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平日里与他吵惯了,今晚同样与她争执不下,可听夜颜说她是哭着跑掉的,他心里就像被什么压着似的,很闷。
    难道是因为对她做了那种事心虚造成的?
    可她就是傻子,都不懂那种事,他为何要心虚?
    也不知道在床上翻了多少遍身,最终他烦躁的坐起,再闷闷的下床穿鞋。
    女人就住在边上的那间屋子,以前他皇妹雪儿在魂殿养伤时住过的。
    站在门口深呼吸以后,他还是叩响了房门。
    “走开!别来烦我!”房间里,女人的声音很凶,而且带着很重的鼻音。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她说过她鼻子很灵,他猜她应该知道是他在门外。
    果然,里面很快又传来女人恨恨的声音——
    “别以为你拿好吃的来哄我我就会跟你谈和,门都没有!”
    “我才不是那么好哄的人,更不会接受你的好!”
    “姓祁的,我发誓我跟你势不两立,老死都要跟你作对!”
    祁滟熠先是沉默的听着,随后听不下去了,淡淡的开口,“你不吃就算了,我自己吃。”
    他端着托盘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时,房门被人打开。
    女人粗鲁的冲出门外,从他手里夺过托盘,然后快速跑回房里。
    门‘砰’一声又给关上了……
    不,应该是被人踹上的。
    看着紧闭的房门,祁滟熠不怒反笑。
    月色下,他看不到自己脸上的笑究竟有多温柔多迷人。
    他只知道这一刻他莫名的愉悦……
    就在他又准备离开时,房门再次被打开。
    女人跟刚才一样粗鲁的冲出门外,把空空的托盘塞到他手里,凶巴巴的道,“还不够塞牙缝,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说完,她跑回房里再次把门踹上。
    拿着空掉的托盘,祁滟熠眼角唇角都忍不住抽动。
    这可是两个人的食量……
    就是担心不够他才让厨子多做些,而且他都没给自己留一点……
    这女人,是猪变的?
    这么能吃,也没见她身上有多少肉……
    不对,好像也不小。
    他回想着曾经扫过的一幕尴尬场景,心里不由得估摸着。
    一阵夜风突然吹过,他猛的回过神,赶紧摇头把脑海中浮现的全甩掉。
    再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确定她没出来后,他带着发烫的耳根大步走向自己住的房间……
    …
    翌日——
    坐在去宫里的马车上,夜颜先是跟吕心彩说了一些宫里的规矩,渐渐的就把话题转到了昨晚上。
    “心彩,祁太子说你昨晚扮鬼吓坏了那些守陵的侍卫,还说你扮演得很像,把他都差点吓到。”
    “哟,他还会说我好话呀?”吕心彩有些不屑。
    当然,她不是不屑夜颜的话,而是不屑祁滟熠说那些。
    再讨好她她都讨厌他!
    “心彩,你和祁太子昨晚除了扮鬼外,还做了别的事吗?”夜颜开始导向正题。
    “别的事?没有啊。”吕心彩摇头。
    “真的?你们不是差点打起来了吗?”她大眼清澈见底,干净的像一对黑宝石,夜颜知道她没说谎,但还是追着继续问。
    那夜行衣上面的是精斑,不是口水,不问清楚能行吗?
    吕心彩是跟她差不多大,但她对男女之事的了解程度还在孩子阶段,她自己可以不操心,但现在她和慕凌苍作为她临时的‘监护人’,怎么也要上点心。
    万一她吃了什么亏而不自知,以后吕家肯定要找他们夫妻麻烦。
    “扮鬼以后就没打了。”吕心彩继续摇头。
    就在夜颜有些小不解的时候,只见她突然挽住夜颜胳膊,像讲笑话一样对夜颜道,“颜颜,我跟你说,昨晚祁太子把他那暗器给我看了。唉,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太让人失望了。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玩意儿呢,结果吐了一点口水就完了。这哪里是什么暗器,小孩子家家的玩物还差不多!”
    夜颜双眼大瞪,面对她一脸的奚落和嫌弃,脑子都快被她炸糊了。
    “他……他把那东西给你看了?!”
    “是啊,给我看了。”吕心彩还很单纯的点头,但见她神色不好,也忍不住反问,“怎么了?有何不妥的吗?我知道那是男人的秘密,可不是我要看的,是他要给我看、给我摸的。”
    “我的天!”夜颜双手紧紧的压着太阳穴。
    祁滟熠这个变态,居然干出这种猥琐小女生的事!
