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窦和师师的小雪人没有了,但是雪孩子却常驻在她们的心里,头上飘着的白云被她们认作了雪孩子。
    盛京天晴了一天后,接着又开始下雪,这回连下了两天,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再次积了厚厚的一层。
    向小园和李朝陪窦窦师师又堆了五个雪人,还拍了视频给远在外地宣传新专辑的李想看。小朋友们笑颜如花,听了雪孩子的故事后,这几个雪人在她们心里已经有了生命,和嘎子鸭、唐姆猫一个等级了,据说嘎子鸭在雪人边拉了屎,被窦窦追的上天入地,差点被炖了。
    元旦前的最后三天,李想全国各地跑,集中宣传新专辑,为最后的上架销售冲刺。
    12月31日,:30,盛京林业大学女生宿舍楼。
    夜已深,但是今天整栋楼像是在过节,热热闹闹,不断有人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窜门聊天。
    “几点了?几点了?”
    “40啦,还有20分钟,再等等,不要急。”
    “要刷新,每过1分钟刷新一次,不然就晚了。”
    “怎么还没上架?等的好心急呀。”
    “我们这么多女生为李想捧场,他到底会喜欢我们谁啊?”
    “明天他会来上课吗?我们去找他。”
    “明天是元旦,放假啦。”
    “那放学回来后再问。”
    “问什么?”
    “我算是他的几蜜?”
    某间宿舍里,换上睡衣的金琪琳坐在床上,手里捧着电脑,脑袋上戴着耳机。宿舍里其他女生都在聊天,聊着李想和《我的理想》。大家以为她在听歌呢,其实耳机里根本没声音,她在不动声色地偷听大家是怎么议论李想的。
    男生宿舍也一样。
    今晚高冲没有出去搓麻将,和曹仓舒、李黎明呆在宿舍里准备抢购李想的音乐专辑。
    “李想要是在宿舍就好啦。”
    “那宿舍楼肯定全体轰动。”
    “是暴动。”
    “今天看到新闻说他正在魔都宣传,可能没回盛京。”
    “虽然专辑里的歌都听过,但是依然很激动,这是为什么?”
    ……
    宿舍不仅有高冲、曹仓舒和李黎明,其他周围宿舍的人都挤了过来,济济一堂,热闹非凡。
    大家聚在一起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还有人大呼小叫地玩游戏。
    李想虽然不在,但是他的床铺在,这让这间宿舍显得与众不同。今晚这么多人为李想无眠,来到他的宿舍一起见证,意义不一样。
    “诶你们加上我吧。”
    “再组一桌再组一桌,谁来?!”
    “让我来一盘怎么样?”
    “谁输了谁下桌!”
    ……
    高冲眼巴巴地看着大家斗地主,心急如焚,手痒心痒,很想上桌置身其中,可是没人愿意“收留”他,或者说都怕他,根本不给他任何摸牌的机会。
    “不赌钱,我们赌钻椅子怎么样?”有人被高冲吵的烦了,提议道。
    高冲撇撇嘴,很想掉头就走,但实在心痒难耐,咬着牙说:“行,钻椅子。”
    然而他刚打了一局,大家就都扔牌不玩了,因为零点即将到,大家要忙着抢购李想的音乐专辑,没空打牌。
    高冲连忙拉人,不要走,不要走啊,再玩一局,我都同意钻椅子了!
    但是没人理他。
    “抢专辑要紧~”
    “晚了没货。”
    “下次再玩。”
    “你技术也不怎么样嘛~”
    “还不是输了。”
    “快到时间了。”
    ……
    瞬间都跑光了。
    曹仓舒看着把纸牌洗的整整齐齐的高冲,幸灾乐祸地说:“哈哈,炸金花之帝输了,可耻地趴在地上钻了椅子,哈哈哈哈……”
    李黎明也跟着大笑,说:“然后大家都跑了~并扔了一个雷。”
    曹仓舒+李黎明:“哈哈哈哈~~~(((((?(???)?)))))”
