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脑袋还在沙里挣扎，连给莫书晚一个回应都不可能，但莫书晚这个无良的主人立即就当它是默认了，高兴的把希望抱起，让后让它以仰躺的姿势躺在沙上，“不许动。”
坐在她旁边的温左本来还在研究地图，听到身边欢乐的笑声，挣扎了几秒，还是决定侧头去看看莫书晚在做什么。
发现她正笑着用沙把希望埋起来，而希望的兄长平流层也在旁边卖力的刨动沙子埋着希望。
当希望被沙子埋得只剩下一个脑袋后，平流层得意的仰头高吼了声。
莫书晚看着它，在平流层警惕的目光中，一把抓起平流层放倒在埋着希望的沙包旁边，“啧啧啧，你以为我会让你逃掉吗。”
“吼！！！”
接触到平流层类似求助目光的温左，无情地挪开了视线，他继续盯着手中的地图，很快，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代表着他们的红点似乎离他们锁定的那块绿洲近了一些？
温左：你们看看这个红点，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发完信息，温左把地图摊开放在沙漠上，招呼刘东成他们过来看，至于现在正在跟两只小恐龙玩的开心的莫书晚，温左却是没通知她。
书晚好不容易放松会儿，他不愿意去打破她这会儿的快乐，等研究出来后再跟她说也是一样的。
温左特意提出问题来问，正在吃东西的刘东成三人不敢大意，连忙凑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杨洲看了片刻，伸手指着代表着他们的红点，迟疑的说：“这个红点是不是挪动了？之前这个红点和绿洲的距离好像要再远一点。”
“我也感觉好像这个红点有了变化。”
刘东成还在看，没发表意见。
温左：我们今天走了多久你们还记得吗？
“记得，最少都是五个小时。”
温左点了点头，又开始打字。
温左：这个红点如果我们没看错，的确是往前面挪动了一些，之前忘记做个记号，不能挪动的距离应该可以更加直观的表现出来。
然后温左就拿笔在红点上画了个圆圈，和最近的一块绿洲之间也连上了线。
一直沉默的观察着地图的刘东成这才伸手在地图上的其中一个位置点了点，“刚才红点应该是在这个位置。”
温左在他手指点着的地方画了一个小小的圈，放下笔准备打字时，挨着自己的手挤进来一个脑袋。
是和两只小恐龙玩完了的莫书晚。
“我看看。”
刚才他们的对话莫书晚都听到了，温左发在讨论组里的信息她也看了，现在重点观察的就只是红点和绿洲之间的距离，“的确是近了一点，具体位置我不记得了，不过应该是跟刘东成说的位置差不多。”
温左点了点头。
莫书晚看着刘东成确认的红点最开始的位置，又看了看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忍不住笑了笑，“看来我们之前想错了，只走了五个多小时，跟绿洲的距离就肉眼可见的缩小，至少说明绿洲并没有非常远。”
这正是刚刚温左想说的话，见莫书晚说了他就没再打字，笑着点了点头。
“啊，那就好，在路上赶路的时间减少，我们建造沙漠城市完成任务就会轻松很多。”几个人中，就陈家徐最先松了口气。
“这么看来游戏也并不是特别不着调嘛，不仅给了我们地图，还是一张能够定位的地图，让我们省去了不少麻烦。”
莫书晚笑着说：“不然任务也太重了，想完成太难。”
现在有了这张能够定位他们的地图，他们就不用再担心到半路会迷失方向。
莫书晚和温左也吃了些东西，几个人喝了点恢复药剂，就继续赶路，只是这次他们遇到了一些麻烦。
越来越大的风沙让他们寸步难行，刚开始风大起来他们还没怎么放在心上，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风的力度已经到了阻止他们继续前进的地步，并且这还没停止，照现在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很可能再过不久他们就会被大风直接刮跑。
