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立马去叫侍卫抬软榻去了。
    夜颜朝对面房门看去,只见祁滟熠出现在门口,但他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而是用力把房门关上,对于地上晕倒的女人,他甚至连个关注的眼神都没有。
    对他表现出来的冷漠,她不但没有唾弃的想法,反而由心的为他点了个赞。
    要的就是他这样干脆利落的态度!
    别跟她扯什么宽容大度、于心不忍,人情可以说世故,但感情绝对是纯粹的。当断则断才是君子所为,才是对现在所爱的人负责的一种表现。
    何况是这样伤害过自己的前任,不撇清楚关系,难道还要留着自虐吗?
    很快,侍卫抬来软榻。
    小婵和小枝把箫媛儿扶到软榻上,夜颜本想离开的,但仔细想想,还是对慕凌苍道,“书房里还有一堆奏折等着你批阅,你先去忙吧,我在这里看着,免得她醒来无理取闹找小婵他们麻烦。”
    让慕凌苍留在这里看守一个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想也不可能,没坚持下令把这个女人扔出去,都是看在他女人的面子上。
    临走前,他也不忘冷声警告旁边的侍卫,“都给本王看好了,若有人胆敢让王妃受委屈,给本王杀了就可,不必来报!”
    “是!”侍卫们立刻挺胸应道。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夜颜好笑的摇头。
    能让她受委屈的人还真没几个,像箫媛儿这些小角色,她压根不放在眼中。
    不过对他如此无下限的袒护,她还是很感动的。
    很快,侍卫又抬来一张软椅,夜颜就坐在不远处的花坛边,让人去外面请大夫后,她就这么一边吃着茶一边悠闲的等着箫媛儿醒来。
    说起来,还真不能怨她小气,能给箫媛儿提供一身软榻已经是她最大的容忍度了。希望她醒来之后有点自知之明,想像祁司尘一样赖上他们,别说让她入住他们魂殿,就是一身床她都不会给。
    识相的哪里来回哪里去,别在后面说受了欺凌和侮辱什么的。在他们的地盘上,没有所谓的欺凌和侮辱,只看来的人究竟安了一颗怎样的心。
    …
    紧闭的房门内,祁滟熠刚把门关上,转身一看某个女人已经在桌边接着作画了。那认真的样子,好似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越是如此平静,他反而越是不安,连走过去的脚步都放得很慢。
    “彩儿?”
    “嗯。”吕心彩虽然没有抬头,但回应得很自然。
    “你不生气吗?”祁滟熠盯着她,眼神既紧张又复杂。
    怕她生气,又怕她不生气。
    两者选一,他宁可她生气,至少说明她对他是在意的。如果她什么反应都没有,那不就说明她心中没他么?
    “生气?我为何要生气?”听出他声音有变,吕心彩这才抬起头看他,“是她找的你,又不是你找的她,我有何好生气的?再说了,你也当着她的面表明你的心意了,我还有何好说的?难不成你希望我没事找事?我才不干呢,那样只会遂了别人的意!”
    祁滟熠前一刻还绷着俊脸,听她说话,那俊脸瞬间布满了笑意。
    原来是他小心眼了……
    知道她的想法后,他难掩激动,上前将她紧紧抱住。
    “喂……快放我下去!做何呀?”吕心彩把手里蘸着墨汁的毛笔举得高高的,担心墨汁弄到他洁白的外袍上。
    “想亲你!”祁滟熠低下头覆上了她叫嚷的樱桃小口,激动得顶着她牙贝,长驱直入的汲取她的气息。
    “唔唔……”吕心彩不得不扔了手中毛笔,先是在他怀中挣扎,随后慢慢的软在他怀中,时不时还会学他的样子,青涩的去吮吸他的气息。
    祁滟熠越吻越深入,越吻越欲罢不能,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就往他的床走去。
    当被他高大的身体压住、他的大手钻进她衣内紧贴着她肌肤时,那陌生的触感让吕心彩身子不禁轻颤起来,赶紧抓住他的手腕,睁着清澈的大眼不解的朝他问道,“你想做什么?”
    祁滟熠用腿挤开她双脚,更加紧密的压着她,已经动情的他舍不得就这样放手,沙哑的在她耳边道,“彩儿,我想要你……”
    可他没想到身下的人儿一脸懵,长卷的睫毛不停的扑扇,问的问题也让他啼笑皆非,“要我?我不已经是你的了吗?”
    “……”
    她这傻问题也傻对了时候,祁滟熠猛然怔住,再看她一脸不解的样子,他是真的哭笑不得。
    随着她这傻劲儿,他也渐渐的恢复了理智,将某处强烈的*压了下去。
    他是恨不得立马要了她,可时间地点都不对,就她这傻样子,都不知道事后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你好重哦。”吕心彩突然抵着他胸膛抱怨起来,“还有哦,把你那个暗器给我收起来,我又没得罪你,你别动不动就拿它威胁我。”
    她已经用手检验过这暗器没杀伤力,所以不用担心它会伤到她。
    只是他那东西搁在她那个位置,让她好不习惯……
    随着她扭动,祁滟熠闷闷的哼了一声,刚刚才有所克制,差点又让她给弄得失控。
    他不得不单手禁锢住她纤细的腰肢,同时在她耳边沙哑的哄道,“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会儿,好吗?”
