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打定了主意,慢慢抬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段竹心:“心儿,你不是问过我知道你心上人是谁吗?”
    “大哥知道?”
    段景缓慢的点了点头,段竹心紧张地问:“谁?”
    “你的心上人名叫……”段景顿了顿,一鼓作气地说:“他叫段景。”
    段竹心如遭雷击,回神后,勉力笑了笑:“大哥你说笑吧,这怎么可能,我们是兄妹啊。“
    “我们不是兄妹,我只是段家养子。”段景忽然握着段竹心的手,从她袖袋里摸出一枚青玉玉佩,“这就是我给你的定情之物。”
    “我们早就相恋,却碍于世人眼光,不能在一起,如今我贵为一国之君,再也不必忌讳那些了。”
    段竹心虽震惊,但也未想过这些是段景编来哄她的话。
    她绞着手指,半晌才说:“但是这些,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段景勾了勾唇,笑容莫名,“没关系,过去的忘记就忘记了,我们还有许多时间创造新的回忆。”
    正文 第40章.夺爱
    第40章.夺爱
    虞长君受伤并不重。
    那夜他才离开风扬王宫不久,就有追兵赶来。
    他连续几日日夜不停地朝着安靖国赶,来不及处理伤口,恶化严重,一声白衣被风尘和血色染得看不出原有颜色。
    等到接应他的亲卫感到时,伤口早已腐烂泛黑,衣服和烂肉黏在了一起。
    回到安靖国时,他就卧床躺了好久。
    他稍微好转一些时,赵喜才欲言又止地同他禀报:“王爷,在你离开这段时日,程夫人不知所终。”
    虞长君没心情听程琳琅的事,现在他满心都是段竹心,挥了挥手说:“不见了也好,省得本王再出手。”
    那之后,虞长君排了探子偷偷潜入风扬皇宫,打探段竹心消息。
    他生活的全部期盼,都变成了每半月探子记录下的,关于段竹心的一言一行。她的生活点滴,他只能从黑纸白字的描述中揣测。
    她穿了什么颜色的衣裳,她做了什么事,笑了几次,开心与否。
    越看越揪心。
    虞长君觉得自己快疯魔了,知道她得开心难过,过得不开心更难过。他恨不得亲自去看她。
    可他知道,心儿根本不愿意见他,哪怕忘却了前尘,但那些伤害已经深深镌刻在了她的心底。他不愿再去触碰那根刺。
    信件来往了五六回,虞长君再也按捺不住了。
    因为信上说,风扬皇正在筹备大婚,而新娘就是段竹心。
    这封信虞长君看了很久很久,最后那几页薄薄的纸,在他手中碎成齑粉。
    安靖王宫。
    夜半。
    虞长君站在御书房,檀木桌后皇帝正手持狼豪在画一幅锦绣山河图。
    “皇兄,请赐我精兵十万,我要领兵攻打风扬。”
    皇帝手下不停,没有回话,直到落下最后浓墨重彩的一笔,才将毛笔一扔,同虞长君有七分相似的黑眸,望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
    “风扬国与我国早就签订了停战协议,如今这和平盛世,又有何仗可打?”
    虞长君长眸微敛,“如今虽是太平盛世,但风扬国狼子野心,对我国是一大忧患,停战协议也只剩五年,五年后,风扬必定挥兵来犯,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
    皇帝笑着摇了摇头,他这个一向谋略有加的皇弟,真是昏了头,才会提出这种建议。
    他指尖敲着龙椅,淡淡地说:“贸然毁约,徒增人笑柄,如若这么做了,其他国会怎么看安靖?”
    虞长君沉默了,知道自己的建议,有多么蠢钝,却又不知该如何在说服皇帝调兵。
    他从未有过如此口拙的时刻。
    打量了虞长君半晌,皇帝眸光如炬,“长君,不要骗朕,朕要听实话。”
    虞长君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带兵攻打风扬国,夺回所爱之人。”
    皇帝久久未说话。
    他从未见过他那意气风华的皇帝,如此慌乱矛盾的时刻。就为了一个女人,何其可笑。
    许久后,他拿起军符扔给虞长君,“朕准了。”
    正文 第41章.婚期
    第41章.婚期
    新皇娶后,大赦天下,减免农民三年赋税。
    烟城街头挂满了红灯笼,百姓沉浸在一片喜悦和乐中。
    段竹心穿上凤冠霞帔,一身喜气斐然。
    宫中老嬷嬷,为她整理着发冠,喜气洋洋地说:“娘娘,你长得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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