 每天都黏在一起，难免会有那样的想法……”
朱青青点点头：“那就顺其自然吧，你在纠结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害怕……”
“害怕什么？”
“呃……”
程蕊也说不上来，只好把发小林苗苗的事情给朱青青讲了一遍，朱青青听完后，说：“所以你是怕马梓默像你发小的男朋友那样, 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是么？”
“我就是觉得那件事太恐怖了，弄不好就出事了啊, 万一出事了，我真的承担不起……”
朱青青想了想, 回道：“其实没那么容易出事的, 只要每次都做好保护工作就没什么问题, 你发小他们应该哪个环节不太对吧……”
“我也不清楚。”
朱青青见她苦眉愁脸的，酝酿了下语言，认真的说：“这种事毕竟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 你怎么选择都可以，我只是劝你，不要把这件事看得那么重, 放松一些，这本来就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啊。”
“开心吗？”程蕊抬起头。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当然开心了。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做个美梦，早上看到阳光照进来，再懒洋洋的起床，那种感觉是很美好的。”
程蕊在脑海里想象那样的早晨，确实让她也很心动。毕竟，她是真的很喜欢马梓默。
“青青，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朱青青笑了笑：“我能看出来马梓默对你挺好的，人也不错，他应该没有什么坏心思，不然你早就来问我这个问题了。所以，你就放轻松一点，要是真的很喜欢他，想抓住美好的时光，让它更刻骨铭深一些，你就可以选择放飞自我，要是你对两个人的未来还有顾虑，就再等等。”
“嗯，我明白了。”
晚上十一点钟，程蕊见柳依还没回来，便把宿舍的门锁上了。
柳依自从跟白凯学长谈恋爱后，出去过夜的次数便多了起来，起初只是周末不在，慢慢的，周内的时候也会某一天就突然不回来了。
所以程蕊每次都根据时间来判断，要是超过十一点，那就肯定是不回来了。
说起来，柳依在四个人中思想算是比较开放的，她一直崇信的理念是活在当下，只要今天开心就好了，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全部不要傻等也不要犹豫，尽情去做就好了。
所以，程蕊心里面的那个问题不会去问柳依，因为不问，也大概知道她的答案了。
一周后的补考，程蕊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选择题全靠蒙，简答题尽量写满，至于最后几道恶心的大题，她自己大概写了一道，其他的就只能靠青青了。
其实也不是靠青青，是靠青青最近新抱上的大腿李哲。李哲平时的成绩一直不错，上个期末是因为有急事离校了，才导致所有的科目都要重考。
程蕊平时跟他的交流不多，只记得他是班上的党支书，想要入党的同学都会千方百计的跟他搞好关系，但程蕊一直没有入党的意愿，所以跟他的关系很一般。
朱青青也是上学期申请了入党，这才跟他有了些接触。再后来，他就总约青青一起打羽毛球，这一来二去的，程蕊大概能感觉出李哲的心思，十有八九是想追青青。
不过，这个李哲看起来不像个好男生。因为他大一开学没多久就谈了一个隔壁班的女生，结果没撑过三个月就分了，后来又跟同班的一个女生搞暧昧，最后也是不了了之。现在又跟青青凑乎上了，这小心思也转的太快了，看起来一点都不靠谱，程蕊着实不喜欢他，可在这种生死存亡的补考上，她还是向学霸大佬低了一波头。
果然，有了李哲后两道大题的答案，程蕊和朱青青的操作系统补考全都过了。
“哼……”程蕊转过头去，“你还记得我们那个评分系统么，从现在开始，要是被我发现你对别的女生笑了，就扣十分，总共十次机会，扣完为止。”
马梓默哭笑不得，问她：“那扣完了会怎么样啊？”
程蕊眼睛瞪得超圆，气势一点都不怂：“你可以试试看啊。”
她这一丁点的气势，在马梓默的眼里，尽是可爱之色。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索性一把揽住她的腰，把脸跟她凑得很近，漆黑的眸子好想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悠悠的说：“你现在怎么这么霸道，还这么喜欢吃醋？”
程蕊挣扎了几下，但腰间的大手就是死活甩不掉。她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面一阵悸动，但嘴上还在挣扎：“哪有，明明就是你不对！”
“怎么办，你吃醋的样子，我特别喜欢，不然我再去勾搭个学姐好了。”
程蕊咬了咬嘴唇，瞪着他的眼神中，露出凶光。
马梓默笑了，这次跟刚刚礼貌的微笑不一样，看得程蕊呆了几秒。
马梓默注意到她鲜红的嘴唇，丰盈又光嫩，忍不住用小指在上面轻轻擦了一下，小指上马上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印记。他蹙着眉，说：“嘴唇涂的这么好看，不怕我给你亲花了吗？”
真的羞死人了。
程蕊知道他在故意撩拨她，要是往常的话，她肯定不会上钩的，但这次已经分别两个月了，她也很想念他的吻，便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等了三秒钟，他的唇还没有落下来。程蕊急了，睁开眼睛，有些懊恼的看着他。
马梓默露出得意的神色，随后如她所愿的吻了下去。
朱青青说的小别胜新婚不是没有道理的，程蕊此刻只觉得身子像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只好任由他的舌尖肆意游动。