“先找地方躲起来！”张嘴喊话的莫书晚立刻吃了一嘴的沙子，她猛地咳嗽了两声，单手抱着希望，大吼道：“拉着手，别失散了！”
可周围一眼望去，连一个大一点的石头都没有，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什么掩体，而防御符并不能保护他们不被风刮跑，无奈之下，莫书晚只好用银弓在沙地里射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风沙已经到了能够刮跑人的程度，现在也没有别的方法，他们只能跳下去，幸运的是，现在所有防御物品都可以使用，下去后开启防御符还是能够撑住的。
“我擦！”
陈家徐惊恐的声音刚刚落下，漫天黄沙已经将他们淹没，不到片刻功夫，刚刚被箭矢弄出来的巨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沙漠中，异常巨大的风暴正在成型。
“吼！”
原先的深坑中，被保护在防御符中的希望朝着莫书晚吐出一个火球。
莫书晚哆哆嗦嗦的掀动了下眼皮，睫毛上的冰霜在希望这一口雪球中慢慢融化，但是很快，她睫毛上又再次结了冰霜，并且因为之前的冰霜没有彻底融化，留下了水珠在睫毛上，现在再次凝成的冰霜，让莫书晚觉得自己的眼睫毛沉重无比。
希望焦急的想再次吐火团，可它尝试了好几次也没有火团吐出来。
莫书晚哆嗦着动了动手指，“我……没……没事……”
“队……队长……我……我们还是……呼……快点上去吧……”
“好冷！”
没跳下来之前谁也没想到在沙层下面，竟然冷如冰窟，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如果不是他们一直在喝恢复药剂，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冻成了冰雕。
莫书晚哈着冷气，给自己喂了口恢复药剂，看到希望还活蹦乱跳好似完全受到影响，并放弃了给它喝恢复药剂。
小家伙属火的，还是变异恐龙，这种程度的很冷应该还影响不到它。
旁边的平流层虽然不能喷火，但它毕竟也是变异赤炎兽的幼崽，也根本没受到丝毫影响。
“再……等等……那种……嘶……程度的风沙……我们上去……的话会被刮跑的……如果分……分散开会很麻烦。”
莫书晚的声音断断续续，音量几人勉强能听清，但因为太冷，实在是不怎么愿意说话，她分析了上去的危机后，刚刚提议要上去的陈家徐也不说话了，比起在这里受冻，他更怕会跟队长他们分散。
温左最后一颗复声药的效用已经过去，他说不了话，手指又被冻得根本就打不了字，于是一直都安安静静的。
几分钟后，几人一起又启动了一张防御符，抵挡头顶上的黄沙。
莫书晚说：“大家都撑……撑住……千万别……晕……”
先不说晕了会不会直接被冻得醒不过来，如果晕了然后防御符的效用又消耗完，他们很有可能会被脑袋顶上的黄沙淹没，最后惨兮兮的窒息而死。
为了防止有谁不小心晕了，每个一两分钟从莫书晚开始都会报个数，而温左则是用手指碰碰莫书晚的胳膊，算是报数。
希望努力了半个小时都没能再次喷出一团火焰，它沮丧的窝在莫书晚怀里，安静了一分多钟后，又叽叽叫着尝试要喷出火。
渐渐的，莫书晚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冻麻木了，竟然觉得现在双手和心口肚子都非常温暖，而她怀里，希望还在努力喷火。
再一次到了报数的时间，感觉到自己脖子已经可以正常转动的莫书晚低头看着希望，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红彤彤的，不是冻得是热的，她怕自己出现了幻觉，反手就将这只热的发烫的手放在了温左手背上。
温左僵硬地转动脖颈看着身边的莫书晚，如墨般的瞳孔中满是惊讶。
他虽然不能说话，但眼神已经传达出了他的意思，他在诧异莫书晚的手怎么会这么暖。
莫书晚收回手，震惊的低头看着希望，然后把希望抱起来，让它在自己脸上贴了会儿，再次开口时说话终于利索了起来，“希望你真棒！”
