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对于结扎这个名词儿还是相当陌生的。
    所以白修然此言一出, 大家都处于懵逼加不懂的状态。
    可是他们不懂, 白绮罗却懂了, 她瞬间抬头, 懵逼脸看着白修然, 震惊:“您您您……您说什么?”
    白修然很普通很正常很镇定:“我结扎了, 我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的孩子。爸爸只有阿罗一个女儿。当年你刚出生的时候跟只小病猫似的, 又小又可怜,哼哼唧唧的哭都不会哭,大夫说你肯定养不活了。结果我一抱你就不小心把你摔了。当时你嗷一声就哭了出来, 可大声了。后来我和你妈就商量, 我们小阿罗那么小, 和我们那么投缘, 我们不要有别的孩子了。于是我就咨询了我在国外的同学,去国外搞了这个手术!”
    又想一想,白修然十分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微笑:“我还是第一例病例!”
    白绮罗:“您还挺……还挺……”
    她挠挠头,总结:“先进的!”
    白修然微笑再微笑, 得意:“其他人再玩也是我当年玩剩下的。”
    围观群众:“……………………………………”
    这有什么可得意的!给自己搞的不能再生这种事儿, 有什么可得意的!
    现场的记者默默的摩挲手中的相机,迟疑要不要拍一张照片做个大篇幅的报道。但是只一瞬间就放弃了这个主意。还是不要作死了,一个对自己都能下得去手的男人, 你指望他能对别人仁慈吗?
    想都不要想啊!
    人活一世, 还是要“活”为前提, 不要自己作死了。
    可是,知道这么大的新闻不能爆料,作为记者,内心好痒痒啊!
    愁人,痛苦。
    不过白修然也是真牛逼大神经病了!他咋啥事儿都能干出来啊!
    别说是现场的记者,连站在一边儿的冯骁陆少帅一干人等也都处于呆滞状态,震惊的无以复加。以他们有限的脑容量还真是揣度不了白修然这种大牛的心思。
    “爸,我……”白绮罗觉得自己有什么要说的,可是突然间又卡壳了,她挠挠头,想着自己要说什么,思来想去,竟然发现有点想不到,她打了一个酒嗝,迷茫的环视一周,视线落在梁二身上,她毫不犹豫:“谁再敢对您动手,我就拆了他的骨头!”
    她凶狠的环视一周,警告围观的人。
    周遭围观甲乙丙丁:“不敢不敢!”
    白绮罗歪着头,突然又说:“女人,有一个女人,我想跟你说一个女人……”
    白绮罗掰手指,好像想起来一些呢!
    “岳父大人。”冯骁这个时候却上前了,他淡定带笑,十分谦和:“我看现在这个样子,似乎也不是很适合继续剪彩下去,不如我送你们回去?”
    顿了一下,他更加认真:“我们刚才在北平饭店门口遇到了刺客,得知您这边也不安全。这不,阿罗担心坏了,灌了酒壮胆,好在我们来的及时得以阻拦。不过我看,她酒劲儿似乎有些发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她这个样子,还是多休息的好。”
    提到闺女,白修然立刻点头:“你开车。”
    他转头与同行人道:“小女身体孱弱,饮不得一点酒,想来刚才的事情真是吓死她了。我就不久留了,改日定当宴请诸位道歉。”
    孱……弱?
    白修然的同僚眼看倒在地上至今昏迷不醒的刺客,又看一眼拳头粗细却能被一下子抽出来舞的虎虎生风的铁棒子,默默的擦一把汗,“呵,呵呵,是呢是呢,孩子小,想来吓坏了,还是回去多休息休息,喝点安神茶。”
    真正该喝安神茶的,是他们!
    白修然很快的离开,冯骁给陆少帅打了一个手势,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多言旁的,主动充当了白修然的司机。
    白绮罗碎碎念:“我爸不可能不要我!”
    又继续碎碎念:“他一点也不重男轻女,喜欢男孩子都是胡诌的。”
    再一想,歪头继续:“啦啦啦,好开心!反正我没有被抛弃!”
    白修然开始掉眼泪,一个大男人,虽然哭了,但是哭的倒是一点也不娘气,他轻轻的拍着闺女的背,说:“是爸做事儿欠考虑了,让我们阿罗受了委屈。不过你相信爸,谁胡说八道,我就搞死他。”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生生的冷了几个度。
    司机小冯相信,白修然说的绝对不是一时气话,他是真的打算动手的!
    白绮罗:“好多人都说过。”
    这个时候,她还会告状呢。
    “七大姑八大姨,好多人。”她嘟着嘴,又碎碎念:“他们还说你的坏话了。”
    白修然呵呵:“找死!”
    冯骁想,如果他岳父不一边儿流眼泪一边儿咬牙切齿的要搞死别人,现场可能还不那么诡异。
    而现在,十分之诡异。
    不过再诡异也没关系,总有人可以打破这种诡异。
    “还有……我一定还有别的事情想要告诉你!”白绮罗虽然醉了,但是她还依稀记得自己一定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是什么呢?