呼吸越来越急促，程蕊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颊已经涨红成什么样了。
马梓默很想把这两个月，她欠自己的吻都一次性补回来，所以这次的吻时间格外的悠长。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马梓默知道他们两个人待得地方不够隐秘，想必是有散步的同学走过来了，想了想，还是不愿意放开她，便侧过身子，将她搂入怀中，向着椅背的方向压去。
这样，路过的人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吧。
良久，程蕊才从他的怀抱里面钻出来，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上面尽是口红的印记，就连嘴角都留下了一块。程蕊笑出声，心中的埋怨全部一扫而空。
马梓默知道她在笑什么，手指摸了嘴唇一下，转而落到她的脸颊上。程蕊赶紧躲开：“哎呀，别闹……我帮你擦擦。”
程蕊抽出张面巾纸，仔细帮他擦着唇部，但忙活了半天，有的地方也没办法全部擦干净。
“依依的口红质量也太好了，直接用纸巾擦好像不行啊……”
马梓默才不管那么多，坏笑了两声，道：“要是用纸巾擦不干净，就只能让你帮我吸掉了。反正这是你留下的，你必须要负责到底。”
“……”
吸干净？程蕊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好羞涩，又试了半天，可还是不行，只好凑上去，在他的下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想着给他润一润，再好好擦掉。但拉开距离一看……咦，怎么口红还变多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嘴巴上还有很多口红，意识到刚才自己的举动真是蠢爆了。
马梓默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瞎忙活，心里面美滋滋的，忍不住想哼首歌给她听。
“算了，要不你一会儿低着头回去吧，我实在弄不干净了……”
“所以，以后真的别涂口红了，不方便。而且，你本来嘴唇粉粉的就蛮好看的。”马梓默总结道。
“嗯，好。”听到他这样夸自己，程蕊乖巧的点点头。
“这件小裙子是新买的么？”马梓默的注意力落在她的衣服上。
“是啊，过年的时候买的，好看么？”
好看是好看，就是领子也有点太大了，不仅露出了光洁细长的脖子，下面还带着锁骨和一丢丢的曲线。不过，旁人肯定是看不到的，只是马梓默这个角度，微微低头，便可以看见。这让他心里面又烧起了一股火，弄得人怪难受的。
程蕊见他眼神落到了不该落到的地方，赶紧用手捂住了胸口。也不知道刚才他看到了多少，早知道就不穿这件衣服了，真是的……
“不是都看过了么，你还挡什么？”马梓默说的是实话，自从那次两个人出去玩同居一室后，他便已经开拓了这片神奇的区域。
“流氓！就算看过了，也不能一直盯着啊，这样好奇怪……”程蕊小声嘀咕着。
马梓默眼神变得有些浑浊：“你说的对，光看看可不行，我还要……”
他再一次把程蕊拉到怀里，不过这次的拥抱很紧很紧，紧到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那一片柔软之地。程蕊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想阻止他，又实在没有那个力气。他的怀抱让人感觉很温暖，很安心，几分钟过后，她便完全忘记了他不单纯的小动机。
相处了这么久，程蕊清楚的知道，她一点也不抗拒跟马梓默的肢体接触，反而每一次都很留恋，也很期待。没有进展到下一步，完全是因为她的心理在作祟。
可这一来一去的，换成任何一个男生都会觉得很煎熬。马梓默还算定力比较强的，但这会儿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她的耳边哑声问：“小耳朵……我什么时候可以吃掉你……还要多久。”
马梓默其实没想那么多，他就觉得既然是彼此喜欢，那发生什么不都是情之所起，水到渠成的事情么，他会很小心，绝对不会弄疼她一点点的，可是她每次都给了自己希望，又很快一盆凉水浇下去。
接吻时她的微喘和呢喃，拥抱时她身体的颤栗和紧张，他完全可以感受的到。既然她也很享受在其中，那为什么不可以呢……
马梓默从小性格就比普通人孤僻一些，女生朋友更是少之又少，他遇见程蕊之前，对任何女生都没有过一丁点想法。程蕊是他第一个女朋友，而且他也可以绝对保证，是最后一个。
听到这句话后，程蕊脑子嗡的一声，险些失去了意识，平复了下心情，才回道：“不急，很快了。”
马梓默呜咽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个人在长椅依偎了很久才分开，马梓默坐了一天飞机，实在是累了，程蕊便劝他先回去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两个人再继续聊。马梓默把她送回楼下，拖着皮箱离开了。
程蕊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他刚才的那句话。
晚上，程蕊跟朱青青买了砂锅粉丝，带回宿舍吃，见宿舍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程蕊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青青……我有个事情想问一下你。”
“什么事啊，你直接说就可以呀。”
“嗯……有点不好意思……”
朱青青隐隐约约知道了她想问的问题，但还是不太确定，便又推了她一句：“没事，你说吧。”
程蕊想到青青和李枫已经分手那么久了，现在还问这种问题实在是有些扎心，但她现在很困惑，急需要知道问题的答案，所以舔舔嘴唇，还是问了出来：“青青，你和李枫有没有那个过……”
