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不是说你那本《论语》注释的非常详细吗?立本不是借了去吗?难道他没有还你吗?”
    “这个,对对对,他截取了,还没有还我,一直放在那里呢,要不月牙等着我给你重新注释一本,你看如何?”
    傅春江方才一直都在想如何才能回绝月牙,好在是月牙在关键时候给他提供了借口,果然的用这个借口搪塞了,可是好巧不巧,丁全英这个时候来了,手里正拿着傅春江那本《论语》,月牙是认识这个封皮的,很熟悉了。
    “咦?立本你这是回来还书的吗?把这本书还给二爷?”
    丁全英这一次是从傅春江要下册的,上次傅春江给的下册不全,这不丁全英就拿着这本书,想着傅春江给补全了,没想到月牙这会儿也在。丁全英突然意识到,那就是如今月牙和傅春江已经成婚了,是一家人,且刚刚新婚不久,这刚刚新婚不久的小夫妻,自然没有分房睡的道理,肯定还是要睡在一起。
    “嗯,是啊,我把《论语》还给仲安。仲安人真好,这本《论语》对我帮助很大,仲安这书给你。”丁全英说着就将书递给了傅春江,傅春江如今那就难堪了。
    “啊,真的啊,那这本书给我吧,我最近在学《论语》,上次二爷说,这本书注释的很详尽,方才我还和二爷要这般书看呢。二爷说一直在你哪里,没有还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还回来了,那这样就好。”
    月牙那是一脸的欣喜,说着就要从丁全英手里拿书。丁全英抬头就看傅春江的眼神,发现傅春江一直都朝着他摆头,丁全英立马就将书给了月牙。
    “月牙,你看吧,我找仲安有点事情,你看……”
    “那你们聊吧,要不要喝茶,我让店小二去上茶吧。”说着月牙就下去寻店小二去了,临了要走的时候,原本已经将《论语》随手放在桌子上面的月牙,想到了什么,随手就将《论语》带上了。
    傅春江一看,这下子完了,那里面写了什么东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很,这下子月牙算是认识到了他的真面目,真的是,一直以来他在月牙面前那可都是正面形象啊,如今却因为丁全英。
    “仲安,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是你让我把书给月牙的吗?怎么月牙不能看吗?”
    方才丁全英是见到傅春江,一直吵着他摆头,那个意思很明显就是赶紧将书给月牙啊。
    “我是让你赶紧走,立本啊,你啊,那书能给月牙看吗?那是姑娘家看的吗?”傅春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今的月牙和以前的月牙不一样了,以前的月牙压根就不认得几个字,很好糊弄。如今却不一样了,月牙识文断字,那自然是不一样了。
    “为什么姑娘家不能看?”
    “那你会把这本书给公主看吗?”
    傅春江见丁全英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免与他争执起来,丁全英当即就说道:“给了,公主看了,她还说你写的不错。仲安,你就实话告诉我吧,这书是你写的对不对?”
    丁全英和赵琳那天好一番分析,觉得傅春江写的可能性太大了。
    “啊,你给公主看了,不是吧,立本你这么大方?”
    “其实我也不是自愿的,我都藏得很好的,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仲安,我告诉你啊,千万不要和女人玩心眼,你玩不过她们,她们一个个洞察力实在是太强大了,我啊,我也是,哎……”
    丁全英算是发现了,为何他老爹那些私房钱都藏不住了,都被他娘给搜刮出来了。比如这《论语》这本书吧,丁全英自问自己也是读书人,家里藏书也是有的,赵琳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本事,在那么多的藏书之中,独独发现其中的艳书呢。且丁全英也知晓,那就是赵琳绝对不是一个喜好看书之人。
    “我就说了,现在月牙怕是知道了。”
    “没关系啊,月牙不是不识字吗?她拿了书也没辙,她看不懂啊。”这也是方才丁全英愿意给月牙的主要原因之一,反正月牙大字不识几个,给了她也是白瞎。
    “月牙早就非吴下阿蒙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她现在都会做诗了。许是再过些时日,比你我都要学得好。月牙能看懂了,立本你真的是害我不浅。不知道月牙会怎么看我,我可一直都是正人君子啊,我的形象!”