    白绮罗努力想要想起,她突然间就伸手,毫不客气的拍向司机小冯:“冯骁,你提醒我一下!”
    醉酒少女力气巨大!
    冯骁:“………………你反常之前是在看于凉心的报纸。”
    这也是他刚才拦住白绮罗的缘故,当时少帅在,白绮罗如果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以免生出是非。
    “于凉心,哦对,于凉心!”
    白绮罗拍头,总算是想到了!
    “就是于凉心,我就是想说于凉心。”白绮罗挠头,原本好看又顺滑的长发已经乱成了鸡窝。
    白修然微笑看闺女,扫了司机小冯一眼,得意洋洋说:“我闺女真是怎么都好看,便宜你了!”
    随后又转头:“闺女跟爸说,于凉心怎么了?”
    白绮罗想要说清楚,但是脑子实在太混沌,纠结了半天,吐出几个字:“她勾引你!”
    白修然:“???”
    冯骁:“???”
    两个人二脸懵逼,不过很快的,白修然小心翼翼的问:“闺女和我说说,怎么了?你知道了什么?”他眼神闪了闪。
    “爸,我知道你这种空巢老人,需要有个伴!”白绮罗拍在白修然的肩膀,继续:“可是,你找好女人好不好?不要找坏人!”
    她嘟着小嘴儿,认真:“冯骁说她不好。”
    冯骁:“……………………”我为什么要多嘴!你的酒品为什么这么差!
    白毫无酒品绮罗继续碎碎念:“冯骁虽然看着不着调,但是不会骗人。”
    冯骁:“……………………”我真是谢谢你还相信我的人品!
    白毫无酒品绮罗扬着下巴:“冯骁说她不好,她就一定不好的,您不能被骗!”
    白修然这个时候大体有些明白了,他缓缓说:“行,爸知道了,你放心,爸一定不会被人骗了,我们阿罗放心。”
    白绮罗迷茫的大眼睛亮了一下,随后认真:“您真的不会被骗?”她要确定。
    白修然微笑:“不会!你放心,爸最聪明!你看爸像是容易被人坑的样子吗?”
    白绮罗左看右看,摇头,认真:“不太像。”
    “那就是了,爸不会被人骗的,你放心。”
    白绮罗想一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呢!她爸怎么都不太可能被人骗了。这么一想,她挪了挪身体,说:“那我要睡觉了。”
    折腾了一天,她终于觉得自己有点累了,白绮罗蜷缩成一团,几乎是顷刻间就睡了过去。
    白绮罗刚一睡着,白修然的视线就锁定在冯骁身上,冯骁一个闪神,车子打了个滑儿。不过他还是很快的控制住方向盘,认真坦承:“我不知道这个事儿。”
    白修然盯着冯骁,不言语。
    冯骁被他看得发毛,认真:“我真不知道,我一字不漏给您讲一下今天的事儿,我保证一次不差,标点符号都不差……”
    冯骁还真是不敢耽搁,他很快的说到最后,说:“您看,基本上今天就是这样。”
    白修然沉默下来,他看着车窗外的街道,好半响,说:“这件事儿,我知道了。”
    多余的,倒是一分没提。
    他不提,冯骁也没提。
    而此时冯骁的内心却有些觉得哪里不太对,这样的不对劲儿一闪而过,快的让他抓不住。不过虽然如此,他却也直观的知晓,于凉心或许和白修然有什么关系。
    冯骁这个人从来不吝以最大的心机揣测别人,虽然这样未必对,但是他却并没有改掉的想法。毕竟他的身份注定了很多事情。而此时,他想的许多。
    例如,于凉心曾说过陆大帅就是想与白修然结成儿女亲家才毒死了她姐姐于悠心。
    例如,于凉心勾引的章署长恰好就是陈曼瑜的未婚夫,是白修然的小姨子。
    又例如,于凉心一直都很想为她姐姐报仇。
    想到这里,冯骁果断拉闸,嘎吱一声,车子停下,此时白家近在咫尺,但是冯骁却没动。
    白修然微微眯眼:“怎么?”
    他看向了这个未来的女婿。
    冯骁认真:“于凉心与章署长有一腿。”
    他平静又镇定:“不管如何,我得支会您一声。有些人该防备还是要防备的。”
    白修然若有似无的笑了起来,缓缓说:“冯骁,谢谢你。”
    他点燃一根雪茄,似乎怕熏到闺女,拉开了窗户,神情清冷又满是杀意:“只要我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在我白修然这里占到什么便宜。”
    冯骁打了个响指,说:“那就好。”
    他很快再次启动车子:“我只是不想阿罗伤心。”
    白修然深深看了冯骁一眼,说:“你记得你现在这句话。”
    冯骁笑了起来,将车子拐入冯家,认真:“如果说话不算话,还叫男人吗?”
    他下了车,说:“我……”
    白修然指指车上的闺女,指挥他:“抱阿罗上楼休息。”
    冯骁:“………………”
    很快的,他立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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