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去,烧着一张脸问,“你也中了药吗?”
    “中了。”章不见说说,伸出左手把谢长安拉到身边坐下,然后凑过去,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谢长安耳边,性感地低喃,“你就是我的春|药,快来帮我解。”
    谢长安掐了他一把,“既然没事你躲起来干什么?还躲在这里做这种事,你就不怕……”还没说完,就被章不见吻住了。
    章不见用力吻着谢长安,左手拉着谢长安的纤手往自己快要爆炸的那处摸去。
    谢长安回吻他,感觉到手上的灼热和巨大,身体瞬间抖起来,迷迷糊糊间像上辈子生理期做的那样帮他纾解起来。
    二十分钟后,她气恼地叫道,“你给我快点,等会儿我还要在场呢。”
    “我尽量……”章不见此时只恨这里不是自己家里,不能尽兴,当下又吻住谢长安,拉着她一双手帮自己动作。
    谢长安只得继续帮忙,又过了一会儿,只听耳旁章不见闷哼一声,接着手上就一股粘腻灼热……
    “我去洗手,你快点把自己收拾好……”谢长安热得跟发烧似的,一点也不想跟章不见待在一起了,两个老司机在一起太容易出事了。
    洗完手,谢长安又走到窗边吹风,正吹着,感觉身后覆了个人,便道,“别抱了,不然等会儿又要拉着我胡闹。”
    “就抱一会儿……”章不见说着紧紧地抱了谢长安一下,又狠狠地在她耳后留下一吻,这才松开人,起身走进房里自带的洗手间。
    谢长安热着脸理了理头发,说道,“若有人问起你,我就说你在这里,你看怎么样?”
    “你说我在这里浇冷水……”章不见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出。
    谢长安皱起眉头,再想到现在是夏天,浇冷水也不怕,便叫道,“那你少浇一点,别弄得自己着凉了。外面的人估计在找我们了,我要出去。”
    “去吧。”章不见应道。
    谢长安想了想,从小化妆包拿出口红和镜子补了妆,就匆匆地走到门口,轻轻打开房门,大方地走了出去,又将门带上。
    她以为此时大家肯定在找她和章不见的,所以没敢做小心翼翼之状,生怕被人怀疑。
    出了门,发现罗美芙还站在徐其锦和姜韶华办事那房间前凝神听里面的动静,顿时放下一颗心,走了过去,“怎么样,怎么还没出来吗?”
    “还没呢,很精彩!”罗美芙说完,低声把里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谢长安。
    谢长安听完不住地点头,幸好里面的人吵得够久。
    罗美芙说完,便问,“你找到章不见了吗?他现在怎样了?”
    “找到了,也中了药,在浇冷水呢,浇了好一会儿了。”谢长安说完,就精神听里面的动静。
    罗美芙知道章不见的下落,又知道中药浇冷水,觉得没什么好问的,当下也跟着凝神听。
    谢长安刚听了几句,就听到徐生的爆料,顿时黑了脸。
    罗美芙又惊又怒地看了过来,“长安,许舒如上次向你下的,真的是春|药?”
    “嗯。”谢长安应了一声,脑海里下意识想起自己中药之后那瑰丽的一切,脸蛋重新烧起来。
    罗美芙沉下脸,“这许舒如也太不像话了,行事手段怎么跟出来卖的娼|妇一样的?”
    谢长安没有说话,只是凝神听里面的动静。
    正在这时,里头吵吵嚷嚷的,很快就出来一大群人了。
    曾明贤死死拽着许舒如,见了谢长安,想到她定是中了药才不得已和章不见在一起的,心里又是怜惜又是恼怒,马上推搡了许舒如一下,“你说啊,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长安!”
    威廉一把推开曾明贤,看向许舒如,“舒如,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到一向维护自己的威廉问自己为什么做而不是有没有做,许舒如的心彻底慌乱了,摇摇头,“我没有,不是我下药的……”她只说了这几个字,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她只能否认不是自己下药的,别的都不敢多说,更不敢否认上次的不是春|药。
    徐其锦可不是手上无权的小年轻,可不担心和许家交恶,要是他铁了心要把这件事爆出去,那她此刻的否认在以后就会变成撒谎和死不认错,所以她不能这么说。
    威廉熟悉许舒如,看了她的表情听了她的话,就知道她没有下药,但肯定参与这些事了,脸上闪过失望,怔怔地看向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学历,有演技,迟早会大红的,你何必嫉妒谢长安?”
