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是你?”
    只顾为胎记发愣的宋余音尚未回过神,直至他问了两遍, 她才反应过来, 惊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甚至有些语无lun次,“我……那个……巧言她不舒服, 我代她来给你送衣裳。”
    居然这么巧合?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该再进来啊!“我不是让你出去倒茶吗?你还回来作甚?”
    她已经被方才的场景震得心慌意乱,至今难以接受,他还语带责怪之意, 越发令她心塞,窝着一股闷气,宋余音涨红了脸反嗤道:“这不正是倒茶给你端回来嘛!”
    怕不是听岔了吧?“我让你倒好搁外面,不是让你端进来。”
    时谦越解释, 宋余音就越着急, 委屈的红了眼眶,语带哽咽, “你只说倒杯茶搁那儿,我怎会晓得是搁在哪里?”
    他以为来人是巧言, 毕竟那丫头伺候了他几日,晓得他的习惯,是以他才吩咐的简洁,料想她会懂得,孰料今日过来的竟是宋余音,这才闹了误会,眼瞅着她满脸窘迫,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干脆认输,“算我的错,说话有歧义才害你误解,我给你赔礼道歉,我还要更衣,请你先出去避一避。”
    “可是我刚才看到……”她还想问清楚就被时谦正色打断,“宋姑娘,男女有别,我此刻衣衫不整,你是不是该避嫌,先离开此地?”
    被他这么一说,她越发觉得没脸,羞愤难当的宋余音再不敢多待,紧咬着薄唇转身就走。
    看她离开,没再追问那件事,时谦这才松了口气,他也不确定她是否看到了他的后背,但看她讶然失措的表现,想必是瞄见了什么,为防被问讯,他才会说出这样的狠话赶她走,想必她心里定然很难受,可他一时情急,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去掩饰,唯有迫她先走。
    才刚在屋内热气腾腾,将将出得房门就有一阵小风旋来,此刻的宋余音是身子发烫心发寒,已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只觉整颗心突突地跳着,那一幕始终萦绕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她那难得平静的心湖又被掀起轩然大波!
    倘若那胎记的确存在,那他就是真正的先帝啊!她的夫君还没死,还活在这世上,且近在眼前,于她而言这是再欣慰不过之事,却不知他为何就是不肯与她相认呢?但若是她眼花,岂不是白激动一场?偏偏两人当中隔着屏风,她瞧不真切,如若不看个清楚,她心湖难平,可她一个姑娘家,总要求男人脱衣,旁人又会如何看待 ,怕不是会把她当成疯子吧?
    云琇不在身边,南溪也不在,也没个人能与她商议,宋余音几近崩溃,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人躲在自个儿的房中,许久都不敢出来。
    茫然的侧躺在帐中,思量了许久也想不出个适宜的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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