狠狠夸奖了希望一句，莫书晚就把希望塞进了温左怀里，趁着自己还没被寒冷侵袭，忙说：“你感觉暖点后就传给刘东成他们，有希望在我们应该能撑得更久一点。”
温左抱着希望和平流层，感觉到希望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意，忍不住看向平流层，然而平流层也在舒服的蹭着自己暖烘烘的兄弟，根本就没注意到他期待的目光。
温左等手指不再僵硬后，就把希望传给了旁边的刘东成，然后伸手捏住了莫书晚已经又被冻得僵硬的手。
他的手上还有热度，被握住手后莫书晚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将身体又往温左身边靠了靠，温左干脆伸手把莫书晚揽进了怀里，把平流层塞到她怀里。
平流层不怕冷，虽然不会像希望一样暖烘烘帮大家驱散寒意，但寒意困扰不了它，抱在怀里久了也至少能够温一点。
那边接到了希望的刘东成眼中也有着惊讶，虽然刚才从莫书晚的话里就猜测到了一些，但怎么都没想到希望身上竟然这么暖。
刘东成没抱多久就把希望传给了杨洲。
抱了希望一分多钟后，杨洲才感觉自己怀里暖了一点，捂着希望没想到当初被自己交给了巴士的小恐龙，在这种情况下，心里多少有了些后悔。
两三分钟后，他把希望传给了陈家徐，
然后又从陈家徐那边传到了温左这里。
温左把希望放在自己和莫书晚中间，让两人都能感受到希望的热度，那种蚀骨的寒冷总算是在希望的温暖下消退了不少。
感觉自己又能正常说话的莫书晚轻声说：“都补充点恢复药剂，防御符也再开启一张。”
旁边的杨洲等人慢吞吞的补充了防御符，喝了恢复药剂。
五个人就这么在这种可怕的寒冷下，靠着希望待了整整两个小时，希望回到了莫书晚怀中，她手臂手指整个都温暖了后，拿出银弓对着上方的沙层射了一件。
沙层如同天女散花般废了出去，日光照射进这个重新出现的坑里，但那可怕的呼呼风声还在继续，而且更让人绝望的是，他们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兽吼。
沙漠果然并不平静！
其他人暂时先待在坑下，温左爬上去感受了片刻，发觉风的力度虽然依旧恐怖，但并不能将他们刮走，只是……
温左看向自己右手边的方向，脸色极其凝重，他看到了连成一片的怪物，而那些怪物还在朝着他们的方向移动。
怪物们惊人的弹跳力让温左眼神愈加沉重，他慢慢缩回到坑内，对昂首以盼的几人摇了摇头。
黄沙再次将他们淹没。
轮到陈家徐抱着希望，他说话也利索了很多，哭丧着脸说：“之前还在庆幸我们离绿洲不是很远，现在看来这破游戏就没有好心的时候，就算这时候好心了，下一刻也会再别的地方整回来。”
陈家徐说的非常贴切，几人内心无比之赞同，当时……真没力气说话口头赞同，于是都保持了沉默。
大约半分钟后，成片的怒吼准确的传进了众人耳中，温左的心当即沉了下去，那些兽吼已经近到仿佛就在耳边，而明明他一分多钟前上去看的时候，它们至少还在数千米之外！
现在就这么短短的一分多钟的时间，它们竟然已经到了这么近的地方？
温左感到有些不敢相信。
可很快，头顶上的黄沙出现了被踩踏的痕迹，所有人都闭上嘴放轻呼吸，静静等待那些怪物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和昨天章节的虫明天白天一起捉，qaq忽然讨厌上捉虫。
第113章
几人本就被冻得瑟瑟发抖， 现在为了防止被怪物发现，不得不屏住呼吸，而且也不敢再继续传希望， 担心就这么一点小小的动静会引起怪物的注意。
抱着希望的杨洲非常想把希望传出去，虽然他现在不怎么冷了，但抱着希望跟烫手山芋一样， 大家都冻着，他一个人暖着，心里不安啊！
怪物群直到两分多钟后才彻底离开， 当脑袋顶上没有了动静后，杨洲立刻把希望传了出去， 他身边坐着的是陈家徐， 陈家徐也没敢多抱希望，感觉自己双手稍微暖点后就直接又传给了坐在身边的杨洲。
杨洲没敢多留，到了手里后立刻就把希望传了出去，等到了莫书晚手里时，才刚刚过了三分多钟。
她把希望放在自己和温左身边， 怀里抱着的平流层用脑袋蹭着希望， 大概是终于感觉出了自己和兄弟的不同，平流层低吼了一声，用自己的小爪子抓了抓莫书晚的衣服。
