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鸣康和郭顺利的爹爹郭普应和道:“是啊,近年来确实不太平了,妖鬼泛滥,我们玄阴师都要忙不过来了。”
    何清风说道:“还有此事,我已经多年未下山,还不知道世道变成这样子了。”
    甄义谦说:“清风师弟,你来去只有两袖清风,哪会晓得世间苦短悲鸣。自十八年前后,世道早已经在不测风云里前行。”
    一提到十八年前,大家都缄默不语。
    刚才的蓝底白边棉袍的男人说:“那孩子也在圣院了吧。”
    “在了,今年入的学。”甄义谦说道。
    “去的左煞?”
    “伏爻呢。”甄义谦笑道。
    “这么些年了,还是没侦破呢。”有人说道,他说的是崔汶临死前说的那句话。
    有人感慨,“怕是在应验了。”
    屠葛庄听到大家这么说也面色暗淡了下来。
    就在大家沉默不语时,邢烨容步履稳重地走了进来,一身迎接黄袍裁制得修身适合,显得落落大方。
    他进门后跪下,朝众位前辈们行大礼,“小生叩见各位尊师。”
    其中曾在左煞堂修行过的一位前辈,眯眼认真打量了邢烨容一番,见着越发觉得面熟,在看了看邢岱后霎时明白了。
    “呀,这不是邢兄的儿子吗?和邢兄一个模样,一看就是一表人才。”
    邢岱听到人家夸赞儿子当然是暗自信息,但表面自贬:“马兄好眼神儿,一下子便认出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邢烨容连忙站起来,朝那位马兄问好:“马前辈好,烨容愧当美誉。”
    “哪里的话,不成器也不会让任兄时常念叨了。”马兄说道。
    任虞笑了:“烨容还是不错的,时常帮忙我和任飞处理堂内弟子间事务,算是有带头作用。”
    邢烨容再次鞠躬行礼:“很抱歉晚辈打扰到各位前辈的叙旧,只是宴席已经准备好,还望各位前辈到膳堂一坐,继续叙旧。”
    听到说饭食已备好,大家才站起身往膳堂去了。
    这次圣庆大会大家分工细致,分了迎接组、场地布置组、膳堂帮工组。
    南苑十的四人都被分到膳堂帮工组了,他们的任务从昨天就开始了,连夜到伏爻堂外的菜园里摘大白菜,还要在膳堂后厨洗菜、淘米、剁肉、切花。
    数九寒冬,水冰凉冰凉的,用木盆子洗菜,大家伙的手洗得通红。
    “嘶嘶……好冷好冷!”杨昭七洗一会儿就缩一会儿手,在身上蹭干水后夹到腋下取暖。
    余子婴的手也是通红,但是他没有太大反应,反正这种事以前经常做,冷习惯了。
    阎摩的肤色偏黑,压根看不出红还是咋的,再说他糙汉子一个,不拘这种小节。
    崔莲廷则干脆不干,蹲在一旁看着大家洗,只偶尔放一下手指在里面搅和权当是洗了,看着更像是公子戏水。
    崔莲廷站起身叉着腰道:“我负责切菜。”他说。
    杨昭七嗔笑:“你还切菜,我可不想吃带血的菜。”
    “你别小瞧我,我以前可是切过葱花段的,切得可好了,大小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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