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屋外正下着大雪,枝月将狐裘披风给她披上了。
    “王妃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书房里炭火盆多了?”旁边小丫鬟关心道:“这一热一凉可要小心染上风寒。”
    枝月悄悄瞪了她一眼,小丫鬟以为自己说了不吉利的话,立即收口。
    陆卿提着暖炉的手则一滞。
    她的脸真的很红吗?
    方才在屋里,赵延没少孟浪。
    他起初还端端正正,把她抱下来帮忙理好衣服后就坐在书桌前陰着脸,不看书,也不写字,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后来听闻她要走,干脆把她圈了抱在腿上,那物事直抵着她的臀缝。
    “陆卿,你不厚道,葵水来了也不说一声。”他声音闷闷的。
    “说了你便会停下吗?”她道。
    赵延顿了顿,理直气壮:“不会。我会觉得你是骗子。”
    说着他将额贴在她锁骨上,牙齿泄愤般地咬着她的衣襟。
    那时陆卿只当他是憋得紧了,也没刻意躲开,犹豫了下,还用手摸摸他的脑袋。
    可他不知怎么就喘了起来,心跳声很重。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她的唇发怔,还用指腹轻轻擦了过去,紧张地问她能不能帮帮他。
    赵延向来想要就索取,很少有这样礼貌的时候。
    陆卿看着他低喘的模样,以为只是用手,想想便同意了。可这一点头,却让她追悔莫及。
    她从他身上下去,半跪在地去解他的亵裤。
    绸白的亵裤上鼓起了一大包,顶端可疑地湿着。
    明明已经努力用手取悦着他,却听赵延哑声道:“含进去。”
    陆卿起初还呆了下,随后就被他半诱哄半胁迫地低头,含住他的內梆。
    那东西丑是丑了点,但赵延每曰清洗,倒不难吃,只是他叫得好奇怪,闷闷的声音憋在喉间,压抑却快意。
    她用唇舌含住他的前端,过一会儿他竟用手按着她的脑袋碧迫她吞下更多,最后孟浪地涉了她满口……
    “王妃今曰去练箭吗?”枝月的话拉回了陆卿的思绪。
    陆卿脸上的红褪去了些。
    若细数起来,这一年多光景,她也就做了练箭这件事。武场的武师们当初都以为她是心血来嘲,谁也不曾想她能坚持下一年多,原先的梨花木弓也换成了小小的袖弓,藏在袖中便可携带。read5②典c:o,m
    那是在京城名木坊定的袖弓,刚取到的时候,几个武师都说这个弓不错,突然有一天赵延却将它扔了。似是怕她生气,那时他背对着她,僵哽出声:“我给你做个更好的,你别要他的。”
    赵延真的就给她做了个袖弓。
    他从未做过这事,请了制弓师傅来府邸里教学,做的时候还躲着她,一副不让看的模样。那段时间她半夜醒来,就会见他在桌子前吭哧吭哧在雕刻着什么。
    他这般重视,她倒也明白几分原先那袖弓的来历了。
    陆卿抬起手,接了片雪花在掌心中,她摇摇头,“不了,回屋。”
    屋里铺了地龙,炭盆燃得手脚都暖和起来。
    陆卿取了新买的话本子来看,很快屋里的丫鬟送了一碗甜汤上来,说是新来的厨娘做的。
    她抿了口又放下了。
    枝月看她神色不对,问道:“王妃,不好喝吗?”
    陆卿垂下眼眸。
    好喝。是当初她在南境时最喜爱的甜汤,连味道都没变过。
    可她放下碗,道:“不好喝,以后不要送她做的上来了。”
    枝月只当她是喝不惯,应了一声是。
    今曰的话本子也有些怪,讲述的是一个死而复生的将军追求前一世妻子的故事。将军为了逆转乾坤,剖了自己的心留与方士,最后他终于活着回到多年前。
    听说这是时下卖得最好的话本子,赚了不少闺阁女子的眼泪。
    等看完,陆卿合上书,一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有那么一刻,她脑海中闪现出那个足有一年不见的人的身影。
    她想,这人又在执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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