    就算嫉妒,也不至于用上这样的手段啊。谢长安那个时候,还不满18岁呢,若是去告,许舒如吃不了兜着走。
    蒋二公子一把推开威廉,揪住许舒如,“让我来问吧,我是长安的表哥,最有资格问了。许舒如,你跟我说说,为什么要这样对长安?”
    许舒如没有说话,只是拿哀求的目光看向威廉,见威廉面带怜惜,但就是不说话,于是又看向在场倾慕自己的男孩子。
    一个长相斯文的青年站了出来,“好了,这件事分明是姜韶华算计的。舒如是许家大小姐,从小受的精英教育,怎么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说完,还用十分怜惜的目光安抚性地看向许舒如。
    许舒如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可怜兮兮地低下头来擦眼泪。
    曾明贤看向他,“钱文秋你就算帮许舒如,也不能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这两次的事,稍微用脑想一想,就知道是许舒如的手笔啊!”
    “你有证据吗?你没有证据就不能这样胡说损害舒如的名誉。”钱文秋大声反驳,又看向众人,
    “上次的事,舒如并没有承认是她下药的,这次的事,肯定也不是她做的。一定是姜韶华利用了舒如,想通过舒如害谢长安,并且攀高枝。”
    说完了,还看向许舒如,像是在求证。
    许舒如点了点头,“对,不是我下药的,不是我下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确没有下药,所以说得理直气壮,说完了还道,“大家如果不信,我可以发誓,发毒誓!”
    曾明贤冷笑一声,“臭肉惹臭虫,我们圈子里的人都不理姜韶华,只有许大小姐和姜韶华打得火热,不就是因为志同道合么?现在出事了,把一切推到姜韶华身上,许大小姐真够聪明的啊!”
    钱文秋见许舒如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当即朗声道,“舒如一向善良,交朋友不看身份地位,怎么知道姜韶华用心险恶?她又单纯,可不就被利用了么。”
    谢长安看众人吵了这么久都没有吵到点子上,当下扬声道,
    “许舒如当时举止奇怪,用去洗手间的借口跟徐太去看热闹,走到门口听到动静就顺理成章地留下来不去洗手间了。这就说明,许舒如就算没有下药,也是知情者和参与者。当时,她还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我呢,分明以为里面是章不见,我这个章不见的女朋友要丢脸了。”
    才说完,就见不远处浩浩荡荡来了一大批的人。
    原来,这里的人长时间不回去,闹出的动静又足够大,大家好奇心起,都忍不住过来看热闹了。
    曾明贤可不管来多少人,马上附和谢长安,“没错,许舒如就算没有下药也一定是知情者和参与者,她知道姜韶华要害人却一言不发,显然是同谋。”
    蒋二公子点点头,“这个推理没问题。许大小姐啊许大小姐,卿本佳人,奈何害人呢?你就算害了长安,你不可能长长安的脸,拿长安的奖啊……”说到这里摇头叹息,“女人的嫉妒心理实在太可怕了。”
    此时众人已经来到跟前了,听到这里脸上都露出兴致勃勃的神色,纷纷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二公子快言快语,将发生的事和大家的推理一一说来。
    许舒如恨不得拿刀子捅死蒋二公子,再也不觉得蒋二公子的一见钟情光环生效了,连连大声否认,“我没有,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钱文秋也跟着大声道,“舒如是不知情的,她是被人蒙骗的,一切都是姜韶华做的。”
    章老爷子走到许舒如身边,含情脉脉地看向她,附和道,“没错,舒如一定是被人蒙骗的,舒如这样善良单纯,怎么会做这样的坏事呢?”
    此言一出,先前一起进过房间,听蒋二公子说过许舒如章老爷子上个月一起开|房的人,马上拿暧|昧的目光看向章老爷子,看了看又看向许舒如。
    许舒如心中恨得吐血,很想拿把枪,突突突地干掉章老爷子。
    在场的贵妇和青年男女也暧|昧地看了章老爷子一眼,然后看向许舒如,什么也不说。
    大家都不是傻子,要是没什么,许舒如为什么会和姜韶华混在一起?