朱青青的反应比程蕊预想中平静很多，程蕊还以为她会特别惊讶，或者特别生气自己会问出这种问题呢。
“有。”
宿舍里很安静，即使朱青青的声音很轻，还只有一个字，程蕊依然听得特别清晰，而且这次轮到她惊的张大了嘴巴。
程蕊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考虑到青青的感受，她先道了个歉：“对不起，其实我不该问这种问题的……”
朱青青笑了笑：“没关系，你不要跟别人讲就好了。”
程蕊摆出发誓的手势，真诚的说：“我一定不会的！青青，谢谢你相信我……”
“你是我大学里面最好的朋友，上次我难过的时候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还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支持我，保护我，我当然相信你啦。”
程蕊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问：“那你后悔么？”
朱青青苦笑：“有时候感觉很后悔，有时候又感觉不后悔，我也不太清楚。”
“唔。”
朱青青解释道：“后悔是因为我俩现在分手了，成为了彻彻底底的陌生人，我后悔自己把自己交给这么差劲的男生，但仔细想了想，那时候我真的挺开心的，也是心甘情愿的，也就没什么后悔的了。”
“……那你不怕疼么？”
朱青青：“……这个要每个人自己去体会，其实也没有那么疼啦。”
程蕊最关心的问题都问完了，低下头陷入思考。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因为你和马梓默进行到那一步了？”
第84章 八十四朵樱花
程蕊叹了口气, 还是打算把真实的情况告诉青青，既然她那么信任自己, 那自己也应该坦诚一些。
“对啊，我们已经在一起两年多了, 每天都黏在一起，难免会有那样的想法……”
朱青青点点头：“那就顺其自然吧，你在纠结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害怕……”
“害怕什么？”
“呃……”
程蕊也说不上来，只好把发小林苗苗的事情给朱青青讲了一遍，朱青青听完后，说：“所以你是怕马梓默像你发小的男朋友那样, 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是么？”
“我就是觉得那件事太恐怖了，弄不好就出事了啊, 万一出事了，我真的承担不起……”
朱青青想了想, 回道：“其实没那么容易出事的, 只要每次都做好保护工作就没什么问题, 你发小他们应该哪个环节不太对吧……”
“我也不清楚。”
朱青青见她苦眉愁脸的，酝酿了下语言，认真的说：“这种事毕竟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 你怎么选择都可以，我只是劝你，不要把这件事看得那么重, 放松一些，这本来就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啊。”
“开心吗？”程蕊抬起头。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当然开心了。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做个美梦，早上看到阳光照进来，再懒洋洋的起床，那种感觉是很美好的。”
程蕊在脑海里想象那样的早晨，确实让她也很心动。毕竟，她是真的很喜欢马梓默。
“青青，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朱青青笑了笑：“我能看出来马梓默对你挺好的，人也不错，他应该没有什么坏心思，不然你早就来问我这个问题了。所以，你就放轻松一点，要是真的很喜欢他，想抓住美好的时光，让它更刻骨铭深一些，你就可以选择放飞自我，要是你对两个人的未来还有顾虑，就再等等。”
“嗯，我明白了。”
晚上十一点钟，程蕊见柳依还没回来，便把宿舍的门锁上了。
柳依自从跟白凯学长谈恋爱后，出去过夜的次数便多了起来，起初只是周末不在，慢慢的，周内的时候也会某一天就突然不回来了。
所以程蕊每次都根据时间来判断，要是超过十一点，那就肯定是不回来了。
说起来，柳依在四个人中思想算是比较开放的，她一直崇信的理念是活在当下，只要今天开心就好了，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全部不要傻等也不要犹豫，尽情去做就好了。
所以，程蕊心里面的那个问题不会去问柳依，因为不问，也大概知道她的答案了。
一周后的补考，程蕊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选择题全靠蒙，简答题尽量写满，至于最后几道恶心的大题，她自己大概写了一道，其他的就只能靠青青了。
其实也不是靠青青，是靠青青最近新抱上的大腿李哲。李哲平时的成绩一直不错，上个期末是因为有急事离校了，才导致所有的科目都要重考。
程蕊平时跟他的交流不多，只记得他是班上的党支书，想要入党的同学都会千方百计的跟他搞好关系，但程蕊一直没有入党的意愿，所以跟他的关系很一般。
朱青青也是上学期申请了入党，这才跟他有了些接触。再后来，他就总约青青一起打羽毛球，这一来二去的，程蕊大概能感觉出李哲的心思，十有八九是想追青青。
不过，这个李哲看起来不像个好男生。因为他大一开学没多久就谈了一个隔壁班的女生，结果没撑过三个月就分了，后来又跟同班的一个女生搞暧昧，最后也是不了了之。现在又跟青青凑乎上了，这小心思也转的太快了，看起来一点都不靠谱，程蕊着实不喜欢他，可在这种生死存亡的补考上，她还是向学霸大佬低了一波头。
果然，有了李哲后两道大题的答案，程蕊和朱青青的操作系统补考全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