    傅春江做出一脸痛苦的表情,而一旁的丁全英也是一脸的尴尬。
    “没关系,月牙如今和你都成婚了,生米煮成熟饭了,没事没事。她早晚都会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任务了,对了,仲安,你不要岔开话题啊。这书是你写的吧,你快点把全集给我。”
    这些天,丁全英一直心痒痒的,以前他一个人心痒痒的也就算了,这不夫人也心痒痒的。
    “实话告诉你吧,这我写不下去了,我需要好生想想。你也知晓写这种东西,那真的是劳心劳力,尤其是如今我已经……,就写不出来了。”
    以前傅春江未经人事,那些都是幻想,天马行空的,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如今就不同了,他有了经验,写这种东西,就没有那么多的异想了。个人经历限制了他写文构思。
    “这,仲安,你实在是太不靠谱,该请你这是个坑啊……”
    丁全英随后对傅春江进行了严厉的谴责,督促傅春江赶紧填坑,将这本书写完。后来因丁全英也知晓,将此书给了月牙,怕是会引起家庭矛盾,在这样的时候,聪明如他,果断的闪人。
    “仲安,那你可要快点,快点写完,过几日我再来寻你。”
    月牙让店小二上了茶之后,就寻了一个地方看《论语》,翻看之后,就觉得这书果然是内有乾坤。月牙以前只看过画,却没有看到文字版的,剧情还挺好看的,她看着那叫一个一发不可收拾,原本还挺长的一本书,让她在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内就看完了,结果发现想要后续如何,下册再见。
    原来还没有写完,还有下册。月牙一瞧这本书,虽说不是二爷常见的笔迹,也猜想到是傅春江自己写的,想着以前傅春江没事的就是好,就喜欢在那里写写画画的,原来竟是写这个,还糊弄她。月牙看完了之后,就将此书偷偷的藏起来,就去寻傅春江而去。
    傅春江见月牙总算是回来了,看月牙神色如常,以为月牙还没有来得及看呢。
    “月牙,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我还想着出去找你呢?”
    “二爷,这本《论语》注释的可真的是精彩,果然非寻常人不能看也,二爷只是为何《论语》这一册不写完,却偏偏还有个下册呢?”傅春江一听月牙这个语气,立马就知晓了,月牙肯定是看了。
    “月牙,你看了,其实这书是立本给我的,我,我也是……”
    傅春江觉得这话他说出来他都不信,更不要去说月牙了。
    月牙就站在那里抱着胳膊,看着傅春江,就看他接下来怎么说了……
    ————
    海博得到的讯息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那是他在秦淮案的家已经被一锅端了,端的那个人就是小阁老崔浩,如今他是寝食难安啊,因小阁老那边并没有一丝的动静,也没有直接追查到他的头上。他整个人都不自在,若是真的拿他问话,很多事情倒是可以解决了。一个男人养着个把姬妾什么的,在大夏也没啥大事情。
    虽说与他以往的人设不符合,倒是也情有可原,在大夏上流社会之中,蓄养姬妾,互相相送本来就有这种风气,只是早些年,他曾经自己言说很是厌恶此等行径,而今他竟是与那些人同流合污,谁说名声上不算好的,那也只是个人作风上面的问题。
    “老爷,夫人该吃药了?”
    大丫鬟明月将药递到了海博的手上,海博接过药直接就进了卧房之中,卧房里面躺着一个女子,她卧床已经将近三十年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在外人眼里,海博对她那自然是没的说,亲试汤药,给她喂药,其实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海博这个人是多么的虚伪。
    “夫人,该吃药了!”