    ……
    这一晚,不仅是林业大学,还有无数的高校、家庭,无数歌迷粉丝不约而同地等在电脑前,等待《我的理想》数字专辑上架销售,他们要在第一时间抢够,为自己的偶像加油助威。
    《我的理想》此次是在《乐府》音源网站首发。《乐府》作为华夏规模最大、权威最高、市场占比最大的音源网站,一直是歌手们发行音乐专辑的首选之地。蜜芽与之合作的一直很好。
    00:00。
    “老板们,你们看,哈,我抢到啦,我抢到啦,哈哈!打赏,说给我打赏飞机的土豪呢?不要走,说话要算数,我抢到了李想的新专辑,你们要兑现承诺啊,不要走啊~打赏飞机啊!说好的飞机呢!诶诶诶诶~别走啊~那个走出一条狼道,我记住你id了,你第一个说打赏飞机的,你别走!没有飞机,棒棒糖也行啊!”
    “谁让你吹牛说是李想的哥哥,以为姓李就是他哥吗?别骗人啦!你虽然是大学生,我们只是小学生,但都是学生,学生骗学生有那么好骗吗,主播你做梦去吧!你去玩泥巴吧!”
    “主播你还是辅导我们做作业吧,今晚的家庭作业还没做完,我偷了我妈妈的平板电脑躲在被窝里看你直播,你怎么直播抢专辑吖,我现在好慌呐,明天班主任肯定会告诉我妈的。”
    ……
    大晚上的,李诞还在房间里直播。他充分挖掘市场,很有商业头脑,趁着李想发行新专辑之际,没有直播教小学生做作业,而是直播抢购《我的理想》,在线人数竟然突破了以往的最高峰值,达到了5万人同时在线。
    不过,他现在一点也不高兴,骂骂咧咧地把直播关了,脱掉花里胡哨金光闪闪的直播专用外套。
    “这些小垃圾,抢专辑前说抢到就打赏飞机,结果抢到了都跑了,小垃圾!都是小垃圾!”
    李诞气恼地开始算账,今晚停掉了原本的直播,把那些小学生甩到了一边,所以没有赚到一分礼物钱,反而因为买了李想的专辑,倒贴了30块钱。
    “不行,明天找小象报销。”
    李诞开门,鬼鬼祟祟地在门外左右张望,确定没人后,才蹑手蹑脚地去卫生间洗把脸准备睡觉。
    他爸妈已经知道他直播的事情,提了一点要求,就是晚上十点之前必须下播睡觉。
    这是不可能的。
    虽然他口头爽快地答应,但是这做不到,因为晚上10点钟正是直播的高峰期,流量特别的高。他作为一个小主播,没有资格挑时间段,必须抓住一切机会,西瓜芝麻都要。
    在学校还好说,回到家里比较麻烦,他必须把房间的灯关了,假装睡觉,其实在偷偷直播。
    他从卫生间出来,经过苏美慧的房间时,忽然注意到门缝里有灯光渗出来。刚才经过的时候因为做贼心虚,没有注意,洗了把冷水脸后,精神一振,这才发现。
    他轻轻敲响房门,粗着嗓子说:“我是小象,我喂自己袋盐,嗷呜。”
    说完就溜,刚钻进自己房间,苏美慧的房间开了。
    她走了出来,正好看到李诞把房间门关上,走过去敲响,说:“别装了,我都看到你了,这么晚了还没睡,你是不是又在直播。”
    李诞很想装傻不吭声,但是房间的灯没来得及关呢。
    “没有,我没有。”他拒不承认。
    “那你在干嘛?”
    李诞打开房门,露出一条缝,看到了穿着睡衣的苏美慧,说:“姐,小小的建议下你不要穿这件天蓝色的睡衣,显得很老气,不够活泼。”
    苏美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问:“那你有什么建议?”
    “参考窦窦师师怎么穿的,你就怎么穿。”
    “……你这么晚还没睡在干嘛?”
    李诞:“我没直播,我在抢购小象的专辑。姐你也是吗?”
    苏美慧不答反问:“你抢到了吗?”
    李诞:“抢到了,明天准备卖给小象。”
    “给我。”
    “哦,啊?”
    “给我。我没抢到。”
    “好啊,反正我想听歌随时可以叫小象唱,卖给你吧,溢价50%怎么样?”
    “不怎么样,给我。”
    “你想不给钱?”
    “不给,我就对爸妈说你晚上直播到凌晨。”
    “……”
    《乐府》音源网站上,《我的理想》数字专辑最先上架的一批是10万张,但是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被抢购一空,大大地出乎预料。
    赵启然的《二维世界》24小时的销售记录是八.八7万张,现在看,《二维世界》在《我的理想》前不堪一击,半个小时就摧枯拉朽般摧毁了。
    虽然有粉丝集中在一时抢购的原因,但是照这个趋势,打破孟宪花这个暑假的单日销售记录15.万张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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