莫书晚低头看着它，“怎么了？”
坐在她旁边的温左本来还在研究地图，听到身边欢乐的笑声，挣扎了几秒，还是决定侧头去看看莫书晚在做什么。
发现她正笑着用沙把希望埋起来，而希望的兄长平流层也在旁边卖力的刨动沙子埋着希望。
当希望被沙子埋得只剩下一个脑袋后，平流层得意的仰头高吼了声。
莫书晚看着它，在平流层警惕的目光中，一把抓起平流层放倒在埋着希望的沙包旁边，“啧啧啧，你以为我会让你逃掉吗。”
“吼！！！”
接触到平流层类似求助目光的温左，无情地挪开了视线，他继续盯着手中的地图，很快，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代表着他们的红点似乎离他们锁定的那块绿洲近了一些？
温左：你们看看这个红点，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发完信息，温左把地图摊开放在沙漠上，招呼刘东成他们过来看，至于现在正在跟两只小恐龙玩的开心的莫书晚，温左却是没通知她。
书晚好不容易放松会儿，他不愿意去打破她这会儿的快乐，等研究出来后再跟她说也是一样的。
温左特意提出问题来问，正在吃东西的刘东成三人不敢大意，连忙凑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杨洲看了片刻，伸手指着代表着他们的红点，迟疑的说：“这个红点是不是挪动了？之前这个红点和绿洲的距离好像要再远一点。”
“我也感觉好像这个红点有了变化。”
刘东成还在看，没发表意见。
温左：我们今天走了多久你们还记得吗？
“记得，最少都是五个小时。”
温左点了点头，又开始打字。
温左：这个红点如果我们没看错，的确是往前面挪动了一些，之前忘记做个记号，不能挪动的距离应该可以更加直观的表现出来。
然后温左就拿笔在红点上画了个圆圈，和最近的一块绿洲之间也连上了线。
一直沉默的观察着地图的刘东成这才伸手在地图上的其中一个位置点了点，“刚才红点应该是在这个位置。”
温左在他手指点着的地方画了一个小小的圈，放下笔准备打字时，挨着自己的手挤进来一个脑袋。
是和两只小恐龙玩完了的莫书晚。
“我看看。”
刚才他们的对话莫书晚都听到了，温左发在讨论组里的信息她也看了，现在重点观察的就只是红点和绿洲之间的距离，“的确是近了一点，具体位置我不记得了，不过应该是跟刘东成说的位置差不多。”
温左点了点头。
莫书晚看着刘东成确认的红点最开始的位置，又看了看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忍不住笑了笑，“看来我们之前想错了，只走了五个多小时，跟绿洲的距离就肉眼可见的缩小，至少说明绿洲并没有非常远。”
这正是刚刚温左想说的话，见莫书晚说了他就没再打字，笑着点了点头。
“啊，那就好，在路上赶路的时间减少，我们建造沙漠城市完成任务就会轻松很多。”几个人中，就陈家徐最先松了口气。
“这么看来游戏也并不是特别不着调嘛，不仅给了我们地图，还是一张能够定位的地图，让我们省去了不少麻烦。”
莫书晚笑着说：“不然任务也太重了，想完成太难。”
现在有了这张能够定位他们的地图，他们就不用再担心到半路会迷失方向。
莫书晚和温左也吃了些东西，几个人喝了点恢复药剂，就继续赶路，只是这次他们遇到了一些麻烦。
越来越大的风沙让他们寸步难行，刚开始风大起来他们还没怎么放在心上，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风的力度已经到了阻止他们继续前进的地步，并且这还没停止，照现在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很可能再过不久他们就会被大风直接刮跑。
“先找地方躲起来！”张嘴喊话的莫书晚立刻吃了一嘴的沙子，她猛地咳嗽了两声，单手抱着希望，大吼道：“拉着手，别失散了！”