    海博还一如平常的将药送到了他的面前,陆氏朝着他就露出了一笑:“姓海的,怎么样东窗事发了吧,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知道怕了吧。”
    方才送信的那人和海博说的话,全部都被陆氏给听到了,她就睡在这里面,一直躺在床上,想要动都不能动。海博早就不把她当活人看了,一直当她死了。
    “你休要在说话,快点吃药。”
    海博今天的心情真的是差到极点,尤其是面对陆氏的耻笑,他心里竟是不爽。
    “哈哈哈,看来是真的啊,真的是苍天有眼啊,真的是有眼,终于让我活着看到你今天了,你这样的人,早就应该了落得这样的下场了。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人,以怨报德的人,我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
    陆氏对海博充满了仇恨之意。
    “你这个死娘们,我让你在说,在说,你找死……”
    说着海博就将那药碗摔在地上,然后对着陆氏的脸就开始抽了起来,打的陆氏满嘴都是鲜血。陆氏见他停手了,只是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哈哈哈,看来这一次你是真的没救了,这样也好,终于你要不行,哈哈哈,打得好,你打得好,你还是快点将我打死吧,都怪我有眼无珠,当初竟是信了你的甜言蜜语,竟是与你私奔,你看看我现在过的这是什么日子,这都是报应报应。”
    陆氏是陆志才的堂姐,算是海博的表妹,早年年少的时候,因海博家贫,陆氏的父亲当时也是朝中大员,不忍心女儿下嫁,极力反对,结果呢,海博就怂恿陆氏与他私奔。两人私奔之后,自然是生米煮成熟饭熟饭,陆老爹自然不忍心女儿受苦,就开始帮扶海博,海博也是争气来着,后来大家都说陆氏有眼光,海博有良心,两人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可是呢。
    敢情这种事情,外人是看不到的,从来都是冷暖自知。陆氏在跟着海博没有多久就发现海博这人有暴力倾向了,且非常的很。陆氏根本就没有生病,她是活活大的给海博打到瘫痪的。
    起初海博只是与她争吵的时候,对她推搡,后来发展对她扇巴掌,然后等到两人不吵的时候,海博就跪地求饶。陆氏当时心里对他还有爱,就这样一次次的纵容,才变成了今日这副模样。后来她老爹死了,海博得势,对她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拳打脚踢更是家常便饭,后来直接将她打到瘫痪了,然后就开始营造他不离不弃的形象。
    陆氏觉得海博最是虚伪,这读书人下作起来,那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死娘们,你以为我下狱了,落难了,你们陆家就可以全身而退吗?我告诉你,你休想,你们陆家如今和我一样,那是绑在一根线上面的蚂蚱,要死一起死,如果我死了,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也活不成了。”
    海博站在那里,他是真的很气,想要发泄一下。
    陆氏高仰着头,一直在那里笑:“我巴不得你带着陆家一起死,陆家那些人也没一个好东西,我阿爹阿娘已经不在了,那个家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还有你以为我想活着,我现在恨不得去死了,姓海的,你今日不弄死我,等着那日抄家,我肯定会指证你的。让你不得好死。”陆氏一直在那里骂着,她的嘴角不断渗入鲜血来,她却始终带着笑容。
    陆氏确实是不喜欢如今的陆家,她的亲兄弟明明知道她是被海博打成这样的,她也曾经派人送信给他们,结果呢。他们非但没有帮她,还让她好生和海博过日子。
    更有甚者,诸如陆志才之流,还帮着海博金屋藏娇,沦为他的狗腿子,在陆家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她的亲哥哥还亲自去过江南,还见过那几位夫人,在其中一位夫人生产的时候,还送上了贺礼。而她呢,却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里面待了快三十年了,家里无一个兄弟过来过问她一声。
    这样的陆家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统统都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
    “你已经疯了,本官不和你说,本官贵为大夏左都御史,谁人敢动本官,不要说是他小阁老了,就算是当今首辅他老爹,见到我,也要忌讳三分,我怕了他。”
    海博当即将长袖一甩,直接就推门而出。
    “明月,去打扫一下房间。”
    “诺!”
    等到明月进来一看,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夫人,你这是何苦呢?你明知道老爷如今心头有气,你还这样。夫人啊,你这日子过的……”明月长期被派来照顾陆氏。她也是女子,自然也是同情陆氏的遭遇了。今日瞧着陆氏又被打了,她身为一个丫鬟,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的瞧着,拿出帕子给陆氏擦血,又打了热水,给她洗漱。
    “哈哈哈,今日我高兴啊,他要垮了,哈哈哈,她终于是要垮了,我太高兴了。这么多年,我就等着这么一回。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陆氏今日是真的开心,一直带着笑意。
    而一旁的明月看着她的样子,“夫人……”
    “明月,你还小,等着那日我把卖身契给你,你赶紧逃吧,还有莫要信男人的鬼话,莫要学我与人私奔,你瞧瞧,这就是当年我不听我阿爹的下场。”
