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固执地重复一遍:“我能保护你。”
    曲乐被他眼中的执着给触动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谢谢你。”
    她让曲郎将逃出豫王府的具体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叙述,曲乐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凝重。
    曲乐问道:“你说你来的时候,那个蒙面的黑衣女人正抓住我的手,想要剁掉我的手指?”
    曲郎点点头,想起那个场景,他就心生恼恨,要是他稍微慢了一步,曲乐的手指可不就被切掉了吗!下次别让他再看见那个蒙面女人,否则一定要将她的十根手指全都剁掉!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打人家手指头的主意?
    曲乐举起右手的食指:“她是要剁掉我这根手指?”
    曲郎再次点头说是,见她陷入沉默,他以为曲乐在害怕,连忙承诺道:“你别怕,有我在,她不敢再欺负你。”
    曲乐感动地冲他笑笑:“我不是害怕,我是在想她为什么要切掉我的手指。”
    说到这里,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食指,目光落在食指上的黑蜘蛛身上,难道那个蒙面女人其实是冲着小黑来的?
    曲乐仔细询问那个蒙面女人的外貌模样,就连她的神情变化也不放过,经过再三确认,曲乐有八成的把握认为她是知道并且认识小黑的。
    小黑是***的圣物,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它的存在,外人别说知道,就连听都未必听说过。
    如此说来,那个神秘的蒙面女人极有可能是来自于***。
    曲乐暗暗捉摸,那个蒙面女人到底是隐藏于***内部的内贼?还是已经被***驱逐的罪人?
    曲乐当上圣女的时间很短,对***的历史还没有小鱼那个丫头了解得多,她决定回头见到外公之后,当面向外公询问此事。无论是内贼还是罪人,这件事都是一个隐患,她必须要查清楚才能安心。
    在曲郎这里呆了一会儿,见他这里都已经收拾妥当,曲乐便起身离开。
    下午的时候,棂王府派人送来一封信,收件人是曲乐。
    当着萧风的面,曲乐拆开信封,抽出信纸,是阿穆写给她的信,说是他已经跟随大部队前去雪山参加围猎,让她好好在家等着,回头他一定会送一份大礼给她做纪念。
    曲乐看完之后,顺手将信纸递给萧风,她一脸坦然,表示自己非常清白绝对没有跟其他男人私相授受。
    萧风更加坦然地接过信纸,随便地扫过一遍,就看完了。他顺手将信纸扔到一边,道:“能在围猎中得来的东西,无非就是野兽猎物,你想要吃什么野味?或者想要什么野兽的皮毛爪牙?尽管跟我说,我帮你弄来。”
    他的语气中既有不屑,还有高傲,甚至还隐藏了一丝丝恼怒。
    自从长大以后,就很少见到他露出这般幼稚的模样,曲乐忍不住笑起来:“这点儿小事也值得你攀比?你可是一国之君,心胸哪能这么狭小!”
    萧风也知道自己这样太过小家子气,可他就是见不得别的男人对曲乐献殷勤,哪怕曲乐根本那方面的意思,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宝贝儿被人冒犯了,恨不得直接一巴掌将那痴心妄想的男人一巴掌拍死!
    他的宝贝儿,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宝贝儿,谁也别想觊觎分毫。
    萧风毫不掩饰地散发出自己的独占欲,将曲乐抱进怀里圈紧:“你既然知道我心胸狭小,以后就少去外面招蜂引蝶。”
    曲乐满头黑线:“我哪有招蜂引蝶?”
    萧风冷哼:“昨天还听到有男人满世界嚷嚷着要娶你。”
    曲乐:“喂喂!那事儿已经翻篇了!”
    萧风继续哼哼:“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篇?”
    曲乐:“……”她给自己挖了好大一个坑!
    可能是因为赶路搬家的缘故,曲乐觉得很累,当晚睡得比较高。
    第二天清晨,曲乐睡得正香甜,萧风来叫她起床。
    曲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
    萧风锲而不舍地继续催她,结果她还是不为所动,赖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萧风掀开被子的一角,手伸入被窝里,撩起她的衣服,摸上她敏感的腰部。
    冰冷的手指在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刹那,曲乐被冻得浑身一抖,立刻睁开眼睛,翻过身来气鼓鼓地瞪向始作俑者,用表情控诉他的“恶行”。
    萧风微微一笑,眼神很无辜:“你该起床了。”
    曲乐显然还处在起床气的状态中,小脸皱成一团,没好气地喊道:“我要睡觉!”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总是觉得很累,很想睡觉,而且每次一睡就会睡得特别沉,醒来之后还觉得没睡够。
    萧风掀开被子,伸手去抱她,柔声哄道:“乖,先起床,等看完大夫之后,咱们再接着睡啊。”
    曲乐愣了一下:“我又没病,看什么大夫?”