    虽然昨晚看到夜行衣上的东西他们就有所怀疑,可当真事实摆在眼前时,真是让人无法接受。
    说蓝文鹤坏她绝对点头附和,因为他性子纨绔不羁,很有坏男人的特质。
    可说祁滟熠坏,估计没几个人能信。
    难道真如那句话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颜颜,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不该看呀?季姐姐说那是男人的秘密,只有妻子能看,但昨晚真的是他要给我看的,我没有强迫他……”
    “心彩,别说了。”夜颜赶紧把她嘴巴捂住,皱着眉对她道,“这种事千万别再说给其他人听,要不然会被人笑话的。”
    “嗯,我知道,除了你我谁都不会说的。”吕心彩拉下她的手,面对她严肃的神色,她也很认真的点头。
    就在夜颜犹豫着要不要给她上点生理课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只听车夫在帘子外禀道,“启禀王妃,嘉和王在前面。”
    闻言,夜颜顿时黑了脸。
    祁司尘?她都快忘了这么一个人了!
    车夫声音刚落下,一道低沉的笑声从外面传入她们耳中,“伏戾王妃,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夜颜不得不把吕心彩和祁滟熠的事先搁一边,暂时应付现在出现的这一位。
    吕心彩掀开帘子,看着外面锦袍玉冠的俊美男人,好奇的问道,“这人是谁呀?”
    夜颜用着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回她,“祁太子的弟弟。”
    吕心彩皱起眉,开始盯着外面的男人认真打量起来,“他怎么笑得如此坏?”
    ☆、【210】找稳婆给她验身
    她声音没有刻意压小,完全是一种很自然的评价。
    看着祁司尘嘴角邪肆的笑变得僵硬,夜颜赶紧把她拉到里面,自己走出去,对着他客气的招呼道,“没想到在此遇上嘉和王,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祁司尘直直的盯着她绝色的容颜,嘴角又挂了上邪肆的笑,“伏戾王妃去了一趟荣国,没想到比以前更美了。数月不见,本王还真是想念。”
    他这话已经算得上*裸的调戏了。
    别说夜颜脸色难看,就是被她挡在马车里的吕心彩都忍不住伸出头颅,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很不屑的瞪着他,“你再想念也没用的,我们颜颜已经嫁人了。”
    伏戾王虽然沉默寡言,可比这家伙看着顺眼。
    本以为祁滟熠已经很让她讨厌了,没想到冒出一个更让人讨厌的。看看他那一脸的坏笑,还当街说这种话,真是不知羞耻。
    夜颜没想到她会出来怼祁司尘,看着祁司尘脸上的邪笑又一次变得僵硬,她假装打圆场,“嘉和王,你别见怪,这是我们王爷的义妹,刚来京城不懂规矩,若有得罪嘉和王的地方还请嘉和王见谅。”
    祁司尘抿着绯红的唇角走近她们的马车,眸光在吕心彩的脸蛋上流连,三分打量七分欣赏。
    “这位姑娘长得挺美的,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夜颜拉长了脸,“嘉和王,还请你放尊重些。我知道你的王妃蓝锦珠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你也不能把每个女人都当成她。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多振作点,争取早日找到自己的良配。”
    她已经在给他台阶下了,要是给脸不要脸,那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祁司尘脸上的笑收起,邪肆的眸光也从吕心彩身上转移道她身上,突然间变得认真起来,“本王最喜爱的人是谁你应该最了解才对,姓蓝的女人不过是本王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有谁能比得过你在本王心中的地位?”
    如果说他前面算*裸的调戏的话,那此刻他的话就是*裸的表白。
    夜颜脸色不止难看,瞪着他的眸光里也全是怒火,“嘉和王,你拦路于此,究竟想做何?没事就请你让路,我们还赶着去宫里见太后和皇上!”
    也好在慕凌苍不在,要是听到他这些话,绝对能当场和他打起来!
    当初他和蓝锦珠在一起就是各怀鬼胎,别以为他们夫妻看不出来。现在雷霆王蓝晋以造反之罪被处死,他也可以大大方方的表明蓝锦珠只是过客了。
    这色痞,不要脸的程度都快无敌了!
    祁司尘一丝动怒的表现都没有,反而用着暧昧的眼神嗔着她,“伏戾王妃,急什么嘛,数月不见,难道你就不想与本王叙叙旧?”
    夜颜直接转身进入马车,拉下帘子的同时朝车夫道,“回魂殿!”
    大街上她不屑与这种无耻之徒纠缠,有种就跟她到魂殿去,看她弄不死他!
    车夫跳转马头并快速扬鞭朝魂殿的方向返回。
    看着马车离开,祁司尘也没追。站在原地的他脸色冰冷,敛紧的眸光也充满了阴鸷。
    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得到这个女人……
    要不是伏戾王横刀夺爱,这个女人早就是他的了!
    …
    马车里,吕心彩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不停的追问着,“颜颜,刚那个叫什么嘉和王的,我看他对你好像很有意思,伏戾王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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