可周围一眼望去，连一个大一点的石头都没有，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什么掩体，而防御符并不能保护他们不被风刮跑，无奈之下，莫书晚只好用银弓在沙地里射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风沙已经到了能够刮跑人的程度，现在也没有别的方法，他们只能跳下去，幸运的是，现在所有防御物品都可以使用，下去后开启防御符还是能够撑住的。
“我擦！”
陈家徐惊恐的声音刚刚落下，漫天黄沙已经将他们淹没，不到片刻功夫，刚刚被箭矢弄出来的巨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沙漠中，异常巨大的风暴正在成型。
“吼！”
原先的深坑中，被保护在防御符中的希望朝着莫书晚吐出一个火球。
莫书晚哆哆嗦嗦的掀动了下眼皮，睫毛上的冰霜在希望这一口雪球中慢慢融化，但是很快，她睫毛上又再次结了冰霜，并且因为之前的冰霜没有彻底融化，留下了水珠在睫毛上，现在再次凝成的冰霜，让莫书晚觉得自己的眼睫毛沉重无比。
希望焦急的想再次吐火团，可它尝试了好几次也没有火团吐出来。
莫书晚哆嗦着动了动手指，“我……没……没事……”
“队……队长……我……我们还是……呼……快点上去吧……”
“好冷！”
没跳下来之前谁也没想到在沙层下面，竟然冷如冰窟，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如果不是他们一直在喝恢复药剂，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冻成了冰雕。
莫书晚哈着冷气，给自己喂了口恢复药剂，看到希望还活蹦乱跳好似完全受到影响，并放弃了给它喝恢复药剂。
小家伙属火的，还是变异恐龙，这种程度的很冷应该还影响不到它。
旁边的平流层虽然不能喷火，但它毕竟也是变异赤炎兽的幼崽，也根本没受到丝毫影响。
“再……等等……那种……嘶……程度的风沙……我们上去……的话会被刮跑的……如果分……分散开会很麻烦。”
莫书晚的声音断断续续，音量几人勉强能听清，但因为太冷，实在是不怎么愿意说话，她分析了上去的危机后，刚刚提议要上去的陈家徐也不说话了，比起在这里受冻，他更怕会跟队长他们分散。
温左最后一颗复声药的效用已经过去，他说不了话，手指又被冻得根本就打不了字，于是一直都安安静静的。
几分钟后，几人一起又启动了一张防御符，抵挡头顶上的黄沙。
莫书晚说：“大家都撑……撑住……千万别……晕……”
先不说晕了会不会直接被冻得醒不过来，如果晕了然后防御符的效用又消耗完，他们很有可能会被脑袋顶上的黄沙淹没，最后惨兮兮的窒息而死。
为了防止有谁不小心晕了，每个一两分钟从莫书晚开始都会报个数，而温左则是用手指碰碰莫书晚的胳膊，算是报数。
希望努力了半个小时都没能再次喷出一团火焰，它沮丧的窝在莫书晚怀里，安静了一分多钟后，又叽叽叫着尝试要喷出火。
渐渐的，莫书晚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冻麻木了，竟然觉得现在双手和心口肚子都非常温暖，而她怀里，希望还在努力喷火。
再一次到了报数的时间，感觉到自己脖子已经可以正常转动的莫书晚低头看着希望，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红彤彤的，不是冻得是热的，她怕自己出现了幻觉，反手就将这只热的发烫的手放在了温左手背上。
温左僵硬地转动脖颈看着身边的莫书晚，如墨般的瞳孔中满是惊讶。
他虽然不能说话，但眼神已经传达出了他的意思，他在诧异莫书晚的手怎么会这么暖。
莫书晚收回手，震惊的低头看着希望，然后把希望抱起来，让它在自己脸上贴了会儿，再次开口时说话终于利索了起来，“希望你真棒！”
狠狠夸奖了希望一句，莫书晚就把希望塞进了温左怀里，趁着自己还没被寒冷侵袭，忙说：“你感觉暖点后就传给刘东成他们，有希望在我们应该能撑得更久一点。”