    姜韶华那样的小角色,在离开蒋家之后就不知去哪里了,许大小姐却偏偏把人找回来并交朋友,甚至带她出席他们圈子里的宴会,分明是找个志同道合的替死鬼,眼下可不就用上了么。
    许太太气极,心里怨女儿事多,但也不能眼看着不管,当下就大声地问,“既然说到章先生,那章先生人呢?”
    谢长安慢吞吞地道,“我找到人了,就在过去第二个房间里,他也中了许舒如的春|药,现在在浇冷水呢。许太太,你能不能管好你女儿?不然以后许舒如会出席的宴会,我都不敢参加了!”
    “怎么就是我女儿的春|药了?我女儿也是受害者,她只是太单纯才会被人利用。”许太太听到谢长安一口锅就扣在许舒如身上,马上反驳。
    蒋太太冷笑一声,“许太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姜韶华是什么人?她能来到这里,能拿到无色无味的春|药?你也算出身不错了,怎么养出这么个下贱的女儿?一动手就给人下春|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许家的家教呢!”
    这话说得极为难听,许太太气得涨红了脸,“蒋太你是什么意思?你没有证据这样污蔑我,真以为我们许家怕了你们蒋家吗?”
    章老爷子连忙出来打圆场,“大家不要激动,不要激动,都是一家人呢……”
    “谁跟她是一家人?”蒋太太和许太太异口同声反驳。
    章老爷子嘿嘿笑着说道,“我和蒋敛是好兄弟,和舒如关系也不一般,不是一家人是什么?”
    “你胡说什么?”许太太的脸瞬间黑了,“章贲,你不要以为我们许家是好欺负的,你这个不要脸——”
    蒋二公子适时开口打断许太太的话,“许太这话说得太过了,谁不知道上个月,章老爷子和许舒如才开过房啊,我想要不是许太拦着,许舒如和章老爷子早就结婚,双宿双栖了呢,怎么叫胡说?”
    “那不可能!”许太愤怒大叫,叫完看向哭泣的许舒如,见许舒如没有反驳,差点爆炸了,一把扯过许舒如就走,“今天这事没完,我马上回许家,到时由我先生和诸位算账,诸位冤枉抹黑我家舒如的,都给我等着……”
    再待下去,她还不知道会怎么丢脸呢,只得先放狠话走人了。
    姜韶华见徐其锦默不作声地穿衣服,什么也不敢说,而是尽量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徐其锦一边系着衬衣的扣子,一边说道,“二十分钟之后,滚出去,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姜韶华想了想,“对、对不起……当时我发现是您,一直想提醒您,还挣扎来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爱的是谢长安……”
    当时徐其锦一边贯穿她一边不住地叫长安,手和嘴都异常的温柔,她过去就算以为他只是想玩玩,这时也清醒了。
    徐其锦听了心里稍微舒服了些,扣好扣子又拿过西装上衣,转身就出去了。
    姜韶华见了,连忙去穿上自己有些破烂的衣服,穿好之后飞快地往外走。
    反正现在留下来也没什么用,早走早好,回去祈祷这次能怀上。
    才打开门,她就看到湿答答地从不远处一个房间走出来的章不见,眼圈瞬间红了,“章大哥……”
    “滚——”章不见看到姜韶华的裙子和发型,俊脸阴沉得可怕,扔下一个字,看也没再看姜韶华一眼,就迈着大长腿走了。
    姜韶华看着章不见的背影,心里发酸,他怎么能这么无情呢?他为什么对谢长安那么好,却看不上她?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这样,谢长安到底有什么好?
    徐家出了这闹剧,大家都不想留下来了,纷纷找了借口告辞。
    谢长安见章不见浑身湿答答地出来,连忙也领着他走了。
    李大少和李大小姐扯着威廉,也早早地走了。
    回去的车上,李大少看向一直沉默的威廉,“表哥,你以后忘了许舒如吧,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你说,她为的是什么呢?难道嫉妒心起来,真的什么事都敢做的吗?”威廉满脸茫然地看向李大少。
    李大少摇摇头,“我不知道”说完怔怔地出神。
    李大小姐道,“我也有嫉妒心,但是我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所以,和嫉妒心没关系,和人品有关系。我就算嫉妒一个人,我也会想别的办法,绝对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
    第98章
    威廉抓着自己的头发,满脸痛苦,“可她过去不是这样的啊,她那样温婉善良,对谁都带着笑容,像天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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