    陆氏如今肠子都悔青了,好在如今她是看到了,那就是海博终于要东窗事发了……
    第112章 赤脚僧人
    明月已经将摔碎的瓷片拾掇起来了,将它们归置好, 随后就开始拾掇陆氏。看着陆氏这个样子, 明月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外界传闻的左都御史对重病在床的夫人不离不弃, 乃是绝种好男人。明月早就看透了海博的为人做派。
    只是让明月始终想不通的是, 是陆氏的家人竟然选择与海博交好,弃陆氏与不顾, 这让她想起了她的爹娘, 她也是被爹娘卖到府上的, 当时她也只有十岁。
    家里兄弟姊妹多,她阿爹又烂赌,不置家业, 后来可就是到了卖儿卖女的境地了。那个时候她还在家里,每次瞧见阿爹赌输了之后, 心情不顺的时候, 就开始打她娘出气, 那个时候她还会帮腔, 帮着她娘, 还说让她娘离开阿爹,结果呢,她阿娘反过来还说她,说她不懂规矩, 竟然挑唆爹娘和离, 是个不孝子, 还说下次她阿爹一定不敢打她的, 如果再打,她的几个舅舅不会坐视不管。
    后来呢?事实证明,所谓的亲人啊,有时候还不如陌生人,所谓的亲情在利益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明月在高门大院做活越久,越觉得这世间的人虚伪至极。
    至于陆氏此人,那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些话她也不必再次言说。
    “夫人,你既是知晓老爷的性子,咱们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说些软话,好歹这日子也能熬过去。你瞧,如今你的身子,夫人,我是瞧着你伤心。”
    明月安顿好了陆氏,免不得快慰了几句,陆氏却一直都在那里冷笑。
    “明月你觉得我如今过的这叫人的日子吗?你知晓为啥我一直没死吗?还好好的活着吗?那是因为我要亲眼看着海博怎么死,他一定要死在我前头,我也要亲眼看到我们陆家是怎么亡的。我的那些兄弟,全部都是狗娘养的东西,统统都改死……”陆氏又开始一阵谩骂,明月早就习惯了,这是陆氏和海大人两个人的相处日常了,每次都是这样,周而复始。
    只是如今瞧着海大人似乎是真的犯上事情了,明月作为一个婢女,自然无权干涉,只想着陆氏可以早点将卖身契给她,这些年她也攒了一些体己的钱,想着放出去了,就寻个机会去江南。
    明月知晓她那个家是万万不能回去了,若是回去,她那几个兄长还未婚呢。以她阿娘那软弱的性子,许是又听她爹的话,将她给卖了,给她兄长娶媳妇,这种事情他们做得出来。
    反正她都已经被卖了一回,如今也要自己好生过活了。她早就听闻江南好,主要是对女子宽容,那里女子可以出去做活,还不会被说三道四,据说有的人家还立了女户。她想着自己也有一些手艺,会刺绣能缝补的,等着到了江南,也去花家谋个差事,到时候自个跟自个过就好了,至于婚姻什么的,如今明月那也是不想,在见识了他爹和海大人这两个人之后,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再去嫁人呢。
    ——
    海博从陆氏的卧房出来之后,虽是发泄了一通,可整个人浑身都不舒服了,他确实是怕了。元德帝那边也没有任何的信息,他的那些同僚似乎还不知道呢。
    “逃吧!”
    海博的脑海之中突然就蹦出这个念头呢;大夏还有很多贪官逃亡他国,早年他还处理过这样的案子来,只要带着足够的钱,大秦和大魏以及大楚他们都愿意接受的。
    可是如果就这么逃了,他在大夏努力这么多年的根基那算是彻底的完了,而且还有大夏那让人头疼的第九局人员,他们要是想要去捉一个人,肯定是可以捉得到的,甚至就地正法都可能。当初第九局的人员之中,竟然还有人成功的行刺了秦皇。一想到这里海博就害怕起来。去往他国也不能百分之百的安全,只能隐姓埋名,过着和以前一样默默无闻的日子。
    “不行,我不能去逃,如今陛下怕是还不知晓我的事情,小阁老到底还是年轻,若是我可以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他给了结了,到时候再将证据毁掉,纵使崔首辅出面,也是无力回天。”
    海博一下子就想通了,富贵险中求,说的从来都是这个道理。他略微的沉思了一会儿,就去往书房,奋笔疾书起来,准备将崔浩除之而后快。
    正巧海博此番还有公务要去往江南了,他也就连夜起身,去往江南,准备亲自会一会崔浩。
    海博与崔浩此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交往,他们两个人虽是同朝为官,却因年纪相聚挺大,一般很少有交流,再者就是各司其职,两人也从未有交集。
    对于崔浩此人,海博也不甚了解,只知晓崔浩此人好美色。崔浩好色,那是元德帝都知晓的事情,只是从未有人将这当一回事情。都认为崔浩那是是男子,又正值年华,贪嘴罢了,喜欢猎艳,只要不强抢民女,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什么的,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情了。崔浩此人一直未婚,朝中大臣对他在这方面虽说颇有微词,但是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倒是也没人因此事参他的本。
    一个未婚的男子,好美色,加上崔浩此人长得还颇为不错,外加又有才华,在其他方面也没有什么好诟病的,世人一般都说起风流,对他要求也不高,这谁人没有一点爱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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