    “你最近总是受伤,虽然大多痊愈了,可我还是不放心,就让人请了个大夫给你看看,有病治病,没病就防病,”萧风顿了顿,轻轻摩挲她的额头,“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以后等你生孩子时,就能少吃些苦头。”
    虽然曲乐觉得没病还看大夫这件事很奇怪,但不管怎么样萧风都不会害她,她不甘不愿地爬起床。
    用过早饭之后,晏九带着一名白发苍苍精神抖擞的老大夫走进来,晏九躬身说道:“主公,渔大夫来了。”
    晏九退到一边,渔大夫上前两步,在他来的路上,就有人告诉他,这次做主请他来的人大有来头,具体是个什么大来头对方没说清楚,但越是这样含糊的态度,就越让人不敢轻视。
    渔大夫活到这把岁数,见过不少世面,一眼就看出面前这位被称作主公的年轻男人很不简单,但又因为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身份不好行礼,只得拱了拱手,和善地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萧风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我姓李。”
    “李公子,”渔大夫顿了顿,目光转而落在他身边的小姑娘身上。这姑娘长得清秀可人,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但胜在眉眼灵动清亮,笑起来时梨涡浅浅,尤为讨喜。
    看来这位就是此次看病的对象,渔大夫放下肩上的药箱,动作利索地拿出工具,先给曲乐把脉,然后又仔细看过她的眼球与舌苔,询问她这些天的饮食起居。
    渔大夫说:“这位姑娘的脉象灵活有力,面相也很正常,身体尚算康健,只是姑娘最近受伤的次数太多,身体有些亏损,须得好生休养,莫要再受伤。”
    得知自己身体健康,曲乐喜滋滋地笑起来,她冲萧风抬起下巴,得意地说道:“我就说我健康嘛!”
    萧风摸了摸她的后颈,眼睛看向渔大夫,问道:“她最近的精神不太好,睡得比较多,这是什么原因?”
    曲乐诧异地看着萧风,她以为她爱睡觉的事情没人注意到,没想到萧风早已将此事记在心里。
    渔大夫说道:“姑娘这几次伤得都比较重,很可能是血脉受损,回头老夫给姑娘开些益气养血的药方,再将养些时日,应该就会好上许多。”
    也就是贫血咯?她伤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大出血,会贫血也是正常,曲乐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萧风却对此事格外重视,又抓着渔大夫问了许多细节上面的问题,知道渔大夫被他问得都快答不上来了,他这才作罢。晏九领着渔大夫离开,屋子里又只剩下曲乐和萧风两个人,曲乐看着他的侧脸,试探性地问道:“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怪病?”
    正在思索中的萧风回过神来:“为什么这么问?”
    曲乐说:“不然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萧风反问:“我看起来很紧张吗?”
    曲乐伸手将他皱起来的眉毛捋平:“这样看起来会比较放松。”
    萧风反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以后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记得一定要跟我说,我很担心你。”
    曲乐问:“担心我什么?渔大夫刚才说了,我的身体挺健康的,你别总是疑神疑鬼。”
    萧风将她拉进怀里,下巴轻轻磨蹭她的额头,温柔地呢喃:“你一定要好好的。”
    曲乐不明所以:“你到底怎么了?总觉得你怪怪的。”
    “难道你不知道,每一个陷入恋爱中的男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吗?”
    曲乐忍不住翻白眼:“你陷入恋爱中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为嘛以前都是好好的,偏偏今天不可理喻了?”
    萧风轻轻捏了捏她的腰,暧昧地笑道:“因为你昨晚没让我发泄,我被憋得不可理喻了,你要负责吗?”
    喂喂,这话题怎么突然朝着某些不和谐的方向滑过去了?曲乐立刻打住这个话题,抓住他作怪的大手,嘿嘿笑道:“我忽然想起来,我有件衣服破了个洞,我得回去补一补,再贱!”
    说完,她就跳出萧风的怀抱,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她的衣服全都是萧风给她置办的,里面要是破损的地方,他肯定会第一个发现并直接丢掉让人再去买新的。萧风忍不住失笑,这丫头就算找借口,也不知道找个稍微合理点的借口,真是让人拿她没办法。
    萧风笑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成冷静沉稳的模样,大夫没能查出曲乐身上中毒,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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