    这傻东西,真是嫌他不够冲动,还想再‘浇一把火’吗?
    吕心彩皱着眉道,“那你把暗器收起来啊,我那里好不舒服。真是想不明白,就这么一个不中用的暗器,你干嘛动不动就放出来。而且还长得那么丑,一点都不好看。”
    祁滟熠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压着她的身子绷得又硬又僵,使劲儿咬着牙才没让自己把她给剥了。
    不中用?
    居然说他那不中用?!
    这死丫头,是怕气不死他、还是想让他化成为狼一口气吞了她?!
    就在他咬牙腹诽时,又听她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对他道,“滟熠,你那暗器能不能让我再看看?那天晚上黑漆漆的,都没仔细看过。”
    祁滟熠修长的身子绷得更僵硬,刚刚还黑沉的俊脸突然泛出了一丝红晕,眸光炙热的凝视着她,“你确定要看?”
    吕心彩嘟起嘴,“季姐姐说只有夫妻才可以看,那你肯定给别人看过了。”
    她幽怨中带着浓浓的酸味,让祁滟熠顿时哭笑不得。
    这小东西是在嫉妒呢!
    可是他就喜欢她这毫不遮掩的嫉妒心!
    炙热的眼眸闪过一丝黠光,他低下头又贴着她耳朵轻道,“你想做何都可以,不过你要像上次一样用手帮我。”
    吕心彩立马咧嘴笑起来,“好。”
    看着她欢喜的样子,祁滟熠也忍不住勾起薄唇,继续诱哄着她,“为了公平,我也要看……”
    不是他想‘欺负’她,是忍不住‘欺负’她。
    这个傻乎乎的丫头,总会在不经意间撩动着他的心,让他心中的悸动越来越深,也让他想占有她的*越来越强烈……
    …
    门外花坛边,夜颜一杯香茶刚喝完,软榻上的女子缓缓的睁开眼。
    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地方,她涣散的眼眸立马变得清明,赶紧起身朝夜颜问道,“王妃……我、小女怎会在此?”
    夜颜微笑着,“箫小姐方才晕倒了,我担心地上太凉,就让人抬了一身软榻让你暂时休息。”
    箫媛儿脸色苍白,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的晕厥所致、还是因为她的话。
    软榻就在她身后,不但没有任何遮蔽,甚至就在那间房门外面。
    再看那间房门,紧闭着,让人无法看到里面的人。但她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就在里面,与他同在的,还有另一个叫吕心彩的女人。
    夜颜观察着她的反应,一边假装关心问道,“箫小姐,你还有哪里不适?这位黄大夫是我让人特意为你请来的,你要有何不适就告诉他,让他帮你瞧瞧。”
    箫媛儿这才发现她身旁站着一名身穿灰色长袍的白发老者,那他毕恭毕敬的低着头,随时等待夜颜的差遣。
    “多谢王妃,小女没什么大碍。”她垂眸婉拒。
    “既然箫小姐说没大碍,那本王妃也就放心了。”夜颜面带微笑的起身,“箫小姐,本王妃还有许多事要做,实在不便招待你,还请你见谅。”
    “王妃言过了,是小女打扰到您了才对。您有事尽管去忙,小女也该回去了。”箫媛儿对她福了福神。
    看她还算识趣,夜颜也略感满意,随即朝小婵吩咐,“送箫小姐。”
    小婵应声前去,“箫小姐,请吧。”
    箫媛儿跟着她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朝那紧闭的房门看去。她咬着红唇,眼中水光闪烁,说不出的伤心和失望。
    夜颜将她的神色尽收,但可惜,她就是同情不起来。
    不管她是装出来的也好,还是发自真心的后悔,这都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
    人总得为自己的所为所为买单,这与同情不同情毫无关系。
    等到小婵领着人走没影了,她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再扭头看向那家房门,自从关上后就没开过,她无语的笑了笑,然后对小枝道,“快去准备午膳吧,王爷早膳都没用就去送皇上,估计都快饿坏了。”
    …
    房间里,吕心彩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和一只手,脸红耳赤的看着男人帮她擦手。
    “滟熠,你说我会不会怀孕啊?”
    正为她清洗的祁滟熠遂不及防的被口水呛住,“咳咳咳……”
    只听她继续念叨着,“我娘说跟男人睡一个被窝就能怀孕,我们都这样了,万一我怀上了怎办?是生一个好还是生两个好?”
    祁滟熠凌乱得满头黑线,对她提出的问题一个都答不上。
    他那些东西都在她手上,怎么怀孕?
    见他一句话都不说,脸色还怪怪的,吕心彩突然皱起眉,“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把我吃干抹净就不想负责了?”
    祁滟熠赶紧把她连被抱起来,哭笑不得的哄道,“别胡思乱想。”
    吕心彩瞪着他,“那你为何不说话?万一我有孩子了怎么办?到底要生几个才好?”
    祁滟熠干咳了一声,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哄着她,“生多少都可以,我都喜欢。你要不放心,等我父皇回京我们就成亲。”
    吕心彩这才咧嘴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她低头隔着被子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清澈大眼中充满了希望,“我也想像颜颜那样一次生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太可爱了!”
    祁滟熠,“……”
    “滟熠,回头你要负责把他们的名字想好,要多想几个,然后由我挑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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