温左抱着希望和平流层，感觉到希望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意，忍不住看向平流层，然而平流层也在舒服的蹭着自己暖烘烘的兄弟，根本就没注意到他期待的目光。
温左等手指不再僵硬后，就把希望传给了旁边的刘东成，然后伸手捏住了莫书晚已经又被冻得僵硬的手。
他的手上还有热度，被握住手后莫书晚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将身体又往温左身边靠了靠，温左干脆伸手把莫书晚揽进了怀里，把平流层塞到她怀里。
平流层不怕冷，虽然不会像希望一样暖烘烘帮大家驱散寒意，但寒意困扰不了它，抱在怀里久了也至少能够温一点。
那边接到了希望的刘东成眼中也有着惊讶，虽然刚才从莫书晚的话里就猜测到了一些，但怎么都没想到希望身上竟然这么暖。
刘东成没抱多久就把希望传给了杨洲。
抱了希望一分多钟后，杨洲才感觉自己怀里暖了一点，捂着希望没想到当初被自己交给了巴士的小恐龙，在这种情况下，心里多少有了些后悔。
两三分钟后，他把希望传给了陈家徐，
然后又从陈家徐那边传到了温左这里。
温左把希望放在自己和莫书晚中间，让两人都能感受到希望的热度，那种蚀骨的寒冷总算是在希望的温暖下消退了不少。
感觉自己又能正常说话的莫书晚轻声说：“都补充点恢复药剂，防御符也再开启一张。”
旁边的杨洲等人慢吞吞的补充了防御符，喝了恢复药剂。
五个人就这么在这种可怕的寒冷下，靠着希望待了整整两个小时，希望回到了莫书晚怀中，她手臂手指整个都温暖了后，拿出银弓对着上方的沙层射了一件。
沙层如同天女散花般废了出去，日光照射进这个重新出现的坑里，但那可怕的呼呼风声还在继续，而且更让人绝望的是，他们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兽吼。
沙漠果然并不平静！
其他人暂时先待在坑下，温左爬上去感受了片刻，发觉风的力度虽然依旧恐怖，但并不能将他们刮走，只是……
温左看向自己右手边的方向，脸色极其凝重，他看到了连成一片的怪物，而那些怪物还在朝着他们的方向移动。
怪物们惊人的弹跳力让温左眼神愈加沉重，他慢慢缩回到坑内，对昂首以盼的几人摇了摇头。
黄沙再次将他们淹没。
轮到陈家徐抱着希望，他说话也利索了很多，哭丧着脸说：“之前还在庆幸我们离绿洲不是很远，现在看来这破游戏就没有好心的时候，就算这时候好心了，下一刻也会再别的地方整回来。”
陈家徐说的非常贴切，几人内心无比之赞同，当时……真没力气说话口头赞同，于是都保持了沉默。
大约半分钟后，成片的怒吼准确的传进了众人耳中，温左的心当即沉了下去，那些兽吼已经近到仿佛就在耳边，而明明他一分多钟前上去看的时候，它们至少还在数千米之外！
现在就这么短短的一分多钟的时间，它们竟然已经到了这么近的地方？
温左感到有些不敢相信。
可很快，头顶上的黄沙出现了被踩踏的痕迹，所有人都闭上嘴放轻呼吸，静静等待那些怪物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和昨天章节的虫明天白天一起捉，qaq忽然讨厌上捉虫。
第113章
几人本就被冻得瑟瑟发抖， 现在为了防止被怪物发现，不得不屏住呼吸，而且也不敢再继续传希望， 担心就这么一点小小的动静会引起怪物的注意。
抱着希望的杨洲非常想把希望传出去，虽然他现在不怎么冷了，但抱着希望跟烫手山芋一样， 大家都冻着，他一个人暖着，心里不安啊！
怪物群直到两分多钟后才彻底离开， 当脑袋顶上没有了动静后，杨洲立刻把希望传了出去， 他身边坐着的是陈家徐， 陈家徐也没敢多抱希望，感觉自己双手稍微暖点后就直接又传给了坐在身边的杨洲。
杨洲没敢多留，到了手里后立刻就把希望传了出去，等到了莫书晚手里时，才刚刚过了三分多钟。
她把希望放在自己和温左身边， 怀里抱着的平流层用脑袋蹭着希望， 大概是终于感觉出了自己和兄弟的不同，平流层低吼了一声，用自己的小爪子抓了抓莫书晚的衣服。
莫书晚低头看着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